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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10/29 梅與霧島

畜牲 | 2021-11-26 10:30:41 | 巴幣 0 | 人氣 122


1942年10月29日14:23—霧島
作戰結束返回特魯克的隔日,梅便下令整備艦艇、清洗砲管砲座,以隨時因應下一個作戰。

由於沒有損傷,只需要簡單整理就能完成整備;彈藥補給也多以對空機槍彈為重,因此中午過後不久就完成所有作業。
見此,梅乾脆下令讓成員在艦上自由活動,跟著自由活動的梅也拿出一疊薄薄的書開始閱讀……

15:47
看她反覆翻閱那一疊刊物,確認艦橋無其他人在場後,我便好奇詢問「那些是?看來不像帝國出版的,要說是書…頁數也太少了點。」
被我這樣一問,梅才降下手中的薄刊物並回應「這些是國外關於士兵心理的研究期刊…戰鬥前胡姬運補的時候順便送來的,直到今天才有時間看;由於帝國禁止國外刊物,因此必須透過胡姬的特殊管道取得,她也會先派人翻譯好,再轉交到我手上。」

「被人發現您在看禁刊的話又會被調查的。」對此,梅也訕笑著「所以只會在沒人的時候看…霧島不會跑去跟上級申訴我吧?」
雖然知道梅只是問好玩的,但我還是認真地回應道「才不會!我是站在您這邊的!」她聽完也只是淺笑了一聲「是—是!開玩笑地,不要太認真。」隨後繼續埋首於書本中……

當我正享受這鮮少的寧靜片刻時…川內突如其來的訊號卻無情地將其打破!她人不是在蕭特蘭嗎?
接收完訊息後,我便將川內的問題轉告給梅,期盼能取得她的援助;梅聽完則是要求我發文給五月雨,之後又追發給白露型其他人,希望可以拼湊出事件原貌……
將事情整理完後,發現是江風的個人因素居多時,梅也把自己的建議傳給川內,最後該如何執行則交由川內自行判斷。

18:56
晚飯過後,梅似乎打算繼續探究那些刊物,這讓我不禁出言問到「您已經重複看了好幾次了,上面是刊載了什麼重要的訊息嗎?」

「只是內容讓我有點興趣而已……」說到一半,梅突然停了下來…過了一會才又開口問到「霧島,如果我命令你去痛揍金剛或比叡的話…你會服從這道命令嗎?」
聞言我也斷然道「您是不會下這種命令的人。」而梅卻不死心的追問「所以才說「如果」。」至此我才認真細想這個問題……

思考一陣後才向梅回答「不會。」梅聽完又問「如果我說:「這是命令,你必須這麼做。」呢?」我則對此抱怨道「請您不要為難我…我知道您不會下這種命令。」
而梅則是笑道「因為刊物上寫的東西稍微有點駭人聽聞,所以找你試問看看;就當作沒意義的閒聊,試著回應我的問題。因為…我很好奇這些期刊的內容是不是都胡謅亂道的……」

被他這樣一問,我才試著模擬那個場景……

「不、不會。」我答完,梅又追問「那麼,我已枷鎖作為要脅,命令你服從呢?」對此我也直言「您如果形象毀滅到那種程度,我應該會選擇先揍您一頓!」

被我這樣一說,梅不僅沒有生氣,還和善地點頭道「嗯…很符合呢!那麼我們先換下個系列的問題好了。」說完便接著開口問「霧島,依舊是來自我的命令:在演習中跟你搭檔一起接受訓練的榛名犯下明顯失誤,我要求你去口頭糾正她,你會執行嗎?」
雖不明白為何都要拿金剛型做比喻,但我還是直率地回應這個問題「會。必須糾正她的失誤才行。」

梅聽完點了點頭繼續問「但是,榛名在之後依然犯下不同的失誤,這次我要求你大聲斥喝她以表不滿。」對於這問題我也是給予肯定的回答。
然後梅每問一次,對榛名的懲罰條件就會提高一點,到了第一次要求出手給她一巴掌的時候,我便對此舉出言抗議「為什麼?榛名只是犯了點小錯誤而已!」梅則是嚴正的道「榛名有違在先又屢勸不聽、豪不自律,開始受到體罰很正常吧?」

