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汐&五條 )
不知道這樣子多久了，睜眼就是無限的黑暗。
好溫暖，好想睡，明明應該害怕，但我卻...奇怪...?
『我』是誰?『我』...是個什麼東西?
算了...那些好像不是那麼重要了，就維持這樣也不錯呢...
「汐!你再發什麼呆啊!快來呀~」
『汐?那是誰啊?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忽然，四周的黑暗好像懼怕著什麼一樣，迅速地擴散開來。
一個男來踏著輕挑的步伐走了出來。他有著稚氣未脫的臉龐，不過身高卻特別高挑，但最顯眼的是那頭雪白色的頭髮 。
「棠汐?你再不來流星雨就要開始了 ! 」那個男孩說到。
「齁，等等我啦 ! 悟 !」棕色長髮，臉頰還帶有一點嬰兒肥，一位女孩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那個是...我嗎?』
「小短腿，這麼慢還發呆。」男孩說著，但是此刻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只表情，四周開始模糊起來，漆黑又拔山倒樹而來。
『等等 ! 汐 ? 棠汐 ? 棠汐 ! 那是我的名字 ! 』第一次，『我』感到緊張了，有強烈想離開這裡的慾望。
『離...開...? 我好像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诶?我為什麼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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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你知道嗎?我最最最~喜歡星星了~長大以後我一定要去上面看看 ! 」
「是嘛，那我們以後都一起來看星星吧。」
「一直嗎?」
「恩，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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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我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嗚......嗚......」女孩的啜泣聲傳了過來。
「妳別哭了啦，我...也不是自願離開的啊...」聽聲音就知道，男孩非常慌張。
「嗚...你怎麼可以騙我!不是約好以後都要一起看星星的嘛 ! 」女孩哭得更厲害了。
男孩紅著臉，糾結了好一會才說 :「唔 ! 那等..等我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咒術師，我就帶你去天上找星星!所..所以你不要哭了好嗎?」
「真的嗎?」女孩還抽抽噎噎的。
「真的，我答應你，這是約定」見女孩不哭了男孩才笑了下。
「那...成為最強咒術師會很難嗎?是不是要很久?」女孩有點不放心。
「怎麼會，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五條家的人。」男孩有點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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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五條悟，我怎麼給忘了呢...』應該是心臟的地方一陣揪緊。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
印象中，他總是用不同的東西遮著他的眼睛，時不時地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對啊，曾經他也以自己的家族為傲，怎麼最後......
突然，眼前是一陣明亮，『我看的到東西了!』
適應了亮光之後，我就後悔了，我的手上腳下──如果那能稱之為手腳的話──是一灘黏糊糊的紅色，濃厚的腥味讓我喘不過氣，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好大?就像一團...肉球?
最可怕的是，血的主人，不是我。
我想放聲尖叫，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根本沒有舌頭這個構造。
" 啪搭──啪搭── "
『什...什麼東西...』
熟悉的聲音，帶著清浮:「搞什麼啊，我剛買的土產恐怕要毀了~」
『啊...這都什麼事情...』站在崩潰邊緣的我，居然被這唐突的話語拉了回來。
浮誇的白色頭髮、詭異的眼罩、無所畏懼的笑容和令人羨慕的大長腿，一瞬間，我沒由來的安心下來。
『五條悟，你個混蛋。』
不過我很快發現了問題，我現在可以說是瓜田李下呀 ! 說不準還真的是我幹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他游刃有餘的笑容消失了，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我只知道如果我有臉的話，一定是通紅的。
所以，我轉身就爬，十幾隻手腳並用，爬的老快，是當初測100公尺的二十倍以上，身後的人早沒影了。
爬著爬著，我漸漸慢下來，心臟揪的好緊『我為什麼要跑...等了二十年...為什麼...?』
委屈、不甘、氣憤，一滴一滴的眼淚從疑似眼睛的地方流出，好疼啊...好疼...
想過無數次久別重逢的場景，而現在，這又算什麼啊...
