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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12/18 新幾內亞輸送作戰

畜牲 | 2022-06-26 09:47:20 | 巴幣 2 | 人氣 92


1942年12月12日—下午—天龍
護送空的運輸船回特魯克時…意外聽到來自瓜島方面的捷報「運輸作戰成功!補給物資順利送上瓜島!」
本來是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但同行的第十驅逐隊卻不斷竊竊私語著,這讓我不禁詢問「怎麼?想說什麼可以大聲跟俺說,別像娘們似的圍在一起講悄悄話。」

被我這樣一喝,原本密集傳訊的那三人頓時停止交談,想當作沒事情的樣子!這反讓我更加生氣「夕雲,跟俺說說你們在講什麼。」
受到點名的夕雲先是冒出一陣慌亂的感覺,接著推託道「沒、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一些姊妹間的小道消息罷了!」

之後又逼問了夕雲幾次,但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打算正面回應我…她的行為讓我漸漸感到不耐煩……
「算了!風雲,由你轉述。」風雲被點名後並未像夕雲那樣推諉,而是正面回應道「我們在討論關於前線的消息…因為跟大本營發表的情報有衝突,所以不知該不該跟天龍姊說。」說完便接著道「位處前線的長波傳訊說照月戰沉,以及補給物資雖然飄到瓜島淺灘處,但回收不完全;據報,那些來不及回收的運輸桶天亮後便受到棲艦飛行器打沉,完畢。」

「有這種事?」本想質疑風雲所言真偽,但想起上個月底早潮的事情似乎也沒傳回特魯克後…讓我不得不開始懷疑大本營發布的情報可信度……

想了一陣子後,我也告誡她們「你們…下次要談這種事情的時候記得高明一點,上級對這種事情很敏感的。」她們三人收訊後也簡單回應「是。」
話題本該到此為止,但卷雲卻發訊來詢問「天龍姊…這場戰爭之後會變成怎樣?」我也直率地回應「不知道,俺只知道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被我這樣一回,卷雲似乎就嚇到不敢發問…其實俺沒有要嚇她的意思……

13日—中午
滿載的運輸船抵達特魯克,接著便由我以及第十驅逐隊接手護送到拉包爾。

接手護衛任務的時候,一艘從未見過的型號突然向我攀談「等、等等!你是天龍姊吧?帝國第一艘二等(輕)巡洋艦。」對此我也回她「是,怎麼了嗎?是說…我沒看過你呢……」
對方聽聞後才慌忙地自我介紹起來「失、失禮了,我是阿賀野,阿賀野型輕巡洋艦一號艦—阿賀野。為了接替川內型成為水雷戰隊旗艦而建造的類型!上個月才剛竣工,目前頂替受傷的長良姊職務,暫時擔任第十戰隊旗艦。」

「阿賀野型……」低聲呢喃的時候我也上下左右的觀察了她艦體好一會……
「感覺…怎說?意外的…有重量感呢……」這不經意的話卻讓她發出一聲驚嘆「嘎!」並呆愣了好一陣子……

良久,才聽見她緩緩辯駁著「畢、畢竟阿賀野是七千七百噸級的……所、所以…看起來會稍、稍微重一點也是情、情有可原的……」
看她如此緊張地辯解著,讓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好舒緩場面「是在稱讚你很有能力,俺最喜歡這種看起來很強的感覺。七千七百…是俺的兩倍了!帝國巡洋艦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啊…感覺有點欣慰呢。俺當初竣工時還不知道什麼叫做輕巡洋艦呢……」
自嘲了幾句後,便聽見阿賀野低落地回訊道「但是…剛抵達特魯克的時候……被參謀長說是「沒用的型號,還不是一顆航空炸彈就會沉沒了。」讓阿賀野很擔心自己能不能順利派上用場……」

聽到這我也安慰她「你肯定能派上用場的,俺很希望能有你這樣的艦體規格呢…這樣能做到的事情也會變多……」說到最後居然情不自禁的惆悵了起來……
’當年我也有過「帝國最新銳巡洋艦」這個頭銜呢…如今卻已經跟不上戰場步調了……‘想到這我忍不住甩了甩腦袋,好把那個頹廢的想法甩出去!

