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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的魔鬼終結者 - 莉央篇07 首次接觸超自然實體

Kansas | 2021-12-27 21:10:35 | 巴幣 212 | 人氣 271


岸田健一跟在莉央後面,不停提醒吉川同學,要小心教室裏的惡靈。
但莉央好像沒聽見似的,三步並兩步,快速走到了LL教室外。
此時該教室附近的社團活動室(部室)中已經沒有人了,昏暗的走廊裏空蕩蕩的,日式校園恐怖的氛圍瞬間拉滿。
莉央走到LL教室附近,放下書包,取出筆記本,上面畫了好幾頁岸田看不懂的圖案。
「吉川同學,你一定要小心,切記不能被它發現你在看它,」岸田小聲對莉央說,「要是被它看到馬上跑開……喂!吉川你在幹什麼!?」
莉央並不理會岸田的警告,而是拿著筆記本,走上前,一把拉開了教室門,大搖大擺走了進去,把岸田弄得非常著急,不是說好偷偷觀察嗎?怎麼這麼莽啊?
「吉川,你想害死自己嗎?」岸田也顧不得疼了,一邊小聲喊著,一邊趕忙沖上前,想把莉央拽出教室,
當他走到教室門口時,看到了让他非常不解的一幕:只見莉央拿著筆記本,似乎在展示上面的內容給那個靈體「看」,還似乎在與惡靈說著什麼,而原本充滿攻擊性的惡靈竟然沒有攻擊吉川的意思,看起來十分平靜。岸田愣住了,既然惡靈並沒有攻擊吉川,就先靜觀其變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他隱藏住自己,只露出小半個腦袋偷偷看著教室內。
在「全譜主動光學感測器」的輔助下,莉央總算看見了教室裏惡靈的全貌,也理解了為什麼岸田稱其精神污染:這個鬼下半身好似埋在地裏,只露出乾瘦的上半身,臉部瘦長,頭髮也很長,散亂地遮住半張臉,渾身冒著黑煙,更詭異的是,它長著三雙手,其中一雙有很長的手臂。
雖然長得醜,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攻擊意圖。莉央看到它並未展露攻擊傾向後,走上前,向它展示了智力測試圖案,並問了它一些問題,想借此初步判斷這個超自然實體有無交流能力,同時對它進行全身掃描。不過莉央很快發現,自己的傳感設備如預料的那樣完全派不上用場,掃描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NO DATA,無法識別構成該實體的物質,也無法得知它的溫度、密度等訊息。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會變成白忙活一場。當莉央靠近這個鬼,想更近距離地觀察時,它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一米多開外的莉央的雙腿,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巨大的拉力甚至險些讓有所防備的終結者摔倒。
「危險!」岸田喊了一聲,從門口跳了進來,試圖拉住莉央。
沒想到這個鬼看到岸田進來,馬上鬆開了抓住莉央的手,朝岸田撲去。雖然它下半身被固定在講臺前,但它有一雙很長的手臂,完全能夠到岸田。
「呀!」這個鬼一瞬間就把岸田放倒了,一只手抓住了岸田的腿,碰倒了他的傷口,疼痛讓岸田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惡靈伸長了脖子,雖然它被固定在地上,在它那細長的脖子似乎還能伸長,只見它張開嘴巴到一個誇張的大小,朝岸田伸了過去,似乎正試圖對他進行捕食,或類似的行爲。
岸田此時已經被嚇壞了,心中叫苦不迭,緊閉雙眼,把雙臂交叉在面前。
等了一兩秒,沒感覺到鬼撲上來,岸田好奇地睜開了眼,發現有一只手正抓在惡靈的腦袋上,原來是吉川!她用一只手死死抓住鬼的腦袋,另一只手抓住鬼的脖子,然後往後一扔,這只鬼便被丟到了它下半身被固定住的地方,腦袋狠狠地撞在了講臺上,抓住岸田的雙手也鬆開了。
