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靈公
孔子弟子及再傳弟子
論語
衛靈公¹問陳²於孔子³。孔子對⁴曰：「俎豆⁵之事，則嘗聞⁶之矣；軍旅⁷之事，未之學⁸也。」明日遂行⁹。
在陳¹⁰絕糧¹¹。從者¹²病¹³，莫能興¹⁴。子路¹⁵慍見¹⁶曰：「君子¹⁷亦有窮¹⁸乎？」子¹⁹曰：「君子固窮²⁰，小人²¹窮斯²²濫²³矣。」
- 衛靈公：春秋時衛國國君。名元，生卒年不詳。
- 陳（ㄓㄣˋ）：軍隊作戰時布置的隊伍行列，同「陣」。
- 孔子：即孔丘（西元前551－前479），字仲尼，春秋魯人。生有聖德，學無常師，相傳曾問禮於老聃，學樂於萇弘，學琴於師襄。初仕魯，為司寇，攝行相事，魯國大治。後周遊列國十三年，不見用，年六十八，返魯，晚年致力整理古代經典。有弟子三千，身通六藝者七十二人，開平民教育先河，後世尊為「至聖先師」。
- 對：回答地位高的人所提的問題或接續他們的說話。
- 俎（ㄗㄨˇ）豆：俎和豆。古代祭祀、宴饗時，用來盛祭品的兩種禮器。亦泛指各種禮器。
- 嘗聞：曾經聽過。指略懂一二。
- 軍旅：軍隊。
- 未之學：即「未學之」的倒裝，沒有學習它（軍旅之事）。
- 遂行：於是離開。
- 陳：國名。周武王封舜後媯滿於陳，都宛丘。其地約在今大陸地區河南省舊開封以東至安徽省舊毫之間。
- 絕糧：糧食用盡。
- 從者：隨侍的人。
- 病：餓倒。
- 興：起來、起身。
- 子路：即仲由（西元前542－前480），春秋魯國卞（今山東省泗水縣東）人。字子路，一字季路。孔子弟子，性好勇、事親孝。仕衛，死於孔悝之難。富政治長才，在孔門四科中，列於政事科。
- 慍（ㄩㄣˋ）見（ㄒㄧㄢˋ）：慍，怨恨。見，出現。指怨恨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 君子：才德出眾的人。
- 窮：困阨、窮困。
- 子：對男子的美稱，多指有學問、道德或地位的人。這裡指孔子。
- 固窮：有兩解，一、固守其窮，即窮則益固；二、固然有窮困的時候。
- 小人：無德智修養的人。
- 斯：則、就。用於文言文。
- 濫：過度、失當。
子曰：「賜¹也，女²以予³為多學⁴而識⁵之者與？」對⁶曰：「然⁷，非與？⁸」曰：「非也，予一以貫之⁹。」
- 賜：即端木賜(西元前520－前？），字子貢，春秋衛國人，孔子弟子。善於經商，有口才，列於孔門四科中的言語科，料事多中。
- 女（ㄖㄨˇ）：你，同「汝」。
- 予（ㄩˊ）：我，同「余」。
- 多學：博學多聞。
- 識（ㄓˋ）：記憶、記住。
- 對：回答地位高的人所提的問題或接續他們的說話。
- 然：對、正確。
- 非與（ㄩˊ）：不是嗎。與，置於句末，表示疑問、反詰的語氣，同「歟」。
- 一以貫之：用一種道理貫通於各類事物之中。
子曰：「由¹，知德²者鮮³矣。」
- 由：即仲由，字子路，一字季路。
- 知德：懂得修養品德。
- 鮮（ㄒㄧㄢˇ）：少。
子曰：「無為而治¹者，其²舜³也與⁴！夫⁵何為⁶哉？恭己⁷正南面⁸而已矣。」
- 無為而治：以德化民，不施加刑罰，而能平治天下。《大戴禮記‧主言》「昔者舜左禹而右皋陶，不下席而天下治。」《新序‧雜事三》「故王者勞於求人，佚於得賢。舜舉眾賢在位，垂衣裳恭己無為而天下治。」
- 其：殆、大概，表示揣測。
- 舜：上古帝王。姓姚，名重華。因建國於虞，故稱為「虞舜」或「有虞氏」。性至孝，堯用之，使攝位三十年，後受禪為天子，都於蒲阪（今山西省永濟縣）。在位四十八年，南巡，崩於蒼梧之野。傳位於禹。也稱為「大舜」。
