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47)
19.1 沉眠於波浪間的回憶
好奇心，以及莉芙的慈悲心加成之下，帝茲家裡又多了兩名食客：母企鵝法蕾莉，和尚未出世的企鵝寶寶，但後續因為一點小插曲，導致莉芙先行離去，帝茲像是賭氣般開始在沙灘上堆起城堡，艾斯卡迪只得陪在一旁。
「你說我們的床位會不會被搬到外面去啊？」
艾斯卡迪深深覺得根本是白問，撇除把主臥室讓給莉芙使用不說，閣樓的小房間也是提供給雙胞胎，身為房屋主人的帝茲居然得跟食客──也就是艾斯卡迪，窩在書房，只能睡吊床，現下又塞了兩個一大一小的食客，更別提小嬰兒的用具多到令人想自殺，雖然不知道企鵝寶寶的器具會不會比較少。
「多米那城鎮還有莉芙以前居住的空屋。」帝茲說話同時還抓起一把白砂，朝著剛堆好的城堡上方撒出拋物線，「耶，夢幻世界（Fantasyland）。」
「帝茲，都什麼時候……不，等等……」艾斯卡迪突然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他想起第七之月開始甦醒的種種跡象以及恢復記憶後帝茲的表現，「……你這傢伙利用我來讓莉芙察覺你對她的重要性嗎？」
「討厭，艾斯好了解。」帝茲笑容滿面地迎上艾斯卡迪的震驚，「正確來說，是第七之月喔？嗯，現在應該也算我，好像不太對，總之就是這樣。」
哪樣？
艾斯卡迪如果有機會，真的想把帝茲的腦袋剖開好好確認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他忍住怒氣確認帝茲的說詞：「你的意思是，即便你現在擁有全部的記憶，但還沒統合，有些行為舉止甚至言談是『第七之月』做的，但身為『帝茲』的你還是有自己的意識？」
「不愧是艾斯，我擁有第七之月的記憶，但就是記憶，現在我還不覺得那完全是『我』。」帝茲右手壓著胸口，「兩個意識，卻是同一個，最終會統合，就跟是過去第七之月接受了歷代記憶，即使無數分線，最終變成一。」
「有夠可怕，簡直就是面對好多個你，但是有不同個性……但都很欠揍就對了，你的本質就是超級欠揍，最終就是極致王八蛋，第七之月喜歡莉芙就去告白啊！把我拖下水幹什麼？」艾斯卡迪簡直無法置信，為什麼要因為這種幼兒級的談戀愛模式導致被處罰禁酒，他完完全全不能接受。
「喜歡？」帝茲張著眼，反覆咀嚼某個詞，然後搖著頭，「不，這不是喜歡，只是覺得好玩，想知道根本是行動教規的莉芙面對這些背道而馳的舉動，會有什麼反應……第七之月是這麼認為的。」
「嗄？」艾斯卡迪懷疑自己剛剛聽到的說法，幾乎是用吼的表達反對，「你說欺負那個半人馬、在寺廟佔莉芙便宜，甚至醒來後亂瞎掰理由偷親莉芙都是好玩？」
「那個半人馬艾斯看到也會想直接斬了好嗎？」帝茲不忘修正說詞，直挺挺站起身，略為抬高頭直視艾斯卡迪，「而且我是親了大家，艾斯自己來親我，開心就會親親，表達感謝也會親親！是至高無上不須多加解釋的友善舉動！」
「那是餵藥！」艾斯卡迪快被帝茲極度混亂而且不正確的道德觀弄到腦溢血，「你居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亂解釋！到底誰亂教你啊？」
「哈爾榭。」
秒答，但也讓艾斯卡迪氣到差點吐血：哈爾榭不單寫了奇怪的《基本禮儀》一書亂指引宛如新生兒的帝茲，還灌輸那個不知是非對錯的第七之月如此奇怪的知識？
「就算你們不懂人情世故好了，瑪那女神難道沒有教導你們什麼倫理觀念嗎？」揉著眉間，企圖舒緩堆積而來的壓力，艾斯卡迪以為繼承記憶的帝茲會聰明許多，沒想到不只更蠢，還惡化到振振有詞亂解釋。「莉芙這麼純情也是因為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嗎？」
「基本上，我們也不算是人，只是達成目的的器具，除了必備的戰鬥技能和生活知識，一切都是白紙，個性什麼的都是持有者造成……莉芙一直都是跟著母親大人，所以才會大愛無限，持有我的幾乎只會叫我當先鋒戰鬥……」
