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走向此刻獨自籠罩在盛怒中的上官靖,公孫嫣忽覺自己好委屈,怎麼會愛上一個大部份時間都在生氣的男人。
「告訴我,又是哪個沒長眼的人惹得我最愛的夫君大動肝火?」自身後輕環抱住上官靖,公孫嫣明知故問。
「…不久前我曾以為夜殺真該消失,丹姬成了蘭城新任武魁,丹影身為尚書令,更有妳在我蘭城,我將水兒安插至何魁身旁,水兒雖是年幼,但她的武功已算是中上,沒想到昨夜她的屍首在河畔被發現,殺她的手段很是殘忍。」上官靖大掌緊握成拳,微顫的身子盡是他怒不可遏的隱忍。
「我說夫君,雖說你在治國及謀略方面都較嫣兒精通,但殺人及看人你可是遠不及嫣兒。」公孫嫣輕笑,放開上官靖,繞至他身前,信手折下一朵粉色牡丹把玩,瞬間牡丹綻開豔色,隨後她將牡丹丟至一旁地上,牡丹立即轉黑枯萎。
「這就是豔毒無雙,被施毒者只能苟活於施毒者的愛憐中,除了我與師尊外無人能解。」公孫嫣笑的嫣然。
「丹影所中之毒?」上官靖垂眸凝視著那朵被公孫嫣丟棄的牡丹。
「是也不是,小翠太過自作聰明將我改良過的豔毒烙於丹影唇上,丹影運氣太好,因為他愛上小翠,而小翠又讓夫君無心賜給了丹影,豔毒竟也成就了一段好姻緣。」公孫嫣蹲下身,將那牡丹再度拾起,原本轉黑又枯死的牡丹竟再次綻放。
「這是…」
「這才是真正的豔毒無雙。」公孫嫣絕美一笑。「夫君,我需要一個視死如歸的男子。」
「男子?」上官靖皺眉。
「何魁愛的是男人,夫君你啊,看不清便枉送了水兒一條命。」公孫嫣輕,將手中牡丹輕點上藥水,牡丹立即變回原本粉色。
「是我的錯。」長嘆,上官靖確實認為自己害死了水兒。
「沒關係,我會讓何魁知道,死,對他來說是解脫。」公孫嫣將牡丹交給繪影,走向上官靖輕環抱他。
「謝謝妳,嫣兒,但妳…」
「嫣兒樂在其中。」不讓上官靖說完,公孫嫣自他懷中抬首,能施毒懲治惡人,她何樂而不為,下手不會輕,何況在她手中的血腥不知有過多少了。
「嫣兒,我明白妳的,我真的明白。」沒有人會樂於染血,他是,所以他明白公孫嫣也是。
「夫君,你知道嗎?蘭城有你,有我可真是萬幸。」公孫嫣墊足輕吻了下上官靖,然後朝他笑的絕美豔麗。
蘭城深處小院中
「那是沈泗?」上官靖挑眉半跪於自己跟前的男子。
「我真佩服自己,夫君,這張臉雖是微遜於你,不過也夠美了吧?」公孫嫣滿意的看著眼前堪稱美豔的男子。
「…夫人好手藝。」丹影怔怔然的開口,而站在他身旁方從邊城回防的丹姬已全然說不出話。
「屬下必會好好折磨何魁至死。」沈泗唇角輕揚微笑,美豔的讓公孫嫣刺眼。
「我還是把你弄醜一點好了,我覺得你都要美過我了。」公孫嫣皺眉。
「…四個月,我要你盡你所能的折磨他四個月。」上官靖輕握住公孫嫣柔荑,給她一個眼神才開口。
「屬下明白。」沈泗作揖承接命令。
「等等,就四個月?為了這四個月,我可是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呢!」公孫嫣嘟唇嬌嗔。
