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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殺】II第九殺:第一位朋友Get!

浪嵐(⁰▿⁰) | 2022-02-11 17:07:51 | 巴幣 2 | 人氣 102


  王立艾利科澤學園占地廣大,將初中部與高等部分在兩個不同的區域,基本上初中部與高等部的學生不會碰面,只有一個時間點除外。
  學生用的訓練場就位在兩者的教學樓之間,只要同個時段有實技課程就有機會碰上。
  一周當中有三天的時間,榭米爾羅特的班級與雷希緹婭的班級會共用訓練場,這讓低年級的學生能夠目睹高年級者的實力,如果能藉此學習到什麼是再好不過的。
  拉克姆與馬札在上課前事先準備好靶子讓學生練習,無論是魔法的準度或是劍技的運用都行,不過要確認自己的能力還是與其他人對練一場效果更好。
  「蕾緹,妳要試試看嗎?」
  法伊娜指著立在不遠處的標靶。
  雖說是自己讓法伊娜怎麼稱呼都可以的,但現在卻覺得親暱過頭了,明明兩人連朋友都不是。
  「不了,我不太想用魔法。」
  「我也不太喜歡用魔法,魔力耗盡的那種暈眩噁心的感覺怎麼都習慣不了。」
  兩人間的煩惱完全是天差地別,雷希緹婭從沒為魔力耗盡一事擔心過,畢竟一次也未曾發生。
  「今天也繼續嗎?」
  「當然,我覺得自己就快習慣了!」
  法伊娜表情充滿自信,雷希緹婭不好潑她冷水說照這進度恐怕連開始正式練習都做不到,值得鼓勵的是她至少沒有放棄的念頭。
  不過──
  「今天還是增加一點內容吧。」
  「什麼內容?」
  「嘗試擋住我的攻擊。」
  「難度一下提升太多了!」
  「很簡單不是嗎,我只會從上往下揮劍。」
  「那個速度我不可能擋得下來,手會斷掉的!」
  抱緊雙臂的法伊娜看起來害怕極了。
  「如果能成功擋下,那麼班上大約一半的人的攻擊對妳來說都不是問題。」
  「可是我並不想贏。」
  「至少要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吧。」
  沒有戰意就算強逼也沒有意義,但至少要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只是學生間的比試,危險程度沒有那麼高吧?」
  「這可不單單是學生間的比試,所有人可都是衝著那唯一的許願權來的,沒有哪個笨蛋會想放過這大好機會。」
  「我就是那個笨蛋啊!」
  法伊娜鼓起臉表達不滿。
  「所以除了妳之外大家都來勢洶洶,根本不管妳是不是真心不想爭奪。」
  「唔……我做就是了嘛。」
  放棄掙扎的法伊娜開始接受新的斯巴達教學。
  為了不讓法伊娜感到過度疲倦,雷希緹婭制定了每練習十分鐘休息一分鐘的規則,只是對法伊娜而言仍然感到吃不消。
  「讓我、休息一下。」
  「還有五分鐘,再撐一下。」
  「不行,連一秒都撐不下去了。」
  「那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連休息區都沒辦法到達,法伊娜就這麼席地而坐。
  「妳的體力還是加強一下比較好,連用木劍都這樣了換做真劍可撐不久。」
  「我沒有機會拿真劍的,畢竟只是平民。」
  「妳不知道嗎,魔武季用的是真劍。」
  雷希緹婭的話讓法伊娜一臉晴天霹靂。
  「馬札老師有提過不是嗎。」
  「嗚嗚~我不記得有這件事。」
  「真的不願意就上場棄權吧,我也打算那麼做。」
  畢竟蕾齊絲緹亞不需要引人注目,大展身手這種事讓雷希緹婭去做就可以了……似乎也不能這麼說,萬一雷希緹婭太過引人注目也會帶來麻煩。
  「妳要棄權嗎!?」
  「看來不打算爭奪許願權的笨蛋又多了一個。」
  「明明妳看起來很有機會,不爭試著取一下嗎?」
  「不了,妳自己才該去爭取這為數不多的機會。」
  「如果有實力的話我也會想試試看,可是我沒有辦法好好控制魔法,更別提劍和魔法同時使用了。」
  這點其實大多學生也還做得不好,只要專心在一方上就無暇顧及另一方,尤其魔法的控制較為困難一不小心可能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就像曾經的米莉絲無法控制從掌心放出的火球一樣。