「阿賀野,沒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俺還有任務要進行。」對方收訊後也爽快回應「是!阿賀野會努力鍛鍊自己,讓新銳輕巡洋艦的性能可以完全發揮出來!」
「嗯!你就好好努力吧!」鼓勵完便帶著第十驅逐隊一路護衛運輸艦南下,並在兩天半後成功抵達拉包爾……

16日—早晨
返回拉包爾前便已收到下次作戰的通知,因此一抵達拉包爾就開始進行補給,準備趕在下午四點前完成油料整補好進行新的任務。
怕強行軍累壞驅逐艦,我向上請示希望能趁補給空檔獲得自由活動的時間;等戰隊司令官許可後,我便向第十驅逐隊傳訊道「不管你們要做什麼,現在開始自由活動,么五之前就戰鬥位置,以上。」

傳訊完正準備脫下裝備的時候…龍田的訊號卻突然傳來「事項都交代完了吧?天龍應該有幫驅逐艦爭取到自由時間才對?既然這樣…天龍也一定有空嘍?」
「為什麼你會這麼清楚!俺明明是以第十驅逐隊專用頻道發訊的!」驚訝之餘也聽見龍田笑回「只要是跟天龍有關的事情…人家都很清楚喔!畢竟天龍很好猜透嘛!」

「有空的話就下到岸上陪陪人家嘛!人家有準備天龍會喜歡的食物。」不知道為什麼…龍田的訊號聽起來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不…只是自己多心了吧。‘抓了抓後腦勺把想法否定掉之後,我也離開艦上,跟早在岸上等候的龍田會面。

—上午
被龍田拉著走一小段路後,我倆來到一處綠蔭下並坐了下來。接著開始吃起龍田帶來的食物與茶水……

雖然過程中龍田有說有笑的,但總感覺龍田有種放不開的樣子?
這讓我決定提問「怎麼了?總覺得…你今天感覺有點怪怪的……」龍田聽了先是否認了兩句才接著坦承道「最近…戰況急速惡化,好多人突然就不再回來了。所以…有點擔心……」聽到這讓我忍不住打斷他「笨蛋,我們可是帝國軍艦啊!戰沉也算是善終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人家知道,但還是會很擔心啊!不知道像今天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幾次,光想到就會覺得心痛!我們的性能已經明顯跟不上戰事了,但天龍卻執意於第一線的任務,不論怎勸都不願意退到二三線上,這叫人家怎能不擔心!」沒想到龍田聲量會突然提高,讓我不禁呆愣地回著「對不起。」

「人家不要天龍道歉,只要天龍跟人家一起退到後方,進行後方支援的工作就好了!」難得看到龍田對自己發脾氣,本想順著她的意思答應下來;但想起半年前的約定…讓我不得不堅定地拒絕她的邀約「對不起。」龍田聽了便起身準備發怒,但很快就又全身無力的癱坐下來……
沉寂了數分鐘後才見撇過頭的她出聲道「是菊月的事情對吧?」我也同意道「嗯,約好一定會去救她的。」這句話說完後…我倆又沉默了十幾分鐘……

直到我忍不住才開口問道「生氣了?」此時頭完全撇到另一側的龍田,只是忿忿地回答道「天龍是大笨蛋!」
「哈…哈哈……」對於這個指控,我也只能以幾聲乾笑表示無法妥協的無奈……

「算了!早就知道天龍會這樣回答人家。」龍田說完這句便又將臉轉到面向我的方向並遞交了一個五角形護身符給我。
「我不太相信這種東……」話還沒說完,便見龍田皺眉不悅地道「至少人家會比較安心一點!」至此我才苦笑地伸手接過護身符……

觀察並輕搓了兩下,感覺裡面放的是某種絲狀物?
由於外觀上看不出是出自哪處神社,這讓我好奇地問「這東西是哪裡拿到的啊?從本土運過來的嗎?」
「我們又沒有姊妹留在本土,才不會有人寄東西給我們;那是人家利用艦上剩餘的布塊自己做的,也只向艦上的小社祈福過而已…效果很有限。」等龍田說完,緊盯著那枚護身符的我又接著問「裡面裝什麼啊?感覺不像是紙或薄板……」

