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主線22-演化痕跡與穿心痛擊

把你打成蛋花湯 | 2021-08-14 17:41:21 | 巴幣 0 | 人氣 152


「打擾了」門外的巨大身影應露那祈的邀請,穿過水簾,進入洞窟。
那是個高約三米的巨大蛇人,鱗片以黑色為主,霸氣的光頭上有片白色的部分從前額分開,橫過頭頂收束於後頸,形成強烈的黑白對比之美。
此人正是麥托,穿著調酒師小禮服的他,與洞穴中一絲不掛的兩人相比,顯得十分突兀,各種格格不入。
「請原諒我直接用夜語對著你們的大腦說話」麥托首先誠摯的道歉: 「因為水聲實在太大了。」
然而這看似道歉的話,其實有些阻嚇的作用,能夠讓聲音直接出現在對方的腦海中,說明著對方已經中了自己的夜語,暗藏著「你已經中了我的幻術,最好別輕舉妄動」這一層意味。
「那種事怎樣都好」然而露那祈只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你看我們穿怎樣,你穿怎樣…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說完露那祈露出俏皮的微笑,一副想從麥托接下來的反應尋求樂趣的表情。
而麥托也真如露那祈預料中那樣,展現出匪夷所思的面容,這種要求他還真第一次聽到,但也僅只於此了。
「我的身材並沒有很好,如果妳不在意的話。」麥托老實說。
「沒關係,脫吧」露那祈一臉正經的說著幹話: 「當作自己家!」
「獻醜了…」於是麥脫應露那祈的要求,不急不徐的褪去身上所有衣物,這個動作沒什麼特別的,厲害的是他接下來做的動作…
把所有的衣服都丟到影子裡,而衣服彷彿沉入水面般沉入影子,消失在整個空間中。
光看麥托露出衣服的部分會以為他的鱗片是以黑色為主、白色為輔,但實際上卻是反過來,他的軀幹一片整齊的白色,全身的黑色只有頭部跟四肢的部分。
「怎麼做到的?」望著這神奇的一幕,露那祈像個小孩那樣難掩興奮之情。
「我們蛇一向很擅長在影子中建築,用的只是相同的原理」麥托順著露那祈的話,搶過主導權: 「如果你們願意合作,把這個技術告訴你們也無妨。」
「喔?說來聽聽。」露那祈饒富趣味的說,身為一個商人、禁忌知識的追求者,她對合作這件事特別感興趣。
「我聽說圖坎姆人只有在成年禮試煉上擊敗同齡的對手,取得祭壇的力量之後才能長出完整的面具」麥托接著說: 「看妳的面具還不完整,我就在想妳是不是為了祭壇的力量而來。」
「恩,沒錯喔」露那祈笑說,她似乎不怎麼在意剛剛跟多里尼亞親密的舉動被一覽無遺: 「雖然這不是原本的計劃,但祭壇在這個世界出現了,不拿白不拿。」
「OK,那我接著說了」確認對方的目標跟自己想的一致,麥托切入核心: 「我們的目的是獲得祭壇下的月曲終章,但祭壇的結界只有妳們圖坎姆人能夠解開。合作的內容很簡單,我們會協助妳抵達祭壇,妳抵達祭壇取得力量的同時結界也會解除,我們就能拿走月曲終章。」
「嗯?聽上去好像很合理,但實際上也就你們得利吧」一扯上團隊的利益,平時那個呆萌粗線的露那祈立刻進入精明模式: 「要知道就算沒有你們,以我跟多里要抵達祭壇其實沒什麼難度,而且我的夥伴們正陸陸續續前來會合,到時難度更低了…這個合作內容,你確定沒搞錯嗎?」
「哈哈,妳會這麼說,看來對祭壇附近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吧?」面對露那祈的反問,麥托只是從容應對,顯然做足準備。
「喔?說來聽聽。」露那祈側頭,不解地說。
「這座天堂山是有主人的」麥托解釋道: 「初代主人為了不讓有心人輕易地取得祭壇的力量而設下防禦機制,正常情況下這防禦機制是不會啟動的,就只是讓人無法碰到祭壇的結界。但現在防禦機制卻因不明原因啟動了,我跟幾個最強的同伴試了幾次,都沒辦法到達祭壇。」
「這我倒是不知道,具體來說是什麼防禦機制?」
「猴子!」
「…」露那祈瞪大眼睛,一副我沒聽錯吧的表情。