梅說的話很有道理,況且榛名先前已經被說過好幾次都沒有改善…會受到體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此對於這題我也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梅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多做表示,之後依舊提升對榛名的體罰程度;直到不再用掌擊而是改以拳頭時,我又發出了抗議「不、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吧?」梅依舊嚴聲道「平時訓練若不確實,戰時會發生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吧?難道你願意放任榛名在戰鬥時出現這個錯誤而沉沒嗎?平時嚴苛一點是對她好。」
’真難得在平時看到梅這麼嚴格…平常只有作戰時才會露出這種面容……‘內心驚愕歸驚愕,我還是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並進行取捨;在我思考的這段期間…梅沒有任何催促,她只是靜靜地等候答案……

「會…小力的打一下吧……」梅聽完面容未有變化,只是接著問下個問題「但榛名依舊未改,因此我要求你加重力道的教育她!即使她已經開始哭求不要,但我依舊要求你執行。」

「這樣做榛名真的會改過嗎?不是應該用包容的方式教育比較好嗎?這些都是您對我說過與做過的事情,不是嘛!」對於我反抗的言詞,梅只是冷冷地道著「礙於時間窘迫,眼下並無太多時間能教育她,因此必須採用比較激烈的手段;而且前面已經說了那麼多次了…對於依舊犯錯的她給予較重的懲處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次,梅沒有寬容的等待答案,而是以言語逼迫著「霧島,你現在不好好教會她,等到戰時榛名說不定就會因為這個小失誤而喪命。」、「難道你覺得放著她發生失誤後沉沒會比你現在好好糾正她還要好嗎?」、「正因為你格外重視她,才更該教會她正確的行事方式,不是嗎?」、「這時候不嚴苛一點,她說不定晚點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才必須這麼做的!」

一想到榛名可能沉沒的畫面…讓我不禁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選擇同意這個做法,儘管那樣做會讓我痛苦不堪……

聽完所有答案的梅不再問下去,而是以和緩的笑容道「問題都結束了,謝謝你的配合,霧島;抱歉這樣逼迫你,不過也因此證明了這些刊物的內容。」至此我也不滿的回問「這些問題有什麼意義嗎?還是您只是想欺負我而已?我平常有做什麼惹您不高興的事情嗎?」

—高野梅
’果然…會生氣呢。‘面對顯露怒意的霧島,我也極力安撫她的怒氣!直到霧島怒意減緩後,我才開始解釋提出這些問題的原因……

「霧島,你有沒有發覺…你最終還是配合我的要求對榛名下重手;即便在金剛跟比叡的時候,你還堅決反對這樣的行為。」被我這樣一說,霧島先是沉默了好一陣子才低聲的回應「有……」

取得答覆後我繼續解釋「其實世人都跟你一樣,大多人一開始都會抗拒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像是傷害別人之類的。而這些刊物研究的是如何把原先抗拒這行為的人有效轉變成願意執行…你能明白這些研究資料對我來說有多衝擊嗎?」
待霧島小聲回應後我繼續接著道「根據期刊研究,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抗拒殺人行為,因此科學家們開始研究這種反抗心理的原因,之後也一定程度的解開這個謎團。」

「就像我後來問你的問題,那是手上這份期刊內紀錄的研究。受試者被要求逐步實行對他人殘害的舉動,最終達到致死目的;當然,受試者在實驗途中不是沒有權利拒絕,只要堅決拒絕四到五次,實驗就會停止並記錄下來。」
「然後…根據期刊近百人的實驗數據—大約有將近九成的人跟霧島一樣完成最大傷害,儘管他們當下會覺得很不舒服,但還是依舊執行了要求。其中…只有一成多的人堅決拒絕繼續,讓實驗在中斷的情況下結束。」
「其實這實驗後面還有一個最終階段,就是會讓試驗者進行會讓人致死的舉動,但即使如此還是有三分之二的人願意進行最終階段,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會嚴正拒絕。」
「因此這份期刊認為,人類有天生的盲從性;比起自身的道德正義感,人們更習慣臣服於權力下。當然,後續有多位科學家對這種實驗存疑,但私下進行同類型實驗卻得到相同的結果;因此,科學家們開始研究為何人類會有這種傾向。胡姬交給我的這批都是講述這類問題的期刊。」

