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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LOM同人文】100/45. 紫紺的怨靈(3)

作者:Fish Yu│聖劍傳說 Legend of Mana│2022-07-22 13:24:37│巴幣:4│人氣:51


在遙與雪拉對峙的同時,緹瑟妮潔正好整以暇地走在骨之城內部。他們才一進入這座城,一股煙霧突然充斥在入口迴廊處,緹瑟妮潔的面容原本就被繃帶所掩,因此沒有吸入太多煙霧;趁著這片混亂,她躲在暗處,待煙霧散去,遙和拉爾克已經不知去向。

也罷,反正我的目的只是要進入骨之城。抱持著這樣的想法,緹瑟妮潔逕自在城中搜索起來。

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後,緹瑟妮潔來到了一條由散亂骨頭所組成的陰暗房間,她判斷此處大概位於地下。在此同時,前方的騷動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往前走去,看見一個帝國士兵打扮的男子蜷縮在地,似乎相當痛苦:「我已經不行了……要被這座城給吞噬了……放我出去……」

漸漸地,片片碎屑自對方身上散出,使得對方原本是人的形體開始產生了變化──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陣慘叫後,靈魂之火脫離了士兵的身體,而士兵也漸漸變化成骸骨戰士的模樣。

緹瑟妮潔這才回過神,明白這是之前那位看守入口的骸骨戰士淪落至此的原因:「是被怨靈纏上了嗎,伊爾索瓦爾……」

四周恢復為一片死寂,緹瑟妮潔躊躇了半晌,這才提起腳步,往樓上走去。


同一時刻,在魔法都市吉歐,可洛娜和柏德帶著三隻寵物看著席娜揮汗如雨地甩動長杖。他們雖然想提醒她稍事歇息,卻又開不了口。直到同在一旁觀看的卡欣嘉出聲:「好了……休息一下吧。」

席娜喘了口氣,在走向卡欣嘉的同時,她也一邊俐落地將武器反手收至身後。卡欣嘉見狀,開口問道:「如何,會覺得很累嗎?」

席娜想了一下:「還好。不過感覺體力是比以前差多了,動作也和反應有時間差,沒辦法立刻反應。」

卡欣嘉瞇起眼睛,看席娜方才使出的凌厲攻勢和動作力道,別說不像是有病在身,甚至還遠高出一般人的水平。她接著問道:「妳一向都是使用長杖做為武器的嗎?別的武器呢?」

席娜疑惑道:「我之前用長槍,搞丟後才換了長杖,至於其他的武器……應該也沒問題。」

卡欣嘉說明道:「嗯,就女性而言,我一般建議學生學習短劍、或是拳套等比較容易近距離防身的武技。畢竟要進行遠距離攻擊或防禦的話,還可以用魔法啊。」

這話題挑起了席娜的興趣:「外出的話,我也會帶著短劍,拳套的話……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呢。可是魔法……」

席娜想起自己發病的原因,都是肇因於發動了瑪那。她略顯落寞地回答:「我現在用不成魔法,不過我一直想問,為什麼魔法要用『樂器』來發動呢?」

卡欣嘉淺笑道:「嗯,其實呢,以為『魔法必須藉著樂器來發動』是世人普遍的誤解;媒介就算不是樂器,一樣可以引出魔法,只是樂器是最好的媒介而已。」

「咦?」席娜愣了一下,可洛娜和柏德、外加三隻寵物都專心了起來。

「這是比較進階的魔法學。」卡欣嘉解釋:「就像用杯子裝水的道理一樣,依賴有形的器物,比較容易聚集力量,所以才會有魔法道具、工藝品的發明;其實只要以融入精靈硬幣的物品做為媒介,就可以發動瑪那,而發動的效果,就取決於使用者和精靈波長的同步程度,而因為『音律』是最能調和同步的工具,自然而然地,魔法樂器就成為主流了。」

席娜想起遙表示過,她手上的武器也熔入了精靈硬幣打造,應該是可以使出魔法的,她又問道:「為什麼是音律呢?」

「要許多人以同樣的速率講一樣的話並不容易,因為總是會有人說得比較快或比較慢,但要許多人一起合唱歌曲卻很容易,因為有旋律可以依循;和精靈同步也是基於相同的道理,配合得越好,共鳴越強,力量自然也越大。」

