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51)
19.5 沉眠波浪間的回憶
「……我是帝國士兵，托瑪，想問你們有關帝國船沉沒的原因。」
帝茲、莉芙和琉璃一到了水上餐廳「海之幸」，便聽到之前那位帝國士兵這麼說道，順著聲音，帝茲他們便發現托瑪正和兩位企鵝打聽消息。
誰不問，問企鵝呢？
帝茲和莉芙不由得嘆起氣來，依照先前遇過的不管是海賊企鵝還是森林企鵝，少一根筋的模樣，真能問出什麼答案嗎？
「對那件事的經歷，只能說是一片空白的啦！眼睛好痛哩。」一位戴著誇張海賊帽的企鵝十分正經地說著，但答案卻一點也不正經。
「對啊！對啊！」另一隻企鵝左右搖擺身體，興奮地附和著。
「……這樣……」托瑪聞言，雖然看不見表情，但聽他的口氣也知曉托瑪十分失望。
可能是覺得沒什麼情報，托瑪轉身就要走了，一開始說話的企鵝突然叫住托瑪：「欸欸，修但幾勒，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竹簍魚那傢伙似乎從海底發現些什麼的啦。」
「竹簍？」托瑪似乎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什麼，於是又再度詢問。
「竹簍魚，在海岸飯店的啦，死纏著跳舞女孩的傢伙。」企鵝補充說明，並且捧著自己的臉，「跩個二百五，常常坐在一旁擺這個姿勢，淌著口水癡笑的就是了，很好認的啦，自從牠來了沒多久，飯店也出現鬧鬼的傳聞，呦齁。」
「對啊，對啊，竹簍魚從那時候突然就變成富豪的啦，真是令人羨慕！」另一位企鵝依舊擺盪著身體補充說明。
站在一旁聽的帝茲等人同時感受到那個詭異生物應該是這一連串事情的核心，不論是行蹤不明的珠魅、飯店幽靈，甚至是帝國秘密運送的貨物，本來雜亂無章的線索，開始出現雛型。
「謝謝！我這就去！」
「托瑪，那個……」
大概是得到想要的答案，托瑪的聲音瞬間變得激動，一眨眼便跑不見人影，這讓莉芙想告知托瑪「竹簍魚就在這」都來不及。
「！」
冷不防，莉芙被帝茲摀住口鼻，後者一個旋身擋住莉芙的身影，琉璃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也注意到有個身影快速向他們移動，他拉動自己的斗篷，遮掩住胸口的核心，也順便遮蔽對方的視線。
「哎呀～我方才明明聽到莉芙小姐那有如銀鈴般～令人陶醉其中的嗓音～」來者撥動手中的樂器，誇張的吟詠著，「啊啊琉蜜奴……失去妳的愛，在我心裡也造成深深的傷痛，我都聽到幻覺了……」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調，莉芙全身爬滿雞皮疙瘩，馬上明瞭帝茲的舉動，也感謝琉璃利用斗篷掩蓋自己的身影，在兩人的協助下，莉芙不動聲色趕緊離開到不遠處躲藏。
「認識的人？」琉璃確認莉芙離開後，這才稍微側過身，對完全已經是面如槁木的帝茲提問，「就算你之前失去記憶對任何人都沒防備，總該有個最底線的交友選擇吧？」
琉璃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吉爾伯特，他曾經目睹眼前這個人馬對著多米那小鎮旅店老闆娘──小優卡，死纏爛打瘋狂唱著情歌，情況離奇到小鎮居民還搬椅子備妥茶水點心在一旁看起熱鬧，琉璃在那時就發誓絕對不會讓吉爾伯特出現在真珠十公尺內的距離。
「不認識、不清楚、不知道。」帝茲斬釘截鐵表明自己和吉爾伯特完全沒關係。
「帝茲～先生！我們明明是在愛～的道路上的盟友，你還為了我和琉蜜奴的愛～和穴熊打交道，這如同史詩般的友情，為什麼說不認……噎！」
原本還想跟帝茲套交情的吉爾伯特，迎上非印象中顏色的雙眼，還有陣陣刺骨而來的殺氣，吉爾伯特感受到生命有如風中殘燭，有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沉入海灣，用畢生最快的速度移動到海上餐廳的角落，面相和帝茲完全相反的方向，用極度卑微的聲音哼唱著自己的戀愛史，彷彿剛剛的對話都是幻覺，他吉爾伯特一直都是待在那個位置。
「我們是海上男兒～翻越過波濤～」或許是吉爾伯特的唱腔影響，那名手足舞蹈的企鵝開始拉開歌喉大聲唱起。