「不是一般的猴子」見露那祈坐不住了,麥托趕緊解釋: 「而是一群懂魔法、有組織紀律的猴子,妳可以想像成有數十個妳自己跟數百個有妳5、6成實力的人在阻止大家接近祭壇。」
「所以呢?既然我們都對此無能為力,合作根本無法成立吧?」露那祈攤手,指出問題所在。
「哼,如果談話只到這裡的話確實」麥托嘴角上揚: 「但如果我說,我們知道關掉防禦機制的方法呢?」
「請繼續。」
「這些猴子守衛是由我們都不知道的遠古科技做出來的,看上去幾百幾千隻,其實都是那幾隻本體不斷的複製罷了」麥托伸手解釋道: 「只要關掉主導整個防禦系統的裝置,猴子們就無法行動了,如此我們就能輕鬆地到達祭壇。」
「…」露那祈肅容凝視麥托的臉,只因他說的話太過難以置信: 「你的靈魂竟然沒有說謊,那我就不多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了…」
「妳能看到靈魂?」這次換麥托驚訝了,簡直像剛才看到影子技術的露那祈。
「只要是巫醫都可以,而我在“靈視”方面特別有才能…先不提這個」見話題走遠,露那祈趕緊拉回話題: 「你說的關掉防禦系統,具體來說要怎麼做?」
「很簡單,直接問現在的山主!」麥托嘴角上揚,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所以,現在的山主和設計防禦機制的山主不同人?」露那祈思考了片刻,聽出麥托的言外之意。
「正確,所以他們只知道防禦機制的所在位置,而不知道停止防禦機制的方法。」
「山主都不知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破壞防禦機制的方法的?」露那祈沉下臉,表情有些不悅:「你他媽跟我開玩笑?」
「我們蛇和初代的山主有些淵源,我現在只能告訴妳這麼多」麥托沒有打圓場的打算,直接從其他層面解釋: 「妳應該可以用靈視看到我沒有說謊。」
「確實,讓我嚴重懷疑我的靈視是不是出了問題。」露那祈不避諱地說,言外之意就是我還不相信你。
「那麼,妳考慮的如何,願意跟我們合作嗎?」麥托做最後的詢問。
「姑且問一下,除了我跟山主之外,你們還跟誰合作?」露那祈沒有聽漏“直接問山主”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先確認合作對象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一個圖坎姆人,怎麼了嗎?」
「那個圖坎姆人叫什麼名字?」聽到自己的族人也參與這次行動,露那奇興致十足的問。
「等等,我問問…」說完麥托左手摀住耳朵,明明沒有手機之類的東西,他嘴裡卻念念有詞,像在跟某人通訊一樣。
「木澤塔‧多融。」過了一段時間後,麥托回答。
「呵呵…哈哈哈哈哈…」聽到這名字,露那祈一手摀住臉,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了嗎?」
「這樣啊,想不到融哥也參加了,那個最恨不得殺死我的人」露那祈移開手,露出狂野的笑容: 「這樣我就沒理由拒絕了啊!畢竟他對我恨之入骨卻無能為力的表情,真是怎麼也看不膩呢!」
麥托所不知道的是,大部分的原住民都像雪雪那樣,恨不得將露那祈碎屍萬段,畢竟不管是什麼理由,露那祈都是毀滅圖坎姆‧威洛埃的罪魁禍首,這讓大部分的原住民流離失所,不得不穿越至這個世界生存。
雪雪她們這些原住民就是因為這樣才過來的,就連當時年紀尚小,沒什麼記憶的雪雪都記得露那祈,可見她有多麼招原住民怨恨。
「那麼,可以當作妳願意合作了吧?」麥托做最後的詢問。
「恩,請務必讓我加入」露那祈站起,伸手要與麥托一握。
「麥托康裘‧薩斯薩斯‧尼爾」麥托也伸出手: 「叫我麥托就行。」
蛇的命名會把吐信的聲音加入中間名,通常只有跟同類介紹的時候才會把中間名講出來,面對沒有吐信習性的物種會省略中間名,這也是為何小特的名字比麥托短很多的原因。
「露那祈,就只有露那祈三個字。」兩人握手,達成協議。
「可以問一下,那在你們的母語之中是什麼意思嗎?」麥托好奇的問。
