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傭兵團決定怎麼做?」在那秘密會議室裡,卡爾洪直接問一旁的倆人。
「我跟幾家要求合理的達成協議了,當然啦,大部分都在觀望。」應聲的紫毛順便吐了口菸,畢竟他早已處理好。
而誰贏了就支持誰,這就是小勢力們的生存之道,想利用他們,只要展現出自己的贏面。
很簡單,也很難。
「我會按照你的指示布陣,天瑀,這些就是全部了?」他的表情依舊一樣像帶著張鐵面具,但可以看出眉宇間透露出了些許哀傷。
桌上文件盡是些團員的畫像──要嘛私通亞卓安的,要嘛準備奪權的老屁股以及其手下,但卡爾洪已經盡量刪減,直到剩下五人。
樹倒猢猻散,只要斬掉頭應該就夠了吧?
只是不知得搭上多少忠誠者的性命,幸好他以命令下格爾多準備些傷藥。
只是
天知道?
「放心吧,我會對澄希保密的。」默認那些便是自己找到的所有內鬼後,天瑀也在瓦蘭的暗示下離開了房間。
畢竟這種事,還是需要讓他自己靜靜。
剩下的,就交給影子吧。
只是這種大計謀,過度興奮的"影子"今晚也有個難眠的夜了。
「瓦蘭,諾瓦將軍有下令,別做得太過火。」在兩人離開前,卡爾洪不忘出聲提醒──在各勢力間糾纏不清的他,哪邊都得罪不起,至少現在可得罪不起。
「找了一堆團來開趴的你和,痾,嗯,前大少?可別盡把難題丟給本座好嗎?小心老子當真不幹啦?」點起根新的菸,瓦蘭忍不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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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約定決戰的那天,比起約定決戰,不如說是卡爾洪特地給了亞卓安時間重整戰力以及拉攏援軍。
他,不只要徹底擊垮那個曾經將自己當成狗的混帳。
也要藉此機會,讓這座城市的人知道──
地下的王,只能有一個。
除了那些觀望成敗的傭兵團,現場來了七、八組人馬,支持卡爾洪的在軍旗上綁藍色絲巾,亞卓安的援軍則是紅色絲巾。
但這麼多團,加起來也不滿千人,畢竟他們可有個共識,不能踩到這裡真正話事的人畫好的線。
他看了眼這戰的狙殺名單,其中兩人被排在側翼的隊伍,瓦蘭已安排了刺客和箭手準備讓他們於亂戰中陣亡。
至於其他三人,則是舒舒服服的守著城,打過招呼的卡芙蘭,此時除非狀況十萬火急,不然官兵們不會突然過來。
但依照瓦蘭的意思,本鎮的要塞將會在防禦鬆懈時被那些觀望者們洗劫。隨後瓦蘭親自將其擊退,再將他們和亞卓安私通的文書翻出就地正法以立軍威。當然那些小偷是瓦蘭請來的演員──配合他們被瓦蘭竄改的文書。
只是一顆聖石和一條航線的代價,跟被洗劫了也差不多不是?
回到明面的主戰場上,亞卓安在自己的堡壘上挖了條壕溝並插滿了柵欄,排成三列的弓箭手們依著掩蔽物組成一個個防禦陣地。
「不錯,在這麼短的時間依著掩蔽物製造足以互相掩護的防線,看著士氣也高,亞卓安這傢伙也真有兩把刷子?」這次總算像個聯軍主帥,卡爾洪不再衝第一個,而是騎著自己的白馬坐鎮中軍,隨著令旗一揮,各部隊集結成了他最愛的錐形陣。
「澄希、希萊,你們打先鋒,行動代號,雪盲行動。」有意無意地瞄了眼側翼那倆想奪權的老兵,以及一旁的雪山,畢竟那兩人,可是處於臨陣刺帥的絕佳位置,同時自己也將自己帶的兩個祕法師、最忠誠的手下給派往前線。
同時,卡爾洪也刻意忽略自己成為光桿司令的事實,隨著一旁的樂隊開始奏樂,他指揮著所有人開始繞著敵陣漸漸加速。
藍絲帶軍團一個個目光如箭的尋找著敵陣的破口,紅絲帶軍團則屏氣凝神的等待他們接近到自己的射程──
一圈、兩圈、三圈,繞了又繞卻不見戰馬真正跑起來,第四圈、第五圈,亞卓安終於忍不住站上了高台。
「卡爾洪!你這狡詐的野狗!不但強佔了卡芙蘭!還私下和雇主走到一起,現在這樣繞圈圈,還真符合你娘子軍頭頭的形象啊!」隨後,紅色陣營爆出了笑聲。
但卡爾洪忍了,他大可用弓箭直取探頭的白痴主帥。
他收手了,因為他不是要對方的人頭,而是要一把讓對方、讓所有反對陣營再無底氣的大勝。
即使被咬著所有痛點。
「那你先讓你的腿停止打顫如何?本將可是知道,當初卡芙蘭處在低谷時,你逃的多快!再使喚一次你那厲害的腿如何?」他以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拋棄傭兵團這點為基礎開始反擊。
至於一切的唇槍舌戰,都是在等,等待太陽,再爬的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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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各位可以試試看,每個人用左手寫起字來筆跡都差不多喔?」此刻,偷偷坐上指揮官大位的紫毛,一邊享受著那真皮董事長椅,一邊拋著幾個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