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二十六,一切。
突然下起的細小雨水一陣陣打在羅德島艦艇上,各式金屬聲響彷彿為周遭演奏起不同的旋律,像是不同的樂團卻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兩人坐靠在後街小巷內,冷靜下來的清道夫以及安撫著對方的普羅旺斯,兩人不知不覺就這麼靠著彼此睡著了,此時那蓬鬆的大尾包覆著兩人,讓這個冰冷的雨天顯得格外溫暖。
「呼……呼……」
「……嗯?」沒聽過的呼吸頻率讓清道夫率先醒了過來,她雙眼愣直,似乎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往巷外看,陰濛的天空正下著雨,抬起手輕輕抓了抓蓋在身上的溫暖,是那羅德島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大尾,低下頭,是普羅旺斯沉沉的睡顏。
「……嗯?嗯?嗯?」
清道夫的臉色越來越糟,除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以外……
「我竟然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睡著了……?」
才剛舒緩過來,清道夫的腦袋突然又疼了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在身邊有人的時候還睡著?而且還是熟睡……對於有著某種職人堅持的她來說,這無非是一個極為不專業的打擊。
她再一次抬起那美麗蓬鬆的紫色大尾。
「是你嗎?萬惡的根源!」清道夫扭曲著臉龐怪罪著那精緻的觸感。
「嗯……冷……」因為尾巴被抬起導致出現些許空隙,普羅旺斯皺了眉頭,然後將尾巴重新拉下蓋好彼此,她雙手擁上清道夫那結實的腹部,隨後便再度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看著對方那可愛的樣子,輕易地讓清道夫放下了堅持,此時的她似乎也稍微習慣有人待在身旁的感覺了。
盯著普羅旺斯的睡顏,雖然彼此有過幾次的近距離接觸,但如此細看著似乎還是第一次。
伸出手掌,那被長戟貫穿的右手掌依然綁著繃帶,但凱爾希的醫療技術已經讓傷口組織幾乎完全復合。
她用指節輕撥開普羅旺斯的瀏海,細嫩的臉蛋就出現在眼前,那跟在天災現場奔波以及與漢斯戰鬥的她都更加截然不同,猶如一幅平靜的美畫擺在眼前讓清道夫看得出神,身體也不自覺一點一點的靠近。
「睫毛……真漂亮……」
「嗯……?」聽到聲音的普羅旺斯動了動雙耳,緩緩睜開眼,她睡眼惺忪地看著眼前已經貼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清道夫。
「咦?呃?」
一瞬間,普羅旺斯立即清醒了過來,雙頰也立即泛上紅潤。
「啊,抱歉,吵醒妳了?」清道夫輕整理她的髮梢,然後稍微往退回自己原本坐的位置。
「呃……呃……沒、沒事!」兩人都將視線移向那條鋪在身上的紫色大尾,隨著毛髮逐漸因為情緒而豎了起來,普羅旺斯趕緊將尾巴往後收了起來。
「……」清道夫沒多做反應、她就只是那麼目不轉睛地盯著普羅旺斯,彷彿……只要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在眼前一般。
「……大笨鼠,妳又再想什麼複雜的事對不對?」從那個不顧一切的擁抱開始,普羅旺斯知道對方一定正在煩惱什麼,但是她不擅長、也不喜歡揣測,若有不理解,問就是了。
不過這一次清道夫沒有像往常那般迅速否定,她只是用著被看透的表情垂下了眼簾。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是感覺無奈……我不太會講,但……」
她重新伸起手,輕輕觸碰普羅旺斯的臉頰。
