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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她得到了陰陽眼,卻也闖入人生支線?》(1)-3-7.小隊解散危機?

月雨海魅 | 2022-05-02 18:54:33 | 巴幣 22 | 人氣 171


7.小隊解散危機?
  熟悉的,天花板。
  還是該說陌生呢?畢竟我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又進了醫院。
  雖然跟那些經常出入醫院的特殊或重症病患有所不同,不過以我這種年紀跟身體狀況來看,一年後再度躺入醫院著實不太尋常。
  大概是我知道自己所在的病房與一年前不同,所以才會探討起這塊天花板熟不熟悉的問題……
  不對不對!現在是探討天花板的時候嗎?
  況且,我即使不是進入同間醫院,根本上也與一年前相同的「理由」進來的。
  是的,歷經過《頂樓集體撞邪事件》後,我的助骨再次骨折了兩根,右大腿也骨折了。
  其實應該算是舊傷復發,常理來看確實也是如此,但這是在我兩天前沒歷經《頂樓集體撞邪事件》為前提。
  《頂樓集體撞邪事件》是目前流傳於校園,關於我們搞鬼小隊(準備要成軍,或是剛成軍),加上兩位同班男同學對抗鬼怪的傳聞命名。
  聽起來挺熱血又青春對吧?
  正因為這件事,我的骨折舊傷口再度裂開了,在被彈飛幾次、胸口重擊之後。
  現在來看,總感覺一年前事故傷口彷彿是種預言,搞得我有點雞皮疙瘩。
  不過,假如遭遇的是還可以恢復的傷,那其實也算是幸運。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因為最難復原的莫過於就是心靈上的「創傷」,這點涵蓋範圍可以是當事人、受波及者,又或是自己親近的人身上。
  而所謂親近者,除了朋友,自然就是家人。
  雖然是舊傷口裂開,但還是有些是與一年前不同的,這次我昏迷了兩天。
  估計是連日來的折騰、精神上的壓力,以及肉體上的消耗所致。同時也不排除是「自身三魂七魄」的折損。
  對,沒有聽錯,最後一個是我和我的家人很認真提及的其中一個可能。
  這聽起來十分嚴重,以至於,這次家人面對我的事不再是嘻嘻哈哈,而是認真的提出一些打消我繼續行動的念頭。
  不否認,我也確實在他們的勸說後有些動搖,可是比起之前,現在的我倒是少了逃避跟懼怕的念頭,所以在說明自己願意面對劫難的理由,心境上的轉變、楊燕芸的遭遇、學姊家的背景等因素後,我以同樣認真的態度拒絕了他們的勸說。
  當然,這自然要把所有來龍去脈再解釋一次。
  事到如今,面對自己的家人我不想再多做隱瞞了,這樣我也才能更問心無愧的堅持自己的行動。
  眼看爸媽聽完後仍無法理解,反而是我那平常不苟言笑,總是喜歡吐槽跟捉弄我的妹妹,卻突然給了我一個擁抱。
  「唔!」這個猝不及防,令我毫無保留的發出任誰聽到都會覺得噁心的怪叫。
  「妹妹,怎麼了嗎?其實妳是很愛哥哥,所以感到傷心了,對吧?」
  「吵、吵死了!臭老爸!」
  「原來如此,我懂,爸都懂的。」
  隨即我看到原本還神情嚴肅的父親,因被不擅長表達情感的妹妹踩了一腳露出舒爽表情。
  「妹,我知道妳擔心我,但、但是,等等等等……好像有點痛,妳這力道是不是忘記我助骨斷了兩根?」
  「身為你的家人,我們可能真的如那位師傅所說的,幫不上什麼忙──」
  此時妹妹才輕聲的道出同為家人,她的內心話。
  「但至少我要讓你知道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同樣的,我也和爸媽一樣想阻止你再次身陷危險之中。」
  接著妹妹放開手後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肩膀隱約有些濕潤,而她
的雙眼也微微泛紅。
  「妳哭……」
  然後瞬間一道勁風伴隨停在我面前剩不到一公分的拳頭迎面而來,我應該是在毫秒間靈魂出竅又回歸,徹底受到了驚嚇。
  「哥,別哭了。」下一秒拳頭變成抹過我眼臉下不存在眼淚的溫暖小手,妹妹更同時對我露出……帶有殺氣的笑容?
