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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sh Fever小說 MALICE 07-Miracle

作者:馬來喜雅山│Crash Fever│2022-05-07 23:04:00│巴幣:1,004│人氣:283
「這個歷史……」熙瞇起了眼睛,雖然知道因為司馬遷和適合者的關係,讓中華支部的歷史與本部產生偏移,但這個歷程所被干涉的程度已經遠超出她自己的預期。

沒有大管理AI,理事會也不存在的歷史。那原本是司馬遷所說的「正史」。

那原本是她所反叛後的歷史,一個由她親手打造,充滿樂趣的世界。

但是啊,這個計劃曾經被身為特異點的適合者給打敗了呢,雖然不能打造那樣的世界,但能轟轟烈烈與他進行最激烈的碰撞也算是了結心願了。

在這個歪曲的歷程裡,不僅僅是大管理AI,理事會不復存在,但唯獨「那個計劃」仍然存在。

而現在的她有辦法再跨進去那個歷程裡,這難道會算是一種奇蹟嗎?

「果然真正能與我敵手的就只有你啊。」熙笑了笑,有種開始面對傳說中的本部之敵的感覺,那身為曾經支部之敵的她,誰能夠勝出呢?

【已經變成可能了】藍色的光球體說,指熙可以進去到這個歷程之中。【妳的記憶會保存,當作死亡輪迴的遊戲來理解】

「你真的很會挑例子。」雖然靠死亡來不停解鎖的解謎遊戲並不是她特別喜好的遊戲,但第二輪遊戲才是真正開始精彩的地方嗎?

「那就上吧!」熙一手伸進去那個歷程點,與這個歷程點的她進行了接觸與融合。

【目前,這就是極限了。】藍色的光球彷若靜靜地看著,光芒變得微弱,隨之消散。

***

所謂的權限,意旨在自己所身處的帳號功能中,所能做到的事,例如適合者的特殊權限擁有可以駭入和複製虛擬角色,並將其運用制戰鬥之中。

其中,還有許多的延伸用法,而高級的工程師大多數會開發自身的帳號功能,以利於在虛擬世界中做更多的事。

「鏈槌滅舞!」克熙雙手舞動流星錘,沉重的打擊將共工正在自我復原的護甲擊碎,「啊啦,複製品果然還是還是複製品,一敲就碎,有夠脆弱的。」

「召喚〈狂氣〉」謬張開面板,一隻戴著微笑面具,拿著纏繞鐵鍊大鐮的小丑從面板裡跳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新的藝術品要著手了嗎?」〈狂氣〉一邊大笑一邊揮砍,雖然效率沒有比〈破壞〉高,但比較不會被負面效果影響。

「咦?你之前使用的那些傻白甜隊友呢?」克熙疑問,她很少見謬拿這種看似非善類的角色使用。

「某些原因,我得盡量避免使用了。」謬逞強地一笑「雖然控制這些傢伙對我來說更困難。」

「我要速戰速決了,可不能讓這複製品消耗我們的美好時光。」克熙說「G型編碼組,這東西我比你還要更熟悉喔。」

克熙打了個響指,發動了惡夢空間,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在這空間下所有她的能力將大幅提升,而作為怪物的共工雖然無法造成致幻效果,但對於她和謬來說已經足夠。

「怎麼樣,第一次讓這空間給你Buff的感覺?」克熙身上的服裝也跟著改變,變得更為裸露和性感,就跟之前決戰的時候一樣。

「還不錯。」老實說謬不敢直視克熙這大膽到幾乎有穿跟沒穿一樣的衣服,尤其他回想起克熙作為檮杌跟共工首次融合時那巨大的模樣……越想越糟糕,還是專心在戰鬥上吧。

但的確,有種整體上五感變得更清晰了一些。

「丙級管理權限,不明駁斥!」

「攵術儿死!」

兩人對準了時機,往共工的橘色核心同時擊了過去,核心出現了莫大的裂痕。

「剩下的交給我吧。」克熙像是準備開寶箱的表情,將手伸向了共工的核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共工的核心在克熙的手中化為光點消失不見,巨大的身體也隨之逐漸瓦解。