席娜想起自己和遙第一次合唱的情形,恍然大悟起來:「啊,原來如此……這道理就像是可洛娜可以用掃帚、或是柏德可以用平底鍋來發動魔法,這麼說來,其他物品也是可以的吧。」

卡欣嘉點頭:「不過,比起樂器,要抓到其他物品的波長並使用,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畢竟魔導士幾乎都不擅長使用武器,所以才會逐漸發展出這種方便他們使用魔法的方法。比方說工藝品,就是一種將力量封入其中、直接做為道具來使用的概念;但工藝品中,也有出自賢人之手的逸品,那就不只是個道具,而是儲存著『意念』的加工品,所以才能夠連接其所代表的地點,為人引路……就像你們先前使用『魔導書』,把困在菲格雪原的人全帶回吉歐這裡來。」

「意念的加工品嗎……」席娜回憶起之前在垃圾山那些對人類抱持著怨恨的廢棄工藝品:「聽起來是很困難的技術呢。」

「說是困難,也不盡然。」卡欣嘉說道:「其實,長期帶在身邊的物品,自然而然已經沾染了持有者的意念,只要能辨識,說穿了也沒什麼。」

就像我和遙平時發動工藝品一樣,存有意念的東西,在力量的發動下,自然而然就會發揮它原本的作用。

探尋垃圾山的回憶躍進了席娜的記憶中,當時的她,也曾依據一些零散工藝品所保存的意念,才得以找回可洛娜的掃帚;而看著席娜出神的模樣,卡欣嘉轉變了話題:「話說回來……妳和遙常常出門在外嗎?」

席娜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以前還滿常的,自從我生病後就沒有了,不然這次也不會讓遙自己跟緹瑟妮潔老師出去。」

「是嗎……」和席娜等人在迪瑪沙漠初次會面的經歷,卡欣嘉記憶猶新,當時的她,確實比現在多了一分精神。但即使如此……

「嗯,看來妳的體能還是比一般人優越,只要注意的話,日常生活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限制。」卡欣嘉下了個結論。

席娜想到遙竟然還緊張到擅自幫她搬家,只覺得啼笑皆非,思索了好一會兒,她問向卡欣嘉:「那,我的狀況可以獨自旅行嗎?」

「妳想自己出遠門?」卡欣嘉驚奇地看著席娜。

「嗯……有必要的話。」

出乎席娜的意料,可洛娜的聲音響了起來:「席娜師父要去哪裡?」

席娜著實吃了一驚,畢竟她已經好幾天沒怎麼和他們姐弟倆好好說到話了,她支吾起來:「我……那個……」

柏德也跑上前來:「是、是這樣的嗎?」

不等席娜回答,柏德又打斷了她:「席娜師父的病還沒好不是嗎?而且、而且遙師父知道這件事嗎?至少等到遙師父回來吧?」

「席娜師父為什麼要離開?」

「是因為……因為我們不聽話,不答應回學校去嗎?」

席娜大吃一驚:「不是的,跟那沒關係,我……我只是假設而已。我們不是說過,不管你們做什麼決定,我們都不會有意見的嗎?真的和那沒關係的,真的。」

「可是……可是師父妳最近都不和我們說話,是因為我們讓妳厭煩了吧,因為我們死纏著你們……」

席娜雖然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們傳達這種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心情。

察覺到彼此間的尷尬,卡欣嘉出聲打岔:「你們都先冷靜一點,先把事情都問清楚……妳有要遠行的打算嗎,席娜?」

席娜躊躇了好半晌:「不是沒考慮過……」

「那麼……妳有確實的目標、目的地和時間嗎?」卡欣嘉接著問道。

席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沒有。不過凡事還是要防範於未然比較好吧,說不定……」

有個想法一直盤據在席娜心裡:如果前往遙持有的那些陌生工藝品代表的地點,或許能掌握他之前的行蹤,更甚者、可以得知他為什麼會受重傷。這顯然是她必須獨自進行的旅程,她已經無法忍受遙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身負重傷,而且這可能還和自己有關。