  而在她身後的是媽的抽泣以及爸的嘆息。
  天啊!這下我堅定的立場會開始動搖啊!
  我知道這不是情緒勒索,是家人對我真正的擔憂,可是、但是……
  「我拒絕!」
  果不其然,三人耳聞我堅定的聲明後倒抽一口氣,豈料,媽竟然在這時掀開了我意想不到的底牌。
  「孟承,沒關係的,你不用勉強,轉換到新環境或許也是可以避開劫難的一種方式啊!沒有人說面對命中註定的劫難,只有親自度化這個選擇,轉學考也是種選擇。」
  嘖!不愧是生我之人,竟然破解我的梁山計!
  但是,即使如此……
  就在這關鍵時刻,學姊和我的陳景慎出現了。
  因為此時已是放學時間,他們才結伴過來醫院的吧?但也因此讓場面更陷入一種微妙氛圍。
  其實我的家人並沒有認為我再次受傷住院的責任完全在尹靜蕙。在聽完所有事情經過後,他們反而認為在這種時間點遇上身為修行者的尹靜蕙,是上天提供要給我渡劫的機會。
  這一點從最初對方替我從被冤枉成潑血事件主謀身分解圍時,他們就有這樣的感覺了。只是如今我卻因此而受傷,老實講,我認為他們心情多少還是很複雜吧?
  不然媽是不會提出「轉學考」這種下下策的。
  所以現在在場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彷彿都是在等待對方出招的劍客,其中妹妹倒是露骨地直盯著尹靜蕙,眼中充滿敵意。
  「那、那個……」
  或許我該說些什麼,不,我絕對該說些什麼!雖然我的家人可以不喜歡學姊,但我認為自己也有義務替對方說話。
  完全由對方來扛責任太不公平了。
  所以──
  學姊竟然在這節骨眼打斷我準備要開口的動作。
  「實在是很抱歉!我不該把孟承學弟牽扯進來的!」
  尹靜蕙竟然彎下腰桿,九十度的低頭道歉了!
  那個老是自作主張、莫名自信,脾氣又不太好,年齡與外表根本不相符的尹靜蕙,她道歉了!
  此刻,在場所有人表情清一色的都面露吃驚,只有是否張開嘴巴的差別。
  「尹同學,我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當然,對妳,我們也不是那麼陌生。在一開始的潑血那件事,孟承就有跟我們提過妳了。說一句老實話,我個人不認為前天頂樓的事完全是妳的錯,在我看來,妳也是受害者。」
  父親面露嚴肅,這證明他重視這件事,同樣也很重視自己兒子的好友,所以才沒有在見到對方後就火氣上來。
  接著,我也很快知道為什麼爸會這麼快就表述出自己的想法。
  「妳的傷還好嗎?有沒有給醫院做檢查?」
  耳聞爸這麼一說,我才循著在場所有人視線,目光落至學姊那纖細、膚色略白的頸脖,可以明顯看到上頭還留著被楊燕芸勒出的瘀痕,即使她想以痠痛貼布應急遮擋。
  只見學姊身子微微一震後才抬起頭來,聲音似乎帶有一絲極力壓抑的哽咽。
  「沒事的……有做檢查了,謝謝伯父。醫生說過幾天就會好了。」小巧的臉上露出很勉強的微笑,接著又說:「比起孟承學弟,我這個真的不算什麼。」
  「沒這種事,我也要再次感謝你們來看我兒子。我知道這兩天你們都有來,而且還刻意躲著我們。」
  尹靜蕙跟陳景慎眼看自己的行為早就被發現,露出尷尬微笑。
  「另外,關於這件事,孟承醒來後就一直很堅定自己的立場,因為他認為這不光是他的劫難,他認為和妳們的相遇,也有意味著必須一同度化另外一位楊同學劫難的涵義,甚至能藉此改變楊同學的心境。」
  爸說得沒錯,這確實是醒來後我一直強調的。
  我並非只是單純一頭熱,抱持著盲目的堅定陳述自己的想法。
  我不只是要說服家人,也得更確定自己的心意,而且相信正是因為前述的那些理由,我也才改變了自己對事件的態度。
