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收拾殘局
當龐芮夫人幫被石化的人恢復正常，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現影術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醫院廂房內，龐芮不解的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家庭小精靈正帶著五個疲倦又傷重的學生現影在她面前。
「怎麼回事？」龐芮揮動魔杖，將病床重新鋪好，並讓他們分別躺在床上，一一檢查他們的傷勢。
奈威被昏擊咒打中，沒有腦震盪和外傷，醒來就沒事了。
榮恩受到酷刑咒影響，用安定精神的魔藥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綴歌脖子被攻擊，塗上外傷藥，過度使用魔法導致體力透支，吃點補品之後讓她睡著。
哈利，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背皮開肉綻，看起來是沒戴拳套或繃帶就跑去找人鬥毆，塗上外傷藥之後就沒事了。
龐芮最後來到看起來傷勢最輕的金妮身邊，用魔杖檢查金妮的內外傷，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金妮，再度檢查一遍之後，立刻跑到辦公桌前，潦草的寫了信，將信綁在貓頭鷹上，「把阿不思給我叫回來，用盡手段都要把他叫回來，不然你就不用回來！」
「不用對它這麼粗暴。」鄧不利多出現在醫院廂房內，他走到龐芮面前，龐芮兇惡的瞪著他，「剛把所有事情辦完才回來。」
龐芮無視鄧不利多的解釋，一巴掌搧在鄧不利多臉上，將他的眼鏡搧飛，「有什麼事情能比學生的安危還要重要啊，你居然在這種時候跑掉！」
鄧不利多認分的用召喚咒撿起眼鏡並重新戴好，他走到金妮的身邊，跟龐芮一樣用魔杖檢查金妮，隨後他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你能夠治好她嗎？」龐芮不安的看著鄧不利多，如果連鄧不利多都說沒救，那她就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治好金妮了。
「我不確定，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需要知道詳細的過程。」
「他們需要休息。」沒等鄧不利多開口要求，龐芮就先拒絕了。
「我知道，等他們醒來，吃飽喝足，做好心裡準備決定告訴我真相之後，妳跟他們說隨時來校長室找我，哈利跟綴歌小姐知道校長室的位置。」鄧不利多將魔杖指向金妮的太陽穴，結果被龐芮阻止。
「校長……請不要在學生不知情的情況下，汲取她的記憶。」
龐芮說的有道理，鄧不利多收回魔杖，「請賽弗勒斯在這裡等待他們醒來，拿到金妮小姐的記憶之後來找我。」
「石內卜教授他……」龐芮擔憂的看著鄧不利多，為了熬製解藥，石內卜已經好幾天沒睡了，她希望石內卜能好好休息。
「必須得是賽弗勒斯。」鄧不利多態度強硬的說，「我回辦公室了，也許會有幾個我的客人，也許今天過後，許多事情都能順利的結束。」
鄧不利多說完後，離開醫院廂房。
天微微亮，他們睡了一整天，綴歌第一個醒，她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離開密室前，她順手撿起來的日記本，湯姆的靈魂已經不在上面了，哈利消滅湯姆時，日記像是吐血般的流出大量紅色墨水，書頁被染紅，猶如屍體。
「為什麼……」綴歌瞪著日記的書頁，用力的手指在日記上留下皺褶，她搞不懂魯休思在想什麼，她原本還以為只是會傷害身體的黑魔法，結果居然讓金妮變成那個樣子，和她受到的傷害相比，開啟密室什麼的根本不算是問題，「你到底在想什麼……」
用厭惡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對父親的感受了，想到自己身上流著他的血，綴歌就覺得噁心。
「綴歌，心情不好嗎？」哈利醒來了，他擔憂的看著綴歌的臉色。
「哈利……」綴歌感覺身體在正發抖，哈利注意到她的異狀，走到綴歌身邊，綴歌一把抱住哈利，心裡的罪惡感讓她不敢將哈利放開，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將臉埋在哈利的胸口，不讓哈利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她說話的聲音微弱的不像平常強勢的她，語帶哽咽的說：「那本日記是我爸的東西……是他把金妮害成這樣的……就只是因為他不喜歡衛斯理先生，就只是這樣……」