側身的龍田聽了則是不滿的唸了一句「真遲鈍!還以為天龍第一眼就能發現!」聽她這樣說,我才注意到龍田臉頰旁的頭髮少了一截!
在我露出尷尬笑容的時候,龍田也輕搖頭部的回應著「雖然人家是很喜歡天龍這種大剌剌的個性,但還是會希望天龍能主動注意人家一些。」
不知該如何回應龍田,我只好又尷尬地笑了幾聲「啊…哈哈……」乾笑的同時又覺得不回應龍田不行,於是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主動將耳後一截頭髮割了下來!

割下後也將那束毛髮遞給龍田並問「作為交換,不知道這樣夠不夠?」本以為龍田會爽快地收下,沒想到卻被她鄙視了幾秒「笨蛋…這種行為簡直像是……算了,天龍肯定沒想這麼多過。」說完便接過髮束,並將其小心包起收入懷中。
將髮束收妥後,龍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左右不對稱的感覺好嚴重…離作戰開始還有幾個小時,人家幫你修剪一下吧?不許嫌麻煩!」本想拒絕,但卻被龍田最後一句給堵了回去!只好乖乖讓她處理頭髮問題了……

12:20
即使已是十二月,但南方的空氣依舊保持著暖意,讓人難以體會季節的更易。
龍田在我身旁不斷來回移動,她手持的剪刀不定時傳來閉合獨有的碰撞聲;那個清脆的喀嚓聲配上溫暖的微風,讓人不禁打起盹來……

’如果不是早有約定…我恐怕就會願意退居二三線,選擇過著像這樣的生活吧?‘

14:30
「天龍,該醒過來了。作戰集合的時間快到了吧?」聽到龍田的叫喚聲,我猛然從仰躺的姿勢坐起!
「一起回港區吧。」龍田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處,讓髮屑自然掉落到地上…難怪會覺得枕在柔軟物上面……

回程的路上基本上都是聽龍田在說話,內容從戰前往事到接下來要進行的離島輸送任務都會稍微提一點,感覺就像是在舒緩不安的心情似的……
當來到我艦體下方的時候,龍田突然提了一個要求「吶,天龍。你會平安回來對吧?」我聽了便不加思索地回應道「那不是俺能單方面決定的事情,沒辦法跟你保證。」
這段話惹得龍田不悅道「笨蛋,這時候就算說謊也該說自己會回來吧!」我則依舊老實回應她「俺不打算留下無法實現的諾言,男子漢的承諾既然說得出口,就必須努力完成才行。」話一脫口,龍田的臉上就顯露出陰影……

看她如此消沉,我只好繼續道「俺保證會努力到最後一刻啦!但結果真的不是俺可以控制的;就算很不幸地發生憾事,那也是軍艦該得到的宿命,不需要為俺過度傷心。就這樣,俺要準備出擊了。」說完便快速踏上舷梯,不再理會龍田。

14:52
一登上甲板就聽見坐在甲板上的艦長笑道「其實你可以再待久一點,反正還有一個小時才要開始作戰。」
我則是回他「少說傻話了,啟航前還有很多地方要檢查,哪有時間繼續逗留;俺的艦體又特別舊,要檢查的地方可多了。」艦長聽完先是雙掌朝天的聳了聳肩膀,隨後也進入艦橋準備進行出航前的最終確認。

16:00
時間一到,我便宣揚司令官的命令「作戰開始,各艦拔錨啟航。」並趁著拔錨時附誦了一次任務內容「聽好,本次作戰只要專心護衛運輸船至新幾內亞東北岸登陸點就好!這次任務雖然有隼鷹在後方協助搶奪制空權,但對於空中來的威脅仍不可大意;俺不會管你們在煩惱些什麼,若不想當漁礁的話就給俺打起精神,別讓瑣事干擾到自己的反應!」
不知道是不是話語奏效,連日以來一直消沉的涼風、電、磯波、荒潮也都給出有力的回應「是!」,而臨時調來支援的第十驅逐隊亦跟著回應道「了解!」