  「下課休息,記得多補充水分!」
  馬札宏亮的聲音傳遍整個訓練場。
  下課時間貴族學生們佔據陰涼的休息處,平民學生只好自己另尋休息地點。
  雷希緹婭站在洗手台前清洗雙手,撥開長髮以毛巾擦拭悶熱的頸部,順手將厚重的長髮抓起綁成一束。
  「這種暖身一樣的課程還要持續多久?」
  伸展雙臂的同時打了個呵欠。
  「啾、啾啾。」
  「歡迎回來。」
  雷西緹婭伸出手指迎接歸來的翠。
  「工作怎麼樣?」
  「啾!」
  翠挺起小小的胸膛彷彿在說「這還用說,我當然處理得很完美。」
  「真好啊,我也想像你一樣自由。」
  雷希緹婭不禁羨慕起身為一隻鳥的翠。
  「啾啾啾啾。」
  「我才沒說傻話。把我丟到這種地方,就像把你關進籠子是一樣的。」
  「啾啾!」
  「我才不會這麼做。」
  「啾,啾啾啾,啾啾。」
  「訊息?」
  一個白色魔法陣與一名老人憑空出現,那是一種名為『投影』的高階魔法。
  「爺爺!?」
  「雷緹,最近過得還好嗎?」
  「我看起來像過的好嗎?」
  面對一段時間未見的諾科德前家主,雷希緹婭板著一張臉顯然對問題不太高興。
  「別生氣嘛,學校可是個好地方喔。而且妳喜歡書不是嗎,艾利科澤學園的圖書館還有里歐涅歐大圖書館都有豐富的藏書量,還有一些珍貴書籍可以隨意閱覽,很不錯吧。」
  「是這樣沒錯。可是學校的教學進度太慢了,都十六歲了卻連魔力都控制不好。」
  「大多都是這樣的。從發現擁有魔法資質開始到學習控制魔力就要幾年的時間,學習速度也跟魔法適性、個體素質等有關,想使用高階魔法更是難上加難,不過學生要使用高階魔法還遠遠不夠格呢!」
  身為能夠使用高階魔法之一的泰蒙,對於是否夠格相當有資格評斷。
  「就暫且說到這吧,我很期待妳介紹朋友給我認識。」
  也不等雷希緹婭回應魔法陣就消失了。
  「差點忘了這件事還沒解決,只能試著去問問法伊娜了,如果連她都不願意就乾脆放棄吧。」
  翠對於主人的消極摸不著頭緒,只能歪著小腦袋站在那纖細白皙得手指上。

  因為答應了不許翹課,只好將從外面帶進來的食物藏在某處當作午餐,避免需要到食堂用餐的情況。
  作為藏匿點的是位於學園內一棵只能以「巨大」形容的樹木下,因為周邊被灌木叢包圍所以不會有人接近。一般學生不知道的是,在灌木叢與大樹間有個空曠的空間,雷西緹婭就是打算在那用餐。
  為了怕這好地方被其他人發現,而小心翼翼的用土魔法在地面開出通道,自己離開後就關閉出入口防止閒雜人等打擾這美好的一刻,也防止自己解除魔法時被人發現身分。
  從籃子裡拿出的三明治已經失去了溫度,連裡面那原先鮮嫩多汁的番茄片嚐起來都變得乾巴巴的,嘗試用魔法加熱卻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不是現場吃的話味道就不對了。」
  帶著一絲失望還是將三明治全部吞下肚。
  「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練習一下魔法控制免得在魔武季上鬧出風波。」
  雷希緹婭的魔法控制並不差,只是與一般人相比有著更高魔力量,造成使用上較容易變得不穩定,為了不造成暴走與魔法陣承受不住破裂,對此需要高於常人的控制力。
  魔法陣的大小決定其魔力承受量的多寡,這是普通人的認知學校也會如此教授,但古書裡其實有記載魔法陣的大小只占總承受量的三分之一,絕大多是以『深度』決定。
  單就外表來看魔法陣是個平面,人們大多都將魔力注入在這個平面上,像是一層浮在水面上的油脂。可容器本就是立體的東西,有深度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有著足夠魔力量能填滿深度的人並不多。能最大限度利用魔法陣的廣度與深度的,只有過去被世人譽為「天帝」的初代國王。
  掌心大的淺藍色魔法陣飄出些許冰塵,它們互相碰觸、結合接著慢慢塑型成一朵只在降雪之地盛開,名為「雪薊」的花。
要直接用魔法變出花朵當然可以,只是操控細小的冰塵使其變化為複雜的東西,對於控制力有著更大的幫助。不過只要魔法陣變得稍微大一點就容易失手,因此只能一點一點增加魔法陣的大小,靠感覺掌控應該注入多少魔力。