「停，你的意思是你們就像道具被做出來，沒有自由意識，所以那些過往紀載你們的形容，根本不是你們原本的性格？」
「嗯？我應該有講過，我和莉芙，遵循著母親大人的意願，扮演著救世主和屠殺者的腳色，情感想法什麼的只會扼殺行動，這也是為什麼每次我死掉輪迴不會有上一次的記憶……艾斯？」
看著帝茲像是在敘述別人事情，艾斯卡迪感到苦澀的氣息全數哽咽在喉頭，原本以為可能不存在的東西悄然滾落：這算什麼？傳說中的第七瑪那之石、第七之月是「道具」，壞掉再重新製作？那何必給予人形、賜予溝通能力，扼殺了情感又為何給了思考？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行為，真的是無私給予一切的瑪那女神會做的事情？
「什麼狗屎爛蛋啊？你們是人，你和莉芙都是人，什麼道具……」
「哈爾榭也是這樣的反應。」帝茲歪著頭，伸手抹去艾斯卡迪流出的淚水，「他講著跟艾斯一樣的話，抱著我大哭，我不太懂……那時候，但是我現在多少能理解……謝謝你，艾斯，這個是為我而流的吧？」
「哼，誰會為了你這個笨蛋哭！有砂剛好吹到眼睛！」粗魯揮開帝茲的手，艾斯卡迪胡亂抹著自己臉上的水痕，「正好你這次沒有任何持有者，就好好享受……你那什麼表情？」
回應艾斯卡迪，是帝茲困惑到發出不悅地乍舌聲：「這就是我取回記憶後最大的無解：既然這次沒有持有者，為什麼我會是這樣的外表？這是過去哈爾榭的喜好，只是年紀更大一些。」
「喜、喜好？」劇情轉折讓艾斯卡迪詞彙量大為降低，「咦？歷史記載的第七之月似乎沒有特定外觀，我甚至以為只是石頭，除了千年戰爭那段期間……哈啊？」
艾斯卡迪想通了某些事情而倒抽口氣，他衷心希望事實不是如同自己推敲的，因為如果是正確解答，那豈不是在說哈爾謝……
「對，我的外表是依照持有者所希望而形成，有體型龐大如怪物，也有如同聖騎士般陽剛外型，因為沒有固定外觀，所以一直是傳說。」帝茲露出招牌死魚眼，灰紫色的眼睛失去焦距。「一直到哈爾榭手上，也是維持最久的日子，就變成這副有著無法分辨性別的臉，七歲幼兒體格，雖然後來有隨著時間成長，但哈爾榭一直哭說為什麼不能維持之類的。」
……根本大變態！
艾斯卡迪原本對於哈爾榭亦師亦友，不被利益熏心對帝茲一心一意，豁出性命保護這種無私奉獻感到敬佩，但想到死後如偏執狂一樣附身，加上詭異的愛好，這根本已經超越喜歡，到達噁心的境界了。
帝茲面無表情繼續說著：「愛是什麼？哈爾榭說他對我做的一切就是愛。」
「那是變態。」艾斯卡迪堅定瞬答，雙手搭著帝茲的雙肩，「你居然被那種人荼毒那麼久，難怪性格這麼扭曲，終於知道你那欠揍的嘴臉是出自哪了：那只是出自個人慾望扭曲的情感。」
「講得好像很懂，你不也是因為個人慾望而變成這種局面嗎？」扯著艾斯卡迪的衣襟，帝茲偏著頭露出嘲諷的微笑，「我們都是瑪那女神自私下的產物，艾斯？」
「！」對於眼前突然妖豔好幾倍的帝茲，也意會到彼此間過於接近，艾斯卡迪心中警鈴登時大響，用盡全力拉開自己和對方的距離，下意識舉著單手護在唇前，「帝茲……不，現在應該是第七之月，個性再怎麼惡劣也不是這樣使用瑪那之力的！而且你搞錯魅惑的對象吧？」
「啊啊，被識破了，無趣。」輕挑的語氣顯然和過往不同，帝茲悠哉地拍掉手套上的細沙。
「你們這樣人格互換會持續很久嗎？」艾斯卡迪自覺好像在看著帝茲一人飾演多角，明明同一張臉，同一個聲音，但散發的氣質差距卻又可以讓人明確感受到不同。「你該不會打著要侵占帝茲身體的想法吧？」
「不是說了嗎：最終會統合成一。」帝茲揚著職業笑容。
「只是看誰的比例佔比較大。」艾斯卡迪用著可以夾死蒼蠅的怒顏回應。
「……呵。」帝茲輕笑出聲音，再度迎上艾斯卡迪的視線，是熟悉的氣息，「第七之月說你對我是真愛？」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被第七之月誤導！你一定要是主人格帝茲！」艾斯卡迪覺得如果是那個第七之月的性格，自己絕大機會在尚未和亞溫決一死戰之前，就先死於腦溢血之類的。「趕快回去，不要再鬼扯！」