說完我放下手中的刊物,拿起了另外一本期刊翻閱並道「根據這份資料顯示,人類存有一種階梯式的心理。就像那個實驗一樣,一開始就要人進行足以致死的要求時,大多人都會嚴正拒絕;但是先從程度較低的要求開始,慢慢加大時…人類卻會產生「都已經做到這樣了,再多做一點也沒關係吧?」這類想法,直到最後「反正都做到這地步了,也沒辦法回頭了。」並執行了原先最抗拒的行為。」說到這裡我稍微停頓了一下等霧島消化……

過了許久,消化完成的霧島才出言「那種實驗實在太……」但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並繼續沉默……

見霧島無話可說,我再次替換了手中的期刊並開始講述其內容「又有研究指出—人類會反抗不人道的行為是出自於罪惡感;但這份研究也指出—所謂的罪惡感其實是很模稜兩可的存在。它可以用特定的方式消除或轉移,進而讓人在行為時完全不產生罪惡感。」

「這本的內文提出:罪惡感究竟是何種感覺呢?又是怎麼產生的?只要能明白這先決條件就能逆推出解決辦法。這份期刊也刊載了實驗與結果以及實驗者心得……」
「就像我最先問你的問題,直接詢問受試者的話…一百人之中大概只有三至五人會直接執行,其餘都會拒絕傷害他人的舉動;但是以利誘之的情況下,願意度則增加至十人前後。」
「這邊有趣的地方是—如果採取高壓手段威逼的話,增加程度頂多就十幾人,跟前面提的實驗結果大相逕庭。也就是至少還有六成的人不會屈就於權、利之下。因此,出現了後續的實驗……」

說到這我停了一會等霧島回應,看她沒有回應的意思,我便逕自說下去「實驗者又重新召集了新的一批人進行試驗,這次不是直接傷害實際存在的人物,而是擺放了一個按鈕在桌上並對實驗者說「只要你按下這按鈕,就會有一個人死亡。」之後要求受試者進行動作。一樣得到三至五人的結果。」
「不過!」說到這裡我稍微修改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可以坐得比較舒服一點,因為接下來要講的心得有點長……

「此時誘之以利的話,願意度會增加到十五人左右;威逼的話則有三成的人願意接受;但即使如此,還是有多達二分之一的人拒絕行使。實驗者認為只要將罪惡感有系統的分散,就能有效的提升行動率;因此出現了下一個實驗……」
「這次,對受試者說「這個按鈕每按十次,就會有一個人死亡。」去進行測試,利誘者增加到三成、威逼者增加至五成;當按鈕的致死率越低,不願意按的人就會越少。但即使如此還是有將近兩成的人不願意進行動作,為了突破這個障壁,實驗者重新設計了實驗內容。」
「接下來的實驗,一次讓十個人去壓下按鈕,並對受試者說「十個按鈕只有一個會致死,但不知道是哪個。」照理說即使威逼利誘也至少有兩成的人…也就是兩個人會拒絕按下……」
「但是!實驗結果讓人害怕,十個人沒有任何反對的按下按鈕。去詢問受試者大多得到「致死的又不一定是我的按鈕」、「應該是別人造成的」、「大家都按了只有我沒按感覺怪怪的」這類答案。一百人之中大概只有三至五人是絕對不會按下按鈕的類型。」

「因此實驗者認為—罪惡感是一種可以被分割的感情。當周圍的人進行一樣的舉動時候,那股罪惡感便會被平攤至周圍的群體上;但是要人獨立背負那個罪惡感時,大多人卻會嚴正地拒絕。因此實驗者推論:當有越多人同時進行相同的舉動,所擔負的罪惡感將會越低!」
將話語說完後,我反問了一直在聽的霧島「霧島,你能理解…這個假設在哪個地方得到了實證嗎?出現這個聯想的我不禁覺得這些研究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問完數分鐘後才聽見霧島困惑的聲音傳來「不…我連這些實驗到底是為了證明什麼都不清楚……」對此我也說出我的看法……
「海軍出身的可能沒多少感覺,但陸軍的話應該就能體會;畢竟陸軍士兵可是人手皆有一枚按鈕!」說到這裡,霧島瞬間被點通並回「您說的難道是!」我也給予肯定的回答!

