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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哥的生活】第十八章:回到學校

字靈 | 2021-09-23 14:06:24 | 巴幣 22 | 人氣 109

完結左哥的生活(完)(8萬字)
資料夾簡介
看似平凡的左少年,不平凡的生活與命運。


  不知夢到了什麼,博丞從床上突然彈起,轉頭看著枕頭旁被自己打碎的鬧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九點十五分了,再度回歸學校的第一天竟然嚴重遲到了,博丞火速穿上制服門也沒鎖的衝出了家門。
  踏進校門口的那一刻,博丞開心地望著管理員,快速的簽完名以後,博丞朝著一年八班前進,只不過走進門的剎那他有點疑惑,自己好像走錯班級了,裡面的每一個同學他都不認識。
  「是一年八班沒錯啊?」博丞退回走廊看了一眼上面的班排。
  「這位同學,你的制服應該是二年級的吧,開學第一天該不會忘了現在已經是新的學期囉。」一年八班的導師站在講台上手裡的白色粉筆正寫著風紀股長四個字。
  「對欸,謝謝老師。」博丞轉身離開朝著對面的大樓走去。
  可是博丞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班上有個金髮少年一直盯著他,直到背影離去都還憤憤不平。
  「沒想到大家都已經二年級了,典獄長跟校長都說大家很想我,期待我回歸校園生活,原來大家都這麼善良。」博丞開心地爬上樓梯,踏進二年八班。
  正在上國文課的老師大吃一驚,班上同學也都紛紛不敢置信,難道校長沒通知大家嗎,怎麼一副這麼驚訝的表情。
  「博丞,你就先坐那個空位吧。」王海生指向教室中間的一個空位。
  博丞入座後發現旁邊竟然是陳喬窳,而陳喬窳正低著頭寫著紙條,不過並不是給博丞的,而是傳向了後面,那一個轉學生。
  轉學生的名字叫葉孟鴻,是從國外轉學來的,今天也是他的第一天上課,濃眉大眼鷹勾鼻,棕咖啡色的捲髮與高大的外型,似乎頗受歡迎,從早上七點的掃地時間到經歷過一兩節的下課後,他已經很受歡迎了。
  班上女生紛紛傳紙條給他,就連陳喬窳也是,這一點令博丞十分訝異,直到中午午休時大家都還圍繞在孟鴻身旁,不斷的詢問他各種問題,以及他怎麼會九種各國語言,還有為何會選擇轉學到這間學校?
  「因為我的母親出生在這裡,雖然我從小在國外長大,但是每一年我們都會回家鄉一趟,我的父親也很喜歡這裡,剛好有個出差要定居這裡兩年,於是今年開始我打算在這裡生活直到畢業。」葉孟鴻自然的微笑與窗外的陽光相互呼應。
  仿佛連他說話的呼吸都有著迷人的香氣與魅力,這種感覺就像,可是九種語言國外出生長大突然回家鄉,以及他那捉摸不定的戰鬥力,該不會是刺手集團的人吧,可是他們昨天不是才保證不會動我的嗎?
  我如果死了,他們也解不開刺能的秘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人來監視我了,感覺不是很爽,算了,再觀察看看好了。
  不觀察倒是還好,博丞發現不只女生,連六哥與王海生都跟葉孟鴻越來越要好,常常下課一起去打球,中午一起吃抹頭龍魚特餐,放學散布在河堤上玩足球。
  一個月的觀察下來,博丞覺得自己仿佛成了邊緣人,只有孫微蟲一個人還肯跟自己說話,這天體育課是籃球考試,大家各自分組練習,博丞與微蟲兩個人來到一處角落的小框框一顆顆的投。
  「你還記得嗎?」博丞幫孫微蟲撿球,球還在空中的拋物線,博丞就已經走到了三秒後球彈落地的位置。
  「左哥,記得什麼啊?」孫微蟲投得很開心,不斷的練習。
  「那一天我們跟吳星板也是在這個籃框下練習,當時你們兩個還挑戰我一個,說輸的要請吃飯。」博丞看著籃球框上的一處污痕。
  「結果最後我們兩個一起請你喝魚湯,雖然吳星板只付了一碗,你吃了五碗湯還有加一顆魚粽,我當然還記得啊。」孫微蟲放下籃球拿起一瓶水。
  「對你來說,那一天算是不久前嗎?」博丞也開了一瓶礦泉水。
  「算吧,畢竟也才一年前啊,怎麼了嗎?」孫微蟲用衣服擦汗再次拿起籃球。
  「可是我總覺得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該怎麼說呢,可能是前三個月我在那裡面度日如年吧,沒事啦,當我自言自語吧。」博丞站起來準備著繼續接球。
  「裡面過的還好嗎?」孫微蟲投了一顆麵包球。
  「你是我們班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其實還不錯,我有遇到一些好夥伴,運氣不錯。」
  「話說,你不覺得這個轉學生來的時機很巧妙嗎,竟然跟你同一天來學校,而且瞬間就擄獲了班上同學們的芳心,反正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是很喜歡他。」孫微蟲累了,將球拿給博丞。
  博丞站在三分線上,手裡握著球卻遲遲不投,一邊思考著孫微蟲剛才的話一邊看向另一處球場,遠在操場的另一邊,可是博丞的視力在運轉刺能的加持下,逐漸清晰,那一片球場上六哥與王海生絕妙的配合主宰了三對三的鬥牛。
  而另一隊的葉孟鴻一人帶兩坑的持續奮戰,比數僵持不下,五比五剩最後一分,這時葉孟鴻接到球一個極限的轉身跳投,身影鬼魅節奏誰也跟不上,三分線外遠球落進,一陣歡呼聲中葉孟鴻朝這邊看了過來。
  只一眼,博丞手中的球忽然投了出去,三分進,博丞回過頭接住孫微蟲傳來的下一球,卻呆愣在原地半分鐘不動。
  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手不聽指揮的擅自行動,仿佛我體內的刺能被對方控制了一樣,那個轉學生果然有古怪,刺手集團的高手嗎?