哈利輕拍著綴歌，他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他朝視線看去，金妮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她坐在病床上，看起來像在發呆．她兩眼無神的看著哈利跟綴歌，像是空蕩的人偶，哈利心疼的別開視線，不敢在看她一眼。
他覺得金妮變成現在這樣，他也有責任。
金妮空洞的雙眼中，一股嫉妒之火正在慢慢點燃，和過去彷彿會燃燒一切的怒火不同，金妮看著哈利的眼神，彷彿有一盞燈塔，將迷失的靈魂帶回主人身邊。
醫院廂房的門被粗暴地打開，吵醒了還在睡的榮恩跟奈威，石內卜走進來，走到金妮身邊，用魔杖指著金妮的腦袋，從她身上抽出記憶。
「賽弗勒斯！」綴歌用乞求的語氣呼喚自己的教父。
哈利、榮恩跟奈威則是同時起身，擋住石內卜的去路。
石內卜困惑的看著擋著他的三個孩子，他滿臉倦意，連握著裝有記憶的試管的手都在發抖，長時間沒有睡眠的他，有氣無力的說：「走開。」
「石內卜教授……」哈利也用懇求的語氣對他最害怕的老師說：「請你不要窺探金妮的記憶，這不是什麼值得一看的內容。」
「鄧不利多需要知道密室內的細節。」
「我們可以詳細的轉述！」綴歌激動的對教父大叫，隨後又虛弱的補充：「你們可以不用侵犯金妮的隱私。」
「鄧不利多需要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石內卜看了一眼金妮，她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依然毫無反應，「才能想辦法救她。」
石內卜不想在和這些人浪費時間，他粗暴地推開三人，走之前提醒道，「不安心可以跟過來，你們知道校長室在哪。」
綴歌立刻跑下床，牽著哈利的手跟在石內卜的身後，奈威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榮恩轉頭看了一眼金妮，對即將出發的夥伴們說：「我留下來……陪著金妮，校長那邊拜託你們了。」
綴歌、哈利、奈威看著榮恩，點頭同意。
在校長室內，石內卜將記憶交給鄧不利多之後便離開了，哈利、綴歌、奈威被安排做在鄧不利多桌前的椅子上，對鄧不利多說明密室內發生的事，金妮被日記本的靈魂控制，哈利為了救金妮讓日記的靈魂控制自己，他們和蛇妖戰鬥，佛客使送來帽子和寶劍（鄧不利多因此讚賞的摸著自己的寵物），哈利掙脫控制，消滅日記和蛇妖。
「金妮．衛斯理也是受害者，她不應該接受處罰。」綴歌堅定地對鄧不利多說，並將日記本放在鄧不利多桌上，「這是我看過最邪惡，最讓人厭惡的黑魔法物品，把這個東西塞給金妮的……是我父親。」
鄧不利多點頭同意，他補充到：「湯姆．瑞斗，是五十年前我的學生，我那時懷疑過他是開啟密室的兇手，但沒有證據，他在離開霍格華茲後，改掉遺傳他父親的名字，自稱『佛地魔王』。」
當湯姆的真實身分是佛地魔時，三個孩子臉上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大多數大人，在他學生時代，被他的魅力傾倒，在他魔王時代，因恐懼他的力量屈服，你們能願意為了朋友與他奮戰，非常了不起。」鄧不利多倒了杯酒，對著三人舉杯致意。
隨後走到儲思盆前，倒入金妮的記憶。
「鄧不利多教授，我可以拜託您一件事嗎？」看鄧不利多堅持要檢查金妮的記憶，哈利做出最後的嘗試，他想盡可能減少金妮再受到傷害的可能，「當您看完之後，希望您不要讓其他人談論記憶的內容，也希望您不要因此……討厭她或排斥她……」
「哈利，你的善良令人欽佩。」鄧不利多讚賞的看著哈利，「我會這麼做的，畢竟金妮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
鄧不利多將臉埋入儲思盆中，當他回到現實的時候，臉色十分糾結、焦慮，他對著自己的寵物大吼，「把賽弗勒斯叫來！」
他下完命令發現有點不妥，補充道：「如果他還再休息，就等他恢復體力之後再讓他過來來找我。」
「校長……」看見鄧不利多反常的舉動，綴歌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用擔心，綴歌小姐。」鄧不利多堅定的回答，「她會沒事的。」
就在這時，校長室闖入訪客，當看到對方的臉時，綴歌倒抽口氣，激動地看著對方。
魯休思看到女兒，表情也十分驚訝，但他沒有和女兒說話，而是走到校長的辦公桌前，雙手用力的拍著桌子。