「我想我是害怕了吧。」清道夫直接講出自己的情緒也讓普羅旺斯稍感意外。
「能讓妳害怕的事情……應該不多……」
「我曾經以為我再也沒有什麼懼怕的事情,但沒想到輕而易舉地就出現了。」清道夫將手放下,她盯著還殘留著餘溫的手掌,感受那溫度一點一點的散去。
普羅旺斯看著她的臉龐,雖然不知道此刻的清道夫究竟在擔憂著什麼,但她所在意的……
「眼睛。」
「嗯?」
「妳的眼睛又沒有光彩了。」
「……嗯?」
「妳的眼睛曾閃耀出過很漂亮的光彩,我喜歡那個眼神,現在這樣像死魚,跟之前一個樣,我不喜歡。」
面對那飛越般讓人搞不懂的話題,清道夫先是愣了愣,然後微笑了起來。
「搞什麼……在妳面前我一直是死魚嗎?」
「我比較驚訝妳沒有自覺嗎?」普羅旺斯張大嘴。
「……我只是不在意任何事情罷了。」
「說謊。」那斬釘截鐵的回應讓人不容質疑,普羅旺斯皺起眉頭,以非常認真的表情看著清道夫。
「我……不……我從不說謊……」
「妳可能是這麼認為的,但那只是妳不願去面對自己的內心而已!」
「……」
「妳根本沒有那麼冷漠,為什麼要一直強迫自己扮演這種吃力不套好的角色呢?」普羅旺斯露出堅定的表情,她接續下去:
「如果妳不在意任何事情,妳就不會出現在那個遊牧營地幫助差點被源石蟲襲擊的我,妳就不會為了高度感染者而跟我起衝突,甚至最後還冒著風險救我,那妳更不可能拯救尼古拉斯和艾達!也不會因為我!……讓妳受傷。」
即使對於很多事物都不太敏感的清道夫,她還是聽得出那句受傷似乎話中有話,普羅旺斯所指並不止是單單的傷口,包含曾經的誤會,以及自己用動作和言語傷害她展現善意的事實。
「……哈,其實妳的脾氣也不太好呢。」看著這樣的普羅旺斯,清道夫反而放鬆了心情,那些煩惱終於暫時地煙消雲散,此刻能陪在她的身邊,足以。
「笑什麼……我可是很認真的……」明明是在指責卻讓對方笑了起來,她感覺臉頰上逐漸多了些溫熱。
「我知道妳是認真的。」清道夫輕輕拍了拍普羅旺斯的腦袋,她抬起頭,暗巷內的天空是如此狹窄,連雨水都無法輕易的侵入,就如同自己的內心一般,將自己封閉卻又不肯放棄外面的風景。
所以,才會讓妳那麼輕易的闖入吧?
「普羅旺斯,妳是怎麼看我的?啊,除了死魚這個部分。」
「嗯?嗯……」面對提問,普羅旺斯並沒有疑惑很久,她閉起眼深思了起來。
「果然也是……害怕吧?」
普羅旺斯想了許久之後,她給出了結論,雖然有點猶豫要不要說,但看得出她對於這個結論卻沒有什麼遲疑。
清道夫盯著普羅旺斯,她表情很平靜,就那麼默默地等著。
「剛剛有說我喜歡妳的眼神閃耀出光芒,但同時我也很怕妳變成傭兵的眼神,當我看見妳和漢斯有著相同的目光時,我打從心底感到害怕,那是一種不把生命當作一回事的感覺,不管對是別人,或是自己。」
換普羅旺斯抬起頭,看向正下著細雨、灰黑的天空。
「最近相處下來,我發現自己對妳一點都不了解,曾經、我還沾沾自喜地認為已經對妳有某種程度的認識,但當妳露出那個眼神之後,我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講到這個點上,普羅旺斯回憶起兩人的事情,明明才認識沒多久,卻已經歷過重重難關和生離死別,發生過衝突卻又能像現在這樣依偎在一起,彼此是那麼的不了解,但視線又只能停在對方身上難以離去,或許……伊莉莎白的情感沒有那麼難以想像。
「妳想瞭解我嗎?」
當普羅旺斯說完之後,雙方進入短暫的沉默,而率先打破僵局的依然是觀察許久的清道夫。
「我的過去,我的經歷,我的一切。」
「妳願意……跟我說嗎?我以為妳是那種死都不會說自己任何事情的那種人……」
「我的確是這樣的人,但已經打破我一堆原則的妳,再多破幾次也無所謂吧?反正妳遲早還是會那麼做的不是嗎?雖然我也不會現在講就是了。」帶點無奈的同時卻又感覺有趣,清道夫講著講著便笑了起來。
「把我說得跟野孩子一樣……講守規則、我在天災信使裡面可是數一數二遵守紀律的喲!」普羅旺斯握起拳頭一臉自信,怎麼能容許對方把自己講得像個橫衝直撞的破壞狂呢?
