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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算計電極compubrain 5-27 1111(他最重視的人)

奇箱 | 2022-02-26 23:14:30 | 巴幣 34 | 人氣 400


 
        不能在零距離使用格式化。
 
        即便制服自己的有可能只是套著1111外表的人物,但藏鏡人深知按being的做法,自己背上的人無疑是正牌的1111,而且還是being透過1111身上的電極,強制把1111抓進這虛擬空間中,要是貿然直接消除的話,恐怕會直接對1111本身造成精神上打擊。
 
        「……」
 
        另一方面身為擁有本尊電極的1111並沒使用格式化,僅按照過去訓練的內容制服藏鏡人。
 
        「你為了1111努力了不少呢,雖然一開始是當作實驗老鼠對待,但現在不是這麼一回事吧。」
 
        「閉上你的嘴。」
 
        只見藏鏡人的虛擬形象一瞬間變得支離破碎,先是化作軟泥般的流體,隨後在一旁重新構建身體,越過1111的阻擋,同時雙手伸直,毫不猶豫地對前方使用格式化,襲擊站在一旁的being。
 
        「1111。」
 
        只輕輕呼喚一聲,後方的1111伸手一指,being與藏鏡人的中央頓時出現三道裂痕,把兩者間的道路完全絞碎,如同先前藏鏡人對迎擊程式阻礙一般。
 
        比起需要依賴記憶位址的藏鏡人,1111直接在遠處將兩人的空間隔斷了。
 
        「我在這書庫中只有把1111帶進來,對你來說是個好消息吧,畢竟你只要解決她的話,所有的知識都能被你消除,太好了呢,你的願望實現了。」
 
        「你真要給我好消息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呃…」
 
        才吐出一句話,後方的1111雙手開啟格式化,形成透明的長劍砍向藏鏡人。
 
姑且藏鏡人也依樣畫葫蘆,但功能明顯劣於原版的他,沒有辦法阻擋1111的攻勢,每次形成的刀刃僅只稍稍偏離攻擊軌跡便碎裂。加上being似乎又重新把訓練的記憶再次給予1111,使他此時此刻形成一被觸碰就會被消除的無敵戰士。
 
        「1111…」
 
        對方似乎不直接使用格式化功能,而是附加在自己的武術技巧上,打算以現實世界的殺戮技巧對決。
 
        但即便要比功能,自己也早處劣勢,單純武打的話也贏不過重新吸收訓練知識的1111,各方面來說自己已經沒有勝算。
 
        先是右上至左下,劃破一道入肉甚深的傷口。
 
        「嗚…」
 
        藏鏡人眼白向上,意識的某個部分隨著這下攻擊消失了。
 
        直接承受格式化攻擊的感覺並不是死亡體驗那種讓心理活動歸零,而是直接剝奪思考,連『零』的參數也不存在的抹消,好比人無法想像自己擁有翅膀的感受,做為人應有的本能打從一開始便被完全根除。
 
        機械化的兇意不會止歇,1111成功製造傷口同時破壞了藏鏡人的架式,而1111不會讓她有恢復的機會。
 
        完美學習精華知識的意思,即代表一旦在該領域比拚中奪得先機,對手便至多造成平手,絕無翻盤可能。
 
        「啊…」
 
        當初強硬一點,讓1111徹底放棄電極與家法的工作的話,才是最佳的選擇嗎?
 
        遵從她的想法,讓她順從自己的本性,這件事是錯誤的嗎?
 
        不顧她錯誤的想法,讓他從整件事情抽身,才是正確的嗎?
 
        就連這樣的想法,也被下一刀無情的消除。
 
        「喔嗚!」
 
        隔岸觀火的老嫗驚呼一聲,雖然自己本持著阻止之意來到此處,但分出勝負的時間卻意外的早。
 
        下盤腹部,1111以貫手的方式擊穿藏鏡人的腹部。隨後格式化發動,將藏鏡人身後的退路化作裂縫牆壁後,透明刀刃化作鉚釘,把藏鏡人的雙手心與肩骨釘死在上面。
 
        沒有一絲哀號,連感受到痛楚的能力都失去了。
 
        1111面對血肉模糊的藏鏡人,並沒有揮下最後一刀,但這並非出於慈悲,僅僅只是要讓being有些許說話的時間而已。
 
        「要是你連1111也處分掉的話,即便是相同結局,但你也不需要讓自己最珍愛的作品受到此等汙辱了。」
 
        「…」
 
        「即便基本的思考還在運轉,對已經被破壞到失去溝通能力的你來說也是無用吧…算了,我本來來這裡只是想肯定你的努力而已。」
 
        「…」
 
        「無論是從人腦中還是從地球上,要將知識連根拔除是不可能的事,基於這點才有制止知識外流的『家法』在,不過現在i也把事件鬧大,這已經變成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了。」
 