「向月亮祈禱,還有被月夜祝福的人」露那祈說明: 「我們的母語中有許多兩種意思的詞彙,而且常常會用多種意思的詞彙取名字。」
「原來如此,長姿勢了。」麥托點頭說。
「你的名字是精神控制吧?Mental Control的諧音。」
「沒錯,這是母親大人賜予我的名字」麥托手放胸口,似乎很珍惜這份榮耀: 「很適合一個夜語術士對吧?」
「是啊…」
在有魔法的世界中,用能力取名字是很自然的事,就像人類用職業、地標或品德取名一樣。比如卡莉跟多里尼亞的名字也跟能力有關,只不過他們取的不是英文的諧音,而是日文。
照理說合作的內容到這邊就談完了,但麥托卻一直盯著露那祈看,那眼神彷彿在看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露那祈俏皮的笑問。
「沒事,只是覺得,真是美妙的器官」麥托指著自己被鱗片覆蓋、沒有奶頭的胸部說。
「你說ㄋㄟㄋㄟ嗎?」露那祈雙手托起奶子問道。
「恩」麥托點頭說: 「我們蛇不是哺乳動物,所以沒有乳房這種結構。」
「要不互相碰觸了解一下嗎?我也對蛇的生殖器感到好奇。」
「好!」說完,麥托從生殖腔之中翻出蛇那叉狀的雙頭陰莖。
「原來是藏在那種地方啊!」露那祈睜大眼睛,像個見到新玩具的小孩那樣露出興奮的笑容。
原來在麥托還沒掏出陰莖之前,他的鼠蹊部只有一道橫向閉合的開口,像是橫著長的陰道,事實上那只是生殖腔的開口,為了避免爬行時受損,蛇在不交配的時候會把陰莖收在其中。
麥托的雙頭陰莖約有450公分那麼長,完全符合他偌大的身軀,整個陰莖的外表呈淺紫色,跟他白色為底的外表非常搭,陰莖的頭部則長著幾圈倒刺,看上去很像滷味中的八角。
「好大喔!!!!!!!!!!」露那祈撫摸著麥托陰莖上的倒刺,同時像個第一次看到老二的小女孩那樣興奮的喊叫: 「好帥喔,還有倒刺…你們的女生應該很不好受吧?」
「這倒不會,因為我們不是像你們人類那樣來回抽插,而是插入之後就不動了」麥托像個認真的解說員,說明同族的構造: 「之後透過一連串的愛撫來達到高潮,完成授精…
「會產生倒刺的結構是以前在地上爬行的時候為了防止脫落,但進化出四肢的我們已經不需要這個結構了,有點像你們人類的盲腸。」
「原來如此…」
「奇怪,我聽說哺乳類的乳房會產生奶水」麥托以各種不同的力道跟點位擠壓露那祈的奶子,疑惑的說道: 「是我壓的方式不對嗎?」
「呵…」聽到麥托的疑問,露那祈忍不住笑出聲: 「你就算用到明天也不會有奶水的,因為人類只有在生產期才會產奶,算是一種節省能量消耗的機制吧。」
「這樣啊…話說,人類的奶頭是會勃起的嗎?」麥托手指撥弄著露那祈奶頭,觀察那微妙的變化。
「恩,廣義來說人類雌性的乳房也算性器官,可以讓雄性產生興奮」露那祈回以解釋: 「目前學者還不確定原因,但有一種說法是原始時代為了確保孩子的存活率,雄性會尋找乳房發達的雌性,漸漸的大ㄋㄟㄋㄟ就變成一種會讓雄性興奮的性狀了。」
「謝謝妳,經過這次我更了解人類了。」麥托似乎了解夠了而放開手,然後收回陰莖。
「我也更了解蛇了…話說,你好像對人類很有興趣?」
「是啊,我的同伴小特一直很想變成人類」麥托不掩飾的說:「我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一直想更了解人類。」
「是嗎…」
「我差不多該走了」說完,麥托雙手凝聚藍紫色靈火,具現化出兩個手掌大小的木頭人偶,丟給露那祈。
「這是?」露那祈接住人偶,仔細端詳。
「我們之間的通訊方式,因為人類無法像我們一樣心電感應」麥托說明道: 「當妳想聯絡我的時候,只要往人偶注入靈火說話就好,就像這樣。」
隨著麥托示範,兩個木頭人偶都響起他的聲音。
「由於是心電感應的另一種形式,不受電波和距離限制。」
「不好意思,這個人偶,可以再給我4個嗎?」露那祈根據成員的數量提出要求。
「我最多再給妳一個」麥托搖頭拒絕: 「這個人偶的詞綴很複雜,消耗的保留不小。」
「恩,麻煩你!」
「知道了!」說完,麥托再具現化一個人偶丟給露那祈。
「謝謝!」露那祈則像剛剛那樣接住它。
「那麼我先走了,當妳打算行動時就用人偶通知我…盡量這幾天就行動,避免節外生枝。」