「呼呼,這份力量還真是懷念呢,雖然我手上還有更精純的。」克熙收起了武裝和解除結界,一副游刃有餘地說「那麼,你一定有不少的疑問吧,我的好友啊。」

「的確有,但首先……得先安置好他們。」謬看向倒在地上的安因斯坦等人,內心是十分的愧疚「共工的攻擊把四周的建築都夷為平地了。」

「喔,這個啊,簡單。」克熙抓出了一個資料膠囊,往後一丟,一棟簡單的小屋在地上建立了起來。「模組成形而已,不必太訝異。」

欸不是妳怎麼會隨身帶那東西?謬內心想吐嘈,但想想算了,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就跟大部分的女人一樣:出門帶的東西總是會有一大包。

「那就,叨擾了……」謬說完,感覺到眼前強烈的晃動,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等一下你……」原本想要大聲喝斥的,但想想還是算了,見到好友這個可愛的睡臉龐也是值得了。

忽然,從克熙的背後傳來一個尖銳的目光,克熙轉身過去,一位看起來既熟悉……但又陌生的人影站在遠方。

「還真是感謝你幫我解決那些老人。」克熙瞇起了眼,雖然嘴上說著感謝,但語氣毫無感激之意。「怎麼樣,G型編碼組果然很有趣,不是嗎?另一個好友喔。」

「勞厄」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回望著對方,從他的身後慢慢地走出面無表情,那些大管理AI的身影。

他們的無表情讓克熙感到絲厭惡:「雖然我是挺不反對把別人的玩具拿走的行為,但是把玩具拿走後玩得更不像樣的挺令我不順眼。」

「妳能過來的確出乎我預料之外。」勞厄的聲音毫無起伏,那是冰冷的語氣「我以為以妳的個性會直接不管本部。」

「『原本』是會的,不過呢,我稍微改變了一下主意。」克熙說。

「那有種就再過來吧,落道計劃的『適合者』。」勞厄說完,轉身離去,消失在一個空間當中。

「原來我也是『適合者』嗎?這樣的情節,挺有趣的。」克熙沒有打算追上去,她知道現在還是先處理她好友以及他身邊這些夥伴的事。

而這些人之中應該有位是跟那位傻白甜司馬遷一樣,具有穿越歷史的能力,雖然裝置有些許的不同,但基本上大同小異。

克熙慵懶地隨手召喚出一些低階AI,將這些人給扛了進去,而謬當然是有特別服務,由本人用公主抱的方式走進屋內。

呼呼,你知道嗎,當初我們的第一次重逢,如果我成功控制你的話,我也想這麼做呢--克熙露出得逞的笑容。

***

「對,完全被辦法,謬的生理資料跟這個侵蝕資料是同生共死的。但如果跟我一樣,放棄作為人的肉體,作為AI重生的話或許可以。我知道有位可以將兩個資料分開的醫生,但那僅限用於AI。」

「妳在說什麼話,這樣的話,那對謬也太不公平了!」

「我以為妳會理性一點呢,沒想到也是跟我遇到的那些自以為什麼都可以辦到的『英雄』,一樣嗎?要相信奇蹟嗎?別笑話了,那只會更加的痛苦而已。」

「一定,一定還有什麼方法的……」

「小姐,就容我說一句,這句我本來想送給另一位有跟妳相似技術的人:『在現實,妳是無法回到過去的』。」

「這個我是知道的……」

謬在迷迷糊糊中聽到兩個人的吵架聲,他睜開眼睛,臉上戴的護目鏡面具也隨著他的醒來亮起了綠色的燈光。

「妳們……在吵架嗎?」謬看著坐在自己床的兩側的克熙和愛因斯坦,兩個人的氣勢在自己的上頭熊熊燃燒,讓自己懷疑是不是應該要再裝死一下下。

謬發現這時候的克熙已經換成比較日常系的休閒服,不過那個事業線還是很大膽地呈現出來。

「醒來啦?我的好友。」
「謬,你還好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然後互瞪了一下。

「別搶我的話。」克熙扯扯嘴角。

「什麼啊,明明是我先來的。」愛因斯坦推了推眼鏡。

「啊啊我頭好痛,討厭痛死了啦!」謬大叫了一聲,抱著頭假裝自己頭很痛。

「「沒事吧?」」成功地將兩人的視線轉移過來了。

「欸不對我不是給你神經阻斷晶片了嗎?」愛因斯坦忽然發覺不對勁「謬!」

「啊哈哈哈,我只是想,大家請好好相處。」謬冒下冷汗,「話說,克熙妳那邊的歷史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動嗎?所以才能讓妳來這裡。」