是以她從緹瑟妮潔手中接過了可以讓自己擁有更多時間的藥;是以她想在自己的時間耗盡前安頓可洛娜和柏德;是以她希望她所認識的每個人都能過得很好,但事實卻……

卡欣嘉的聲音把席娜拉回現實:「怎麼了?」

席娜嘆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其所歸,可是我卻都弄巧成拙……」

其他人愕然,可洛娜和柏德面面相覷,卡欣嘉也是一臉迷惑。

「……為什麼要讓每個人都很好?那麼妳自己呢?」卡欣嘉問道。

看著一語不發的席娜,可洛娜問道:「席娜師父,妳在哭嗎?」

席娜按了按自己的眼眶,並眨了眨眼:「哭……沒有,我沒有哭的,嗯。」

席娜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哽咽」,也曾實際感受過幾次,但往往只要忍耐一下,這種衝動就能被壓抑下去,所以她沒讓自己哭出來過。但取而代之的,卻是胸口被揪緊的壓迫感。

卡欣嘉轉向雙胞胎尋求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支吾其詞的人換成了可洛娜和柏德,他們不知該不該向卡欣嘉解釋席娜和遙特殊的身分和經歷;倒是席娜自己笑了笑:「我……我和遙,都沒有過去的記憶,所以比較不會表達感情。」

卡欣嘉睜圓了雙眼,她只知道席娜和遙都同屬於一個幾乎已經埋沒在歷史洪流中的種族──瑪那一族,但是兩個同樣沒有過去、卻又身處在相同時空的瑪那一族湊在一起?

卡欣嘉回過神來:「那妳和遙之間,除了都是瑪那一族──」

卡欣嘉突然一哽,緹瑟妮潔說過的話猶在她耳邊迴盪:「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或許有了眉目也說不定。」

緹瑟妮潔……妳到底打算做什麼?

「卡欣嘉老師?」

柏德怯怯的聲音打斷了卡欣嘉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發現另外三個人都擔心地看著自己,她連忙解釋:「啊……我有點驚訝過頭了。那妳和遙是什麼關係?我看你們不像單純的旅行夥伴,倒像是認識很久了。」

席娜想了想:「我很重視他,自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們幾乎都是一起行動的。」

「原來如此……」

卡欣嘉暗忖:難怪我會覺得不對勁,也難怪緹瑟妮潔會對遙和席娜表現得那麼不耐煩。畢竟她對小孩子一向沒有太多耐心,這也是學生之所以會對她敬而遠之的原因之一。說不定緹瑟妮潔是因為看出席娜和姐弟倆之間的尷尬,才會藉著幫忙監督的名義,要我出面吧。

「妳不用想太多,至少──」卡欣嘉看向可洛娜和柏德、以及三隻寵物:「他們對妳的關懷,是無庸置疑的。」

「是……這樣嗎?你們不是一直在避著我、生我的氣嗎,而且……而且柏德也都不告訴我,緹瑟妮潔老師到底是怎麼診斷你的狀況的……」

柏德激動地回答:「不是的!是……是我們害怕師父你們要不理我們了啊,而且我……我……」

可洛娜也開口:「雖……雖然學習知識也是很重要的事,可是現在我們只想和師父你們一起生活,至少、至少要看到席娜師父恢復健康,我們才……才能放心……老師也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如果還待在魔法學校的話,柏德到現在大概都不會有機會去見他崇拜的賢人。所以我對現況很滿足!」

「呱!我也很高興遇到遙先生席娜小姐、還有兩位小勇者!拉拉和波可也是這麼想的呱!」達央領著另外兩隻寵物湊上前來補充道。

可洛娜說著便哽咽起來,柏德一邊拍著她,一邊注視著席娜,姐弟倆眼神就像席娜一樣,帶著顯而易見的膽怯。卡欣嘉轉向顯然已經不知所措的席娜,溫和地開口:「這種時候……只要握住他們的手、拍拍他們、抱抱他們,就可以傳達妳的心情了。」

席娜伸出手去,輕輕拍著可洛娜和柏德的肩頭,後者則是撲進她懷中,緊緊抱住了她。

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很奇妙地,彼此的心意卻彷彿相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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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韶雩
你家兒子女兒都是那種把自己放最後的笨蛋啊,但往往也最容易讓身邊的人傷心。

08-05 18:02

Fish Yu
因為是小孩子嘛,大人才沒這麼無私
換成是我,鐵定比較關心晚餐要吃啥(喂)08-08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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