「只能四個月,四個月後夜殺要消失在蘭城,封哥給的期限別忘了。」上官靖將公孫嫣攬在自己懷中,抬手要其他人退下。
「…封哥!又是封哥!臭封哥!」公孫嫣直跺腳。
「咳…我記得我昨天有沐浴,身上合該沒有什麼體味才是。」沉著嗓音自一旁響起,而後一抹白色身影倚在窗邊,臉上盡是高深莫測的笑意。
「封哥?你什麼時候來的?」猶記司徒封曾留書予上官靖威脅要讓上官靖跟她體驗他的劍招,公孫嫣一時之間咋舌了。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司徒封挑眉,對眼前兩個素行不良的城主和城主夫人,玄宇王只能要求司徒封好好看管他們。畢竟,整個寰宇國大概只有司徒封有能力對付他們兩個。
「姊夫,還是我該稱你一聲監護人?」上官靖輕笑,司徒封的無奈,公孫嫣的嬌嗔和心虛,眼前兩人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好說、好說,嫣兒,妳那些個小動作最好別用在我身上,除了妳沒機會外,方才上官說了,我是你們兩個的監護人,我若是有什麼閃失,妳和上官誰也脫不了罪,妳不會想面對玄宇王吧?」司徒封輕彈指,公孫嫣立即讓他點了穴動彈不得。
「封哥,我根本什麼都還沒做。」公孫嫣嘟嚷。
「上官,別忘了四個月後一定要滅了夜殺,而那個雖說是代罪羔羊的將軍,實則滿手血腥罪惡的人,將他的屍首掛在蘭城邊界,那倭寇之亂會立即平息。」司徒封雙手背於身後,清冷的嗓音說出讓上官靖和公孫嫣怎麼也猜不到的事實。
「原來是他,果然該死。」上官靖滿盈的殺氣讓公孫嫣不免要指責司徒封,她埋怨的眼睨了司徒封一眼。又惹怒我夫君,這回你把我點了穴,我怎麼安撫他?
「上官你知道嗎?夫妻之間的情趣比你能想像得多。」與公孫嫣對上了眼,司徒封邪氣一笑,而後縱身消失在兩人面前。
「……夫君,你這眼神,你該不會把封哥的話當真了吧?」公孫嫣美眸眨了眨,上官靖唇角的笑意讓她打心間起了個寒顫。「我告訴你,嫣兒會玩的一定比封哥多,你千萬別聽他的…唔…」
「妳們兩個會玩的,我不介意都與妳玩上一回。」猛然吻住公孫嫣打斷她的話,上官靖邪氣一笑,眼中閃動著炙熱的慾望。
「夫君,嫣兒不能動,怎麼回應你,我敢說封哥一定是騙你的。」上官靖將公孫嫣抱至內廂房的床塌上,大掌游移間,公孫嫣已然衣衫不整。
「靈姊怎麼可能讓封哥這麼對她,夫君…唔…」公孫嫣不放棄的嬌聲叫道,直到覆在她身上的上官靖撩動起她的火熱,動彈不得的她只能任由上官靖擺佈。
雲雨過後,公孫嫣嬌喘不已的看著趴臥在自己身上的上官靖。
抬手解開公孫嫣的穴道,上官靖戀戀不捨的在她頸子上烙下一個個吻,忽地他全然不能動。
「嫣兒?」
「靖郎,你怎麼就這麼頑皮呢?封哥說的你就聽,你可知嫣兒有些難過呢!難道在你心中,封哥比嫣兒更可信嗎?」公孫嫣將上官靖推倒在榻上,撐著身子與他對視,舌信勾引似的滑過上官靖的唇。