- 與（ㄩˊ）：音。置於句末，表示反詰、感嘆的語氣，同「歟」。
- 夫：文言文中的發語詞，表提示作用。
- 何為：做了什麼、幹了什麼。
- 恭己：恭肅己身。
- 正南面：古代人君聽政之位居北，其面向南，故南面後指居人君之位。正南面指人君直直地往南面臣子望去。
子張¹問行²。子曰：「言忠信³，行篤敬⁴，雖蠻貊⁵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⁶，行乎哉？立⁷則見其⁸參於前⁹也，在輿¹⁰則見其倚¹¹於衡¹²也。夫然後行¹³。」子張書諸紳¹⁴。
- 子張：即顓孫師(西元前503－？），字子張，春秋陳國人。孔子弟子，資質寬沖，博接從容，然不務立於仁義之行，故孔子弟子友之而弗敬。
- 行：行為；行得通、行無不利。
- 言忠信：說話忠實誠信。
- 行篤敬：行為篤厚敬慎。
- 蠻貊（ㄇㄛˋ）：本指南蠻、北狄，後比喻四方未開化的民族。
- 州里：古代二千五百家為州，二十五家為里。州里為舊時地方行政區域州和里的合稱，泛指地方鄉里。
- 立：直身站著。
- 其：指忠信篤敬。
- 參於前：顯現在前。
- 在輿：坐在車中。
- 倚：依仗、倚靠。
- 衡：置於車轅前端的橫木。
- 夫然後行：如此才能行得通。夫，助詞。然，如此。
- 書諸紳：寫在腰帶上。書，寫。諸，之於二字的合音，「之」是代詞，「於」是介詞。紳，古代官員束在腰間的大帶子。
子曰：「直哉¹史魚²！邦³有道⁴，如矢⁵；邦無道⁶，如矢。君子哉蘧伯玉⁷！邦有道，則仕⁸；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⁹。」
- 直哉：正直啊！
- 史魚：即史鰌（ㄑㄧㄡ），字子魚，故也稱為「史魚」。生卒年不詳。春秋時衛國大夫。衛靈公不用蘧伯玉而任彌子瑕，屢諫不聽，史鰌自認未盡職責，臨死遺言停屍在內室而不停放在大廳，終於感動衛靈公。孔子稱讚他：「直哉史魚。」
- 邦：古時諸侯的封土，大的稱為「邦」，小的稱為「國」。泛稱國家。
- 有道：政治清明、國家太平。
- 如矢：如箭（一般地耿直）。
- 無道：國政不修、社會混亂。
- 蘧（ㄑㄩˊ）伯玉：即蘧瑗（ㄩㄢˋ），字伯玉，生卒年不詳，春秋時衛國賢大夫，善於反省過失，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
- 仕：做官、任職。
- 卷而懷之：言如紙之捲藏於懷而令人不見。
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¹；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²。知者³不失人，亦不失言。」
- 失人：指即待人不善而失其交情。
- 失言：指說了不該說的話。
- 知者：即「智者」，有智慧的人。
子曰：「志士仁人¹，無求生以害仁²，有殺身以成仁³。」
- 志士仁人：具有理想抱負和道德仁心的人。
- 求生以害仁：為保全性命而損害仁德。
- 殺身以成仁：指為了正義而犧牲生命。
子貢¹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²。居是邦³也，事⁴其大夫之賢者⁵，友⁶其士之仁者⁷。」
- 子貢：即端木賜(西元前520－前？），字子貢，
