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斯身姿微伏,掌心業已握柄。
同時,他的方圓氣溫驟降,冰晶半空飄落。
是雪——下雪了。
冰屬性的魔力展開,籠罩他的周圍。
就像「居合斬」是有必殺範圍的反擊之劍。
五步——只有五步,是他的領域、是他的世界、是他的「心」。
五步——這一刻,時盤的指針回撥,回到那千年風霜的冰河世紀。
五步——這一刻,他不再是弦音奏者、他不再是「奧菲斯」。
五步——這一刻,他取回那埋葬於鮮紅色的童年,最初之名。
如那因怨而生的嗟嘆之鬼——那男人名為「般若」。
什麼是愛?什麼是生命的意義?
你無須體會、你無須理解,因你不為愛而生,而是為殺戮而孕育。
恨恨恨恨恨恨恨,為什麼是我?
殺殺殺殺殺殺殺,這即是宿命。
冰菊飄蕩淚墜,凍寒恨鎖四方。
在這五步之內,屬於他的世界。
絕對零度——不提生命,即使是能量體也會因凍氣而窒凝。
這一刀過後,不會有任何生命的鮮紅。
就像他的心,也沒有任何的生命存在。
只有「白」。
無心、無情、只有空白——即使身在夜幕下,刀出剎那亦見滿目煞白。
生靈禁絕,而他命定孤身行走於這「白夜」下。
他的心空白、他的命無情、他的劍肅殺——這一劍就是這男人的寫照。
因此,此劍之名——
五步人蹤絕、白夜不留行。
「一刀居合——『白夜行』。」
(冰屬性魔力營造五步的絕對領域,生命、甚至能量將因龐大冷氣凝結、窒礙
奧菲斯一刀居合,能朝任何角度展開攻勢)
『戰爭』(線性破壞)
「哈──」
奧菲斯鼓腹一吶,周遭空氣如被吸引而流動聚至。
下一刻,魔力如河災暴漲,象徵風屬性的魔力色彩如烽煙直上天空。
虛空在震顫如嘶吼、大地動鳴著如擂鼓。開始了,軍勢集結的前兆。
躬身傾聽號令,迅疾到來吧,戰士們啊。敕聲已落,於是狂風大作。
風勢呼嘯不止,它們吶喊著,以弓為首、以其為瞻,響應而共謁見。
──劇烈、猛烈、狂烈的氣流,圍繞在了奧菲斯弓弦上,成軍已畢。
風捲殘雲,干戈鋒利、戰火無情般席捲周遭遍地殘碎。
皮帽飛揚、執弓的手遭刈裂而血珠紛飛,但他在笑著。
出征的號角隨之響起,即是此刻、即是現在,戰吧、踏平吧、怒吼吧!
──就像那一天的城慶,就像那見證之一。
吟遊詩人,傾聽、見證故事、然後譜寫,一首首詩歌因而傳唱。
奧菲斯不為如此,卻將見聞與體會,弦與劍譜寫成四首「歌」。
而每一首,皆必須使魔力瀕臨殆盡地譜寫。
無論弦或劍,「四災歌」使出後非死即殘。
甘之如飴,此即歌頌命運、歌頌災厄代價。
而如今呈獻,即是其一:
啊啊,塵埋的巨鱷歸還大地,他含淚仰望已遠去的太陽。
啊啊,冷豔的貓神掙扎抉擇,血淚之中以智慧劃破災殃。
啊啊,古老的決斷埋下遺憾,百般的糾葛於塵沙中解放。
烽火沸騰高呼,築沙而成的行軍開始,聽啊!那昂揚大地的蹄聲。
怒火無以流逝,不掌刀柄卻緊握執著,瞧啊!命運之箭貫穿其愛。
「弦鳴,四災歌——『戰爭』(Obsession)」
咚咚咚咚──千軍鐵蹄高亢踏響,殺心再也無法按捺。
那麼,前進吧,化成火海吞沒、化成風暴攀咬那天日!