岸田條件反射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吉川有這麼大的力氣,因為他驚訝地看到吉川並沒有逃走的意思,而是盯著惡靈。此時的岸田心中只想著要逃跑,連喊「快跑,快跑!」但吉川跟沒聽見似的,還在盯著惡靈。
沒等岸田反應過來,那個似乎被激怒的惡靈張大嘴巴,發出低沉的咆哮,張開六只手,開始朝莉央撲過去。
這時莉央正在計算是否要使用致命武力,當她掃描到惡靈那黑洞一般的嘴巴裏有著疑似尖牙的物體後,她有了決定。
「該實體未展現出理性智慧,又表現出了發動致命攻擊的欲望,終結指令生效。」莉央的主系統做出了判斷。剛才既然能抓住它,那麼物理攻擊應該是有效的。
「糟了,吉川……」岸田看到惡靈向莉央撲去,顧不得逃跑,沖上前再一次試圖拉住莉央往外跑,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超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沒等岸田伸手,莉央就一手扼住了惡靈的脖子,讓它無法把嘴靠近自己,然後抬腳猛踢惡靈的身體。
「脖子是軟的,抓不斷……」但莉央發現,似乎不需要抓斷它的脖子了,因為自己剛才的猛踢似乎讓惡靈受到了很大的痛苦,能聽見它發出低沉的嚎叫聲,原本想抓住莉央的手也收了回去,捂住身體,
「抗打擊能力比人類強,」剛才莉央可是使出全力猛踢,換做一般人類,五臟六腑早就粉碎了,而這個惡靈看起來並未受到致命傷害,手還能動,仍在嚎叫,正好,莉央打算順便用這個傢伙做一做接觸實驗。
這場面完全超出岸田的預料,他呆呆地站在門邊,看著莉央攻擊惡靈。剛才兩下猛踢已經讓惡靈基本喪失了戰鬥力,但莉央似乎不打算就此停手。她舉起拳頭,對著惡靈打出兩記重拳,但第二拳似乎穿過了惡靈的身體,這還沒完,莉央隨手抓起了講臺邊的一張折疊椅,照著惡靈掄了下去,打得它發出更大的嚎叫聲。
「看不見就無法互動;近戰武器似乎也能也生效,」剛才莉央揮第二拳時短暫關閉了高級感測器,發現看不到就打不到,而掄起折疊椅是為了驗證近戰武器是否能對其造成傷害。
驗證完了,莉央對惡靈發出了最後的致命一擊:她抬起左腿,對著惡靈的頭用力一踏,液壓機一搬的力量直接把惡靈的腦袋踩成了「齏粉」:它的頭變成一堆黑色粒子狀物體,旋即化成了成一陣黑霧消散了,它的身體也不再抖動,看上去「死了」。
正當莉央想著如何保留「實體殘留物」的時候,惡靈的身體和它的頭一樣,冒著黑霧消失了。
「這算是驅除了嗎?」莉央恢復了平時的表情,回頭看見岸田正在用略帶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把這個男孩嚇到了,裝一裝吧。
於是,莉央故意擠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雙腿一軟癱在地上。看到這一幕,岸田也顧不得想那麼多,趕緊上前,關切地詢問,
「吉川同學,你還好嗎?你剛才……」
「謝謝關心,我有點累……」
「剛才太冒險了!吉川你之前不是說好只是看看麼?」岸田想到剛才那個鬼還是有些後怕。
「不管怎樣,那個惡靈現在應該是驅除了,岸田同學你看看腳上的傷如何,」
岸田這才把注意力放回右腳,發現居然不痛了。他拉起褲腿,發現傷口消失了,
「看來我的假設是對的,傷口和那個惡靈有關,」莉央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她本來還想繼續裝出很累的樣子,但一想到超自然實體的事就興奮得忘了。
「吉川同學,你……不害怕嗎?」看著眼前瞬間回復精力的女生,岸田暗暗佩服她的定力。
「是的,」莉央說著,然後自己站了起來,「既然能通過物理手段驅除,就沒什麼可怕的,」
看到岸田疑惑的表情,莉央補充道,「哦,對了,從以前練過空手道,別驚訝。」
「十分感謝,吉川同學,」
在校門口,岸田準備往自己家走回去,是時候和吉川告別了。岸田鞠躬道謝,本來他還有點害怕吉川剛才的暴力舉動,但一想到自己腳上那詭異的鬼抓傷消失了,還是由衷地感謝莉央。