「鄧不利多，倒底怎麼回事？我聽說學校原本要關門，後來在你的要求下取消了？你沒有這個權力下達這種命令，更沒有權力坐在這裡。」看著父親趾高氣昂的模樣，綴歌失望地離開校長室，並魯休思身後的家庭小精靈帶走，魯休思沒有察覺女兒的異樣，接著說：「你已經被理事會開除了。」
「魯休思，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文書處理交給貓頭鷹顯然有時候太慢了點。」鄧不利多拿出兩疊文件，他將其中一疊交給魯休思，「這是十一個理事會每個人的個別聲明，他們決定退出解職我的連署，他們同時還宣稱，他們受到你的威脅和恐嚇才不得不簽署解職我的決定。」
「荒唐。」魯休斯心虛的將聲明書丟掉，「你們沒有證據。」
「我想也是，這件事在我復職之後就不重要了，但這個，對你來說就很重要了。」鄧不利多將文件丟到魯休思面前。
魯休思接過文件，翻閱的同時臉色越來越慘白，他激動地將文件丟回給鄧不利多，「不可能，他們瘋了！」
「他們非常的理智，他們是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出來的決議。」鄧不利多念出文件的內容，「……因上述種種原因，理事會以全數通過，解除理事會成員魯休思．馬份霍格華茲十二理事的身分……」
「我們家族為霍格華茲貢獻良多，資助了校務運作三分之一的金額，現在你說他們說要趕我走？」魯休思不敢置信的看著鄧不利多。
「很遺憾魯休思。」鄧不利多拿起聯署書，「他們顯然覺得，一個會用恐嚇手段威脅理事會在危險時刻開除校長的理事會成員，在理事會內的危害遠遠超過失去他所提供的金額。」
魯休思無話可說，鄧不利多拍了拍文件，說出似曾相似的話，「這是集體意見的結果，我所能做的，也不過是是提案而已，讓你離開，是整個維持霍格華茲運作的理事會的決定。」
魯休思猶如喪家之犬的看著他的敵人，但敵人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鄧不利多拿起日記，「理事會的問題告一段落，我們來聊聊密室吧，魯休思，這是你的日記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本日記內的靈魂控制了金妮．衛斯理的心智，使她開啟密室，攻擊霍格華茲的學生，密室事件結束了，這本日記就是元凶，日記是你在書店跟衛斯理先生爭吵時塞進金妮的書籍中的不是嗎？」
魯休思不屑的笑了，「你們沒有證據。」
「魯休思，你有想過，是誰指認這本日記是你的，甚至清楚的描述你的犯罪過程嗎？」鄧不利多的眼神冰冷的看著魯休思，事到如今，眼前的男人居然還沒察覺事情的嚴重性。
「拿出證據來，不然就只是你們的妄想……」
「這哪需要什麼證據！」哈利激動地聲音，連鄧不利多都嚇了一跳，魯休思困惑的看著哈利，哈利抓著椅子的扶手，全身顫抖的瞪著魯休思，「魯休思先生……綴歌差點就死了……她死裡逃生之後，心裡面都是愧疚感，因為她看見自己的父親將黑魔法的書塞給一個比她還小的女孩，自己的父親讓密室開啟，自己的父親害她的朋友被石化，自己的父親讓那個女孩受到傷害現在還神智不清的在醫院廂房裡面！」
「直到她發現金妮受的傷害多嚴重之前，她都想為您隱瞞這件事……」哈利無力的靠著椅背，魯休思因為哈利的話，神情複雜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您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您需要解釋的對象只有綴歌，請您好好跟她說明，您為什麼要做出這些傷害她的事情……」
魯休思像靈魂被抽掉似的離開校長室。
奈威用複雜的情緒看著哈利。
鄧不利多也有跟魯休思相同的無力感，「我很遺憾，哈利，對綴歌小姐和金妮小姐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想大家都需要好好的提振一下精神，我會通知廚房在晚上的後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你們可以順路幫我寄出這兩封信嗎？」鄧不利多拿出兩個信封，「我該請我們的獵場看守人回來了，還有就是……顯然洛哈跑了，我們需要一個新的老師。」
哈利點頭，拿走信封後離開。
鄧不利多手指交錯的看著桌上的日記本，他的心中有比魯休思更沉重的懊悔。
魯休斯離開校長室的時候，看到女兒將長袍脫下，罩在家庭小精靈的身上。
「大小姐？」多比不解的看著綴歌。