「嚴格來說,我本來是好友你打敗我的那個歷史的檮杌,後來在羅森橋中找回自己的碎片,然後跳進了這個歷史與這個時候的我融合。」克熙說「所以我也知道這時代的我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被捲入羅森橋空間之後還能出來?這怎麼可能……話說原來妳就是檮杌?」愛因斯坦起了警戒「謬,這個人不是很危險的嗎?你不是說她差點毀滅中華支部嗎?」

「啊啦,看來我的好友有宣揚我與你的相愛相殺的事蹟呢,真是感動。」克熙媚然一笑,「總之我就是逃出來了,有沒有很忌妒?本部的穿越小姐。」

話說只憑她自己應該是不可能逃出來的,但是為什麼……克熙忽然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有點超乎自己所想的之外,但她真的是出來了,是運氣嗎?

「沒事的愛因斯坦,要不是克熙幫忙,我們也打不倒那個共工。」謬安撫愛因斯坦的情緒。

「既然謬都這麼說,好吧。」愛因斯坦雙手交叉抱胸後往椅背上一躺「我也想知道支部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跟未來的謬有什麼關係。」

「一步一步來吧。」克熙也放鬆態勢,思考了一下怎麼說起「首先,我的身份現在不是檮杌,而是『理事會』解散後的接手的成員之一,而那個組織叫做『山海會』。」

「等等,這跳得有點快,那司馬遷,大管理AI他們呢?」謬擔心地問。

「你還是一樣,比起自己只會先關心別人。」克熙說「在我還是鯀的那時候,也就是第一次面對共工暴走的時候,從本部派過來支援的『你』在我以為共工死掉時替我擋下了共工那被我忽略的臨死掙扎砲擊。」

「『我』……估計是,『未來的我』吧。」謬說。

「在羅森橋中我看到了一部分的未來,所以好友你的狀況我大致上知道。」克熙深呼吸一口氣「雖然我有點不滿的是,你明明知道了真相卻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我只是,無奈的情緒比較多。」謬聳聳肩。

「唉,我繼續說吧。」克熙嘆出了剛剛吸的氣「所以在原本的歷史中,鯀是不知道理事會那些臭老頭對她的背叛,而是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當時突然出現的『你』。而『你』在打倒後共工後,用一種奇異的方式把共工給收納了進去,說是要交給本部研究。而這一行動也成功讓那些老頭的焦點都全拉到『你』的身上。」

「估計就是剛剛那個複製品的來源吧,也或許只是單純運過來。」謬猜想著。

克熙點點頭,或許本人比較能理解本人當時的作法是什麼,然後繼續說道:「因為你是用另一個樣子出現,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那個傢伙是你,我是在後來翻閱資料後才覺得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當時的那傢伙一定是好友』,我的猜測不會出錯,也果然沒錯。但不知道是哪一位過了這麼久都沒認出我來喔。」

「請當我眼瞎。」謬低頭。不是啊,自己的虛擬角色胸部差那麼大!

「哼,不打算跟你計較這個了。」哼了一聲,克熙繼續說「加上擊倒共工成功,我和縉雲、混沌、窮桑,以及堯都回去各自的崗位待機。」

「有個很大的不同的是:那時候那位傻白甜並沒有跟你在一起。或許那時的你是獨自穿越過去干涉的。」

「在這之後,一切都似乎安然無恙,理事會遵守承諾讓我加入了他們成為他們的一員,我知道了落道計劃背後真正的涵義,我並不反對也很有興趣,也就如願繼續研究怎麼將這個計劃完善和執行。」