-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匠想要把工作做好，一定要先使工具精良。
- 居是邦：居住在這個邦國。
- 事：侍奉、從事、追隨。
- 賢者：德行完備的人。
- 友：結交。
- 仁者：有仁德的人。
顏淵¹問為邦²。子曰：「行夏之時³，乘殷之輅⁴，服周之冕⁵，樂則韶舞⁶。放鄭聲⁷，遠佞人⁸。鄭聲淫⁹，佞人殆¹⁰。」
- 顏淵：即顏回（西元前521－前490），字子淵，春秋魯人，孔子弟子。天資明睿，貧而好學，於弟子中最賢，孔子稱其「不遷怒，不貳過」。後世稱為「復聖」，列於孔門德行科。也作「顏子淵」。
- 為邦：治理國家。
- 行夏之時：推行夏朝的曆法。三代歲首的正月，各不相同。周以陰曆十一月為正月；殷以十二月為正月；只有夏以陰曆一月為正月，春季適用歲首。陰曆合於農時，孔子重視民事，以為行夏曆最理想，故云行夏之時。
- 乘殷之輅（ㄌㄨˋ）：乘坐商朝的車子。古時車以木製，至周時則製以玉、金、象、革、木，並多文飾。孔子覺其奢華易敗，不若商輅的樸素堅固。輅，古代君王乘坐的車子。
- 服周之冕：穿戴周朝的禮帽。冕是古時大夫以上的王侯所戴的禮帽，始自黃帝，至周始華而不靡，故孔子取之。
- 韶舞：相傳為古代虞舜時的樂曲名稱。取其盡善盡美。
- 放鄭聲：禁絕鄭國的音樂。鄭國的音樂多淫聲，為靡靡之音，故稱淫蕩不雅正的音樂為「鄭聲」。
- 遠佞人：遠離有口才但心術不正的人。
- 淫：邪惡不正的。
- 殆：危險。
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¹」
-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人如果不作長遠打算，預防可能發生的事態變化，很快的眼前就會有憂患的事情發生。
子曰：「已矣乎¹！吾未見²好德³如好色⁴者也。」
- 已矣乎：表示絕望的語詞，有罷了、算了的意思。
- 吾未見：我沒見過。
- 好德：喜好美德。
- 好色：貪悅美色。
子曰：「臧文仲¹其竊位²者與³！知柳下惠⁴之賢而不與立⁵也。」
- 臧文仲：人名（？－前617年），春秋時期魯國政治人物，在魯莊公、魯僖公、魯文公時代魯國著名的賢大夫。
- 竊位：沒有才能或怠惰不勤卻占居要位。
- 與（ㄩˊ）：音。置於句末，表示疑問、反詰、感嘆的語氣，同「歟」。
- 柳下惠：即展禽，名獲，字季，又字禽。春秋時魯國人。生卒年不詳。因居於柳下邑，諡惠，故稱為「柳下惠」。為人誠信貞潔，孟子稱其為「聖之和者」。也稱為「柳惠」、「柳下季」。
- 不與立：不推薦他（柳下惠）於君而並立於朝。一說，立即「位」，不給他官位。
子曰：「躬自厚¹而薄責於人²，則遠怨³矣。」
- 躬自厚：嚴於律己。本當作「躬自厚責」，「責」字涉下文「薄責」之「責」字而省略。「躬自」為雙音節副詞，與《詩經‧衛風‧氓》篇「躬自悼然」之「躬自」用法同。
- 薄責於人：少責備別人。
- 遠怨：遠離、避免怨恨。
子曰：「不曰如之何¹如之何者，吾末²如之何也已矣。」
- 不曰如之何：不說怎麼辦。有不動腦筋之意。《荀子‧大略》「天子即位，上卿進曰：如之何。憂之長也。」則曰如之何者，即深思遠慮之人。
- 末：沒、無，即無法、不能夠。
子曰：「群居¹終日²，言不及義³，好行小慧⁴，難矣哉⁵！」
- 群居：聚集在一處，或共同居住在一起。
- 終日：整天。
- 言不及義：只說些無聊話，沒有談到正經的道理。
- 好行小慧：喜歡賣弄小聰明。
- 難矣哉：（進德修業）難了啊；難有所成。