帝茲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盛怒的艾斯卡迪直接用方巾圍住口鼻，然後像被扛沙包似的荷在艾斯卡迪的肩膀上，用著媲美陸行鳥腳程的速度離開馬多拉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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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頭獎！頭獎──」
道具店的老闆：馬克，又是拉炮，又是歡呼，一旁的多艾爾和迪波，正快樂的繞著帝茲打轉。
「啊？」
帝茲拿著手上的摸彩卷，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只記得自己被艾斯卡迪火速丟到道具店，然後手上被塞了個採買清單，艾斯卡迪便語無倫次的跑到其他地方去，也不知道多米那城鎮的居民是太過無聊還是怎麼了，恰巧辦了個商店街活動，讓帝茲得以把清單上的東西都買齊，卻也引來居民們的注意。
因為這次帝茲破天荒購買的內容都和新生兒有關，原本居民們還在調侃帝茲是不是準備要跟哪個姑娘家結婚，除了莉芙還有各式各樣聽都沒聽過的名字，甚至連小優卡都列在其中，要不是帝茲反應太過平淡加上招牌死魚眼，居民很快就知道帝茲只是又是招攬了什麼麻煩（十之八九是莉芙的關係），便改為慫恿帝茲去抽獎。
「頭獎？」帝茲歪著頭，完全沒有興奮的模樣。
「哎呀，頭獎就是最好、最貴的獎品，只有一個，你真的很幸運耶，恰波。」多艾爾一看到帝茲的表情，便知道帝茲這少根筋的人需要解釋，只是名字依然叫錯。「這可是港町波爾波塔海岸飯店的兩人免費住宿卷喔，我也很想要呢！」
免費住宿卷？
帝茲嘴一偏，似乎不怎麼滿意。因為比起飯店招待券，他還比較想要高級烤肉套餐來的實際點，畢竟都被禁酒了，目前收入也不夠讓帝茲可以大魚大肉，想到此，帝茲心情低落到連糾正多艾爾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道具店的三人哪裡知道帝茲在想什麼，只是不斷的歡呼，並恭喜帝茲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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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住宿卷！」
「波爾波塔海岸飯店！天啊，這可是以帝茲師傅微薄收入都要賺個半年才能住一晚的價錢！」
一回到家，雙胞胎在協助整理帝茲採買的東西，一看到招待券，兩人雙雙興奮地大吼大叫，這才讓帝茲意識到多艾爾指的「最貴」的價值，那的確是帝茲重來沒有想過要消費的項目。
「不過只有兩人份。」巴特念著，但突然想到什麼，便將招待券推回帝茲手裡，「既然如此，那就兩位師父去好了！」
「咦？」可羅娜本來對巴特這麼慷慨感到不解，但一看到巴特的眼神，可羅娜便明白了。「說、說的也是，偶爾帝茲和莉芙師父也得好好休息一下嘛！」
「不需要。」帝茲馬上回絕，反正在家也能休息，這兩張票折合現金還比較划算。
「……」一直在廚房忙著地莉芙聽到帝茲斬釘截鐵拒絕，不自覺扭開龍頭，讓水花大量流洩。
嗚哇……
可羅娜和巴特不禁在內心起了共鳴，原本出自好意讓家裡三位大人出門散步，順便好好溝通，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發展：莉芙怒氣沖沖率先回來，雖然對著雙胞胎還是溫柔的笑容，但是手上的力道完全表達憤怒，在帝茲回來之前已經折斷不少掃帚；跟著回來的帝茲買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雖然有採買清單代表並不是帝茲亂花錢買的，可是從帝茲平板的表情略顯現出些許惱火；艾斯卡迪則是連個人影都還沒見到。