「妳們兩個我都信。」上官靖微笑,此刻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柔荑已然再次點燃了他的慾火,而跨至他身上的公孫嫣嬌豔嫵媚的模樣讓他很是期待。
「那麼,夫君可準備好了?再陪嫣兒玩上一回。」公孫嫣說著便俯下身學上官靖以唇滑過他的頰面、頸子、鎖骨及精實的胸肌。
「這等風月情事,陪妳玩上一整夜,我都願意。」
近幾日公孫嫣整個人懨懨的,小翠因生產無法入宮來陪她,而繪影和小丹兩人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要到花園走走嗎?」繪影將幾塊糕點放至趴在窗台邊下頷抵著手臂一臉無聊的公孫嫣身旁小几上,而小丹則是俐索的為公孫嫣端來一杯茶。
「不要。」輕搖首,公孫嫣美眸流轉,她直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同,卻又診不出哪裡不同。
「那麼夫人要到尚書令府上去看看小翠嗎?」繪影和小丹兩人交換了眼神,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時,也只能去請上官靖來陪公孫嫣了。
「前兩天才去…」
「妳們兩個下去吧。」冷然的嗓音打斷公孫嫣的話,讓她立即展開笑顏回身看向朝她走來的上官靖。
「怎麼這個時分就能下朝?」公孫嫣雙眸閃動晶亮,信手就拉上官靖坐至身旁,而自己則是很自然的坐至他腿上,雙臂環住他的頸子。
「城主夫人身心不爽,身為夫君的我怎能不多陪著?」上官靖微笑,公孫嫣近日老愛跟他撒嬌,與以往的她有些不同,而他對於她這般黏膩並不排斥。
「不爽倒是沒有,就是提不起勁來,本想逗翼兒玩,沒想到母親早嫣兒一步帶翼兒去玩了,嫣兒無聊只好發呆。」公孫嫣有些失落,蕙姬因上官翼而走出喪夫之痛,這些日子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因此公孫嫣也認為該讓兒子多陪陪蕙姬。
「小翠的唇舌應該能讓妳開心才是,可我方才聽妳也不想去找她。」上官靖寵溺的輕吻了下公孫嫣的頰。
「這都要怪夫君,小翠那些挨鞭子的傷可讓她的身子損了,再加上夫君不讓嫣兒為小翠接生,那些個不了解小翠體質的傭醫們居然比不上一個穩婆來的強,竟讓小翠出血過多,還好丹影本身也學醫又不避穢,才讓小翠順產,所以這些時日小翠還要好生休息養身子,我怎能三天兩頭的去吵她。」公孫嫣沒好氣的嘟嚷。
「是、是,都是為夫的錯。」上官靖看著此刻公孫嫣孩子氣的模樣,心間更是憐惜,傾前又是一吻。
「本來就是夫君的錯。」公孫嫣得了便宜的嬌笑出聲。「不過,這算算日子,那期限快到了吧?」
「到了,方才早朝我見何魁已消瘦得有些不成人樣,看來沈泗果真不負妳我所望。」上官靖邪氣一笑,提及何魁時周身漫開一陣濃烈殺氣。
「消瘦?僅僅只是消瘦?看來沈泗的手段還不夠,我要單獨見沈泗。」公孫嫣沉下臉色,她美眸微瞇了瞇周身殺氣滿盈,上官靖一時之間困惑了。
我的嫣兒何時也能有如此濃烈的殺氣?
