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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對吧?-13

隱陽 | 2021-08-28 19:00:17 | 巴幣 0 | 人氣 129


刺鼻的藥水與酒精味灌進鼻腔,耳邊傳來急促的救護車聲,本想張開眼睛的齊樺被強烈的燈光直射眼睛,迫使他眯眼一會才適應亮光。

護理師與醫生推著病床匆匆而過,齊樺發現自己身處醫院卻沒有到醫院的記憶,他記得自己在頂樓遇到一個人然後刺自己一刀,後面的事就沒有印象,他推測自己應該是被人及時發現並送來急診室。

齊樺感覺到全身虛弱而且還吊著點滴,努力想起身但腹部的劇烈疼痛讓他瞬間無力,他失去下半身的知覺只能感受到腹部的痛覺,像是腹部以下的身體已離開自己的掌控,只留疼痛當作最後存在過的證據,這讓他低頭確定自己下半身的存在,下半身靜靜的躺著讓齊樺心情輕鬆很多。

齊樺開始東張西望,發現了睡在旁邊椅子上的又錫,看到又錫在身旁他猜測應該到了晚上,他艱難的抬起手,想利用手上的手錶確認時間。

03:24

看完時間本想輕輕的放回手臂,但身體的力量沒辦法支撐這個想法,手臂重重的摔在病床上,聲響不大但是淺眠的又錫因此被吵醒,又錫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見齊樺已經醒來,又錫睡意全無開始詢問齊樺感覺怎麼樣。

「我…」太久沒開口的齊樺發出十分低沉並難聽的聲音,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的聲音,簡單的清嗓後虛弱地開口:「我全身無力,肚子附近超痛。」

「我去找醫生來。」

說完,又錫轉身尋找醫生,大概等了五分鐘後又錫帶著醫生回來,應該就是醫生,他對齊樺簡單問了一些話並且檢查齊樺的身體狀況。

「會痛是正常的,那麼長的刀刺進腹部,沒有傷到要害是萬幸了。」醫生輕描淡寫的比了大概3、40公分的長度。「你先住院治療個4、5天吧,再看看狀況,等等會有人幫你安排病房。」

大概講完情況醫生便轉身離去,又錫又坐回剛才的座位上。

「我怎麼進來的?」齊樺率先開口,他目前的資訊依舊停留在自己被捅一刀完全沒有更新。

「你們的警衛看到在頂樓並躺在血泊中,就幫你叫了救護車。」

「是海伯嗎?」

又錫搖了搖頭:「他名字裡沒有海。」

「那就應該是機動的警衛。」又錫露出了解的表情齊樺又繼續說下去。「那人有被抓到嗎?」

「是誰?」

又錫拿出了本來留在自己口袋的信封,上面印著「你是人對吧」的字,齊樺對這再熟悉不過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手因為過於用力抬起還帶有些許顫抖,把信封打開裡面寫了幾字:

齊樺先生,不要多管閒事。

簡單幾個字再加上齊樺昨天遇到的事情,相輔相成下每個字彷彿像把利刃,在齊樺身旁游移,即使齊樺身處險境他還是堅定不移,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沒想到我那麼關注善基會,最後我自己也收到這個了。」齊樺帶點沙啞的聲音讓這句話聽起來加上一些悲壯,又錫聽到以為齊樺是帶點無奈的自嘲,有點詫異本想出言安慰,隨後齊樺揚起興奮的微笑。「那就代表我做的事對了他們感受到威脅!」

又錫也笑起來,他笑不是因為齊樺說的話,而是剛才安慰齊樺的自己,自己怎麼會質疑他對於善基會的重視,看著齊樺精神變好的樣子又錫默默的邊笑邊搖頭。

「又錫。」齊樺的呼喊拉回了又錫的思緒,後者疑惑的看向說話者。「那次我的那個抓到了嗎?」

「不僅抓到了還一石二鳥。」又錫言語中帶點驕傲,畢竟是警察第一次抓到善基會的歹徒之前都是被耍得團團轉。

「真的嗎?」齊樺興奮的叫了出來,旁邊入睡的病人以及正處忙碌的護理師都往他們看一眼,見狀齊樺知道自己的無禮,便放低聲線。「這可是第一次抓到他們的人欸,是你抓的嗎?那你們高層有說什麼嗎?他們應該是最高興的。」

「是我抓的啊,今天他們會開會表揚我們。」

接下來的五分鐘就是又錫的表演時間,說得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只差沒說自己單手把歹徒抓了,絲毫不提自己被壓一頭的事情,就在又錫說得正起勁時,護理師走過來告知齊樺要辦理入住病房的事項,又錫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護理師走到齊樺的身旁,把他推往被分配的房號603,一進入病房,齊樺就開始觀察四周,是個四人病房還附加一個廁所,這間雖然是四人房但是目前只有自己一個人,齊樺心中輕鬆許多,不然以剛才他跟又錫的擾人程度,隔壁房不抗議才怪。

護理師跟齊樺簡單交代一下注意的事項便離開病房,由於自己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沒辦法做太多事,只能看著窗外發呆。

幾分鐘過去又錫才走進病房,被護理師打斷的又錫已沒有興致繼續說下去,坐下來的又錫拿出手機滑,凌晨三點的病房格外安靜。

「又錫我爸媽那邊⋯」齊樺率先打破沈默。

「我沒告訴他們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讓他們擔心。」還沒等齊樺說完又錫就知道齊樺想說什麼。

「那就好⋯」齊樺不想讓他父母還要為了自己奔波,如果他們知道自己遇到這種事一定會非常擔心。「是說羽書哥最後怎麼了?」

「你現在才想到也太慢了吧,他只是當時昏倒,送醫後沒什麼大礙已經回家了,現在大概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吧。」

「他沒事就好。」

又這樣沈默了一會,齊樺感受到睡意已悄悄襲來,如暴風雨來臨時的海浪擋住一波,下一波隨即拍打上岸。

「我睏了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齊樺打了個哈欠便翻身睡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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