「走了。」本就沒什麼耐性的琉璃，一秒都不想浪費，拋下這句話的同時，身影已經往飯店方向移動。
相較於琉璃，帝茲反倒是被企鵝唱的歌曲起了興趣，並沒有急著離去，一臉發現玩具似般跟著企鵝唱的內容打起拍子。
「為了找尋寶藏而冒險～為了冒險而追求危險～」或許是因為多了聽眾，企鵝愈唱愈上興頭，「遲早會來到聖域～有那女孩相伴～」
「什麼？」到最後兩句，帝茲發現些端倪，停下手的動作。
「為了冒險而追求危險啊？你不喜歡這句歌詞嗎？還是改成追求危險的冒險比較好的啦？」企鵝偏著頭，不明所以地反問。
企鵝的問題讓帝茲不悅地瞇起雙眼：雖然企鵝的表情無從辨別喜怒哀樂，但方才瞬間眼神的空洞騙不了人，很明顯是被什麼操控……看來瑪那女神已經不想慢慢等待，開始表露劇本仍在她手上的下馬威。
「你如果不喜歡唱歌，這裡的露臺也是眺望遠處的好地方，譬如說那邊？」戴著海賊帽的企鵝突如其來的插話．手也指著某個方位，眼神如同剛剛那名企鵝般異樣，但隨即就恢復。「咦？我為什麼舉著手的啦？」
「都很好。」看到某個身影，帝茲換上營業笑容，和企鵝擊掌後便轉身和莉芙以及琉璃會和。
帝茲回到飯店便看到莉芙和琉璃站在門口等待自己。
「又在磨蹭什麼？帝茲你容易分心的缺點不能改一下嗎？」不等帝茲站定腳步，琉璃開口就是牢騷。
「這是求知慾旺盛。」完全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帝茲理直氣壯回應。
眼見帝茲和琉璃似乎又快吵起來，莉芙連忙勸架：「你們兩個這時候就不要拌嘴了，我們得先找到托瑪……」
「竹簍魚，活像是搞笑名字。」
似乎是在呼應莉芙的話，托瑪的聲音在飯店外不遠處傳出，莉芙和琉璃正準備上前攀談，從另外一個方向突然竄入身影，搶走發言機會。
「你、你、你等一下！」柏伊德一邊說著一邊從外套掏出證件遞到托瑪面前，「這是我的身分。」
「警官？」托瑪語氣有些困惑，似乎不明瞭有什麼事情會被攔查。
「有可靠消息指出帝國船沉沒和旅館的幽靈是有關連的。」
「咦？是在說帝茲的推測嗎？」聽到柏伊德說法，莉芙想起不久前，因為帝茲的提問，讓柏伊德發現兩件事情似乎不是獨自成立，
「果然帝國那群人運送的就是珠魅的核？」琉璃忿忿說著。
「……」帝茲沒有多做回應，嘴角卻上揚，隨即伸出單手立於鼻尖前，「我去那邊調查一下。」
「咦？」
不等莉芙和琉璃的回應，帝茲縱身一躍，跑到飯店屋頂上，隨即失去身影，對於帝茲突如其來的舉動，被遺留下來的兩人即便氣憤，也不好讓在眼前的線索就此中斷，只好待在原地。
「帝國船……幽靈？」托瑪喃喃重複柏伊德的話，「說不定是……」
「怎樣，有頭緒？」不像以往用震懾八方的音量，柏伊德刻意拉低聲音，「幫個忙如何？」
「當然。」托瑪立即回應，但感覺不單是帝國船的事情，連另一件事情也是答應的原因。
「那麼請多指教。」柏伊德咧開大嘴，露出笑靨，以示友好，不過說真的，站在旁邊的兩人，覺得柏伊德還是不要笑比較好。
正當柏伊德要帶領托瑪走回海岸飯店時，前者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問著托瑪：「對了，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托瑪。」雖然感到古怪，但托瑪還是簡潔的回答。
「好啦，那麼走吧，托瑪先生。」語畢，柏伊德便帶著托瑪走進海岸飯店，經過莉芙和琉璃時完全不搭理，彷彿是陌生人般。
「柏伊德好像有點奇怪……」莉芙感到困惑，「……警官為何又再一次詢問托瑪的名字呢？之前在水上餐廳，柏伊德警官一聽帝茲說『衛兵』，馬上就反應出是『帝國士兵托瑪』，可見事前已經調查過了？」
「奇怪的不只那些，我的核心突然完全沒有反應，就跟在格特時候一樣。」琉璃語氣透漏不安，「總覺得很不放心，我們趕快也跟上去！」
莉芙連忙點頭回應琉璃，兩人轉身跑回海岸飯店，但是此時此刻，莉芙卻沒注意到，之前一直如影隨形的詭異骷髏人影，不知何時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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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兼舞廳，華麗樂曲依舊，路凡修依舊在舞台上躍動著，竹簍魚照樣托著下巴癡癡傻笑。