「所以妳不想瞭解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吧。」清道夫倒是乾脆的雙手一攤,當以為這個話題就那麼結束時,普羅旺斯雙手抓住清道夫的手腕。
「……想。」普羅旺斯低下頭,小小地應了一聲,她巧妙地用瀏海擋住自己的臉龐。
「嗯?」雖然真的是因為聲音太小所以讓清道夫發出疑惑的聲音,但此刻卻像極了她在利用這個時刻使壞。
「我說我想啦!」此刻她的臉已經是熟透的蘋果,眼角還因為這極致的害躁而淌出淚水。
「哈,抱歉,我沒有想欺負妳。」清道夫又摸了摸她那淡紫色的長髮,然後這一次,她輕輕的將其擁入懷中。
「謝謝……」
「……不客氣。」普羅旺斯那大大的眼瞳轉了幾圈之後,她回擁清道夫那結實的身軀,如果彼此的煩惱能那麼消失,那該有多好。
那細小的綿雨逐漸停了下來,撥雲見日,陽光雖然無法照亮整個後街小巷,卻依然讓彼此感受到了溫暖。
「對了!」普羅旺斯像是想起來什麼,她開心站起身然後走向轉晴的巷外,留下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清道夫。
「跟商會城的連結大約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對吧?我有想去的地方,陪陪我吧?」
「……嗯,如果沒有任務,我基本上都有空。」
有時候普羅旺斯是那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即使是這樣的氛圍她也能輕易的破壞殆盡,清道夫搖搖頭,但就是這樣的她足以讓自己無法自拔。
兩人將裝備道具還有設備整理了一下,只帶上最基本的隨身包,準備再度前往商會城。
「那個……刀,不帶嗎?」
「啊啊,不過妳也沒帶弩啊,放心,防身手段還是有的。」清道夫將軍用腰包掀了起來,底部藏有兩把交錯的匕首。
「果然有所準備呢!」普羅旺斯一副早料到的表情,但她也將黑絲襪上的護膝輕微拉開,裡面同時藏著指刃。
「機會是給準備充足的人創造的,這樣很好。」清道夫給予了認同,她跟上了普羅旺斯的腳步。
兩人行走在商會城,普羅旺斯很自然地挽起清道夫的手腕,雖然清道夫並不是很喜歡這樣,在這種繁華的地方被這樣的動作牽制著,有任何意外都會讓行動慢上一拍,但她卻沒有任何一絲想要婉拒這個動作的想法。
就像第一次的約會那般,兩人會在不少店家前停下來,她們為彼此試戴許多裝飾品,穿著不符合雙方風格的衣服,毫不顧忌四周眼光的大笑著,這一次,她們不再需要警戒什麼,只是打從真心的想陪著對方。
在天色稍暗、地面也沒那麼潮濕之後,普羅旺斯拉著清道夫來到一個人的面前。
「哎呀,哎呀哎呀!」男人看見搖著尾巴的普羅旺斯,他又喜又驚的拍著自己的光頭。
「嘿嘿,船伕大哥,我又來了!」普羅旺斯臉上帶著一點羞澀,但更多的是那難以掩飾的開心。
「真想不到有著漂亮大尾巴的客人那麼快就回來啦!怎麼?難道找到妳想找的那個物品了?」
普羅旺斯用一隻手指示意船伕保密,然後緊接著小聲道:「我想我找到更重要的東西了。」
船伕看向她身後還有些不知道為啥被帶來這裡的清道夫、隨即放聲大笑:
「哈哈哈!真不錯啊!看來我唱的歌真的有祈福效果!來來來!兩人是想一起搭船渡奈落橋吧?上來上來!算妳們半價!」
「來吧!」普羅旺斯拉住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清道夫,就那麼一同跳上了小船上。
「等、等等……我還有點搞不清楚……」
「抱歉啊,我可能有點太興奮了!但是,我一直很想和妳一起實際來坐這個!」普羅旺斯按耐不住興奮,她示意船伕開船,而那位大叔也識相的不等清道夫反應就將船推離岸邊。