「那個……我可以問,所謂的『落道計劃』是什麼嗎?」愛因斯坦發問。

「就是用我的頭腦加上共工的力量對抗本部的女王,試圖成為支配者的計劃喔。」克熙眨眨眼。

「……我要再聲明一次,果然妳超危險的。」愛因斯坦為自己放下的戒心感到大意。

「不過老實說,光是G型編碼組還是遠不足你們本部的演算法,也是,從別人的系統下意外產生的BUG,雖然再怎麼有趣,終歸只是別人的附屬物。」克熙說「我本來想開發比G型編碼組更厲害的東西,不過需要長時間的開發和研究,加上理事會那些膽小的老頭很怕計劃被洩漏,使得我的開發變得很遲緩又受限制。」

「然後突然有一天,堯以自己可能會被刪除掉的覺悟跑過來跟我說:理事會成員的生理訊號都消失了,要我趕快逃走。」

「堯是個非常認真的傢伙,所以我也提了點心,把自己的資料複製起來,果不其然,有個強烈的攻擊訊號透過與理事會這個帳號身分組直接搗毀了我在外面那只剩大腦的可憐生理CPU。不過也好,我本來也不期待他們會真的做一個身體讓我復活,現實只剩個肉塊也真讓我不太開心。」

「所以現在她跟達爾文一樣,是個『幽靈』嗎?」愛因斯坦對謬說。

「原來還有跟我一樣身體在外面消失的人嗎?真有趣,說不定以後可以來認識。」克熙興味地說,「我就剩這個自己複製出來的自己存活在ALICE當中。」

謬想著估計是未來的自己透過某種手段攻擊了理事會的身分帳號,因ALICE感官的真實性,致死的攻擊會對大腦產生自己已經死亡的錯覺,導致外在的身體也死亡。

就算沒有虛擬角色,也可以用攻擊訊號達成這樣的效果,但這實在是過於惡毒……未來的自己,你的計劃真的有必要殺死這麼多的人嗎?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的好友,老頭們的生命不值得你為他們悲傷。」克熙拍了拍謬的肩膀「我的交通事故的真相我在另外的歷程裡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喔。」

「……」謬只是靜默,他知道要是自己早點知道的話肯定也會覺得理事會很不人道,但要是他選擇的話依舊還是對抗「檮杌」吧。

因為他也無法原諒做了很多過分的事的檮杌。悲傷和悲劇的輪迴就是這麼被建立起來的,而自己的身分就是去收拾這樣的爛攤子。

見謬的表情更複雜,克熙也不再為難他,她也看過謬的憤怒,那也僅是因為看見他人受傷而憤怒的,或許這樣才是他吧。

「我繼續說吧,理事會消失之後,堯等大管理AI也跟著消失不見,我重新接回了理事會的掌控系統,然後與之前你的小夥伴們共同應對新的敵人,但那些並不是你,而是那些消失的大管理AI,他們似乎在理事會被擊倒的時候同時被駭走了控制權。」

「一番戰鬥後是我們的勝利,我也重新組織了臨時的理事會,叫做『山海會』。」克熙說「結果這裡的歷史『檮杌』並沒有出現呢。」

雖然想說這或許是件好事,但謬說不出來,因為他有種感覺,感覺要是自己真的有這樣強大的實力,可能真的會這麼做,而這是他自己對自己感到害怕的地方。

「最後,我收到本部傳來『適合者』背叛的事,而這裡就是在羅森橋的我與這時代的我融合的時機,也就馬上趕過來了這裡。」克熙解釋完了來龍去脈。「你的其他小夥伴都留在支部,雖然那位傻白甜本來也要用她的史記穿越過去,但被我阻止了,和那位相機小朋友和粉毛小貓正盯緊著她不要亂來。」

啊,指的是佩茲瓦爾和范吧。

「大致上了解了。」謬點點頭。「對了,克熙和愛因斯坦,如果我真的,真的暴走的話。就把我給殺了吧。」

「可是謬,我不是說會影響……」愛因斯坦正要出口反駁的時候被克熙打斷。

「好,我答應。」克熙說「我扮黑臉也挺有心得的,而且這是好友你的請求吧,就算是那位是未來的你,你也做出這樣如此有挑戰性的遊戲給我重新體驗了不是嗎?這就當作是我給你的謝禮吧。」

「謝謝妳。」謬露出釋然的笑容。

「克熙!謬!真是的,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好吧,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會答應你的,但前提是這是下下策喔,不然特異點發生什麼事導致我們全都完蛋就得不償失了!」愛因斯坦看了看克熙又看了看謬,知道這兩人的覺悟非同一般,於是也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提起精神說。