「當然,畢竟生意就像沾板上的鮮魚,不處理很快就壞掉了。」露那祈說完又笑著伸出手,要與麥托一握。
「很高興妳能理解。」麥托也伸出手,與她一握。
然後麥托跟兩人道別後,便跳進影子中消失了。
「…」露那祈看著影子發呆了幾秒,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啊,忘記問他怎麼在影子裡建築了!」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妳…」一旁的多里尼亞嘆氣道。
「好了,來辦正事吧!」說完,露那祈從一旁的防水袋中拿出手機。
幾分鐘前,虛空商會某物流倉庫
如同所有的物流倉庫那樣,棋盤狀的金屬骨架在天花板上整齊劃一地展開,在特定的位置等距離接地,支撐整個倉庫的重量,在天花板上與其作伴的則是等距排列的日光燈與灑水噴頭。
不同於所有的物流倉庫,此倉庫的貨物擺放十分詭異,並沒有為了節省空間,以棋盤狀將貨物呈最密堆積,而是像迷宮那樣刻意留出多條分支道路,彷彿刻意地想讓人找不到路。
另一個詭異的點在於,倉庫中並非所有的燈都開著,只有「特定」幾條路上和某些區塊的燈亮著,而這些區塊都與那些特定的路徑相連。
某個被比人高的貨物堆包圍,且遠離所有出入口的區塊,數張金屬折疊椅被無數粗長的螺絲,像電椅那樣牢牢固定在水泥地面上,其牢固程度即使是館長或巨石強森被綁在上面,都無法用蠻力掙脫。
有些椅子是空的、有些椅子上綁著幾具燒得焦黑的屍體,有些則綁著因恐懼不斷顫抖的活人。
區塊的地板上沾滿血跡與汽油油漬,偶爾還有些斷肢、內臟、支離破碎的軀體做點綴。
「好奇怪啊,明明就燒著活人,但我卻感覺不到燒人的那種快感,只有燒死動物的感覺。」上身赤裸的阿邦坐在其中一張摺疊椅上,身體前傾,手肘靠在膝蓋上,看著對面椅子上的下一個受害者。
阿邦對面的受害者看上去應該是個340歲的上班族,他臉上的表情與西裝筆挺的打扮完全不搭,此時他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似乎隨時會忘記呼吸。
「我確實應你的要求,隨機綁架幾個“人類”」一旁的布里茲聽了阿邦的話,腦袋開始快速的旋轉起來,那是他表示不解的反應: 「不管是從外觀、行為模式、還是基因上來判斷。」
「人類的定義是什麼?」阿邦抬起頭,反問布里茲。
「一種能夠雙足站立的直立靈長動物,有23對染色體,具同理心、社會結構及抽象思考與虛構等複雜能力,能使用其他靈長類所無法使用的複雜工具,像是電腦、車輛、齒輪器械等…並擁有…」布里茲依照數據庫中被輸入的定義回答。
「停!你說的沒錯,但我說的不是這個。」阿邦連忙喊停布里茲。
「你說的是?」
「心!」
「…」布里茲先是石化了片刻,然後那顆機器腦袋又開始360度高速旋轉起來: 「布里茲無法理解“心”的概念。」
「恩,這也不能怪你」阿邦倒是沒有責備布里茲,只像平常那樣說: 「畢竟以現在的科技還做不出來。」
「要重新定義“心”的概念嗎?」身為一個協助人類的機器人,布里茲盡責地問道。
「不用了,就算你找遍全世界的數據庫也找不出來。」阿邦只淡淡地說,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的失望。
「求求你,放過我!」對面的上班族男子找到空隙開口說話: 「拜託了,我還有老婆小孩要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阿邦轉頭看著他,然後反問: 「那你能給我救贖嗎?」
「…」此話一出,那男子瞬間沉默,他大概作夢也沒想到阿邦會這麼問吧。
「求求了,放過我吧…」男子的臉上浮出絕望而扭曲的笑容,人在極度絕望時是哭不出來的: 「至少看在老婆小孩的份上放過我。」
「那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們,別人打火你湊什麼熱鬧!!!!!!!!!」想起當消防時不開心的回憶,阿邦突然激動咆哮: 「別人只是喝醉在睡覺,你叫什麼救護車!難道我們就不用睡覺嗎!!!!!!!!!!!!!!!!!!!!!」