「很好!一十八戰隊—出擊!」喊完便帶著七艘驅逐艦以及三艘運輸船駛離拉包爾。
半天後,根據作戰計畫讓風雲那一隊帶著一艘運輸船前往另一處運補點;我則跟荒潮她們繼續朝目的地前進。

18日17:02—天龍
這兩天雖然陸續遇到幾次航空攻擊,但攻勢不強,在隼鷹跟拉包爾航空隊支援下並未造成嚴重損傷。
可惜的是…艦隊越靠近目的地,帝國航空隊能給予的支援越少;就在即將入夜前,艦隊受到十架棲艦航空器攻擊,護衛的六千噸級運輸船被炸彈命中大破…艦隊只好拋下她繼續前進……

’日落了…對空部分暫時能安心了……‘想到這我也略鬆了一口氣,最近這兩個月真的被棲艦航空器整得很慘……
本月八日的運輸任務,棲艦航空器不過一架大型陸爆高空投彈就造成參與任務的朝潮受損;上個月十三日的蕭特蘭空襲,來犯的不過兩架,滿潮就被一枚至近彈大破…棲艦武裝的殺傷力真是驚人!

不知道是不是連日維持高強度的警戒,讓思緒開始飄到其他地方。
這讓我不禁在心中對自己吶喊了一聲’專心!‘離目的地不到四十海浬了,還有一艘運輸艦存活,別在這時候分神!

20:08—芭萊娜
跟蹤那些人類艦隊一整天,總算讓我等到入夜了!我也趁著夜色,大膽地縮短跟人類艦隊的距離……
從以往的經驗來判斷,人類艦隊對於前方的警戒很強,但是後方斜角的區域卻意外地薄弱;為了避免被人類察覺,我一邊伸出潛望鏡一邊緩緩朝她們靠近……

靠近至萬呎內,覺得可以得手時便將剩下的四枚魚雷通通朝人類艦隊投擲!之後立即下潛並反轉航路將距離再次拉開。

20:22—天龍
聽見遠方的天空傳來航空器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從數量判斷應該只有一架,可能是出來進行夜間偵查的航空器。
當我還在專注尋找那個聲音方位的時候…艦上的觀測員突然大喊道「左後方雷跡發現!距離八百、數量四!」受此聲影響,我先打滿舵讓自己轉向,才低頭去看後方雷跡位置。

’該死!比想像中的還靠近!太過在意空中而忽略水面了嗎……‘如果早半分鐘發現,我有絕對自信可以閃過那些魚雷!
無奈發現太晚,等艦體開始轉向的時候,魚雷已經逼近到三百米以內了!轉舵同時隱約聽見艦長發布嚴防衝擊的命令……

十秒過後,兩枚魚雷穿過艦艏,另外兩枚則先後命中艦尾左後!
雖然左腳大小腿分別傳來一陣劇痛,但卻被我強壓了下去!用兵裝勉強撐住自己身形後,我忍不住對這次攻擊誇讚道「幹得不錯嘛!痛到讓俺差點腳軟跪了下去!」

被雷後,艦隊隨即加強警戒水面狀況,以防又有魚雷來襲。戰隊司令詢問完損害狀況後便跟艦長研議了起來……
由於這裡離目的地不到十海里,最後遵照司令官的決議,讓艦隊先丟下我、優先完成補給任務,之後再回頭救助我。

各艦聞令後也照著執行,我則趁這段時間內完成應急處理;不過這個損害位置跟狀況…不怎麼樂觀……
如果魚雷從正面來還可以用艦艏接雷的方式來降低損害,畢竟重要的推進機關都在艦尾……

21:20
經過一小時的搶救,但情況依舊不樂觀……
水密艙門早已降下,但傷口位置過大,海水仍慢慢地從中層甲板滲入…這樣下去沉沒只是時間的問題……

想到這我連忙猛甩頭把那個頹廢的想法甩出腦內「不、不、不,我答應過龍田會努力到最後一刻的。靠其他驅逐艦的幫浦支援,說不定可以抑制住海水滲入的狀況。」
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司令官還是按照戰時流程,將司令部轉移到磯波那裡,以策安全。