模糊的視野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輪廓，擦了擦濕透的眼角，孩子幼嫩的聲音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點低沉的少年音。
「汐 ?看到我太感動了嗎？」倒反的頭顱掛在眼前，視覺拉遠，五條正把身體折成奇怪的角度，彎著身體看著我，我嚇到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一如幾年前放蕩不羈的笑臉，就好像昨天才見過，什麼都沒有發生，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夢。
直到…我撇見他...微微的顫抖的手…
『啊是啊…我還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麼會忘記了呢 ?』
或許是察覺我不能講話，他維持一貫的笑容說到：「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五條的手伸向我，不知怎麼我居然握上了。
接著，他的嘴唇動了動，世界就黑了，只有手掌上的溫暖，告訴我他還在身邊。
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時，浩瀚銀河就與我相遇，純淨的星空，不像城市泛著各色迷紅燈，似乎比我所見過的任何天空都要美...
沉默。
就這樣靜靜的仰望他為我保留的這一片星空。
手裡的溫度一舊，但我只剩下冰冷...
「悟，你好慢啊...」少女站立在銀河下，雪白的長裙，棕色的長髮，像是一個散落到人間的天使。
「抱歉抱歉，我忘記了.~」他說著，那愧疚的臉還像真的一樣。
我注視著他，平靜的毫無波瀾，只有我知道，我的內心已經...炸 掉 了 !
「你沒忘。」
「......汐」他的語氣接近哀求。
我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說到 :「原來如此，強者都是孤獨的對嗎?」
「......」
「如果我是咒術師，情況會有所改變嗎?」
五條沒有說話，轉而看向別處。
隔了好久好久...「不會。」
「是嗎...我懂了。」
「我原本一直想不透，二十年，怎麼可能連一面都見不上?這麼久我連你的一點點消息都必須自己去挖掘，要不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死了，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說得越來越快。
「......」他的嘴角沒有了笑容。
「現在我懂了，你自以為是地遠離我，遠離你童年的一切，是因為五條家嗎?你想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對吧?為了保護我們?你有想過我是怎麼想的嗎，我們之間的約定怎麼辦 ! 要不是我主動去涉入咒術界，我現在還...呵呵，結果呢，真是可笑啊，五條悟，你所保護的東西，變成了，這什麼?咒靈?怨靈?，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到，二十六年，我的記憶只有二十六年，你說說看你幾歲了，連我的爸爸、媽媽都有可能被我吃掉了啊 ! 我甚至殺了其他陌生人 !既然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不讓我快樂的生活 !」最後一句話我是怒吼的，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因為氣憤到極點而顫抖。
「......」帶著眼罩的他我感知不到任何情緒。
「為什麼...要認出我，為什麼...不馬上殺了我，剛剛，雖然你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看到了喔，你說的是『領域展開 無量空處』，就我所知道的五條，他的領域可是非常恐怖的地方，只要他樂意，進去的一瞬間就會消失，現在這是什麼?扮家家酒嗎?我應該高興對嗎?你的無量空間呢?不要讓人懷抱希望，殺我不是你的工作嗎?求求你...讓我消失吧...」我有點哽噎。
「汐。」他打斷了我。
「流星雨就要開始喽，會錯過的。」
本是一句非常不合時宜的話，奇怪的是，我居然冷靜下來，抬頭，再次仰望那片星空。
一道又一道的星痕劃過天際，在燦爛中燃燒，不為誰而出現，也不為誰而停留，一如二十幾年前那樣，未曾改變，也無需改變。
冰封的眼淚，隨著流星殞落，那一刻，我竟有點想哭...
「悟，你這樣不行耶，無量空處是給你這樣用的嗎?」或許是掩飾，我講出了這句話。
「本來就是為你創造的地方，現在為你打開，有什麼不對?」他看著流星雨，捏了捏我的手，好不容易吞回去的眼淚便不受控制。
「許個願吧。」
「恩。」
流星，因為短暫而美麗，在那裡，我們許下來生。
「眼睛。」
「眼睛?」
「我要看你的眼睛，我認識你那麼久欸，居然沒看過你的眼睛!」任性的聲調，像個小孩似的。
「棠汐，你......」
「 ? 」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害的我好好奇!