子曰：「君子義以為質¹，禮以行之²，孫以出之³，信以成之⁴。君子哉！」
- 義以為質：以義為人的本性。質，本質，人的本性。
- 禮以行之：按照禮節來實行。
- 孫（ㄒㄩㄣˋ）以出之：以謙遜的態度表現出來。孫，謙卑、恭順。出，表現、顯露。
- 信以成之：以誠實的態度達成。
子曰：「君子病¹無能²焉，不病人之不己知³也。」
- 病：憂患、擔心。
- 無能：沒有才幹、能力。
- 不己知：即「不知己」的倒裝，不瞭解自己。
子曰：「君子疾¹沒世²而名不稱³焉。」
- 疾：憂患、擔心。
- 沒世：死亡。
- 名不稱：名聲不得他人稱楊。
子曰：「君子求諸己¹，小人求諸人²。」
- 求諸己：要求自己。諸，之於二字的合音，「之」是代詞，「於」是介詞。
- 求諸人：要求他人。
子曰：「君子矜¹而不爭²，群³而不黨⁴。」
- 矜：莊重自持。
- 爭：互相爭奪。
- 群：合群。
- 黨：結黨營私。
子曰：「君子不以言舉人¹，不以人廢言²。」
- 以言舉人：指根據言論來舉薦人才。因為有言者未必有德。
- 以人廢言：不考慮說話者的言論是否合理，只因其身分、品貌不合己意就不採納其意見。
子貢問曰：「有一言¹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³」
- 一言：一字。有時則作一句話解，如「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 其恕乎：大概就是「恕」了吧。
-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所不喜歡的事物，不要加在別人身上。
子曰：「吾之於人也¹，誰毀誰譽²？如有所譽者³，其⁴有所試⁵矣。斯民⁶也，三代⁷之所以直道而行⁸也。」
- 吾之於人也：我對其他人。
- 誰毀誰譽：即「毀誰譽誰」的倒裝。毀謗過誰？稱讚過誰？
- 如有所譽者：如果有被我所稱讚過的人。
- 其：必定。
- 試：試驗、考驗、檢驗、考察實情。
- 斯民：有兩解，一、今此之人，指夏、商、周的先民；二、此人(經過試驗的人)。
- 三代：夏、商、周三朝。
- 直道而行：以公正無私的態度處事。
子曰：「吾猶及¹史²之闕文³也，有馬者借人乘之⁴。今亡⁵矣夫⁶！」
- 猶及：曾經見過。
- 史：古代掌管文書和記事等的官吏。
- 闕文：空缺亡佚的文字。闕，指良史對於書字，有疑義則缺之以待能者，不以己意而妄加修補。
- 有馬者借人乘之：有兩種解釋，一、既有馬者，借與他人乘坐；二、有馬不馴，則藉他人調而馴之。
- 亡（ㄨˊ）：沒有，同「無」。
- 矣夫：緊煞而帶有詠歎的助詞。
子曰：「巧言亂德¹，小不忍則亂大謀²。」
- 巧言亂德：動聽而不實在的話會破壞德行。
- 小不忍則亂大謀：小細節上不能忍耐，就容易壞了全盤大計。
子曰：「眾惡之¹，必察²焉；眾好之³，必察焉。」
- 眾惡之：眾人厭惡他。
- 必察：必定仔細觀察(是否其人真如眾人所好惡)。
- 眾好之：眾人喜歡他。
子曰：「人能弘道¹，非道弘人²。」
- 人能弘道：人(人格)能夠發揚真理、弘揚大道。
- 非道弘人：不是由真理、大道來發揚人(人格)。
子曰：「過¹而不改²，是謂過矣³。」
- 過：錯誤、犯錯。
- 不改：不變，維持原本的樣子。
- 是謂過矣：這才叫真正的過錯。
子曰：「吾嘗¹終日不食²，終夜不寢³，以思⁴，無益⁵；不如學⁶也。」
- 嘗：曾經。
- 終日不食：整天不吃。
- 終夜不寢：整晚不睡。