「對了,諾亞他們呢?」謬起身下床,想看其他人的狀況。

「他們沒事,你是最先醒來的。」克熙說,看向另一邊「喔,好像有動靜了。」

「嗚,這裡是……」伏尼契摀著頭起身,「我記得有個大怪物,然後……」

「那個怪物已經被我喀擦了喔。」克熙興味地用手在脖子上比一橫。

「我,我們在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您又是……」伏尼契感到混亂「對了,卡里歐呢,還有諾亞。」

「我醒來囉。」卡里歐思特羅說「諾亞還在睡著。」

謬看了看四周,看到諾亞所在的床鋪,安靜地走了過去。

「呼--不要走--」諾亞似乎在說什麼夢話,一滴淚水從眼角之間滑落。

謬在思索要不要叫醒她,忽然諾亞抓住了謬的衣襬,眼睛緊皺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睛:「咦?姆先生?」

「晚上好諾亞。」謬打聲招呼「做惡夢了嗎?」

「唔……有嗎?我不記得了。」諾亞歪了歪頭,不過發現自己的臉頰的確濕濕的,疑惑地擦了擦淚痕「大家都沒事嗎?」

「沒事,那個怪物已經解決了,是這位克熙小姐……大姐幫我們的喔。」不知道為什麼說小姐的時候被投來尖銳的目光,謬改口說。

「是這樣嗎?謝謝妳,克熙大姐姐!」諾亞向克熙鞠躬道謝。

「這小妹妹真可愛,不客氣喔。」克熙樂呵地說,而且這位女孩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像是她好友的妹妹感,應該只是錯覺吧。

「就沒有人關心一下我的嗎?」貝利亞從另一頭喊出聲音。

「來了喔!」謬一個小跑步然後撲倒貝利亞。「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我收到你的關心了!」貝利亞很開心地回抱。

「怎麼了,一臉吃醋的表情?」愛因斯坦看到克熙的表情後調侃了一下。

「我可是前輩,哪需要這樣嬉鬧?」克熙裝若無其事地撥了一下頭髮「男孩子們就給男孩子自己去玩。」

「齁--」愛因斯坦發出一聲我才不信的聲音。

打招呼完了之後,謬和大家都圍到中央的桌子進行大致上的事件整理,從「適合者勞厄」的背叛,和克熙前來幫助的目的,不過知情的人則都先向這時代的諾亞他們隱瞞了勞厄與謬之間的關係,而謬也繼續以「姆」自稱。

「裡面預言之詩所說的『隱士』,應該不是指我,而是指前來救援我們的克熙吧。」謬推斷,現在大家都在這裡也都虧了她的幫助呢。「突然出來的,『隱士』?」

「哼哼,預言嗎?我是不討厭喔。」克熙開玩笑地把謬的帽兜拉起來蓋在他頭上,後者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玩他。

「話說,梅林呢?」愛因斯坦提起這位差點被眾人遺忘的預言家。

「沒事,雖然最後似乎是對抗輸了,但沒有人有嚴重傷亡,梅琳也已經被亞瑟帶回去休養了。」伏尼契指了指手中的通訊訊息。

「那就好。」聽到這個謬放下了心,隨即問了問愛因斯坦的意見「接下來要等第四首詩嗎?」

「那個……已經過了12小時,也就是說還有一天的時間。」諾亞小小聲地說。

而第四首詩後的第五首詩是他們托諾斯特拉達姆斯等人完成的屬於自己的反抗之詩,那個應該就不是他們的目標了。

「就等吧,我想有人得再休息一下才行。」意外地,是克熙提出的意見。

「克熙妳要休息嗎?」謬沒頭沒腦的問。

「是你啦!」愛因斯坦指正。「雖然這個現況沒辦法讓你離線去休息,但至少能休息恢復多少就恢復多少吧,當時醒來看到你滿臉是血真的很令人提心吊膽欸!」

謬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已經被清乾淨了,是愛因斯坦幫忙擦的嗎?