「怎、怎麼辦，反其道而行了，雖然沒有之前憂鬱的氛圍，可是變成隨時相殺的狀態並沒有比較好啊？」可羅娜拉著巴特咬耳朵。「這樣子我們進行到一半的……」
「進行什麼？」
「就是為了帝茲和莉芙師父的……哇啊！沒事！沒有什麼！」原本順著疑問句要回答的巴特，發現帝茲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自己和可羅娜之間，態度自然到彷彿原本就在其中，「我們是在講你為什麼不去？難得有好機會。」
「我覺得換現金比較划算。」帝茲認真點著頭。「現在除了你們，之後還多了一對母子。」
「咦？你們生米煮成熟飯了？」可羅娜震驚到面色都發白，「等等，也太快，才幾天而已就確定懷孕？」
「莉芙的確在煮飯啊？」
「不是那個煮飯！」巴特急著跺腳澄清，「看樣子不是，應該又是有什麼新住民要來……難怪這麼多用品，而且還是新生兒專用。」
「嗯，是企鵝，不能吃。」帝茲說著，臉色跟著陰鬱起來。
「帝茲師父你不要什麼都聯想到吃……啊！」可羅娜突然靈光一閃，雙手牽起帝茲，「我跟你說，招待券就是在那邊都免費喔？對吧，巴特。」
「沒錯！通、通常都會包食宿，飯店都是特豪華大餐，山珍海味一應俱全。」巴特心有靈犀馬上接著講，雖然有一半是胡扯出來，「啊啊，我也好想去。」
「那給你們兩個去。」帝茲滿不在乎，甚至打開牛奶罐開始喝。
「不對！是你要去邀請莉芙師父一起去！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邪佞的氣息消失，愚蠢程度卻是乘倍翻漲，卡欣嘉老師到底給帝茲師父喝了什麼鬼東西，我就說那個有問題！」巴特抱著頭哇哇大叫，他懷疑到底在帝茲心底，莉芙算什麼呢？還是只是他們兩個雙胞胎會錯意，他們彼此間真的沒有任何曖昧？
「師父你真是大木頭……石頭！礦物！原古化石！」可羅娜也跟著抱怨。
面對兩個徒弟的數落，帝茲只覺得莫名其妙：不去港町也惹他們生氣嗎？
「好了啦，帝茲不想去就別勉強了。」莉芙雖然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但還是打著圓場。「況且，留你們顧家我也挺不放心的……」
「我們早就習慣了。」巴特揮了揮手。
「習慣？」莉芙不解的瞪大眼，「會習慣顧家？可羅娜和巴特的雙親常不在家嗎？還是……」
「呃，咳！」巴特發現自己的失言，連忙咳嗽帶過。「反正你們偶爾悠閒出去逛逛，我和可羅娜兩人沒問題的啦！對吧，可羅娜？」
「沒錯！」可羅娜馬上應和著。
「……也好。」在旁一直沉默的帝茲，突然便出聲答應。
「帝、帝茲？」莉芙驚訝的看著帝茲。「但是可羅娜和巴特……」
不等莉芙說完，帝茲便將手中的牛奶往家門前奮力一拋，這讓其他三人都叫出聲，連忙衝上前，想在牛奶落地前接住它。
不過，看來莉芙、可羅娜和巴特是白緊張了。就在牛奶快落地前，便有人剛好進門，毫不猶豫地伸手接住牛奶。
「又要我照顧小孩是吧？」艾斯卡迪睨著帝茲，而帝茲只是似笑非笑的攤手。
「艾、艾斯卡迪大哥！」
一看清眼前的人，可羅娜和巴特便飛快的衝到艾斯卡迪面前，兩人顯得十分開心，只差沒整個人跳到艾斯卡迪身上，因為總算有個比較懂得人情世故的大人回來了。
「現在是什麼發展？」面對兩個小孩過於熱情的反應，艾斯卡迪無奈地放下手上嬰兒床的材料。
「他們強迫我要約莉芙去飯店。」帝茲毫不猶豫告狀。
「那是建議！」雙胞胎異口同聲抗議，只是那個建議的選擇只有同意。
「……如果帝茲不想去，你和……」莉芙把原本要到口邊的話硬生生吞下去，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無法像以前一樣建議帝茲和艾斯卡迪出門就好，「……我是說換成現金也好。」
「……」看著莉芙不自然的態度，加上帝茲在海岸驚人的發言，艾斯卡迪單手搓著下巴思考，然後走到帝茲身邊耳語，「……帝茲，想不想解禁酒令？」