  「左哥,博丞?」孫微蟲走上前拍了博丞的肩膀。
  「沒事沒事,他的確不對勁,那個轉學生你少靠近,他很危險,不過你怎麼不會被那個傢伙洗腦或是蠱惑呢?奇怪。」
  「可能我是白癡吧,考試都倒數第一,也沒什朋友,左哥你願意陪我練習,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放學後我請你吃雞排,學校附近有一家新開的,很好吃喔。」
  「白癡?真有趣。」博丞想起了那一黏那個膜。
  放學後兩人走在河堤上,博丞再次見到那座大橋,感觸萬深,不過雞排店就開在河堤上的商店街中,博丞避無可避,還是得面對那些血腥的回憶。
  等待雞排的過程中,博丞稍微運用刺能想挑戰能不能看穿大橋陰影下的模樣,不看還好,一看卻發現一頭棕髮擰斷了一名壯漢的脖子,但是人影模糊並不是很清楚。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博丞飛奔,衝向百米外下面的空地。
  「慢了一步,那傢伙離開得真快。」博丞看著四散在地的屍塊,方才明明見到是徒手扭斷的,可是現在卻看到血跡斑斑明顯是被利刃斬斷的肢體。
  咻!
  一道風切聲蓋過上方的車水馬龍,飛向博丞,博丞扭開脖子輕鬆閃開,卻發現那竟是從一處陰影射出的小刀,刀身不過五公分卻銳利無比,博丞的耳垂下流著幾滴鮮血。
  「厲害,不塊是。」
  陰影中走出一人全身烏黑,似乎是這種特製的服裝使他接近於透明在這黯淡的大橋陰影下,博丞認出了那頭棕色捲髮。
  「葉孟鴻,你究竟是何人,來殺我的嗎?」博丞全身刺能大放,將書包裡隨身攜帶的天癢匕首握在手中。
  從離開監獄的那一刻,從拒絕加入刺手集團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又再一次踏上了不凡的道路,拒絕命運的安排,只是沒想到狙殺來的這麼快速,還好昨天在竹林間我有稍微訓練一下,可是眼前的對手飄來呼去,妥善的運用陰影與光圈甚至微風的虛實,出現又消失的。
  「真令人煩躁。」博丞想衝出大橋下卻又被一擊逼退。
  力道之大,手骨隱隱作痛,這就是職業級的殺手嗎,博丞想不通對方的招式也看不穿能脫逃的路線,只是非常明顯的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意,並不下於自己。
  「今天不是你的死期,你還太弱了。」葉孟鴻的聲音傳來,幽幽冥冥回音環繞,最後飄遠而散。
  左博丞走出陰影攤在陽光下,第一次這麼喜歡草地隨風飄的搔弄手臂,也第一次不覺得這片夕陽非常的刺眼完全不美麗,生命真可貴,完全的等級壓制,完全的不是對手,這種生命任由別人宰割的痛楚,令人非常不爽。
  遠處一陣腳步聲趕來,孫微蟲拿著兩片雞排,看著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的左哥,輕輕搖醒左哥後,兩人便坐在地上吃雞排聊天。
  「沒想到你躺在這裡,剛是遇到什麼緊急的事嗎?」
  「沒事,對了聽說下禮拜是校外教學,我突然想到上次欠了你一筆,這次讓我請你吧,我最近賺了一點錢。」
  「沒事啦,上次那個小錢不過就是每個月零用錢的一部分,安啦,這次聽說是三天兩夜,我可以再請你一次,反正……」
  「不行,不行,你不要隨便亂揮霍父母給你的零用錢,那些都是辛苦錢你留著自己用,這次我請你,不請我就不是大哥。」博丞結論不再廢話。
  他現在擔心的是希望這一趟旅程能夠平安,不只自己而是全班都平安,剛才的短暫交手讓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距離出發還有六天,自己該認真訓練一番了。
  告別了孫微蟲以後,左哥直接前往打工的地點,沒想到老闆娘不僅沒有開除他甚至還將小店內鋪滿了氣球,熱烈歡迎他。
  這讓從開學到現在猶豫了一整個月都沒有來打工的博丞,內心滿是愧疚,他自認為老闆娘經過那次事件以後斷然不可能繼續用他,畢竟他已經是一個有前科案底的人了。