「那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再打擾這段時間嗎?」卡里歐思特羅問。

「沒問題,隨意就好,姐我大方的。」克熙不在意地笑了笑,「那該休息的人喔,請去躺回你的床上吧。」

「我覺得我應該還能撐一下……」

「你要我把你扛過去嗎?」

「對不起我馬上去躺好。」欺負我矮嗚嗚嗚。「但讓我去洗把臉。」

「右手邊就是洗手間了。」克熙指向方向。

「這個小屋真的是臨時建出來的嗎?功能如此完善……」伏尼契想到自家那雜亂不堪的小房間。

道謝過後,謬走進了洗手間,確保不會有人進來後鎖上了門,然後在鏡子的前面將面具給取下。打開水龍頭,往洗手台中注水。

謬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雙自己不是那麼喜歡的眼睛,那彷彿並不是他與生俱來,更像是有人特意鑲上的。

卡羅給自己設計的這雙眼睛是為了什麼,還是只是意外呢?不對,話說為什麼我會一直往卡羅的思考去想?

謬一臉栽進灌好的水洗手台中,閉氣,嘴角輕吐出泡沫。銀白的髮絲附著上細小的微粒泡沫,睜開的那雙眼睛看著這些泡沫一顆一顆輕拂過他的臉頰邊。

有時候,瀕死的感覺能讓他的思緒更加清醒。

如果未來的我……也就是勞厄沒有現在追擊的話,肯定是在找什麼契機吧?克熙的前來是預料中還是意外,現在的她承襲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那這個情況又是……

之前看到的他,感覺仍在跟卡羅的意識進行戰鬥,但現在感覺他非常冷靜,這是被吞噬了,還是跟身體內的卡羅達成什麼協議了嗎?

但無論如何,有一件事是非常確信的。

卡羅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女兒利德爾,也就是現在的女王,而諾亞是曾經視為能夠做為女王新身體的容器。自己和諾亞,一個全新的卡羅和利德爾。

胸口傳來一陣緊悶,肺中的氧氣即將耗盡,謬猛然地抬起頭,頭髮甩起的水花濺到鏡子上。他大力地吸了幾口空氣。

連空氣的感覺都如此的真實。這裡是ALICE。

謬發現台邊有幾條毛巾,拿了一條應該沒被使用過的毛巾擦了擦臉和頭髮。而這一疊的毛巾中,有幾條使用過的毛巾隨意地掛在在毛巾架上。

不同的毛巾上沾染著不同的氣味,那是他們每個人的特質,他們所做過的事的氣味,或刻意為自己擦上的香水,都成為了獨一無二的標誌,因為單論虛擬角色是不會有特殊氣味的。

「這個是……」謬對一條毛巾提起了注意,那是他在現實中,曾經在一位天才工程師身上聞到過的飄香,從脖後到髮尾,一縷引人入迷的幽香。

他對香水的知識不多,不知道這是什麼香味,但總覺得好像在這之後與檮杌對戰的時候,也聞過這樣的香味,在迷霧之中要將將自己給俘擄,危險的幽香。

「不行,這樣跟變態一樣。」雖然沒有人看,但謬還是放棄把她的毛巾拿起來聞的念頭。重新戴好面具,回到大家聚集的大廳。

「你們看,姆的床上幾乎沒有味到欸!」貝利亞入侵謬的床,把棉被抓起來聞又想給其他人聞。

「真的嗎?嗅嗅。」單純的諾亞聞了聞「真的沒有欸。」

「剛剛戰鬥過一定有一些血味吧。」克熙雖然不信,還是抓起棉被一角靠近鼻尖「趁他不在,我聞看看,嗯?他也太沒特質了吧?跟當初見面時一模一樣。」

「沒有味道不是很正常嗎?」愛因斯坦說,「我自己會擦一點香水啦,姆可能覺得不用。」

「但我會擦古龍水喔。」伏尼契呵呵地說。

「香水是女人的魅力啊。」卡里歐思特羅點點頭「或許可以給他推薦幾款?」

好像沒人注意到我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啊,這是什麼情況,貝果你在幹嘛?謬已經傻眼,內心還用了先前貝利亞自己報歪的名字。

『過於乾淨的你,是否能夠繼續這樣維持純潔呢?』從腦海裡,出現了這樣陌生的聲音『殺死我的兇手喔。』

去你的。謬甩開腦中的聲音。向前去驅趕在他床邊嘻鬧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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