「我想感謝多比剛才保護我，但我身上沒什麼東西，只能給你這個……」綴歌看著因為戰鬥而破破爛爛的長袍，「要手邊有完整的就好了，但我不確定下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所以速戰速決吧，多比……你自由了。」
「大小姐……」多比跟網球一樣大的眼睛淚眼汪汪的看著綴歌，他抓著綴歌的長袍，機動的蹲在地上，「多比會記得大小姐的，大小姐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多比會立刻趕過來。」
「我會記得付你酬勞的。」綴歌幫多比將長袍穿好，她感覺到魯休思的視線，催促著多比，「走吧，享受自由的空氣。」
「謝謝大小姐……」
「叫我綴歌就好了，我們現在不是主僕，而是朋友吧？你不也直接叫哈利的名字嗎？」
「謝謝綴歌……」多比注意到走近的魯休思，他恐懼的看著對方，不知綴歌有沒有注意到，但她挪了一下身體，將自己擋在多比和魯休思之間，「綴歌再見。」
說完後，多比便消影離開了。
魯休思看著女兒衣著單薄，身體微微發抖的樣子，脫下自己的長袍，罩在女兒的身上。
但綴歌卻一把將長袍扯下，丟到一邊，魯休思看著女兒的動作，臉上出現一絲心疼，「綴歌……我……」
「下次。」綴歌轉過身，充滿恨意的瞪著害她朋友被石化，害金妮受到傷害，甚至害自己差點被殺的『兇手』，「我希望是您親自來保護我，尤其當我的危險是您親手策畫的時候，如果您還有把我當成女兒的話，父親大人。」
「綴歌，我……」從學生時代就口才伶俐的他，現在說話卻像中了鎖舌咒般結吧。
「或是您可以聰明一點，別讓您女兒生活的地方陷入危險中。」綴歌冷言譏諷著魯休思，她那不靠罵人就汙辱對方的口才，彷彿是他的親傳。
「政見不合要陷害衛斯理的女兒？還是看鄧不利多不順眼想扳倒他？你不會真心希望黑魔王回來吧，父親大人？」綴歌想到密室裡的湯姆，只是部分復活，就讓他們九死一生，她不敢想像黑魔王真的復活那天，他們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我是為了保護妳……」綴歌成為黑魔王復活的阻礙，在流亡食死人間盛傳，他需要有所作為，才能讓那些人放棄對綴歌報復的念頭。
綴歌卻不知情，也沒聽懂，就算懂了也無法認同，她聽著父親荒唐可笑的理由，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我不需要犧牲比我還小的孩子換來的保護。」
「我不知道……」魯休思只聽說日記可以開啟密室，也只聽說過日記裡的蛇妖會傷害麻瓜後代，他沒想到蛇妖這次居然攻擊史萊哲林的學生，也不知道這次蛇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殺死綴歌。
綴歌不想聽他的解釋，她丟下父親一人離開，臨走前交代了她的安排，「這個暑假我會去賽弗勒斯那裡過，我暫時不想看見你，再見。」
「綴歌……」看著離去的女兒，，那個在魔法界左右黑白的男人，神情落寞的說：「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夜裡的校長室，終於休息結束，恢復精神的石內卜，在校長室內看完金妮的記憶。
他雙手抱胸，手指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表情跟他身邊的鄧不利多一樣嚴肅。
「賽弗勒斯，你怎麼看？」
「靈魂的部分跟黑魔王的意志長期連結，與他共享生命，後來強行剝離黑魔王的成分之後剩下的部分殘破不堪。人格的部分如同他的手法，將能摧毀的地方全都破壞殆盡，只剩下絕望和自責，連成年人都無法承受的惡意，何況她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石內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感情，就像醫生在對病患宣布絕症似的冷靜。
「很遺憾鄧不利多，她已經全壞了，現在她看起來還有完整的人格只是因為她心智還沒理解她自身的所為，隨著她年歲的增長，靈魂破碎和人格瓦解後遺症會越來越嚴重，她下半輩子躺在聖檬果醫院的時候，還能數一到十就是最大的奇蹟了。」
「賽弗勒斯，你能救她嗎？」鄧不利多用鮮少人能聽見的低聲下氣，拜託著身旁的朋友。
「沒有意義，用最昂貴的材料做出來最頂級的魔藥，也只能避免惡化拖延症狀，那怕是你朋友的長生不老藥，也只能勉強維持幾年的時間，而且時間延後，她的痛苦也會增加，要救她還不如現在她一瓶安樂死的毒藥．一勞永逸。」