偏院小屋中,公孫嫣一雙美眸緊凝在沈泗身上,與他對視已有一刻鐘,卻一個字也沒說。
「夫人招見沈泗應該不是只為看小的過得是否安康吧?」沈泗讓公孫嫣瞧得發毛,只好開口。
「……你過得安康與否,我壓根的不想知道,但何魁至今尚未瘋顛,身上亦瞧不出有自殘的痕跡,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公孫嫣微笑,一雙美眸閃動著讓沈泗倒抽口氣的精明。
「夫人是覺得小的折磨何魁的不夠?」沈泗冷汗滑落,顫顫然的看向公孫嫣。
「折磨?哈!如果你這樣的手段就稱得上是折磨,那麼我接下來要做的,大抵就是你和何魁的煉獄了。」公孫嫣說著,冷不防抬手輕彈,一抹紅染上沈泗的頰,如同芍藥綻放豔然,但沈泗頰面卻似火焚鐵烙。
淒厲的慘叫驚著在屋頂的鳥,房內一雙冷眸陰狠的看著眼前倒地的身影。
「在夫君的信任下,你竟敢背叛,沈泗,我能給你的,我就能奪走,幽魅芙蓉不是你能招惹的。」公孫嫣走近沈泗,蹲下身子伸手抬起沈泗下頷,一雙美眸盡是殺意。「今夜,除了何魁,我要你一併為你的失敗付出代價。」
沈泗痛苦不已的呻吟,雖是男人但梨花帶淚的模樣依舊是惹人憐愛,可惜眼前人對他只存殺意。
「對了,忘了提醒你,豔毒無雙,除了施毒者與被施毒者外,製毒者才是真正控制豔毒的人。」公孫嫣起身嬌媚一笑,笑中盡是鄙夷。
「丹姬,派人把他丟回何魁府中。」走出廂房,公孫嫣朝一直候在屋外的丹姬展開一笑,她對這個司徒封討保的女人還稱得上欣賞,所以她對丹姬始終是和顏悅色的。
「是。」丹姬作揖,而後抬手身後兩名蒙面男子便入外架出沈泗。
「陪我走走吧,蘭城立下戰功的新武魁。」
「夫人說笑了。」丹姬看著公孫嫣此刻的好心情,若非方才走出小屋時那絲來不及收斂的殺氣,丹姬都要覺得那聲淒厲的慘叫是幻聽。
「邊境的戰事暫時平息了不是嗎?我記得夫君好像還打了賞。」公孫嫣邊走邊笑。
「城主的關照……」公孫嫣的微笑讓丹姬在心頭一驚,丹影曾警告過她,不論是上官靖還是公孫嫣,兩個都是眼底容不下一粒沙的人。
「呵呵…妳不用解釋,我沒吃妳的醋,我不過是想和妳話話家常罷了。」丹姬的慌在公孫嫣眼底只覺好笑,看來她的名聲更上一層了。
「讓夫人見笑了。」丹姬頰面泛紅,窘態的笑了笑。
「我會好好告誡丹影、小翠這對夫妻,不要再汙衊我了。」公孫嫣依舊保持著微笑,但眼底卻閃過一絲邪氣。
「夫人,屬下好不容易才和丹影的關係好些。」丹姬苦笑。
「嘖!這次先看在妳的面子上原諒他們,下回,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咫尺天涯。」公孫嫣沒好氣的嘖了聲,語氣輕柔,出口的話卻讓丹姬一時之間傻了。
夫人比主子更讓人敬畏。
是夜,將軍府中淒厲慘叫不斷伴隨著東西的破碎聲,下人們的驚慌失措,女僕們的尖叫恐懼,以及何魁的低聲哄騙。
「泗兒,我的好泗兒,你到底怎麼了?」臉色愈漸變黑的何魁一點也沒察覺自己的異樣,全神貫注在像是發了狂的沈泗身上。
「走開!你走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走!走!」不停的把身旁的能拿到的東西往何魁身上砸,沈泗頰面上的芍藥花在沈泗愈漸蒼白的面色下綻放豔色媚態,美的勾魂,美的傷人。
「泗兒,你別趕我啊,你這樣我放心不下。」何魁無聲的接近沈泗,安撫的嗓音更加溫柔,眼神閃動著不捨及憐惜。
「你走開!走開!我已經變醜了,我不要你看到我醜的樣子,你走啊!走啊!」沈泗的反應就像他是個以色侍人,色衰愛馳,卑賤的女妓般,披散的髮讓他看來更加瘋狂。
「你沒變醜,你好美,你還是那個最美的人,我不會再看其他人,泗兒,你不要這麼激動。」何魁一個箭步緊緊摟住沈泗,在他耳畔低聲哄著。
「說謊!你說謊!你就是個貪圖美色的男人,我不相信,你放開我!放開!」沈泗扭動著身子掙扎不已。