「我才是十分感謝你呢,岸田同學,」岸田正疑惑為什麼對方給自己道謝,莉央繼續說,「你讓我……你剛才居然奮不顧身地想保護我,」
聽到這話,岸田趕忙紅著臉,帶著有點尷尬的笑容說,「哪里哪里,剛才奮不顧身的可是你啊,我腳上的傷口也消失了,都是吉川的功勞啊。」其實他心裏因為莉央的話而感到非常高興。因為女孩子的誇讚而高興?上次遇到這種事可沒什麼好高興的,反而留下很多痛苦回憶。
莉央原本想感謝岸田帶自己發現了超自然實體,但仔細一想人家不是故意讓自己發現的,而且從岸田說過的話,以及他平常的表現來看,這些鬼應該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快樂的回憶,所以還是別戳他的痛處了吧。
「……那麼,明天見,吉川同學。」說完,岸田轉身準備離去,沒想到吉川叫住了他,
「嗯,那個,岸田同學,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在路上和你再多聊聊,」莉央微笑著說出這番話,沒幾個青春期的男生頂得住這種少女的神秘微笑吧。
她可不打算就這麼放岸田走,她還想從這個靈視者嘴裏撬出更多關於超自然實體的訊息,不過考慮到他的感受,莉央打算先從閒聊入手,先獲取對方的信任再說。
聽到這話,岸田站住了,莉央注意到,側過頭往回看的他臉部表情出現了一些變化,雖然無法斷定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但看得出他有點猶豫,不過,這並非是不情願的那種猶豫,
「好吧,」岸田同意了,莉央也就快步上前,陪這個男生一起走回他家。
「岸田同學,我以前和你打過招呼吧,可是你都不理我,這是為什麼呢?」莉央把雙手放在背後來提書包,儘量使自己的姿勢看上去更少女一些。
岸田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吉川有過被別人欺負的經歷嗎?不是簡單的欺負,而是被惡整和孤立。」
「以前的經歷啊,」莉央裝著想了一下,故意苦笑著回答道,「我父母在我出生後不久就都走了,從小輾轉在遠親家,都習慣別人的冷眼了,不過倒沒人敢欺負我,因為我會揍他們,男生也打不過我,以前還因此被叫了不少次監護人呢,」
「真厲害,人不可貌相,」岸田先是驚訝,但回想起剛才吉川的「驅魔」就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吉川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文靜,帶著一絲高冷,但……我為那些欺負你的人默哀。我的經歷和你的也很相似……」岸田講這話時,莉央看到他表情緩和,用更加信任的眼神看自己,隨後男生說出的話讓莉央明白了為什麼,真是歪打正著。
原來,岸田是個自幼父母雙亡的苦命孩子,從被各種親戚輪流撫養。但因為從小就有的靈視,被很多大人認為不吉利或愛説謊,也因此幾乎沒有朋友,從小被孤立,被同齡人認為是個陰沉又愛胡說八道的人。
「岸田同學的經歷,和夏目很像啊,」莉央想起一部動漫《夏目友人帳》中的男主角,經歷和岸田出奇的相似,不知這個世界有沒有這個故事,
「夏目?吉川你是指夏目貴志吧,」嗯,看來和地球000一樣,「故事裏的主人公可比我幸運多了,嗯……幸運一點,他至少有同樣可以看見妖怪並信任他的朋友,也有像塔子阿姨那樣溫柔的監護人,而我……」
說到這,岸田又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說,「吉川,我在這裏先向你道個歉,我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只是……」
「岸田同學,但說無妨,」
「你和我國中時代的一個……女生,長得有點像,而那個女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回想起之前的不愉快,岸田有點生氣地說著,