「…」終於那男人不再說話,也不再顫抖,他的心徹底絕望了。
「算了,不說了…」說完阿邦從椅子上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汽油桶。
「…」那眼神呆滯的男人先是毫無反應的看著阿邦幾秒,然後才意識到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觸電似的發狂大叫與掙扎。
「放過我!!!!!!!!!!求求了,放過我吧!!!!!!!!!!!!!!!」
阿邦沒有理會他,只是一股腦將汽油往他身上倒,彷彿汽油不用錢似的。
待汽油濕透男人全身上下後,阿邦放下汽油桶,拿起一旁的噴燈點燃一團報紙,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
此時的男人已經不再求救了,只剩下身體反射性地顫抖,知道自己死期將至,那無神的雙眼比起剛剛更加空洞。
只見阿邦一個甩手,將點燃的衛生紙瀟灑地拋出
轟隆!
剎那間火舌串出,貪婪地啃蝕著男人的軀體,伴隨著他撕心裂肺的哀號,彷彿燃燒的柴火發出的嗶啵聲。
阿邦與布里茲一同欣賞這炫麗的人體營火,不消多久男人已完全靜默,只有組織燃燒的破碎聲音此起彼落地傳出,伴隨著遇熱收縮的、沒有靈魂的軀體。
「看到了嗎,布里茲?這就是沒有心的表現。」阿邦重新做回椅子上,凝視著營火說。
「…」布里茲看著阿邦,然後快速地轉起腦袋,沉默了片刻才說: 「無法理解,請求說明。」
「你應該見過那種對別人是一套標準,對自己又一套標準的人類」阿邦身體前傾,望著營火說: 「比如說要求別人吃完飯之後要把餐具收好,還為此囉哩八唆的講了十分鐘,但自己吃完後餐具卻到處亂丟的人;比如說要求大家跑救護時要怎樣遵照流程,但自己跑時卻隨便處置,還因為別人提醒他正確的處置方式而惱羞大小聲的人…
「再比如說要求別人晚上11點前回房間,但自己卻總是晚歸,還收東收西,大聲唱歌製造聲響的人…說到底這些人根本不在乎規則本身,也不在乎自己遵不遵守規則,只是想享受規則約束別人,為自己帶來的利益而已。」
「這就是沒有心的表現嗎?」布里茲反問,試圖重新定義。
「不,這些只是一部份,其他還有無聊當有趣,自己可以開別人玩笑,別人不能開他玩笑的人;說別人很會,但自己卻沒什麼本事的人;不管別人也有想說的話,只自顧自說自己的,根本不在乎別人想法的人…還有其他很多類型」阿邦先是舉例,然後把問題丟回: 「你看得出他們之間的共同點嗎?」
「把自己看得很重要,自己可以做出上位者的行為,別人卻不行?」布里茲思考了片刻後說。
「那是其中一點,還有一點是對整個環境造成精神汙染,是一種精神上的慢性殺人」阿邦轉頭看布里茲: 「這麼說好了,布里茲…你什麼時候會去說服一個人?」
「說服,在別人不同意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的認知違反客觀正確的時候。」布里茲根據自己的AI學習回答。
「那如果今天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對方已經同意你的觀點,你還會繼續說服對方嗎?」阿邦接著問。
「不會,因為需要說服的要素不存在了。」布里茲舉手,肯定的說。
「我也是這樣想,但世界上就是有些沒有心的王八蛋把說服別人跟貶低別人視為提升自己價值的手段,或者說自我催眠自己很厲害的手段」阿邦解釋著: 「明明對方已經同意或理解的情況下,他還要自顧自地說個沒完,也不顧慮別人的感受,最後再補上“傻傻的”、“你白癡嗎”、“你很笨欸”之類貶低人的詞語,來抬高自己的價值。」
「這些聽起來並沒有很嚴重。」身為用來協助人類的機器人,布里茲罕見的表現出不同意的立場。
「確實一件一件看沒有很嚴重,但如果是每天不斷發生十件以上,而你又因為工作因素住在一起,無法離開現場呢?」阿邦接著反問。
「這麼說可能有點自大,因為我並不瞭解人類所謂的“心”」布里茲舉起手議論: 「我所得到的數據是,人類長期處於這種環境下,確實會對精神造成難以修復的損傷。」