轟!群風的軍勢轟然直奔,千軍萬馬於此開拓征服之路。
弦已斷、弓亦折,奧菲斯兩臂寸寸血肉飛綻,雙手既廢。
何其可笑,正如戰火終將逆襲、暴君殺心招來反噬末路。
風之軍團橫掃一切,征途所至僅有沙塵般殘骸。
描摹戰爭之災的呈現,奧菲斯弓式融入在第一災的見聞。
九神衛軍以殺伐開闢,這風暴的百騎亦讓前途灑血成流。
『瘟疫』(線性失能)
「呵。」
弦音驟顫,如那撥動的男人唇角笑意倏逝。
下一秒,水魔力潮漲如泉,撩撥大氣的悠然樂聲應和。
舞會將要開始——敬請參與啊,美麗的Ὠκεανίδες。
邀請已經遞出,於是她們如期蒞臨。
湛藍的波光洋溢於弓,她們相繼到來而層層疊疊。
溪與河、湖泊與泉、深洋之中,她們是水的化身。
就像在太陽神的宴會載歌載舞、亦如同在酒神的身側嬉戲。
那樣地歡快、那樣地可人,但勿忘那份摘下妖鳥翅翼編冠的殘酷。
男女老幼、抑揚頓挫,不同類型的聲由那深淵之蒼響起。
舞會、宴會——狂歡開始,惡毒亦將在雀躍之歌中漫延。
──就像那一天、那在深淵之中的見證。
吟遊詩人,傾聽、見證故事、然後譜寫,一首首詩歌因而傳唱。
奧菲斯不為如此,卻將見聞與體會,弦與劍譜寫成四首「歌」。
而每一首,皆必須使魔力瀕臨殆盡地譜寫。
無論弦或劍,「四災歌」使出後非死即殘。
甘之如飴,此即歌頌命運、歌頌災厄代價。
而如今呈獻,即是其一:
啊啊,弔詭的預言揭開起始,嘲弄愚者的嗤笑潛伏幽闇。
啊啊,真實的揭曉高歌絕望,狂信者們在街上流竄氾濫。
啊啊,惡性根植於萬物本能,自我與反思訴說一體兩面。
早已開始的毒患漫延大陸,污染的靈魂迷失自我,聽啊!沉溺者的歡唱。
面對巨浪的英雄無力崩潰,救世的百合灑落淚花,瞧啊!那謊言的劇作。
「弦鳴,四災歌——『瘟疫』(Drowning)」
妳們的名是Ναϊάδες、是Μουσαι,是流傳的使者。
詩文因妳們而捎向未來、歌舞又因妳們而隔世謳唱。
無人能比妳們更美、更動人——於此讓人們見證、體會吧。
——而後,沉淪在妳們的絕豔。
奧菲斯身在海中,彷彿那已被飢荒之獸輾碎的景色。
那是水之力簇擁的幽深蒼芒,聚集於弓、又逸於身。
盡情起舞吧、盡情高歌吧,讓妳們的美永恆地銘記於世——妳們名為Μουσαι(繆思)。
他如是說,於是潮湧一般、蝶紛飛似,蒼色幽光脫弦躍舞。
「水」象徵滲透、佔據、覆蓋、還有奪取。
水魔力幻化蝶舞紛揚,艷麗的青藍讓一切沉浸於這美。
描摹瘟疫之災的呈現,奧菲斯弓式融入第二災的見聞。
繆思掌管文藝靈感,她給予、更能剝奪。就像那從幽深甦醒的始源海神。
藍蝶的大潮覆蓋所及,生命的官能不再作用、能量的流轉為之停滯。
因萬物已沉浸、已忘卻,正如溺於瘟疫洪水的人群。
盈溢的魔力使弓崩解,出招同時泡沫而逝。
奧菲斯的雙手也已「沉溺」,剝奪而癱瘓。
何其諷刺呢?正如真相就在驀然回首之處。
『飢荒』(無差別範圍技)
奧菲斯身姿微伏,掌心業已握柄。
同時,他的方圓氣溫驟降,冰晶半空飄落。
是雪——下雪了。
冰屬性的魔力展開,籠罩他的周圍。
就像「居合斬」是有必殺範圍的反擊之劍。
五步——只有五步,是他的領域、是他的世界、是他的「心」。
絕對零度——不提生命,即使是能量體也會因凍氣而窒凝。
這一刀過後,不會有任何生命的鮮紅。
就像他的心,也沒有任何的生命存在。
只有「白」。
無心、無情、只有空白——即使身在夜幕下,刀出剎那亦見滿目煞白。
生靈禁絕,而他命定孤身行走於這「白夜」下。
他的心空白、他的命無情、他的劍肅殺——這一劍就是這男人的寫照。
奧菲斯最強的劍式「白夜行」,是貫徹居合斬的「被動」的反擊之刃。
為了使出這招,他必須佇立而營造五步的絕對領域。
然而,此刻——
空白的領域,屬於他的世界,如迎接般地前進了。
天上天下、天地之間,至極凍氣如幕降臨五步內。
他放足而奔,同時保持釋放的寒氣,形成了「蒼白」的暴風圈。
就好像是那曾吞噬、更使受害者化為其一部分的黑色的暴風雨。
吟遊詩人,傾聽、見證故事、然後譜寫,一首首詩歌因而傳唱。
奧菲斯不為如此,卻將見聞與體會,弦與劍譜寫成四首「歌」。
而每一首,皆必須使魔力瀕臨殆盡地譜寫。
無論弦或劍,「四災歌」使出後非死即殘。
甘之如飴,此即歌頌命運、歌頌災厄代價。
而如今呈獻,即是其一:
啊啊,世人敬仰的太陽其為虛假,她的假面下蘊含陰影。
啊啊,無辜的羔羊少女其為祭品,晦暗的災厄因此誕生。
啊啊,戲謔的命運其為玩弄因果,可悲可泣可笑可嘆可憐!