我剛回答完就聽見霧島的回應「藉由特定的方式誘導人進行殺戮行為…聽起來很像您前些日子給我看的那本小說內容呢……」沒想到她已經看過那本著作,讓我喜上眉梢地問「沒想到你已經看完了,那本不是前幾天才交給你的嗎?」
「因為是您推薦的…所以作戰完就一口氣看完了。是個有點駭人的故事呢…居然認為可以用特定的言語、語調對人進行誘導,啟動人心中的殺戮開關,並讓原本只是普通的人去進行不人道的屠殺舉動……」等霧島說完,我也補上我的看法「嗯啊,那本也是禁書。七月時胡姬拿給我的,看完後我問她有沒有類似的作品,她就拿了這疊資料給我參考。仔細想想…我好像受到她的誘導也說不定?」

想歸想,還是拿起另一本期刊在半空中搖晃了兩下吸引霧島注意「嘛!不管怎說…這幾個實驗變相解釋了戰爭時為何人會願意做出平時自己堅決拒絕的事情。最後結合這份期刊內容,便能些微窺知戰爭的全貌。」
由於這本期刊內容較少,不必翻閱確認我也能熟知內容「根據這份資料顯示,人類用越原始的方式殺害同族時,罪惡感會越強烈;徒手打死會大於用石頭砸死,扔石砸死會大於用刀殺害,用刀殺害會大於用弓射死最後大於用槍射殺。其中一段內文寫到—可以說人性的惻隱之心反而導致殺人的手法日漸精進,畢竟人類本身就是一種既會產生罪惡感又喜歡將其推卸的物種;因此找尋可以卸責的方式完成目的便成了必然的行為。」
停頓了一會我將那本期刊放回桌上才繼續道「除此之外,內文也寫到—推卸罪惡感的方式很多,但基本上離不開找尋可以推卸的理由來強化行事動機,比如說合理化自己的立場或是汙名化對手的存在。這是利用人類喜歡自詡為正確一方的心理盲點進行加工,只要認定自己是正確的或是對方是錯誤的,人類就能順理成章的攻擊對方,且不會為自己的行為產生罪惡感…某方面來說也是前面階梯理論的變形運用;總之…不論方法為何,只要讓人覺得「這樣做並沒有錯」時,人類反而能異常冷酷的進行大部分行為。內文也提及,主因是人類有自我催眠的傾向,他們會堅信自己認為的事物,即使那個事物已嚴重背離常理、破綻顯而易見時,人們依舊會找藉口忽視那個破綻好讓自己繼續堅信不移……真是讓人想反駁又找不到理由推翻的言論。」

全部說完後我放鬆身心,讓自己能癱坐在椅子上,癱坐好一陣子後才無奈地對空道「這不禁讓我想起大本營這十幾年來的作為,完全合乎這幾份期刊的內容……」至此,霧島也提出她的疑問「有什麼關聯性嗎?」

我也對此疑問提出自己的看法「艦娘可能比較沒關注這類議題,從十年前犬養首相遇刺開始…大本營的權力便漸漸擴張並逐步掌握政府要職……」
「直到全面戰爭發生之前,各種宣傳文宣沒有間斷過,意圖展現向外擴張的正當性以及急迫性;對內則抓捕、刺殺那些始終不願意順從的反對者,完成聲浪統合,令國民受大本營宣傳影響,認為向外擴張的行為並無任何不妥。」
「至於結果就如同你所見,全面戰爭順勢展開,國民也未因此展先出抗議的行為;大多國民都認為此舉十分正確,帝國確實有向外擴張的必要性……」說到這我不禁罵了一聲「混帳!從一開始就該知道這是一場幾乎必輸的戰爭,結果卻被大本營宣傳成手到擒來的程度!」