- 以思：用來思考。
- 無益：沒有益處。
- 學：學習。
子曰：「君子謀道¹不謀食²。耕也，餒³在其中矣⁴；學也，祿⁵在其中矣⁶。君子憂道不憂貧⁷。」
- 謀道：謀求道義公理。
- 謀食：謀求生計。
- 餒（ㄋㄟˇ）：飢餓；受飢餓的人。
- 耕也，餒在其中矣：言努力耕田謀食，有時還是會飢餓(遇荒年)。
- 祿：俸給、官俸。
- 學也，祿在其中矣：言只要學習謀道，俸祿自然會到來。
- 憂道不憂貧：憂心大道不能行之天下，而不以個人的貧困為憂。
子曰：「知¹及²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莊³以涖⁴之，則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莊以涖之；動⁵之不以禮，未善也。」
- 知：同「智」，智慧。
- 及：得到、達到。
- 莊：嚴肅、莊重。
- 涖（ㄌㄧˋ）：同「蒞」。臨、統治。
- 動：朱熹注「猶曰鼓舞而作興之云爾。」
子曰：「君子不可小知¹而可大受²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
- 小知：以小知小能被人所知曉。
- 大受：任之以重責大任。
子曰：「民之於仁也¹，甚於水火²。水火，吾見蹈³而死者矣，未見蹈仁而死者也。」
- 民之於仁也：猶言仁對於人民來說。
- 甚於水火：甚於需要水火。《孟子‧盡心上》「民非水火不生活。」
- 吾見：我看過。
- 蹈（ㄉㄠˋ）：投身、投入。
子曰：「當仁，不讓於師。¹」
- 當仁不讓於師：面對仁道，在老師面前也不要謙讓。當仁不讓後泛指遇到應該做的事，主動承擔起來，而不推讓。
子曰：「君子貞¹而不諒²。」
- 貞：堅定的、穩固的、守正不渝的。即「義之與比」。《賈子‧道術》「言行抱一謂之貞。」
- 諒：拘泥於小信。諒者求信於人，如「言必信、行必果」，則「匹夫匹婦之為諒也。」
子曰：「事君¹，敬其事²而後其食³。」
- 事君：侍奉君主。
- 敬其事：盡忠職守。
- 後其食：把俸祿擺在後頭。
子曰：「有教無類。¹」
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¹」
- 道不同，不相為謀：思想不同，志趣不合，就無法相互討論或共事。
子曰：「辭達¹而已矣²。」
- 辭達：言辭足以表達心意。
- 而已矣：便好了、就夠了。
師冕¹見²，及階³，子曰：「階也。」及席⁴，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⁵，某在斯。」
師冕出⁶。子張問曰：「與師言之道與？⁷」子曰：「然⁸，固⁹相¹⁰師之道也。」
- 師冕：朱熹注「師，樂師；瞽者。冕名。」按古時多以盲人為樂師。
- 見（ㄒㄧㄢˋ）：晉謁，來拜訪孔子。
- 及階：到了階梯。
- 及席：到了坐席。
- 某在斯：某人在這裡。將在座的人介紹給師冕。
- 出：離開。
- 與師言之道與：(這就是)跟樂師交談的道理嗎？
- 然：對、正確。
- 固：原來、一向。
- 相（ㄒㄧㄤˋ）：輔佐、幫助。
徵引來源
選修論孟選讀【上】—論語，中華民國95年8月初版。
賴明德、陳弘治、劉本棟註譯；王甦審校《新註新譯四書讀本》。臺北市：黎明文化事業公司，1989年。
創作內容
衛靈公
古文 (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