「我是帝國士兵托瑪，想問你有關帝國船沉沒的事情，你知道些什麼嗎？」
「不知道呀～不知道耶。」面對托瑪的質問，竹簍魚隨口應答，眼神完全沒有從路凡修身上移動分毫。
「沒錯！還有，你為什麼這麼有錢？」
柏伊德在旁追問，剛好被進來的莉芙和琉璃聽到。
「……」
又來了。
莉芙盯著柏伊德，內心感到古怪：怎麼現在的警官和方才完全兜不起來，老是問些已經知道的答案？而且她現在也明確感受到違和感，雖然莉芙之前並沒有特別注意柏伊德，但對方身上的瑪那明顯不一樣，似乎像個空洞，抑或是熔爐，莉芙從未感受到這種波動，下意識握緊武器。
琉璃感覺到自己核心異常更加明顯，不自覺拉開自己和柏伊德的距離。
「嗚呼呼呼……哼！」一連串噁心的笑聲後，伴隨一聲不屑地鼻音，看來竹簍魚並不打算配合。
「不管怎樣，你繼承了寶石，難道從寶石中裡沒有看過事情的經過嗎？」意外的，柏伊德警官居然沒有氣得大叫，而是繼續正常的盤問。
「哼哼，該──怎麼辦呢？」竹簍魚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目光緊盯著舞台上的路凡修不放。
「碰！」
一聲巨響，吸引了柏伊德警官和托瑪的注意，只見琉璃的左手被莉芙壓制在桌面上，前者無言地看著桌面的裂痕，一個煙灰缸在地面滾動好幾圈才停止。
「不好意思，沒有什麼，你們繼續。」莉芙笑吟吟地說道。
「嘖！」雖然琉璃真的很心急有關同伴的任何訊息，但也知道自己失態，琉璃抽回自己的手，用態度表示不會插手。
「……」柏伊德手靜止在半空中，盯著琉璃半晌，才將視線轉回竹簍魚身上。「你那顆寶石就是『青之瞳』吧？海上發生的事，它應該都有記錄下來，並且可以播放，一顆……不可思議的寶石。」
「！」托瑪聞言，語氣馬上變得激動起來，「也讓我看看那寶石吧！這樣一來，帝國船沉沒的真相……」
「不．要。」竹簍魚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你這……」看到竹簍魚的態度，琉璃又想衝上前攻擊對方，但一樣被莉芙給制止。
「可是我也想看耶，你們說的『青之瞳』。」
突然，在舞台上跳舞的路凡修這般開口，或許其他人覺得奇怪，但莉芙看出路凡修是故意這麼說，因為路凡修對竹簍魚而言，是喜歡到不容許拒絕路凡修任何請求，已表示好感。
「好啊！」
莉芙料想的沒錯，竹簍魚一聽到路凡修的請求，馬上就掏出一顆質地透徹、深邃藍色的寶石。
「好漂亮喔。」路凡修看著藍寶石，不禁如此讚嘆著。
「那是……」感受到胸口的共鳴，琉璃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珠魅的核！」
「！」
就在琉璃喊出聲那一刻，藍寶石像是回應般，發出奪人的白光，將眾人籠罩住。再度睜開眼，眼前景色已經是一片汪洋，其中，有一艘巨大的軍艦在其中，好幾位外觀差不多的士兵正來來回回奔跑、忙碌著──
「這次我們的任務是要取得最強的火器兵器，依照目前航行的方向朝波爾波塔前進，了解嗎？」一位像是隊長的士兵，對著甲板上的幾位士兵發號著命令。「為了達成陛下的目的，動用武力是無可避免的，我會為你們的戰鬥來祈福。」
「喔喔！」士兵們視死如歸，齊聲回答。
「那麼，就各自回自己的崗位……」
「托納隊長！不好了！」突然有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嚷嚷著。
「怎麼了？」
「前方海面上有海魔女出現了！」
「海魔女……賽連！糟糕……」托納聲音出現驚慌，但他隨即逼自己冷靜。「……大夥要堅定自己的內心，不能聽進歌聲啊！」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托納下達指令時，原本隱約的歌聲，不知何時已經環繞著船身，隨著歌聲的迴盪，在帝國船的上方有個擁有百合花羽翼的女子飄盪，士兵們紛紛陷入瘋狂、倒下，船也隨著畫面消散而瓦解……
紀錄，到此為止。
托瑪低著頭，喃喃說著：「原來如此，是因為賽連……」
「感覺……好可憐……」路凡修也難過地說道。
「！」琉璃倏地拿出武器，神色警戒。
