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決定外出,想要去見見可愛的莎莉。
奧西努斯家族的僕人一看見我便帶我去會客室等候,我是以想見提利康為由進來,不過提利康貌似不在。
提利康不在也正常,因為我沒有事先告知,之前只是說好我會過來而已,果然應該先講好時間。
當我準備離開,踏出會客室的時候,看見莎莉站在外頭,就像是在等我。我猜莎莉是感知到我的魔力才靠近,畢竟是人魚種,對魔力的感知較為敏感,而且我沒有特別隱藏魔力。
「克里絲達姐姐!」莎莉開心地湊過來,但隨即被一旁的僕人擋住,僕人用譴責的眼光看著她,就像在叫她搞清楚身份一樣。
莎莉看見這個眼神隨即往後退了一步,果然嫁入豪門這件事對莎莉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繞過僕人身旁牽住莎莉的手,莎莉驚訝地看著我。
「我們走吧。」我示意莎莉帶我回她的房間。
僕人則是在我身後想說些什麼。
「安靜,既然是僕人就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開心地對著他說道,他隨即不發一語地站在原地看我們離開。
一進門,我馬上環視房間,這個房間基本就是給僕人用的吧,老舊斑駁的家具,應該是莎莉有整理環境,否則不會這麼乾淨,不過莎莉看起來不是很在意。
「提利康好像不在,是在忙什麼嗎?」我詢問她,稍微讓她轉換心情,不要被剛才的事情影響。
「提利康出門了。」莎莉露出有點寂寞的表情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困惑,為什麼莎莉沒有跟著出門呢?
不過看著莎莉的表情大概能聯想到,提利康應該是和他的其他老婆出門了。
這些人果然不喜歡非人種族的莎莉,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只是一位可愛的女孩。
「莎莉,可以跟我說說關於人魚種的故事嗎?」
莎莉聽見後先是愣住,隨後露出微笑。
「這是除了提利康以外,第一次有人向我提出這個要求。」
我除了想聽人魚種的故事外,想著如果莎莉提到家鄉的事情時,或許會感到開心。
除非受到什麼創傷,讓家鄉變成悲傷、痛苦的代名詞。
莎莉先是向我講述有關他們的神話故事。
傳說中,創世神創造這個世界,並創造天空、大地、大海等等。在牠死後,牠分裂成數塊,誕生出名為天空神、大地神、海神等等。
不過大海不只一位神,而是有兩位主神以及其他的小神。當時分成兩大陣營對抗,最後善良的海神獲勝,獲得大海的控制權,因此海棲種成為大海的主人。
海棲種指的是海靈種、魚人種以及人魚種。
海靈種可以說是神也不為過,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是海域的統治者,因此歐汭漪潗海國的統治者歷任都是海靈種。
邪惡的主神並沒有歸順於善良的主神之下,而是躲起來,因此導致海中出現禁區,那裡有可怕的魔獸等待獵物不小心游進去。
看著莎莉開心地講他們的神話故事,我覺得心情也好起來,就像看見妹妹不停分享書中的故事一樣,就算我已經讀過,但是聽妹妹講總是會有幾分不同的感受。
講完神話故事後,莎莉才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
在聽的過程中,我感受不到他們與人類的差異為何。
他們跟我們一樣,跟家人待在一起,跟朋友到處遊玩,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不過莎莉的表情隨即黯淡下來。
他們本應是在村莊附近遊玩而已,某天卻調皮闖入禁區,下場卻是被人類抓住,不過莎莉沒有將細節說出,而是只說了受到提利康的保護。
這是奧西努斯家族所做的奴隸買賣吧,不過提利康還是保護住她。
「沒有與爸媽聯絡嗎?」我看得出來莎莉對於被人類抓住這件事深感後悔,不只是對於自己做出這種事而生氣,還有父母一定在擔心自己。
「奧西努斯家族不允許我這樣做,而且要向海中的魚人族聯絡要使用特殊的魔法道具,我沒有錢…」
這個在預想之內,奧西努斯家族自然是不可能放莎莉回去,否則有可能會引起兩國紛爭。
莎莉的眼神滿是哀傷,很明顯想要回去與父母團圓,卻只能夠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有提利康陪伴著她。我很難想像自己如果被抓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後,看似有希望卻遲遲回不了家的痛苦。