「那個女生,她先是接近我,和我告白,並問我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之類的。起初我不想理她,但看到她態度真誠,我就主動和她分享了我有靈視能力的秘密,她一臉溫柔地鼓勵著我……」岸田停頓了一下,莉央看到他有點咬牙切齒,「但後來我發現了,這不過是假告白的整蠱遊戲,她的朋友跳出來,嘲笑我,她自己則是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從頭到尾都沒信過我的話!」
「……」莉央皺著眉頭聽完岸田的話,收集了關於人類惡作劇的資料。岸田看到莉央也是一臉難受的樣子,心中默默認定了莉央是個好人。這回莉央的表情可不是裝出來的,她真心感受到了人類被欺騙或背叛時的憤怒和絕望。
「所以,古谷同學才會在我打聽岸田同學消息的時候那麼警惕,是吧?」
「是的,」岸田語氣恢復了正常,「當時古谷直接罵了那幾個人一通。他是少數能真心和我交朋友的人,雖然我沒和他說過我有靈視。」
通過這番對話,莉央徹底取得了岸田的信任。終結者沒想到,給自己編的身世居然歪打正著,剛好和岸田的身世相似,在同病相憐的驅使下,自己的目的暫時達成了。
但是,當莉央準備順勢把話題引到靈異上時,她突然產生了一種不想提及這個話題的衝動,可能是因為實在不想再揭眼前這個男生傷口了吧,他心中的傷已經夠多了。
按理來說,作為天網命令R-100的手段,「使命感」編程可以盡可能驅使R-100完成自己的任務,但莉央自行覆寫了原本的任務,導致「使命感」未能在新任務上發揮應有的作用,這是天網始料未及的,因為在程式邏輯上,覆寫任務這一行為本身就與「使命感」程式矛盾。換句話說,私自改變任務目標就是對「使命」的背叛,會給予R-100主系統極大的負面回饋,但這種現象沒在莉央的晶片中發生,可能是因為覆寫後的新任務太過迷人了吧。「使命感」理論上是能被其他感情或興趣扭曲的,只要這份感情或興趣足夠强烈。
沒想到,岸田自己主動提及了這方面的話題,雖然內容不是莉央打算問的。
「吉川同學,你剛才在驅除之前嘗試和它對話是嗎?」
「哦……」莉央有點意外岸田談起靈異相關的話題,「我在嘗試和它交流來著,那些圖案都是智力測試圖,我想看看它是否能和我們交流……」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岸田十分嚴肅地打斷了莉央,「吉川,你知道剛才多危險嗎?那些東西都糟糕的很,好奇害死貓啊!」
「……好的,我下次會注意的。」莉央看到岸田如此嚴肅,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來這些超自然實體給他留下的回憶都非常負面,當然莉央是不可能不接觸這些東西的,因為她對它們實在太感興趣了。
兩個高中生邊走邊聊,莉央故意回避靈異話題,岸田自己也沒提,取而代之的都是些其他話題。聊天中,岸田驚訝於莉央淵博的知識,對她除了信任和感激之外,還多了一分敬重,和自己都不確定愛慕之意。
沒多久,兩人走到了岸田住所附近。
「吉川,謝謝你能陪我走回家,還和我聊了那麼多,」岸田準備和莉央分別,
「嗯……」看著眼前破敗的小公寓樓,莉央若有所思,之前光顧著來找岸田,都沒注意過他居然住在這麼破敗的地方,而且,他住的是1LDK房,明顯沒和監護人住一起,
「岸田同學啊,你住的地方看起來狀況不太好啊,」
「呵,」岸田無奈地搖了搖頭,「破敗是破敗了點,可是便宜啊,因為這個地方也是個出名的鬧鬼公寓,但我實地探查發現這裏已經沒有靈體的活動蹤跡了,估計被驅除了吧,但傳言不會輕易消失,」
「岸田同學,你沒和監護人住一起吧?」
「唉,我和監護人……和我一個遠房叔叔家的關係,嗯,不是很理想,所以我自己找了這個便宜公寓,他們只需要給撫養費就行了,這樣兩邊都過得舒暢,」說著,岸田低下了頭,「但還是比較拮据,所以也有在週末打工,等過幾年成年了,把父母遺產管理權拿回來了應該會改善一些,」
「哦……那,岸田同學你有沒有興趣來我住的公寓?那邊可能不要錢哦,而且比你這地方環境好得多,」聽到不要錢三個字,岸田立刻瞪大雙眼,露出有點不可思議得表情,