22:32
在荒潮的支援下,進水狀況總算是抑制住了。
稍晚一些,完成運補的涼風回頭協助救治,並試圖曳航;無奈進水過度的情況下根本拉不動我…看來有些事情仍然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23:07
眼見無法拖曳,司令官便下令棄艦,並命令人員轉移到涼風跟荒潮上面。
得到這個結果讓我不禁感嘆著’前路已無、退路亦失…好像只能到此為止了……‘雖然早做好準備,但抵達終點的時候還是會有些感慨呢……

然而在俺惆悵的時候,耳邊那兩個小鬼頭哭哭啼啼的聲音卻時不時打斷俺的思緒,我只好訓斥她們一頓並把她們趕回拉包爾!
目送她們離開後,總算覺得耳邊清靜多了…腦袋也有比較多的空間可以容納回憶……

23:33
不知是否艦齡過高、艦體老化所致,下沉的速度比預料的還要快上許多,彷彿受到濃霧遮蔽似的…意識正迅速地朦朧起來……

意識迷茫之際,目光碰巧落在吊掛於武裝上的護身符,讓我不禁訕笑著「呵——這東西終究只是安心用的,沒什麼實質效果。」但臨行前手邊有個能安心的小東西似乎也不壞……
將那枚護身符輕握時,忍不住想跟龍田致謝’真是抱歉,老要你配合我的行事,即使到最後也沒有讓你放心過;但你依舊無怨無悔地配合我的習慣,真的讓我十分感激……‘
’雖然不捨,但我必須先走一步了,希望你能平安的活到最後……‘

除了龍田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我放不下……
’菊月,到最後還是沒能接妳回來;居然留下了無法達成的承諾…真是愧對自己……‘無論如何愧疚,依舊改變不了事實,最終只能抱著這股遺憾離世。

20日—龍田
離島運輸的途中,同隊的戒哨艦突然傳來訊號「龍田姊!天龍姊的事情您聽說了嗎?」
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情,人家也回答道「嗯,人家昨天就聽荒潮說過了唷!那個人即使到了最後都維持那副強硬的姿態呢…明明就不是那樣的人。」
原本沒打算說太多,但想起那些過往,讓人家忍不住數落她「那個人啊…總是喜歡擺出強硬又剛愎的樣子,似乎認為那樣才能像個前輩,尤其在其他人面前的時候;為了跟那樣的人一直相處,人家也必須處處配合她的行事作風才行,人家偶爾也會覺得辛苦呢!但是跟她提了也沒用,她總是找藉口推諉掉,下次碰到一樣的事情依舊犯下一樣的錯誤。」
「然後又不信邪、總認為自己搞得定,老是把自己搞到滿身是傷又不聽勸;還很容易犯禁忌,前幾天才用割遺髮的方式割斷自己頭髮,當時真是嚇死人家了!當下就幫她把頭髮修剪好,希望不要觸霉頭…結果也沒什麼效果。真是的!不信邪也該有個限度吧?誰會在即將出陣之前把頭髮割下來啊!」
「還有,我們的性能明明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她卻總認為自己還很年輕老往前線跑,說什麼都不願意退到二、三線;現在好啦…死命往前衝,把自己搞到進退無路還造成後生晚輩的麻煩。真希望她對自己的艦齡能有多點自覺!」
「還有啊……」沒能說完,後方跟著的戒哨艦便出言打斷「龍、龍田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您不要繼續說了…抱歉打擾到您了……」聽到這人家才注意到自己忍不住說太多了些……

對方的訊號結束後,核心內的人家也忍不住仰首緬懷著……
’看來一十八戰隊應該過不久就會解散了,那終究是靠天龍支撐起來的小隊伍。不過即使落得此等下場…你或許會抱有遺憾,但應該從未後悔過吧?既然如此,人家會全意支持你的決定,畢竟人家可是最了解你想法的人!只是偶爾…人家也會希望你能多配合人家一點,但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已毫無意義……‘想到這,又不禁在心裡罵了一句’從竣工到沉沒都是個笨傢伙,真是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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