「但是戰爭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先前也大破棲艦艦隊,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霧島話剛說完,就被我出言駁斥「現實才不是大本營說的那樣!根據胡姬的調度資料顯示—各處物資開始出現籌備不足的狀況,不論是米糧鹽糖藥還是油鋼鋁炭都開始出現接應不及的狀況…代表帝國的後勤補給速度已經逐漸跟不上戰爭消耗了!更何況前幾日的海戰頂多擊毀兩三艘航艦跟百架飛行器,那點程度的損傷棲艦很快就能補回,棲艦受到的實際損害比大本營宣傳的小很多……」
想到這我忍不住扶額感嘆到「隨著時間經過,後勤落差一拉大,帝國只有敗不會勝;既然情況已如此明顯,趁早放棄瓜島退守不是比較好的做法嗎?真不懂大將在想什麼……」

—霧島
聽到梅再次提起山本大將,我不禁脫口問到「不如當面質問他吧?如果不行乾脆學大本營的做法,直接把大將幹掉好了!剛好我也想報復他……」想起去年被大將上枷鎖的事情…那顆憤憤不平的心再度劇烈跳動了起來!
但此建議卻被梅勸阻「木已成舟的現況,即使把聯合艦隊司令長官暗殺掉也不過就換一個上來繼續執行罷了;去年在單冠泊地那時候直接讓你去砲擊長門,說不定還比較能阻止戰爭發生……」
梅消沉了一會才又繼續呢喃著「雖然我很清楚大將的想法,但我沒辦法認同他的作法!明知道此戰會害帝國陷入萬劫不復,卻為了爭取那微乎其微的勝率反去推動戰爭…就是這種危急的時候才更該堅守立場,不是嗎?大將總是對自己的能力太自負了,才會認為能靠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看梅心情失落,我不禁出言詢問埋藏已久的問題「但即使如此…您還是沒離開軍隊呢!當時以為您恐怕會永遠從我身邊離開呢……」對此,梅也回應道「當時我覺得自己必須為了沒能阻止戰爭一事負責,如果就此退役會讓我覺得自己在逃避責任。既然戰爭無法避免,盡力以最低傷亡完成目的就成了最優先的方針;我希望能盡一己之力讓帝國渡過這一關。至少我在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說到這,梅停頓了一下並從椅子上緩緩站起……

站起來的梅,一邊走近窗邊眺望漆黑靜謐的遠方一邊自語著「不過當我看完這些資料後,也不禁反問自己…自己真的有進行過「選擇」嗎?還是跟期刊內寫的一樣…只是找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強化自己行為的必要性而已?我真的是因為想盡責才決定留在軍隊中的嗎?我難道不是跟那些受試者一樣…只是找了個好聽的理由,讓自己能名正言順地服從於潮流之下嗎?我是不是該展現堅決不服從的姿態,離開軍隊隱居起來才是正確的做法?」
站定在窗邊的梅以深邃的目光看向窗外並繼續自問「即使不斷的自問自答、反覆找出矛盾處,但內心深處卻依舊有一個聲音命令著自己應該繼續前進並不斷抹消其他選擇;想到這裡…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登上了某個階梯卻還毫無自覺?而這個階梯的終點究竟會在何方?這類的疑問不斷地在我心中冒出……」自問完,梅轉過身對空問到「霧島,我們真的是自己「選擇」了這樣的結果嗎?還是我們其實只是照著某人的意志順水推舟地前進而已?」這個問題超過了我的理解,以至於我無法給予梅任何回應……

問完所有的梅便陷入了沉思,直到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不知不覺已經到該就寢的時間了,抱歉拉著你陪我這麼久,早點卸除裝備下去休息吧。」被這樣一催,我才開始卸除裝備準備離開核心室……
將裝備完全卸除前,我還留言給在艦橋內沉思的梅「您說的意境太深奧了我沒辦法理解,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您選擇了什麼,我都會站在您這一邊就是!」梅聽完只是淺笑了一聲並未多做其他回應,我則是卸除裝備,回房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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