「居然是這種人 ! 我知道我長的俊美絕倫、魅惑性感，但你也不能強硬手段逼迫我呀，這樣有意思嘛!」
「......」我一下子被他這波騷操作閃的無法開口。
「我~」
「找死，拿下來。」
最後在我溫柔的勸說下，他乖乖地拿下眼罩，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像是寶石一般閃爍，也像寶石一般冰冷，讓我想...看看這對寶石裡到底藏著些什麼。
所以，一百九十多的身高對上一百六十多，我硬是吻了上去，也不過是小雞食米般輕輕一啄。
分開的剎那，我在他的眼底讀出了數種情緒，驚訝、歡喜、想念、擔心、難受、愧疚....
稍縱即逝，就像從沒存在過。
「汐，你有口臭。」
一句話瞬間把我拉出思緒。
「诶? !」
『怎麼會，我真的有口臭嗎?天 ! 好尷尬....等等，你笑什麼笑?诶?我是魂魄耶 !哪來的口臭 ? !』
「五條悟!你這個....唔?!」
在我即將問候對方祖宗時，瞬間被束縛進有力的懷抱，又急又強勢的吻襲來，溫熱的舌尖滑入，貪婪的探索每一個角落，我腦中一片空白，雙腳微微發麻。
終於被放開之後，險些暫不住腳，面前的男人人還意猶未盡似的舔了舔嘴唇。
「你無恥 ! 有膽你站住!」
「傻子才站住~」五條一臉挑釁。
我們沫浴在星辰下，像長不大的孩子，追逐打鬧著。
不過，時間有限，我明白的。
邊打邊鬧的我漸漸停了下來，沒有力氣再跑了，或許五條也察覺了我的異樣，轉過身，他的瞳孔猛然縮的一下。
少女的身體已經趨近於透明，隨時崩解也不奇怪。
「不...等等...」男人再也藏不住情緒，步伐蹣跚。
「你清楚的。」女孩平靜的說。
「不不不...太快了...」他跌跌撞撞的來到跟前。
「悟，我早就應該死了，一但強制和怨靈分離，我的存在就違反自然法則了，不，我根本不該存在，能撐那麼久是已經是奇蹟了，你不是知道的嗎?」女孩依舊毫無波瀾，似乎事不關己。
「我…我不....不...拜託...我還有很多事沒說啊...」男孩崩不住的流下淚水。
「你說，我再聽。」女孩撫上男孩的臉，輕輕揉捏著他的耳垂，像是在安撫。
男孩低著頭，顫顫葳葳的開口 : 「我...我...抱歉這…」
「噓，我不想聽這個，你是智商突然下降嗎?」女孩忍住白眼的衝動。
男孩像被虐症似的，這才重新找回言語能力，抬頭剛要再開口，迎接他的卻是震撼的一目。除了撫在男孩臉頰上的手，女孩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化作星斗，只能勉強組成形體。
「不....不...」男孩寶石般的藍眼因難受而臃腫著。
「你完成了，我們的約定。」
「現在，我要成為星星了耶，你怎麼不為我高興呢?」女孩笑著說到。
男孩愣了一下，也笑道 : 「我下次再也不要答應這麼困難的約定了，你知道嗎?對於一個愛你的人，這是在逼他自殺啊 ! 」
「噗，你可以試試，做星星我都不會放過你的。」女孩無奈的笑容，漸漸化作點點繁星，最後，回歸星辰…
『在屬於你的星空裡，我便是那顆閃爍縹緲的星，並不是最亮眼的也不是觸手可及，卻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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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抱歉沒說是BE，雖然說是賀文，但是寫的那麼悲傷好像有點怪怪的(?)，當初在想五條生日文時，大概只花我3秒，那時就決定寫BE啦~(對不起嘛)。
這篇可是肝到我差點往生耶!因為我要夜自習，所以到9.才回家，雖然前幾天有寫一些啦，但還是有點勉強，還好來得及，再來就是這次的篇幅，總共4K耶!想當初連500字作文都有問題的我，直接達成人生成就!本來預計2K的說，翻倍是怎樣，結算字數時我也嚇到了，也沒有特別偏愛五條_(┐ ◟;ﾟдﾟ)ノ
重看一次之後，我發現我前面寫得很尷尬，但是目前沒想到要怎麼修，有好心人要幫幫忙給個想法嘛?
最近熬夜的太厲害了，上課瘋狂打瞌睡，也不是因為讀書，是因為萬惡的3C，還越來越胖，我該怎麼辦!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