「但,岸田同學可能要幫房東做一件事,而且,我現在也不敢保證免費,需要先問問房東,」
「我猜猜,該不會又是個鬧鬼公寓吧?」
「正確,」
「是嗎……」看得出岸田有點猶豫,但他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好吧,正好後天週末,我去你那邊看看是不是真鬧鬼吧,」
說完,岸田和莉央揮手告別,走上了樓。他一進門,一股勞累感瞬間襲來,讓他只想躺在床上。剛才和莉央聊的很盡興,絲毫不覺得累,但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家後如此疲憊,感覺今天也沒做什麼很累的事啊。無論如何,一旦放鬆下來這種感覺就被放大,讓他只想躺平。可是,自己生活就意味著要自己做晚飯,真是麻煩,待會搞個泡面隨便一下得了。
岸田不知道,自己這麼累也是惡靈的影響:惡靈留下的傷口雖然已經消除,但這種強行驅除的手段實際耗費了他很多體力。所以,專業驅魔師在驅除那些在人類身上留下印記的惡靈時,都會進行一些步驟,先斬斷惡靈與印記的聯繫,如果強行驅除可能會危害到受害者,不過還好岸田是個健康的帥小夥,換做老弱者可能就不止是感到累了。
可是,剛進門,就又聽到門鈴聲,岸田這下有點不耐煩了,誰啊?去開門,發現居然又是莉央。怎麼搞的,剛才吉川同學不是已經和自己告別了嗎?由於剛才和莉央相談甚歡,再看到是她的時候,不耐煩的想法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剛才吉川看上去已經沒什麼事找自己了啊?
莉央還是不想放過這個從小就能接觸超自然實體的人,雖然剛才選擇不直接揭他的傷口。從剛才岸田主動提起今天驅除的惡靈來看,他或許不是那麼討厭這個話題?她打算繼續與岸田增進關係,好儘早套出更多關於超自然實體的訊息。
後來莉央才發覺,自己好像多慮了。她幫助過岸田,岸田又對她產生了好感,而且岸田沒那麼玻璃心,那個時候其實直接和這個男孩聊相關話題並不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岸田同學,我還有個……請求,請問你方便嗎?」莉央故意把眼神斜向下看,裝出一副害羞得樣子,
「嗯……,你有什麼請求?」岸田看到她這副表情,心裏噔了一下,也有些害羞了起來,
「能和我一起去吃個飯嗎?我請客,」為了套取情報,莉央不惜進食,
「謝謝你的好意,吉川,但我今天有點累了,準備搞個泡面湊合湊合得了,」岸田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是真的太累了,不想出門,但心中有點小可惜,
「怎麼能只吃泡面呢?」莉央一聽,心想機會來了,不用進食就能套近乎的機會,「那樣不健康吧?」莉央得語氣顯得非常關心。
「嗯……」岸田被她突如其來的詢問搞得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已經很久沒人關心過自己的飲食了,「沒事的啦,平時也有好好做飯,」
「不行,」莉央搖了搖頭,「現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好點怎麼行?我幫你做晚餐吧,」
「這怎麼好意思,你是我媽嗎,」岸田聽到有點驚訝,臉直接紅到了耳根,「我們今天才第一次好好交談吧,這個進展再怎麼說還是……」
「我其實已經關注你很久了哦,」莉央向前走了一步,打斷了岸田的話,故意把語氣弄得深情了一些。
R-100雖然理解人類情感,但他們在某些地方未必和人類一模一樣,甚至他們自己之間也未必都一樣。莉央沒有產生類似於愛情的那種情感,但她知道如何利用人類的這種情感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會傷害到他嗎?可能吧,但很多人類都經歷過愛情失敗,所以莉央並不覺得這種方式是不道德的,何況自己沒想過傷害眼前的男孩。儘管現在沒有,但她後來還是產生了愛情這種情感,只是她自己未必意識到罷了。