不過這一刻我已經了解到莎莉心中的痛,她平時擺出的笑臉,不過是面具而已。
她或許是意識到話題過於沉重,試圖擺出以往的笑容,我則是摸了摸她的頭。
「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這麼做沒關係。」
莎莉聽見後愣住。
「不用嗎?」
「不用,在我面前妳就做自己就好。」
莎莉只有在提利康身旁才能夠快樂,然而提利康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她的身旁,她一定都在忍耐著。
「他們很討厭我,所以我得笑著,提利康因為我而過得不好,可能會因為我失去下任當家的位置,可是我很愛他,卻沒辦法站在他的身旁。」莎莉的情緒開始潰堤,眼淚從眼眶中竄出,我則是將她抱入懷裡安撫她。
「我好想見到家人,可是他們不讓我回去,把我當作控制提利康的人質,為什麼…為什麼…」
成為所愛之人的枷鎖,這就是現在的莎莉。
得知莎莉故事的我緊抱著她,想要分擔她的痛苦。
「謝謝妳願意跟我說這些。」
我的心很痛,雖然我沒有經歷過這些,但是沒有人應該要經歷這些。
聽著莎莉的哭泣聲,我也緩緩流下淚珠,感覺兩人的心思在此刻彼此交合。
我靠在枕頭上讓莎莉能趴在我身上,莎莉的哭泣聲逐漸趨弱,不過還是緊緊抱著我,像是在補足什麼。
「把我當媽媽了?」我猜測地問道。
「有點吧,不過跟媽媽差很多。」
應該是指外觀之類的吧,畢竟我是人類。
「媽媽的胸部比較大。」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捏了捏莎莉的臉頰,不過摸起來有點特殊,但我還是忍不住繼續捏。
「可是克里絲達姐姐的比較好摸喔。」莎莉突然肆無忌憚地摸著我的胸部,她的手法有點純熟,我開始覺得有點感覺。
「不要一直摸。」我忍不住唸她。
「可是克里絲達姐姐有感覺了吧?」莎莉呆萌地看著我,卻看出我有感覺這件事。
「先停下來吧。」我拉開莎莉的手,她卻湊過來吻我,不過只是淺淺地一吻而已。
「不能繼續嗎?」莎莉緊緊貼著我,或許是因為心裡距離拉近的關係,莎莉對我的好感度瞬間上升許多,而我同樣也是。
「不好意思。」我微微推開莎莉,莎莉知道後就沒有繼續湊過來,而是安靜地待在我身旁。
我只能夠慶幸她不是一個肉食性的少女,至少還會聽取他人的意見。
她跟我一樣靠在枕頭上,親暱地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並牽著我的手,現在就先這樣吧。
直到外頭有聲響我們才爬起來,來者是提利康以及他的另外兩位老婆。
他們兩位的資訊我有看過,大老婆是當地的貴族,主要的勢力範圍牽扯到陸運的部分,因此和奧西努斯家族長年保持良好關係。二老婆則是另一座城市的貴族,目的是利用稅來締結關係。
「克里絲達大人您好。」大老婆先行向我打招呼。
「您好。」對方想必是看在我的身份上才對我如此尊敬,不過她從進來開始就沒有正眼瞧過莎莉,莎莉則是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
「克里絲達大人,勸諫您不要與亞人靠得太近,這只會影響到您的身份而已。」
面對她說的話,莎莉臉上更蒙上一層陰影,提利康則是想說什麼,卻因為我在場而不方便說出口。
「先對妳說聲謝謝建議,不過這個建議,我希望不要再次出現在我耳邊。」我將莎莉抱入我的懷裡,「我會自己決定要跟誰關係好,難道妳質疑我的判斷能力?」
她聽到我這麼說就悻悻然地離開,二老婆多少看出我的想法,只打聲招呼後就離開了。
「不好意思。」提利康在兩人離開後隨即向我道歉。
「不用代替他們向我道歉,那是他們的個人行為,你該在意的是莎莉。」莎莉在兩人離開後又露出一貫的笑容抱住提利康。
「我…對不起。」
提利康一定很想要保護莎莉,然而他迫於立場只能就這樣守護。
「只要你一直愛著我就好。」莎莉打從內心這樣說道,是她此時此刻,更是一生中希望一直如此的願望。
莎莉抬起頭、嘟起嘴向提利康索吻,提利康看了我一眼,看起來有幾分害羞,我自然地別開雙眼不去看他們。
我原本以為他們會是點水之吻,結果卻是充滿侵略性的吻,看似嬌小如孩童的莎莉,此刻像是熟練的大姐姐一般向提利康索吻。
兩人的氣息、聲音充斥房間,絲毫不在乎我的存在。
「提利康元素補充完畢!」莎莉看起來很開心的模樣,不過提利康元素是什麼?