隨著天色,人工運河旁開始點起許多橙色的小燈,為河道開出一條路徑。
「雖然之前在岸上看就覺得很美,但實際坐下來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呢!」
普羅旺斯欣賞著運河的美景,而清道夫視線裡卻是坐在對面被光芒照耀的她。
「妳還好嗎?被我這樣突然拉來……」見對方不做聲響,普羅旺斯很快拉回現實,擔心起自己是否做錯了事。
「我很好,我並沒有不高興或不喜歡,只是有點……不自在。」清道夫不明白為何要突然跑來商會城乘坐這艘看起來一砍就爆的小船,兩人的對話也會被船尾的老頭給聽到,這讓不太跟人接觸的她有些不習慣。
注意到視線,船伕只是用手輕摸帽緣,以一個和藹的笑容點頭示意,彷彿明白清道夫的狀態,他將身子完全轉了過去專心推著船槳。
「那麼,為交談的兩人獻上一個情歌如何?這一首是戰爭結束後,女孩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歸來的男友,最終讓她在誤點的火車上盼到愛人歸來的故事。」
船伕用槳輕拍了幾聲節奏,他張開雙手對天而唱,那優美的嗓音立即包圍了整個運河,就算是清道夫也輕易地被這歌曲的氛圍所感染。
「之前說過,當船經過奈落橋,便會讓雙方下輩子緊繫彼此,而妳說過,比起下輩子,妳更重視現在,那,在船經過奈落橋下之前,可以把妳真正的想法告訴我嗎?」
聽著那帶著憂愁思念的藍調,普羅旺斯雙眼直盯著清道夫。
此刻,她才明白普羅旺斯的用意,在這裡,不管是什麼話題她都無法閃躲,對方不想要讓自己再有任何理由拖延這個話題,所以——
「我的礦石病……可能已經很嚴重了……嚴重到可能隨時會死……我本來認為旅途之末的到來對我而言是一種解脫……但是……」她有點不敢直視普羅旺斯,透過眼角視線,她能看到那大尾巴悠然的左右搖晃,似乎沒有因這個話題而出現緊張的訊號。
「但是……我遇見了妳,普羅旺斯,我才發現……也許我的旅途才正要開始……即使那條路可能很短……」
「……」
她們之間陷入很短暫的沉默,雖然對於兩人這幾秒的時間就猶如數天之久,清道夫能看見對方右手緊抓自己手背幾次,在那歌聲宣染之下,她開了口:
「天災信使是一個『意外和明天』不知誰先到來的職業,也許,清道夫妳的工作也是如此。但是不管一切會不會改變,我們要做的事情也不會改變,既然這樣,時間的長短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反正奈洛橋的傳說會把我們的下輩子緊緊纏在一起,那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妳應該是這樣想的吧?不管是誰遭遇了不好的事情,受苦的卻是留下來的那個人吧?雖然我沒有在災難現場救到任何倖存者過,但我看過很多很多災後接受心理治療的人們,他們被痛苦纏身,他們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或是想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所重視之人,但是,即便是那麼痛苦,沒有人,一個都沒有,沒人說過『如果知道如此,那不如不要相識就好了!』這種話,為什麼呢?我不懂,但我是這樣想的,因為那個心中所重視之人是自己靈魂的嚮往,活下來的人有活下來的使命,哪怕荊棘刺身,也要背負那些所擁有的一切回憶走下去,清道夫,我相信妳也背負了無盡對某人或是某件事情的思念,我在妳身上看到的是不願放棄的求生意志,那跟妳的冷淡冷漠冷言冷語一點關係都沒有,即使那樣很傷人,但我感覺得到,妳心中那溫暖的火焰。」