「你說到重點了,就是“長期”,跟“難以修復的損傷”。」
一人一機激烈的辯論,根本沒把一旁熊熊燃燒的上班族男人跟椅子上恐懼的其他人放在眼裡,彷彿此時此刻,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人。
「但是,這就該死嗎?」布里茲作為一個機器人,卻問出比人類還犀利的問題,次次直指核心。
「當然不是,當純是我將殺人合理化的藉口,以及宣洩對無心者的仇恨而已」阿邦倒是毫不掩飾地承認: 「至少我不會把這些無法交心、不在意別人感受的人當作人類,所以殺起來毫無罪惡感…但同樣的也沒有殺人產生的快感,頂多是殺死一隻動物的感覺。」
「你這是主觀意識凌駕客觀現實,從這一點上你跟你所謂的無心者並無差別…站在追求真相的立場上,我不建議這麼做」布里茲再次指出問題所在: 「另外只是為了宣洩仇恨殺死同類,對族群優勢跟族群延續來說是致命傷,我同樣不建議。」
「但你不會阻止我的對吧?」阿邦斜眼看布里茲,那是一種容不得別人忤逆自己期望的眼神。
「正確,我存在的價值是“協助人類”,而其中並未包含“積極地阻止人類”這個條目」布里茲用那電腦的聲音,說出客觀的事實: 「根據創造者訂下的制約,我只能提醒跟建議。」
阿邦沒有理會布里茲,只是像走在自家後院一樣踩著稀鬆平常的步伐,走到下一個「幸運兒」面前。
那是一個年約20初的女大學生,剪著那種大學女生常見的及肩短髮,端莊秀麗的五官、清秀的外表讓一般人看了都會想放她一馬。
可惜的是,阿邦不是一般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睜睜地看到那麼多人在自己面前被以各種各樣的方法殺死,女大生一看到阿邦走近便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
人在危急關頭,總是會做出許多與外表不符的事。
然而阿邦的耳膜沒有承受太久的傷害,這份歇斯底里也沒有持續太久
只見阿邦一拳毫不留情地轟在她臉上,直接在女大生臉上轟出兩道鼻血,女大生的表情瞬間從驚恐化為錯愕。
「妳叫什麼?」阿邦冷冷地說,對著她的臉揮出一拳又一拳,又是兩顆牙齒噴出。
三拳下來,女大生已經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了,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地板,並極力地克制自己發抖和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現在的她就連呼吸都謹慎地不發出聲音。
「放輕鬆,我只有叫妳別亂叫,沒叫妳別呼吸」阿邦從一旁的矮桌上拿起毛巾,擦拭拳頭上的鮮血: 「要是妳把自己憋死了,我會很困擾的。」
「我…我到底做…做錯了什麼必須死…」女大生抬起頭,努力控制顫抖的雙唇發出聲音。
「運氣不好算嗎?」而面對她認真地詢問,阿邦只是一臉正經地說著幹話。
「拜託…殺了我吧…」她的眼神變的空洞,用絕望的聲音氣若游絲的說著。
「我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不是現在」說完阿邦抬起右手凝聚靈火,易質屬性的藍紫色跟粉紅色靈火包覆住整個手掌,更準確來說,是從火焰中心由藍紫色往外漸層至粉紅色,那形狀就像噴燈噴出的尖形火焰。
這種假掰不實用的漸層,完全符合阿邦偏執狂的個性。
接著阿邦將包覆著靈火的手掌輕盈地從女大生的鎖骨交接處下滑至衣襬下端,不僅僅是外衣,連裡頭的胸罩都像被利刃滑過那樣俐落絲滑的斷開,彈出底下那片吹彈可破的胸膛,以及白皙圓潤的奶子。
「如果你要這樣非禮我,還是先殺了我吧!」此時女大生的聲音不再顫抖,只見她淚眼汪汪的說: 「剛死掉…還是有溫度的…」
「我沒有要非禮妳,只是想做個實驗…」阿邦冷冷地說,他們的眼神甚至沒有任何交集。
因為對阿邦而言,無心者不是人類,也就沒有尊重的必要!