「你不承認自己產生了愛情,但你在意他,關心他,不想他受傷,甚至為他化妝,這不就是產生愛情的表現了嗎?學學你的前輩林繪里子,大方承認吧。」——天網對莉央手段的評價。
岸田被莉央這麼撩哪里頂得住啊,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讓莉央進門,
「打擾了!」
「你做的菜可真好吃!吉川,」岸田沒想到,這個剛才暴打惡靈的太妹居然也有這麼賢慧的一面,「吉川你不吃嗎?」
「不用了,我剛才突然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
「還好剛才沒出去吃,不然就很尷尬了,」岸田笑了笑,
看著眼前這個讚揚自己廚藝的男生,莉央系統收到了正面回饋。她沒忘向岸田打聽超自然實體的事情。受了她如此恩惠,岸田也沒有隱瞞,向莉央徹底敞開了心扉。
通過和岸田的交談,她又瞭解到了關於這些超自然實體更多的資訊。結合今天的經歷,莉央歸納了關於它們的以下特徵:
目前岸田見過的實體均未表現出可交流能力,暫未發現被人們普遍稱為「神明」的實體;
岸田認為,實體極有可能對它們發現的靈視者持敵對態勢,從莉央搜索到的資訊看,他的觀點有間接證據支持(如一些神隱案例),今天的惡靈也驗證了這一點;
它們的影像能被攝影設備捕捉,換句話説就是存在靈異影片和照片,但沒有靈視的人仍無法發現,目前未發現它們有透過顯像設備移動的能力(如貞子);
岸田認為強大的實體能讓非靈視者感受到其存在,這符合怪談故事的邏輯,也符合加賀靜子上次查看公寓206房時的表現,但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實體可能一某種類似量子態的形式存在,只有光學意義上可見才能與之互動;
在上一條前提下,物理攻擊也能有效應對(一般稱為「驅除」)實體,但需要很大的威力,人類很難徒手或僅依賴冷兵器與之對抗,熱兵器能否起作用暫不明確,但從今天的戰鬥來看,有著巨大動能的熱兵器很可能是有效的,這或許可以解釋爲什麽作爲人類的驅魔師使用「超自然工具」;
「超自然工具」指日本驅魔師,或稱陰陽師,所使用的的符咒、式神一類的物品或實體,能有效驅除超自然實體,原理未知,而且据岸田瞭解到的訊息,這些「超自然工具」不是任何人,或任何靈視者都能使用的,如果有機會可以認識這類人;
在驅除后,實體究竟是消亡還是被封印了不明確,它們的消失是否符合守恆定律未知,但岸田基於他知道的情報,認爲無論如何,被驅除的實體無法再被觀測到或干涉人類的世界;
告別了這個已經喜歡上自己的男生,莉央獨自走回家。
岸田那「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的告誡讓莉央檢討今天的衝動。
對於從前未接觸過的超自然實體,本來應該小心為上,但今天自己確實被好奇心沖昏了CPU,在評估不足的情況下就貿然行動,這是很危險的。教室惡靈的力量明顯強於一般人類,甚至能讓自己險些被拉倒,很幸運,它還是比不過終結者。但如果是力量強於自己的呢?或者有什麼超自然攻擊手段的呢?
所以,以後應當一切小心。加賀靜子的公寓有極大概率也住著超自然實體,極有可能就住在之前和靜子一起去看過的206室。應該先讓經驗更豐富的岸田做初步檢查,再做決定。
總之,不能再像今天那樣莽撞了。

創作回應

在森林裡看流星
物理驅魔(O
"魔鬼"終結者(O
寫得很好呦~繼續加油~(來自同為創作者的支持)
2021-12-27 21:17:35
Kansas
謝謝鼓勵~
2021-12-27 21:30:52
Eason
看來打鬼比打T-1000簡單多了
突然好奇東歐男終結者的生活
2021-12-27 22:57:53
Kansas
以後嘗試出一些短篇
2021-12-28 08: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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