聞言，帝茲原本了無生氣的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像個得到糖果般的孩子點著頭。
「那就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啊？畢竟莉芙是因為誤會我跟你的關係。」艾斯卡迪滅著聖騎士的道義，胡扯一通，「你要趁機會跟莉芙表現你是喜歡著大家，用那個什麼……至高無上的舉動。」
「艾斯明明說那個行為是變態。」帝茲冷不防用艾斯卡迪自己講過的話打臉。
「我認真想過了，或許哈爾榭說的是對的，但是莉芙特別不懂，又對這種事特別敏感，所以正好這個機會可以好好說明，免得老是莫名其妙踩到地雷而受罰。」艾斯卡迪都快佩服自己居然可以編織這種謊言。
聽著艾斯卡迪的說法，換帝茲陷入沉思，而這兩人的互動莉芙都看在眼底，她明顯感受到一股酸溜感在胸口迴盪，可是礙於可羅娜和巴特在場，帝茲和艾斯卡迪也的確沒做什麼，雖然沒有聽到對話內容，可是單看表情也只是普通對話，她實在沒什麼理由生氣。
或許是自己反應過度了？
「帝茲……咦！」
正當莉芙想打破僵局時，帝茲十分自然地牽著莉芙的手，這舉動讓莉芙止了話，也紅了臉。雖說牽手這動作，莉芙常對帝茲做這種事，但帝茲……似乎極少極少有這種行為，更何況還十指交疊。
而這樣的情況，也讓可羅娜和巴特張大嘴，兩人面面相覷：帝茲怎麼突然開竅了？
「家裡就拜託了，走吧，莉芙。」帝茲向艾斯卡迪等三人揮揮手，便拉著莉芙離開。
「帝、帝茲？」感受著帝茲握著自己手的觸感，莉芙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對於帝茲這般舉動感到害躁。「那個……手……」
「嗯？」
像是沒聽清楚莉芙說什麼，帝茲回望莉芙提出問句，用著迷死人不償命的高級笑容，甚至連雙胞胎都被流彈擊中跟著臉紅。
面對帝茲的臉龐，莉芙一時語塞，只能搖搖頭，推說沒事。而帝茲看著莉芙臉上的紅暈，也只是笑了笑，便繼續牽著莉芙的手，準備到新地點：波爾波塔港町。
看著前方離去的兩人，艾斯卡迪嘆口氣，不耐煩唸道：「本來以為只是帝茲像個孩子不懂戀愛，結果連莉芙都是經驗零，然後兩個互動比小孩子還不如，趕快開竅啊，不然旁人老是被潑及。」
「咦？」聽到艾斯卡迪這麼說，可羅娜和巴特兩人不約而同看著艾斯卡迪。
真是……一針見血啊！
「艾、艾斯卡迪大哥看的出來？」可羅娜怯生生地問著。「你之前不是說他們兩個之間沒火花？」
「現在還是沒有啊？」艾斯卡迪挑高眉。「但是莉芙再不釐清她的感情，我們可是會常常莫名其妙被處罰或被攻擊，那可不是一般人敲打的威力，會死人的。」
「話是沒錯啦，感覺艾斯卡迪大哥和帝茲師父的怨念也很重……啊？你們被禁酒了嗎？」巴特總算連貫起所有前因後果，「難怪莉芙師父一回來就是處理掉你們所有的存酒。」
「嗄？」艾斯卡迪簡直不敢相信，他本來以為還有機會偷喝，沒想到莉芙手段這麼殘忍，「帝茲你最好給我用嘴安撫莉芙到服貼啊！」
說罷，艾斯卡迪旋風式換了身輕裝，飛快走出門往寵物牧場方向，像是洩恨般做起高強度的肌肉訓練。
「嗚喔，艾斯卡迪大哥氣到完全不管矜持了。」可羅娜嚇到嘴巴一直合不攏。
「就跟吃貨對食物的執念，對於艾斯卡迪大哥和帝茲師父也有不能妥協的物品。」
巴特忍不住在內心祈求這次兩位師父的外出會是好消息，畢竟家庭和樂才能好好放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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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榭萬歲(欸
這個在遊戲中只會出現一次，甚至沒去跑事件就不會出現名字的人，
是我最愛的角色之一：因為怎麼惡搞都沒問題啊（不對！
創作內容
聖劍傳說LOM．沉眠於波浪間的回憶(1)
雜繪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