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在2021結束前把今年最後一張圖畫完,我記得在年初也畫過類似視角的圖,這次我沒有靈感了,就畫容易感到暖心的東西吧。明年我會嘗試挑戰不同視角的圖,這一年過去,總覺得自己的進步不明顯,也許我畫的時間不夠長,每天把該做的事做完後,剩下的時間就不多,所以手感長期處於半生疏的狀態,現在我還是要把學業放在第一位呢。
題外話,北宅在碧藍航線的美服投票差100多票就能進入決賽,令我很傷心。雖然她在決賽也鐵定是當花瓶,但這已經是最大的榮譽了。
明明是跨年的日子,居然那麼早就睡呢。我看着他,輕撫他烏黑的頭髮。
他曾經說過,跨年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一羣人聚在一起高呼新一年的來臨,高漲的情緒在一分鐘後便旋即消散,和燦爛的煙火一樣,飛快從指間溜走。
去年和他到柏林的勃蘭登堡門前跨年,因爲人山人海,我和他差點走失,我們抓緊彼此的手才沒有被擠開。然而不高的他只是看到人頭,我抱起他看又看不到對方的臉,所以我們的心情沒有隨着氣氛推到巔峯。
就這樣,他就更不喜歡到熙來攘往的場所。我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可謂和他一拍即合,在熱鬧的人羣中未必會找到自己的歸宿,獨來獨往的人在茫茫人海中也只是孤獨的存在,跟身邊的人的共通點僅僅是一起度過年末的最後時光,跨年活動完結後又只是陌生人。
該一起的人就會在一起,不會因爲和多位陌生人共處而驅散心中的寂寞。
不管他把外出跨年的事貶低得多一文不值,我還是被他口中那些不斷重複的「無聊」所說服了。我們的心就是連在一起才在主流世界中找到位於角落的避難所,於是我又選擇了自己的世界。這種逃避也不賴,如果一直以來的生活是辛苦的,逃避就不成一種罪名。
今晚除了吃外帶的壽司、玩了四小時的電動外,只是時間沙漠裏的其中一個平凡的日子,對我們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節日。鐵血的夥伴三番四次的邀請也被我回絕,因爲陪伴他就勝過任何佳節。
睡得真快啊,現在連十二點還沒有到。
他的睡相是平和中帶着幾分恐慌,一定是夢見什麼不好的東西了。都已經脫離了那種生活那麼久了,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安慰他已經成爲每天的任務。我從不感到厭煩,他是令我自豪的男人。
我慢慢靠近熟睡的他,直至我可以抱着他。內心富足,沒有歡騰的氣氛也能獲得快樂,如果記憶只留下開心的片段多好阿。我們的關係構築在悲慘的過往上,不知何故,當我平靜地消耗光陰,總會有被針扎皮膚的罪疚感。
我和他註定要在一起,填補心中缺少的依靠。
讓我們在睡夢中跨越這一年,把不好的回憶再一次過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