「賽弗勒斯，人的靈魂是會修復的。」和石內卜以藥物治療的角度判斷不同，鄧不利多更願意用其他方法，「連十惡不赦的罪人都能透過贖罪讓分裂的靈魂合而為一，何況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愛心、耐心、同理心，持續的澆灌和陪伴，她會重生的。」
石內卜冷眼看著鄧不利多，他不懂既然鄧不利多有辦法，幹嘛還來找他，「那你叫米奈娃，她葛來分多的。」
「米奈娃的性格太過正直，她無法理解金妮的痛苦，把金妮交給她只是徒增兩人的煩惱。」鄧不利多臉上露出苦笑，「容我無禮賽弗勒斯，只有像你這樣的人，才可能對她有同理心。」
石內卜那張有如石像鬼的臉，抽動了一下，他不知何時握緊拳頭，看著眼前的白目，「用無禮不足以形容你的作為，你還不如直接在我臉上吐痰算了。」
「你需要濃一點的還是淡一點的。」
「阿不思，可以請你去死嗎？」石內卜不滿的靠在儲思盆，他的腦海中閃過金妮因為感情而受苦時的模樣，態度軟化了不少，「龐芮呢，她不可能同理衛斯理，但她的愛心和耐心應該可以克服吧。」
鄧不利多也覺得石內卜的提名非常不錯，但他無奈的攤手，找龐芮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沒有空餘的時間了。」
「阿不思，我也不是很閒。我今年因為要熬製石化解藥的關係，沒有多少睡眠時間。上課的進度嚴重落後，作業批改的量大幅降低，沒有辦法熬製新藥造成龐芮那邊開始缺貨，研究進度跟不上計劃，這些全都要在明年補回來，我還要照顧我的教女，我沒空！」石內卜不滿的對鄧不利多大吼，明明他今年都過勞到差一口氣了，眼前的上司居然還想增加他的工作量。
「讓綴歌以外的人分享你的時間吧，就當作是為了我。」鄧不利多態度變得低下，石內卜很意外他居然還對自己的待遇有愧疚感。
「為了你？」石內卜不解的問。
「我承認我想救她是有私心的，每當我看到佛地魔的受害者時，我都會忍不住想像，當年我沒有讓他就讀霍格華茲，或是將他導回正道，甚至是在他成為黑魔王之前殺了他，很多悲劇都不會發生，很多人的人生都會比現在還美滿，所以被他傷害的人，能救的，我全都想救。」
石內卜懷疑的看著鄧不利多，對方的嘴巴說得很漂亮，但他也不是沒有失約過。
看到石內卜的眼神，鄧不利多明白他在想什麼，他指著自己的心臟，「我跟你保證，如果當年我的死能讓莉莉起死回生，我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賽弗勒斯，你可以用破心術看看我的內心，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石內卜照做了，他盯著鄧不利多的臉，然後消沉的別開臉。
見石內卜懂了，鄧不利多接著說：「我會跟尼樂拿幾劑長生不老藥，那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我想為了拯救一個孩子他很會樂意提供，至少她在學的七年內應該不至於發病，接下來就只能指望你了。」
「如果我發現她無法痊癒，或是她不配合我的療程。」
「那就安樂死吧，別無他法。」
備註一
讀取金妮的記憶後，鄧不利多決定不論付出任何代價也要保護金妮。
原因之一：操控他的瑞斗是他的學生，他要負最大責任。
原因之二：當年他因為同樣的手法被誘惑的時候，犯下了比金妮還嚴重的錯誤。
他從不去回想亞蕊安娜死的那天發生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忘記。
備註二
謬論家聖誕特別刊的收入和情人節特別刊的稿費讓鄧不利多賺了不少錢。
他用這筆錢收買其他十一個理事成員，讓他們開除魯休思。
只要比對方開的價格高一點就能左右議案，鄧不利多深知理事會的運作方式。
校務基金有一部分不明預算就是負責在理事會買票，只是這次鄧不利多出重本砸下私房錢，他成為代替魯休思取得理事會席次，謬論家負責提供資金，弟弟阿波佛的名字當人頭，霍格華茲的安全更穩固了。
他其實可以更早出手，但為了讓魯休思體會女兒的叛逆期，他等到魯休思先對自己動手之後才反擊，效果超乎期待，算是幫石內卜出口氣。
魯休思以為鄧不利多這種正人君子不會用跟他一樣的手段，對正直的誤解讓他走向失敗。
備註三
榮恩得到兩百分，為葛來分多贏得學院杯，哥哥就該用盡一切手段保護妹妹，這是鄧不利多付出慘痛代價後學到教訓。
備註四
鄧不利多需要石內卜幫忙治療金妮的原因在於金妮受傷的是心靈。
石內卜特別擅長破心術，他能用這個魔法修補金妮的心靈。
石內卜心裡很幹，但他還是幫忙了。
鄧不利多很後悔沒早幾年看到石內卜萬能工具人的特性。
他再度懷疑自己不適合教書。
創作內容
短篇小說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