  一切的命運、一切的邂逅、一切的劫難之間的盤根錯節都是有其中涵義的。
  如果我的劫難是需要幫助另外一人度化他的劫難,甚至是可能影響到其往後的人生,那麼我在幫助對方同時,其實也是在替自己化解劫難、累積福報。
  並非單純消除劫難就能帶來福報,而是須種下良善的因,才能取得福報的果。
  這些我同樣也有告訴我的家人,他們確實也有針對我的話去做思考,雖然最後他們還是認為並不一定要取得福報,那畢竟也是他人的人生。
  的確,不管是誰的說法都有其道理,即使是未參與《頂樓集體中邪事件》的其他同學跟在校學生,他們在消息不脛而走後,對我投以更加另眼看待的態度我也可以理解。  
  本來就沒有一定的是非對錯,立場的不同,就會決定自身處境與看待事情的態度。
  其實人與人之間追根究柢本就沒有那麼複雜,只要不牽扯上道德跟利益,很多事情都可以回歸到單純面的。
  所以我也才會堅持自己的立場。畢竟我的生命雖然是雙親給的,但已逐漸長大成人,身為獨立個體的我,在聽取他們的建議後有自我選擇並請他們尊重的權利。
  這是長大成人的過程,當然我也必須承擔自己所做出的選擇衍生的責任
  相信學姊在知道我的態度後也會給予認同吧?
  不,應該說,我認為她只可能會給出這種回應
  「雖然學弟有自己的堅持,但歷經前天那件事後,我認為真的是該到此為止了。學弟跟學弟的朋友,你們可以退出了。」
  沒錯,就是這樣!然後,我們搞鬼小隊還是會私下繼續解決這樁事件,這才是學姊會有的作風。
  她接下來會被我的「強大演說」給說服,又或者她會被我強迫接受,這樣她就不用背負完全的責任了。
  只是,我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之後學校會介入處理這件事。這兩天雖然學校的對外說法是『頂樓事件是我們這群話劇社成員,在排演過程中造成了意外,另外潑血事件是因為學弟過於投入演出練習,才釀下大錯,楊燕芸同學則是被我們強行拉入社團的受害者』,但實際上,校方已經請來驅邪的專業人士了。
  他們也已經對我和孟承學弟坦承道:學校的確有不乾淨的東西,因此他們請了其他比較專業,能力也相對更高強的法師,準備在週末進行除煞法會。」
  等等等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話說那個離譜到根本就無法讓人信服的「話劇社說法」到底是誰編出來的?當全校師生都是「潘仔(白癡)」嗎?
  雖然我承認最後不幸被潑了一身童子尿的楊燕芸和……實際上我和陳景慎的確都是受害者,但是學校真的願意介入了嗎?
  這明明是好事,為什麼我內心的失落感跟錯愕會這麼大呢?
  就好像自己真的被排除在外了,那一天陳景慎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不行!我得負起責任才行,至少得對楊燕芸負起責任
  只是卻在我準備再度開口同時,病房門扉被打開了。
  接著我看見一張熟悉面孔,還有一位年過中年、一臉兇相,留著灰白短髮,皮膚黝黑的男性走了進來。
  而學姊似乎早就料到兩人會來,接續道。
  「他們就是校方找來的專業人士。只是他們想在法會進行之前,先跟我們聊聊。」
  天啊!「你」怎麼又出現了啊?
  這時我才想起那時候媽和妹曾提過的「一項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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