飢苦、悲痛、怨憎,集結黑暗的巨艦游移開始,聽啊!那持續譜寫的哀歌。
荒蕪、傷慟、孤寂、淒絕的淚如墨如大雨降下,瞧啊!湮滅的亡靈群聚著。
「劍詠,四災歌——『飢荒』(Nothingness)」
零度凍氣冰結途徑萬物,接著粉碎如散華凋零。
描摹飢荒之災的呈現,奧菲斯劍技融入在第三災的見聞。
飢荒的黑方舟渴求而荒蕪,白夜之行亦讓所及歸於虛無。
痛楚伴隨寒意徹骨,雙手已被冰結,正如少女深陷寂冷之痛。
『死亡』(自殺)
「呃啊啊……啊哈哈哈……」
低鳴般、悲吟般,又似讓人膽顫的喪心淒笑。
橫刀的奧菲斯轉眼紅染於身,那生命的色彩來自他的身體。
雙目滲血,赤豔滿佔於目──此後,他不見紅塵。
鼻腔淌血,唯有鏽般腥味──此後,他不辨酸苦。
耳畔汨血,諸般雜音莫入──此後,他不聞靡聲。
唇角垂血,峭冷笑容未改──此後,他不道誑語。
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然混沌無有,故其嘗試鑿之。
日鑿之一竅,是故混沌死,神以六天完成世界,在第七日休息。
七日而混沌死去,七日而眾生安息。
結合這東方傳說和預言的共通點,最終的歌譜寫完成。
──絕唱。
吟遊詩人,傾聽、見證故事、然後譜寫,一首首詩歌因而傳唱。
奧菲斯不為如此,卻將見聞與體會,弦與劍譜寫成四首「歌」。
而每一首,皆必須使魔力瀕臨殆盡地譜寫。
無論弦或劍,「四災歌」使出後非死即殘。
甘之如飴,此即歌頌命運、歌頌災厄代價。
而如今呈獻,即是最後:
嗚呼,天道千秋而殂於暝間,諸子秉性譬鑿渾沌七竅也?
嗚呼,駟至沓來以踐行定數,殙殢殗殜惟鯀權無我入滅。
嗚呼,上蒼始無情萬物芻狗,玄黃終不仁所以其猶橐龠。
熒惑悠悠,沒在沉痾,夫挟其相俾劫火濯於塵,且觀吶!判生斷死閻羅審。
玄冥哀哀,上蒼毋憫,軒轅再世書萬般罰於案,且聽吶!七令罪詔渡斯人。
干戈既平、饉痼亦終。
顓頊垂敗,乃見昭彰。
是謂──
七竅而渾沌死,正因其失去了那純粹的秉性。
陰與陽、生與死,天道即是原初、即是純樸。
然因人有七竅,故能感其辛酸、見其不潔、聽其刺耳,訴其虛妄。
喪失七竅,意謂反璞歸真,而乃見天地原相,死和再生本是毗鄰。
這一刻,他心境昇華、劍意至極,本無牽掛、此時更是回歸大道。
他的劍,就是「道」。
斷七竅、摒雜思、入天道。
奧菲斯固有的異能「音色渲染」,能讓他呈現出世間任何的聲音。
現在他撒手自己的官能,換取入道的這一瞬間,使劍技能載萬象。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道無情,卻也一切兼容,道將包羅萬象。
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天地風雷水火山澤,還有四時皆盡入他的劍。
轉眼之間,他手中已然無劍,只因那成為了「道」。
道即萬物,天上天下盡是其劍、盡為道,卻無可視。
最終的馬蹄敲響喪鐘,僅此一劍、僅此一瞬,此後,他亦將安息。
(奧菲斯斷棄七竅、捨棄五感、以死為代價,回歸原初而入道
道即一切,因此他的劍已在天地間,換句話說,上天、下地
無量、無倫、無可視的劍氣,即是無所不在,含八卦四象)
『死亡』(第二版本)
(待補:理解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