身為一個道道地地的強迫症患者,阿邦當然不能容許女大生的上半身有任何衣物妨礙觀察,僅僅是露出胸膛還不夠,他還非常龜毛的將她上半身所有的衣物移除。
作為一個以協助人類為使命的機器人,在阿邦準備的空檔,布里茲已經從一旁拿來所有阿邦需要的東西...一台三導程心電圖,以及一瓶插著吸管的水。
「喝吧,免得妳因為太過緊張而口乾舌燥。」阿邦邊說邊把導極貼在女大生鎖骨兩側跟左腰,同時布里茲考量到女大生雙手被綁著,貼心的把水遞到她可以直接含住吸管的位置。
照理說三導程貼片連接的位置根本不需要脫掉胸罩,會這麼做單純是阿邦的強迫症作祟。
面對布里茲遞過來的水,這位頗具骨氣的女大生只是別過頭,不想接受阿邦的施捨。
「妳要是不喝,我就把妳的指甲一片片拔掉」阿邦雙手將女大生的頭扶正,貼著額頭直視她的雙眼說: 「相信妳不會想那麼做。」
「…」女大生再怎麼有骨氣,也只是個沒見過地獄的一般人,在阿邦的淫威之下,她的眼淚終於潰堤,不得不忍受著屈辱,接受阿邦的施捨。
如同螢幕上間隔很短的數個波型,女大生的心臟因為大量的壓力狂躁的躍動著,而這份壓力也反映到她沒有將水全部喝完的事實上。
「那麼開始囉,請妳努力保持自己的心臟不要停」阿邦邊說,邊將燃著靈火的指尖輕輕放在女大生的胸口上: 「要是過程中妳的心臟停止了,我會把妳壓回來,比起拔指甲,這會更讓妳痛不欲生。」
說完,阿邦將手掌前推,而他的手掌並沒有被女大生的胸膛阻擋而停下,而是像穿過水面似的穿透女大生的胸壁,長驅直入胸腔之中。
「啊啊啊啊!!!!!!!!!!!!」阿邦這麼一操作,剛剛還很有骨氣的她便隨之痛苦萬分的哀嚎起來。
包覆體腔的膜表面本來就佈滿大大小小許多神經,可想而知在這樣不麻醉的情況下,被異物穿透胸膛的感覺有多麼難受。
「想不到心臟摸起來是這種感覺。」阿邦在女大生體內的手力道不輕不重的抓住她的心臟,但即使只是這樣的力道,對任何一個活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嗚喔喔喔喔喔!!!!!!!!!!」阿邦這麼一操作,那女大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發紺、冷汗狂盜,一副呼吸受阻的樣子張大嘴巴乾嘔,要是她的雙手沒被綁住,肯定會激動的雙手抓住脖子。
阿邦先是轉頭看著心電圖上紊亂的波型,然後回頭看女大生的反應,最後拔出放在她胸腔內的手,而女大生也稱這段時間大口喘氣。
「恩…原來被抓住心臟是這種感覺。」阿邦沒沾血的手杵著鼻子跟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說。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經過阿邦這一番操作,體會到被握住心臟有多麼痛苦的女大生,又開始歇斯底里的咆嘯與掙扎。
根據阿邦剛剛說的話推測,他會一直做這件事直到女大生心臟停止,且完全壓不回來為止,與其遭受這種不知持續多久的痛苦,不如裝瘋賣傻一波,看看眼前這心理變態會不會一個不耐煩,給自己個痛快。
忽然阿邦燃著靈火的右手大弧度滑過空氣,切割出銳利的破風聲,當他的動作停止時,他的右手上如變魔術般憑空出現一團滴著血的、看起來像是韌帶或軟骨的白色組織。
「別吵啦…」阿邦冷冷地說,直接在主人的面前把那白色血淋淋的東西丟到地上。
女孩瞬間變得安靜,應該說她即使再怎麼努力也發不出聲音了。
阿邦丟在地上的,正是女孩的聲帶!