「我已經講過了,但我想再一次、正面的告訴妳,我想瞭解妳的一切,清道夫,雖然我沒有什麼故事,但我也想讓妳更加瞭解我的一切。」
清道夫抬起頭,那因太過正經而染紅的雙頰一點都不能影響她眼中的堅定,清道夫感覺一股悶痛在胸前不斷擠壓著她的心臟,過去的一切,絕望也好、悲傷也好、求生也好、背叛也好、擺爛也好,所有的黑白畫面、此刻被薰衣草香一拂而過。
隨著船越來越接近奈落橋,清道夫退離船椅,她向前單膝下跪,輕輕牽起普羅旺斯那微微顫抖的手。
「這種話,應該要讓我來講。」
「清道夫……」
「海伊特。」
「嗯?」
「這是我的名字,海伊特。」
那是清道夫的過去,她一切的起源。
「海伊特……」
普羅旺斯聽到海伊特的名字,瞬間便淚如泉滴,她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清道夫甚至對於自己有多麼重要。
「是我,可以嗎?」
「嗯……嗯。」普羅旺斯用另一隻手不斷想把眼淚擦拭乾淨,但就像現在自己的情緒一般,怎樣都停止不下來。
『車站的盡頭,終盼到你身影,啊啊,愛人啊!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思念萬千嗎?』
此刻船伕也將音樂帶到最高亢的部分,他舉起船槳輕敲即將進入的奈落橋,橋下的陰影讓光線無法進入。
海伊特握住普羅旺斯的手,輕輕的引導著對方,在短暫的黑暗之中,只有普羅旺斯的淚水在裡頭閃閃發亮,兩人雙唇交錯,將所有的感情傾瀉在這無聲的浪漫之中。
也許……我們會有很多遺憾……但是我們……
絕不後悔。
待續。
-----------------------------------------------
後記。
哎呀,拖了兩個月終於寫到這樣的劇情了。
這一篇是完完全全的文戲,本來還想在裡面添加一些詼諧搞笑但這種偷吃步都被KK刪掉了,KK這次想要認真地好好寫兩人的感情。
這一篇面臨最大的問題大概是流程和感情與生命的價值觀吧。
清道夫太清楚被留下來的痛苦和折磨,她害怕自己與普羅旺斯進一步之後,自己卻立即煙消雲散,那對普羅旺斯來說是否是一個殘忍的對待,尤其在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可能沒那麼理想的狀態之下。
但普羅旺斯卻清楚地告知,比起以後的失去,她更重視現在的擁有,就算失去了,奈洛橋也將她們的下輩子緊繫一起,既然一切都不會改變、或是既然既然一切都會改變,那麼我們在一起也根本就無所謂吧?
在感情上,普羅旺斯比某方面很大膽的清道夫來說還要更加大膽,這一點真是太厲害了我的大尾狼!!!
SPY x FAMILY 由日本公敵星野源所唱的ED,不知為何、這看似輕鬆浪漫的歌曲和歌詞,卻一直讓KK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或許、簡單這件事情就是最不簡單的事,而這也成為我完成這個章節後段的關鍵歌曲,謝謝日本公敵!
雖然已經告知即將結局,但後續該怎麼寫我還是有一點點想法,希望讀者們可以給我一點點反饋,讓我知道你們看到的感受。
目前最快就是下一章結局,最慢也許還可以有三、四章的量,當然這不包含已經決定好的番外篇。
如果喜歡我的文章,還請讀者不吝嗇按個讚、或是留個言和回覆說說你們對於這章的感覺,那會是創作者無比大的創作動力!!
我是Keymind,KK,我們下一章再見!!謝謝!
我是Keymind,KK,我們下一章再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