        Being不需要對將消失之人與無自主之人說這些事情,因為毫無意義。
 
        那樣的話,這舉動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意義。
 
        「也是對你十多年來努力的敬意,雖然不是憐憫,『家法』就在你們這代終結吧。」闔上書本,being蒼老的微笑道:「我挺開心的喔,自我那屆家主競賽以來,從沒有人能和我堅持對抗到此步。」
 
        即便綜觀歷史,也沒有一人敢挺身,同流合汙的同時依然積極反對家主。
 
        她的認真即是尊敬。
 
        所以才親自阻止。
 
        所以才毫不留情。
 
        「…所以才把我,當作殺死上司的工具嗎?」
 
        不該出聲的女性,發出的澄澈音色。
 
        1111理應面無表情,現在卻能在眼瞼間發現些許淚光。
 
        「回復了呢,比預期還早啊。」這又是令being感到興趣的突發事件:「但是看這狀況,一直失去理智還比較幸福。」
 
        「因為…被刻骨銘心的教過了…」1111頭顱向旁傾斜,略帶哽咽的說:「『家法』是無用的知識。」
 
        所以用1111清除掉了。
 
        以理性評價知識的價值,影響1111的操作,加上這次是馬上學習,因此才得以快速回復原狀吧。
 
        即便那評價,只是1111與藏鏡人私下認為而已。
 
        藏鏡人就存在1111的心中。
 
        「不用妳的1111攻過來嗎?」being看向被釘住的藏鏡人說:「替妳上司出點氣什麼的,不試著做做看嗎?」
 
        「因為贏不過奶奶。」1111說:「我不是7%,膽子小的很。」
 
        「那就完成你過去未完成的第一件工作吧,再適合妳不過了。」being輕輕打聲哈欠:「把不具名的孩子弄到精神殘廢就足夠做為懲罰,我已經滿足了,剩下隨妳要格式化這書庫還是做什麼都無所謂。」
 
        「…呵,奶奶真是惡劣啊。」1111苦笑說:「明明您…妳不可能不會預料到我會在這時回復原狀,偏偏要我正視上司的屍體,替他做這種決定。」
 
        「給予你自己意識,也是不具名的孩子給你的禮物呢,至少我不會剝奪他的努力。」
 
        「正因如此,妳真表現出不愧於家主之位的殘酷啊。」1111輕輕搖頭:「果然,像0110那樣的孩子不能變成妳這樣。」
 
        一假想0110成為家主,性格丕變到這種樣貌,1111只能暗暗嘆氣。
 
        「1111,妳是個好孩子。」being說:「我至少能允諾妳,安葬不具名的孩子。」
 
        「…拜託了。」
 
        「我從不食言,亦不需食言。」
 
        語畢,being這個人物形象,就此消失在書庫中。
 
        據最後的話語,奶奶顯然知道藏鏡人現在的所在地吧,只要輕鬆地闖入其中並給予死亡即能阻止一連串犯行。
 
        但being卻選擇正面對抗,為制裁闖入者,即知識的竊取的主犯,給予剝奪知能的懲罰,這便是她的認真。
 
        「我是,你的工具。」
 
        宛若振奮自己的精神,1111如是宣言。
 
        即便格式化無數次,但並非毫無章法的重新架構空白記憶,必然需要遵照特定格式。
 
        她心中的既定格式,顯然包含上司的存在。
 
        或許這便是無論還原多少次也不會離開上司身邊的原因。
 
        「成為你的工具是出自我的意識。」
 
        她依舊不明白上司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痛恨會控制他人的知識,處在可以獲得的地方,又持有1111的功能。
 
        千萬思緒匯為同一目的。
 
        「但是抱歉,看樣子被奶奶強硬拉進圖書館中,只能用奶奶的方式離開,我憑自己無法逃出這地方呢。」
 
        1111消去釘子,將藏鏡人的身姿挽入懷中。
 
        「無法遵照你的意思活下去,是工具的失職啊。」
 
        與0000和藏鏡人不同,失去登出手段的1111只能永遠被關在此處。
 
        這樣的她如果使用格式化完全摧毀書庫的話,連自己也會像現在的藏鏡人一樣消失殆盡。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這是最後的煙火,亦是水晶碎裂的時刻。
 
        以兩人為中心,空間自此開始無止盡的連鎖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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