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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瘟疫章.之一」(2)

作者:全然無理│2021-09-20 00:39:47│巴幣:2│人氣:112
【阿斯嘉特城附近/???】

寬闊的艦橋之中,一如既往地奏響著嘶啞的悶聲。

律動的活塞環繞於多面陣列的活體金屬壁面周圍,部分裸露的管線交錯其中。從四周散出的陰冷燈光,照耀於腥紅的殼層。猶如突出式舞台延伸的高聳座位嵌於數層樓高空間的中央後段位置,被從兩側伸出的眾多機械手臂如繭般包覆;一排排各式操作席以之為中心環狀排列,卻都空無一人。

取代實體人員的,是無數詭異的奈米機械洪流。它們在凝滯的空氣中飄舞,在牆面的隙縫中游移,在艦橋中央深不見底的凹槽中翻騰。彷彿與戰艦本身融為一體,這頭巨獸的所有一切都被它們所連接,連低頭端坐於主位的唯一一名人形身影也不例外。後腦杓與背部直至椅背有著無數奈米管路,讓這個毫無生氣的人行身影彷彿也只是一個來自某種本源的末端分支零件。

沒有任何外面的存在可以進來打擾,他正進入一種冥想狀態,或許稱之為『宏圖籌算』更加適合;藉由資訊同步後的超高速運算,他在處裡完艦內的運轉事務以後,根據從過去到現狀的數據,推得自己明面與暗面的行動方針。

戰爭之災的沙兵侵襲總共持續了四個月,這段時間除開義勇軍的守城工作,主要關於戰爭工具的訂單增加了不少;這些暗中找上他的秘密訂單來自世界各地,有著企業、權貴人士、盤據於社會黑暗面的勢力、疲於奔命的國家等多樣身分,在替他帶來資源收益之餘,也讓他在無形之中擴大了自己的情報網。順帶一提,『被九神衛軍磨耗殆盡』確實是個不太招致懷疑也死無對證的優秀滅亡原因。

而在更加不可視的層面,百分之二十七的生命消逝所帶來的負面情緒、沙兵肆虐加諸給世人的痛苦,都讓他手下的戰士補充不少能量。被現實宇宙加諸於身,名為物理軀體的囚籠遭到如此巨大痛苦掃過以後似乎鬆動了一些。

如果接下來三個災變也能有這般收穫,那他還沒有理由從這些事件中抽手。不過近期這如同踏在鋼絲上一樣感覺隨時可能崩毀的氛圍,反倒令他想起那難以捉摸的『尤塔斯』軍團。這隻軍團幾乎不現身在戰場進行正面作戰,而是潛伏於陰影底下,利用各軍團的體制反過來滲透並入侵其內部,像是背後操控人偶般發起宿主們的代理人戰爭並為自己帶來勝利。

其中格外令人忌憚的是尤塔斯掌握著某種技法,讓它們的滲透者唯有特定機制被觸發時才會想起自己的身分。那門埋藏記憶的秘密技術甚至精確到人格交換的程度,帶給滲透對象非常多調查上的麻煩;連他自己也無法完全確定從前待的軍團裡是否被它們潛入,當群獸的眼光盯向尤塔斯時,有多少偽裝的利爪會想起真正使命而撕裂身旁同伴,某種程度上巧合地與瘟疫之災預言的『從忘卻中甦醒』存在相似之處。

目前瘟疫之災的預言指向五國聯軍的君主之一,不管過於明確的預言究竟有多少真實性,都已經掀起了不小的互相猜忌。如果背後代行者的作法打定主意不走戰爭之災的直接從正面戰場把世界擊潰,而是操弄恐懼與懸疑從背後瓦解世界,那它的後續潛力姑且值得期待。

在聯合使館建立以後,阿斯嘉特城的防禦壓力少了許多。根據他的估算,義勇軍現在大約能派出八至九成的人數出境而不影響運作,那麼就算前四個月擔任過守城工作的自己不選擇離城,大概也會被分進行軍隊伍之中;既然如此,不如先主動表態選擇參與行軍。

君主被指認的梵亞斯聯合大教國,幾乎可以確定就是義勇軍下次行軍的目標地點了。在幽深的宇宙之中從不缺乏神權合一的政體,只是以往他遇到的很多都在神聖之下隱藏著腐化,一點推波助瀾就會如同骨牌般連著他們敬愛的神一併被毀滅。瘟疫之災的到來讓這個國家有了見證其變化的價值,他也能藉此機會去西方完成一些『別的私事』。

於是,他進行新一輪的意識分割。坐在主位的人形斷開身後的諸多連接管路,從椅子上默默起身。走出敞開包圍的機械手臂。空氣中的部分奈米機械人也開始聚合,塑型,形成數名人型的機體;它們各自的身形不一,有的還脫離了普通人類的感覺,更像是無以名狀更無法理解的異物。

基於天網般的蜂巢心智,他能夠同時以許多既是他也不是他的終端現身,僅透過那些刻意製造、毫無關聯的表面身分示人而隱瞞自己的完整存在。無論是某個低調的軍火商、某國政府的要員、某個要塞的防衛系統,甚至是某個加入義勇軍的科學家。

這數名人形終端沒有任何一位主動開口,彷彿在沉默之中就已經達成了共識。對於機械來說有太多的溝通方法足以取代言語交流,又或者也可以說他的共有本質即為此般相同,無須再行協調就已知悉各自的命令,就像自己不必對自己告知自己在做什麼一樣。

在他的命令下,他將按照慣例作為『馬古他』低調地單獨回到義勇軍的行列,並繼續進行派下來的任務。

他不會帶上太多衛隊以防過度張揚,但這將讓這一個他遭遇不測的機率提升了數個百分點,於是他把自己的死亡也列入預測範圍,並做出準備確保自己得以把損失控制在這個斷開後的身分。如果軀體迎來毀壞,則於當下以事先留下的諸多應對方案取代紅雀祝福的復活;就算遭遇死亡之上的不測,最壞結果也僅止於這個終端的暫時退場。

現在的他充其量只是那無法唸出的真名後端被加上編號的存在,另一層意義上就算作為棄子也不是不能接受。不管如何,他早已準備了好幾個後手。

短暫地回頭望了漫天飄散的奈米機械人一眼,精金鑄成的髮絲隨它們捲起的氣流被吹動。他踏著從中感受不到感情的步伐,走向角落打開的自動門。單手把孤零零地懸浮在旁邊的面具拿起並覆於面部,冷冽的腳步聲被自動門關閉的氣密聲取代,他輕輕躍起,身體結構連帶外甲一同展開重組,四肢紛紛摺疊、收束,逐漸狹長化的身軀往兩旁延伸出翼狀物。

爆出一陣光暈,變形成某種異星飛行器的他於尾端噴射口燃起紫焰,在沿途雕像似的重甲守衛以及牆中若隱若現的諸多扭曲臉龐注視下劃開黏附的沉鬱空氣,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陰暗蜿蜒的通道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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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小洛
都說是奈米了還可見......這個量也太多XD

10-31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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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喜歡★wxa0327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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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max0610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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