易質的特性為: 「使靈火具備物質特性,並且短暫改變被靈火引響之物的特性」,因此,阿邦可以藉由改變右手跟女孩胸壁之間的通透性,讓手穿過胸壁,而不留下任何傷口。
同樣的,一個揮手就割下女孩聲帶也是相同的原理,而她的脖子外表一樣沒有任何傷口,然而切除部位卻無法避免。
「即使只有這麼短的接觸時間,也能精準操控,完美的Skill」布里茲見狀拍手,身為教導阿邦魔法的導師,他給出肯定的評價: 「短短九天你就從完全不會魔法到做出自己的Skill,你很有才能。」
「謝謝」阿邦道謝,然後又重新把指尖搭上女孩胸口: 「再來吧…」
此時女孩的臉上三把鼻涕五把眼淚混成一團,無法發出聲音的她不斷的掙扎,卻無濟於事,因為阿邦不會因為憐憫一個無心者停下腳步。
第二次實驗開始,置入、掌握、紊亂的波型、蒼白發紺、拔出、大口喘氣、休息,所有的動作都跟剛剛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心跳的高峰跟低谷都比第一次高出一點,很明顯隨著女孩身體狀況變差,代償作用更顯著了。
「第三次…」阿邦又一次把手放上女孩胸口,準備重複同樣的動作。
不過他的手掌沒有完全放進去,布里茲就出聲打斷他。
「阿邦,看一下賴」布里茲用機器那聽不出感情的聲音說:「阿祈有新的指示。」
阿邦一臉不耐煩地停下動作,但手上都是血的他也不可能直接用手去碰手機。
「幫我把畫面投影出來一下。」於是阿邦這樣指示布里茲。
於是布里茲主鏡頭發出光束,將賴的畫面投影在一旁顏色較淺的貨物上。
「4/30黃金峽谷的集合取消,改成4/22 10:00之前在以下地點集合。」露那祈在虛空商會的群組留下這段訊息,並附上Google座標。
「今天4/21了,這樣很趕欸。」
「但現在剛過0點,所以有幾乎2天的時間可以準備。」布里茲補充。
「阿祈常常像這樣集合所有人嗎?」剛加入沒多久的阿邦疑惑道。
「很少,除非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阿邦沒有說話,只是逕自走到那女孩的面前,再度將手放進女孩胸膛,而布里茲也只是目視著他一連串的動作,沒有任何表示。
隨著阿邦握住她的心臟,女孩又開始呼吸困難,心電圖上的波型也變的混亂起來。
「這麼說來,我好像還沒幫這招取名字…」握著女孩心臟的阿邦看著越來越快的心電圖說。
「Skill的名稱本身就是一種制約,一個符合招式特性的名字可以增加招式強度」布里茲舉手補充: 「但相對的,一旦名字決定了,就無法隨意更動,否則會隨著Skill的強度不同而付出大小不等的代價。」
「不會改了…」阿邦淡淡地說,然後猛然抽出右手。
嗶嗶嗶嗶嗶
隨著女孩熱騰騰的新鮮心臟出現在阿邦手上,心電圖上的波型也不再起伏,同時發出嘈雜的連續嗶嗶聲。
「就叫它…穿心痛擊!」阿邦咧嘴而笑。
粉紅色靈火的最外圍又多了一層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淡粉紅。

創作回應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