  只是沒想到那一天剛開學他所踏入的一年八班竟然是咏嘻的班級,之後陸續在校園內又碰到了幾次,在小學妹三番兩次的請託下,博丞今天終於決定來到這裡。
  「老闆娘……妳……」博丞眼眶滿是淚水,卻半滴都沒有滴下。
  「笨蛋,那些都是不得已的對吧。」老闆娘將一杯茶拿給博丞,並附上幾塊小蛋糕。
  「老闆娘,我可以有一個請求嗎?」
  「你可以繼續在這裡打工,沒問題喔。」
  「不是,我想問的是妳可以幫我做占卜治療一次嗎?」
  「你是說你想試試看腦波機嗎,恩,好。」老闆娘吩咐咏嘻將腦波機推出來。
  接著兩個小時的診療中,博丞不斷的將內心話說出來,包括一直以來想追求的真相,自己的身世、對感情的迷惘、體內殺意的來源,一切一切的渾沌腦亂著思緒。
  我究竟是誰,為何天意或是命運要給我帶來這些事情,困擾我一輩子的父親真相,紀雯婷前後判若兩人的秘密,我知道她沒有告訴我真相,出國的理由也都是騙我的,還有高中這些同學為何都有國中朋友們的身影,他們過的好嗎?
  在沒有我的世界會想念我嗎?會記得我嗎?從我那年踏上合法獨居人以後這一切都不如我所願,體內的殺意不斷的膨脹,被關進少年監獄遇到小雞他們又再次讓我想起他們口中的那個紀雯婷,恐怖的紀姊,我卻完全不認識,我愛上的是一個從來不願意告訴我真相甚至躲到國外去的女孩。
  那些在佛心願相處過的日子,那些對抗命運選擇留下來的陪伴,仿佛都一雯不值,典獄長說的校長說的刺手集團說的,通通都是騙人的,沒有人想我,倒是有人想殺我,在班上沒有人理會,連汪景淳都看我如死水。
  「為什麼?這一切也未免太奇怪了吧?」博丞躺在床上帶著腦波機,夢囈出口的話不斷呈現在螢幕上。
  「加大電流,將匹波升高,巴波降低,我要深入他的最終淺意識。」老闆娘指揮著咏嘻調節著腦波機的功能。
  於是當我在少年監獄裡聽到那堂課的時候,其實我很開心,終於有同道中人了,即便我知道前方可能是危險的道路,或是我天生就適合當那黑暗中的刺客加入他們貢獻我自己最強大的天賦,但是我不相信命運的指引,我想相信我的意志。
  我想相信紀雯婷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我想相信我父親是有難言之隱所以將我放在佛心願而不是拋棄我,我想相信三個月的監獄生活沒有半個同學來探望我,是因為有什麼我可以接受的原因。
  我救了曾經跳進鯊魚池救過一次的班長、曾經看我不爽的六哥、不知道有沒有愛上我但是我好像喜歡她到願意把吳星板放生落海也不願意看到她受傷的汪景淳,我都相信一切都是有一個答案的,而不是什麼會讓我心碎的失望。
  「再加強匹波,這還不是最深層的意識。」老闆娘左手食指往上眼睛盯著博丞顫抖的眼皮。
  「可是腦壓已經太高了,這樣下去……」
  「我自己來,我會負責。」老闆娘手動調整,腦波機整台都在劇烈的晃動。
  「所以,當時的每一堂刺能課,我都上的很專心,明明知道是陷阱,是刺手集團要拉人,而且被注意到的話很可能就會陷入危險,就像下午那樣,但是我還是決定專心讓他們引導我體內的那股能量,好在我賭贏了,沒有讓那股能量吞噬我的心智,變成殺人機器,相反的我覺的殺人真的很無聊,我完全沒有那個慾望去摧毀別人的生命。」博丞的語速越來越快,身體也不再晃動似乎擺脫了剛才的危險超高腦波。
  「安全了,準備幫我錄下來。」老闆娘吩咐咏嘻準備錄音。
  「可是我還是失望了,我不覺得我輸給了命運,我一在一再的反抗命運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我失望的人心,你們輸給了命運你們輸給了不知名的力量,那傢伙在班上蠱惑人心的力量並非刺能,而就是單純的將你們最內心的聲音表達了出來,你們的恐懼被放大成了掩飾這一切的行為,你們在害怕我,害怕我會傷害你們。」
  博丞突然坐起,頭上還戴著腦波機,不過腦波機後面的線被扯掉了,螢幕上也不再顯示腦波了。
  「沒關係,那我就將你們的恐懼通通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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