「相信我,我發誓我只愛你一個,我眼中不會再有其他人。如果我還貪戀除了你之外的美色,那我一定不得好死。」何魁更加緊摟住沈泗,而在他懷中的沈泗已經什麼話也聽不進耳裡。
「任何人?那城主呢?你不就因為我與城主有那麼一丁點像才買下我的嗎?」沈泗停下掙扎,陰冷開口,藏在袖口的匕首已經握在他手中。
「不看,城主我也不看了。」何魁爽快的回應,但他的臉色卻更加發黑,相對於沈泗的白,兩人看來就像黑白無常一般駭人。
「何將軍,你話說的真是早。」柔柔的嗓音自門邊響起,一抹豔紅色的身影倚門而立,出水芙蓉般的麗容上寫滿了輕蔑的笑意。
「妳…妳是城主夫人?」何魁眼睛一亮,眼前嬌豔美人竟也讓貪戀男色的他移不開目光,由此可見豔藥確實可怕。
「我是幽魅,勾魂而來。」美眸帶笑紅唇微啟,誘人的酥軟嗓音讓何魁雙臂微鬆,懷中沈泗妒火中燒的轉身瞪視著他。
「你真該死!」沈泗大叫,匕首便刺入何魁胸口。
「大膽!你這賤人!居然敢行刺我!」何魁長臂一揮,一掌便將沈泗打跌在地,唇角溢血。
「哈…哈…何魁,你的誓言呢?不得好死?你會不得好死!」沈泗心寒的看向門邊精心打扮過的公孫嫣,陰冷的眸光透著恨意,當初是公孫嫣讓他成了現下這般男身女相的美人模樣,他的任務是讓何魁生不如死,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何魁會如此寵愛自己,而自己竟會愛上一個男人,矛盾間,他的陰晴不定讓何魁因此而遭豔毒荼毒,變得憔悴不堪消瘦不少,但他卻遲遲下不了重手,如今他陷在兩難間,而何魁竟見異思遷,將他的情意踐踏在地,他抬手以手中匕首劃破自己的頸子。
就在沈泗血流如柱時,何魁嘔出大片黑血,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掌中那散發著腐臭的黑血,不解為何自己會吐血。
「你下毒?你竟對我下毒?」何魁看向僅存一息倒臥在地的沈泗,銅鈴大眼滿是殺氣。
「哈…豔毒無雙,我死,你也活不了!」沈泗冷笑,只是他不知道他笑的是自己還是何魁,語閉便瞪著何魁斷了氣。
「你竟如此歹毒!」何魁再站不住,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殘忍,真是太殘忍了,我不該來這裡看到這些的,今晚怕是要做惡夢了。」公孫嫣以袖掩唇嬌聲嘟嚷,向後一倚直接靠入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後一身勁裝打扮的上官靖懷中。
「丹姬,把東西放好。」上官靖看著曲在地上的何魁,一雙冷眸盡是陰冷殺意。
「是。」丹姬向前自懷中拿出夜殺首領令牌,蹲下身放入何魁懷中,鄙夷的俯視就像曾經屬於先夫與自己的令牌不該落入如此下流之人手上。
「夫君,嫣兒還得看這無恥之人多久?」公孫嫣紅唇輕嘟,一雙美眸流轉。
地上何魁膚色已黑如碳,七孔流出的黑血更劇,逐漸扭曲變形的身體幾乎已看不出人形。
「走吧。」上官靖摟著公孫嫣轉身離去。
「啊!」就在公孫嫣轉身之際何魁發出一聲哭嚎,而後全身毛孔開始滲出黑血。
「這豔毒無雙,果真奇毒。」上官靖冷笑。「嫣兒可用在我身上了?」
「奇毒?呵…這毒能製便能解,對嫣兒來說,夫君才是豔毒。」公孫嫣嬌然一笑,抬掌輕撫上官靖頰面。
「這麼想來,或許嫣兒所說無誤。」公孫嫣曾表白自己長年來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對公孫嫣來說,他,上官靖才是毒。
不論主子還是夫人,對蘭城來說都是豔毒。跟在兩人身後,丹姬在心間無聲嘟嚷。
~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