「不是說好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才可以這樣做嗎?」提利康親完後唸了唸莎莉,臉上看起來有點害羞,倒是莎莉完全無所謂。
「沒關係吧,克里絲達姐姐不是外人。」莎莉跑到我身旁挽著我的手,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再次開口,「而且我剛剛也有跟克里絲達姐姐親親,這是不是代表克里絲達姐姐跟提利康間接接吻?」
提利康面露驚訝地看著我,我則是語無倫次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兩個現在親親好不好?」莎莉胡亂地提出意見,不過我不可能會接受。
「這個不太方便。」我摸了摸莎莉的頭要她放棄這個想法,她面露失望地接受。
「不好意思讓妳等這麼久,剛剛和他們出門。」提利康忽略剛才的問題再次向我道歉,不過他用的詞彙竟然是他們,可見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感情而言。
「你們兩個的眼睛怎麼有點紅腫呢?」提利康突然湊近觀察我們兩人的眼睛,我們自然是裝作沒什麼。
「真的嗎?」提利康輕撫莎莉的臉頰,莎莉自然是拼命掩飾說著沒什麼。
看著兩人感情好的模樣,我心裡面有點癢癢的感覺,所以我決定先離開,而且兩人感覺一觸即發。
「我差不多要先離開,就不用送我了,你們兩個好好陪伴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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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你們和那群個人主義的人沒有差別嘛。」我忍不住對著王族派的人嘲諷道,他們聽見後隨即表露出不開心。
「我有說錯嗎?說是為了王族,實際上做著許多違法的事情,那些錢還不是流入自己的口袋。」我指的是奧西努斯家族那一塊,不停地做著非法的勾當,所得也不是給予王族,而是自己收下,況且王族幾乎沒有要求他們這樣做。
「以及同樣以大義之名行動,然而不過是因為個人而去行動,藉此滿足自己的慾望,你們全部都讓我感到噁心。」我看著摩登勒家族說道。
與其說他們是為了王族而去執行任務,在我看來只是滿足個人的私慾罷了,我想瑞雷克斯現在很少指派他們什麼任務,他們都是自己在行動罷了。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並回頭看向摩登勒家族的當家,「對了,叫做亨利對吧?不要再讓他隨便靠近我的女兒。」
我說完就離開,不想多聽他們說什麼。
王族派沒有特別需要露菲涅雅家族的力量,但是他們想要透過露菲涅雅家族施予更大的壓力給利益派,藉此壓縮他們的勢力。
現在克里絲達身上還有光之女神教派的支持,他們肯定會想要她的名聲力量。
我不喜歡他們,瑞雷克斯也不喜歡他們,然而他是王,他必須要維持國家的和平,不能夠做多餘的動作,否則有可能會發生政變。
貴族的事情實在是麻煩又無聊,現在還多了宗教。
王族派的人一向不喜歡失敗,想必還會一直來吧,必須要多加提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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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今晚說了些什麼呢?」準備睡覺前,提利康抱著我問道。
「沒什麼。」
提利康不滿意我的回答,用手摸了摸我頭上的魚鰭,我隨即扭動身體想避開,那對於魚人族來說是最敏感的地方。
「妳不說我就不放開。」提利康動作溫柔地揉捏著,絲毫不想要放過我。
不過實際上很舒服,心裡面也沒有真的想躲。
「那我不說,你就會一直摸了對吧?」我笑嘻嘻地說道,提利康聽到後隨即抽開手,同樣笑笑地看著我。
我隨即明白他的意思,用小手捶打他的胸肌當作表達不滿。
「不說也沒關係,畢竟你們兩人的關係更好就好。」
聽到提利康這麼說我馬上點點頭,「嗯,更好了。」
「不過我都已經被挑起感覺了,再一次可以嗎?」我纏上提利康的身軀,我隨即感受到他的皮膚,與我的不同。
當克里絲達碰到我的皮膚時,我忍不住害怕了一下,然而她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情,因此我更喜歡她了。
魚人族的皮膚是人類的皮膚加上魚鱗,在陸地上就像是一般的皮膚,在水裡,魚鱗才會顯露出來,不過摸起來都是有魚鱗的觸感。
能夠無差別對待我的克里絲達,實在是讓人喜歡。
「再幾次都沒關係。」提利康直接抱起我,底下炙熱的物體已經在強烈表示出他的意願。
我做好心理準備與提利康合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