「琉璃，怎麼了？」莉芙不解地看著琉璃，好像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
「警官……」琉璃不確定的說道，「……我剛剛核心突然恢復正常，柏伊德警官就不見了？會是去哪裡？」
「啊？」
莉芙這才發現那異樣的瑪那已經消失，同時，一位全身都是骸骨，士兵模樣的戰士，出現在眾人面前。
「呀！」莉芙和路凡修同時發出尖叫聲。
「哇！」竹簍魚更是嚇到腿軟，因為「幽靈」就出現在離自己才幾步遠的距離。
「把有我等死去的真相……青之瞳……交出來！」骸骨戰士對竹簍魚吼道。
聽到對方的說詞，琉璃訝異的說著：「是帝國船的幽靈嗎？」
「我、我知道了！給你就是了！」竹簍魚顫抖的將寶石遞給骸骨戰士。
「不可以！」帝茲在戶外大叫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骸骨戰士一拿到寶石，便「跑」離舞廳，一下子不見蹤影。
「耶？幽、幽靈用『跑』的？」莉芙驚訝的睜大眼。
此時，帝茲拎著柏伊德從陽台翻入餐廳，柏伊德看是受到不少驚嚇，依然本著使命感指著竹簍魚。
「本官是柏伊德警官，要來詢問你所繼承的龐大遺產的事！」
「已經沒有遺產了啦！」竹簍魚哭喪著臉叫嚷著。
「啥？那『青之瞳』呢？」柏伊德顯得十分震驚，震驚的程度和音量成正比。
「你沒看到嗎，警官？被幽靈拿走了。」托瑪口氣透漏著疑問。
「什麼幽靈？你麼還沒睡醒嗎？」
柏伊德的態度，讓托瑪也一頭霧水：「你剛剛不是還在這裡？」
「在這裡？我？」柏伊德警官的表情比在場眾人還來的要疑惑。
「珊朵拉！」琉璃突然想通了，柏伊德奇怪的反應，還有剛才帝茲的喝止，他連忙追著對方離開的動線，但早就太遲，已經沒有任何蹤影，就連核心也沒有共鳴。
「什麼？又、又是珊朵拉！可惡！被擺了一道！」柏伊德警官暴跳如雷，氣得大吼大叫。
「怎麼這樣！」終於知道自己原來是被騙走寶石的竹簍魚，戲劇化地向後一仰，並口吐白沫地當場昏倒。
「帝茲，到底是怎麼回事？」莉芙揪著帝茲的領巾，怯怯問著。
「剛剛在海上餐廳，我看到柏伊德在和芙拉梅雪攀談，但才沒幾秒時間又出現海岸飯店門口，所以一定有人假冒……結果從市場那邊看到你們那裡同時出現柏伊德，本來還想說是這個地區的特色嗎？複製人之類的。」帝茲煞有其事地點著頭。
「又不是魔法生物？」琉璃因為又讓元凶溜走而氣頭上，本來想多罵帝茲，但很快就發現帝茲說的不是沒道理，「對，那個提摩、海賊企鵝、還有剛剛影像中的帝國士兵……」
「芙拉梅雪堅持幽靈是他人的惡作劇，指的就是珊朵拉。」
「所以十天前，帝國船出發往波爾波塔，遇上賽連而沉船，企鵝海賊說有看到閃光，然後竹簍魚打撈某樣東西……難道那時候有珠魅躲在船艙中？那個光是珠魅的共鳴？」莉芙連貫起所有事情的因果。
「他記錄下帝國船的狀態應該是存活的，可惡，是因為珊朵拉的追殺所以只剩下核心嗎？」琉璃氣憤的槌擊牆壁，「那條魚呢？應該知道更多詳細的事吧？」
「……看起來暫時無法說話？」帝茲看著倒在一旁抽搐的竹簍魚，毫無同情心的說道，「奪取財產的計畫泡湯，只好生切。」
「等他醒來，依他的說詞再決定料理方式。」琉璃更是冷著聲音，甚至眼睛都出現寒光。「乾煎也不錯。」
聽到帝茲和琉璃的對話，莉芙簡直無法相信都什麼時候他們還有時間抬槓，準備出聲阻止：「你們兩個……」
「我推薦紅燒。」路凡修講話同時，開始跳起舞來，比平常的舞姿都還要來的雀躍。
「清蒸！」在一旁蒐集罪證的柏伊德跟著附和。
「個人喜歡鹽烤。」托瑪若無其事地追加。
「你們為什麼都跟著瞎起鬨啦？」莉芙完全沒料想到所有人都如此配合帝茲，「這種東西吃了只會縮短壽命吧？」
「啊，有道理。」眾人異口同聲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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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每玩一次LOM就有新發現，
所以在很多無關緊要的地方埋梗埋伏筆，希望記得挖（欸
珠魅共鳴也是個謎啊？
創作內容
聖劍傳說LOM．沉眠於波浪間的回憶(5)
雜繪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