  「我就說她是平民吧,就算穿上了一樣的衣服也蓋不住那股窮酸味,連午餐都自己準備可真辛苦。」
  「又再找平民麻煩嗎,這些貴族可真閒。」
  平民學生被找碴這種事並不少見,絕大部分貴族都不同意讓平民進入掛著「王立」兩字的艾利科澤學園,在政策下他們只能靠施壓讓人自主退學,所以才會不斷找平民麻煩。
  「請、請還給我!」
  熟悉的聲音讓雷希緹婭猛然起身。
  「那妳就來搶看看啊!」
  「哈哈,她怎麼可能動手,要是想在學校待下去就只能摸著鼻子乖乖離開。」
  「那是我特地做的,請還給我!」
  「煩死了!」
  「呀啊!」
  雷希緹婭以風魔法當作墊腳石直接越過灌木叢。一名男學生高舉藤編的籃子,法伊娜跌坐在地,而另名男學生則在一邊當吃瓜群眾。
  「兩名男性欺負一名女性這可真有禮節呢。」
  手一揮,一陣風由下往上竄過,將藤編的籃子從男學生手裡奪走。
  「聽見沒,平民還敢跟我們談禮節。」
  「你們才長著一張路人臉。」雷希緹婭笑著嚥下這句話。
  「這種幼稚的行為只會顯得自己沒有教養。是吧,貴族大人。對了,說話要謹慎喔,否則會落入萬丈深淵的。」
  看著張口準備說什麼的男性學生,雷希緹婭好心出言警告,因為自己已經準備好隨時在他腳下開個大洞。
  「有本事就試試看啊!」
  面對貴族的挑釁雷希緹婭欣然接受,在兩名貴族學生腳下用土魔法開出坑洞,接著縮起洞口讓兩人胸口卡在洞口動彈不得。
  「你們就暫時這樣反省一下吧。」
  「喂!妳知道我是誰嗎!」
  「我需要知道嗎?」
  那笑容帶著一份冷冽,讓兩人都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法伊娜,還好嗎?」
  法伊娜滿頭問號的握住雷希緹婭伸出的手。
  「我沒事,只是被推了一下。那個,謝謝妳的幫助,不過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雷希緹婭側過頭,過了幾秒鐘的時間才明白法伊娜問這問題的原因。
  「這個問題不重要,妳沒事就好,東西給妳我先走了!」
  逃跑似的離開留下一頭霧水抱著籃子的法伊娜。
  「居然忘了自己解開魔法了,妳是笨蛋嗎!」
  再度展開魔法返回教室的途中,雷希緹婭這麼喃喃自語。
  「不過樣貌差太多了應該不至於被懷疑。」
  何況那兩名貴族都把自己當作平民,代表以卡尼恩的標準來看,自己的外貌並不如所想那樣顯眼。但異色瞳確實是好認的特徵,這些年來去過如此多的國家也沒見過同為異色瞳的人,可見稀少性不一般。
  回到教室那屬於自己的位子,不禁有些提心吊膽,不確定身分是否被法伊娜發現。沒有當然好,可如果被發現了該用什麼方式蒙混過去?
  上課鐘聲響起前法伊娜才匆匆進到教室,但她不是回到自己原先的位子,而是坐到雷希緹婭那無人的鄰座。
  「午休時間妳跑去哪裡了,我找妳好久!」
  才剛坐下法伊娜便開始對雷希緹婭抱怨起來。
  「找我?」
  「本來打算和妳一起吃午餐的,誰知道妳一下課就不見人影。」
  她鼓起臉那模樣有點可愛。
  「為什麼要找我一起吃午餐?」
  「和朋友一起吃午餐很正常吧。」
  雷希緹婭根本沒有除了家人外能一起共進午餐的對象,法伊娜所說的正常雷希緹婭從來沒有想過,何況還是跟自己未曾有過的朋友一起。
  「我們是朋友嗎?」
  對於「朋友」一詞的定義完全不明白,因為自己沒有做過什麼能讓雙方成為朋友的舉動。
  「難道只有我這麼認為嗎?」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看著那失落垂下的雙眼,雷希緹婭就算不懂何謂朋友,也明白不能在這時候說不。何況這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可不能輕易放過。
  「太好了!那明天一起吃午餐吧!」
  「嗯、好。」
  雷希緹婭不知道原來朋友是這麼容易就能交到的,明明彼此都不熟悉對方平時也不會有所交集,只是在課堂上幫了一點忙就能結為朋友,不過這下總算能對祖父有所交代,需要煩惱的事就此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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