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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傳說LOM.紅色墮帝(3)完

作者:韶雩│聖劍傳說 Legend of Mana│2021-07-28 01:24:02│巴幣:6│人氣:157
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39)
15.3 紅色墮帝(完)

  「居然玩這種花招,提亞瑪特。」歐爾彭望著綠色火焰中,帝茲的身影,那個愈來愈像他記憶中的身影和表情,以及背後那個跟他有相同面貌之物,「他想逼出帝茲心靈深處的記憶嗎……難怪用了強大的封印對付哈爾榭,是吧?至今為止一直不願意來奈落的傢伙,也是造成帝茲失憶的元兇。」

  和歐爾彭對視的是一縷透著藍光、半透明的人形,前髮略長及肩,左眼下方有顆淚痣,身上的服飾不同於現在設計,但不難看出其身分有一定地位,面對歐爾彭的指責,也只是露出淡淡的笑靨。

  「可是很有成效,這戲劇性的發展讓我直想好好歌頌一番。」

  突然的嗓音,讓歐爾彭抬起頭,正確來說,應該是只有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盯著不速之客,歐爾彭口氣透漏著抱怨:「……我該加強防備的,先是這個死透沒抓回奈落報到的哈爾榭,然後是到處逛大街的你。」

  「哈哈,你在開玩笑嗎?歐爾彭。」大大的帽子擋住波奇爾大半臉孔,只露出長而大的鳥嘴笑著。「你不要為難影偶,他們一直抱怨你不給薪水壓榨勞工。」

  「哼,他們也偷懶得很徹底,不然眼前這個早該變成影偶歸我所管的哈爾榭,不會大剌剌的在我面前。」歐爾彭哼出鼻音,「有什麼事?賢者之一:『敘述者波奇爾』。」

  「好奇那位少年沒了哈爾榭保護的表現。」波奇爾走到歐爾彭面前,一屁股坐在空中,模樣就如同那邊有個看不見的椅子。「以及另一位少女所背負的使命……全部都超出我們所預期的,拜哈爾榭大人的介入。」

  (沒有任何束縛才是真的帝茲,當然,這跟你們預期的不一樣,原本你們是要讓帝茲和提亞瑪特或者亞溫一起,為這世界降下戰火,再由莉芙以瑪那女神使者來喚起人們對女神的信仰……我都快吐了。)

  面對兩位賢人對自己的質問,哈爾榭保持一慣的笑臉,眼神卻是充滿著輕視,只剩靈體的哈爾榭,完全不把兩位賢人放在眼裡。

  (所以,你們放任提亞瑪特作怪,逼迫帝茲恢復記憶變成第七之月,好進行瑪那女神的劇本?)

  「原本的劇本,的確如你所說。」歐爾彭並未反駁,「但很可惜,賢人們已經說好不會出手『幫忙』,我們只會在一旁觀察,所以就算知道你出手干涉,破壞既定劇本,我們也只是繼續看著。」

  「結果出乎意料,出現一個很有趣的帝茲。」波奇爾優雅地喝著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茶啜飲,「可以理解為什麼哈爾榭這麼喜歡:直率、幾乎沒有任何成見、對所有事情都好奇,雖然有點笨,講話很白目……啊,最後一項似乎是哈爾榭大人造成的呢。」

  (反正你們也只剩嘴厲害。)哈爾榭身邊的空間陡然晃動,這讓原本一旁閒晃的影偶突然四散,房間建築開始崩塌,甚至連地板都陷落,(我雖然只剩靈體,要拆了這邊也不是多困難……我不會再讓帝茲受到瑪那女神或你們這些賢人操弄,馬上,把帝茲移出那個房間,歐爾彭!)

  「你就算毀了奈落,我還是不會幫忙。」沒了桌子可以撐住手,歐爾彭背後兩對雙臂只是無奈地向外攤,剩下的手抱在胸前。

  「話是這麼說。」波奇爾聳聳肩,然後才伸出羽翼指著綠火中帝茲狼狽的模樣。「你不覺得再不幫的話,他會真的變成靈體跟你報到,然後哈爾榭大人和莉芙還有其他人一定會先追殺你,哎呀哎呀,這感覺好有趣啊,或許是個下剋上實錄,歐爾彭,拜託你繼續,我想親眼見證,然後花個七天七夜來跟世人敘述這美妙的一幕……」

  歐爾彭瞪著波奇爾,後者卻是愈說愈興奮,甚至已經幻想出要怎麼做出道具和配樂,歐爾彭揉著開始發疼的額際沉聲喝道:「影偶!」

  語落,一隻影偶便馬上現形在歐爾彭面前。「咯咯咯,有什麼事……大人終於要處決這位客人嗎?」

  「把那個東西送去『四面無言房間』。」歐爾彭指著門口直插在地面的刀。

  「耶?才不要,要是不小心被那把刀割到,就算是身為影偶,也會歸於無耶……你以為我們會聽一個小氣巴拉的人的命令是為什麼啊?」影偶在空中扭動著,擺明著不願意。

  「我就是要你把那個東西送到那個房間!丟進去也可以!」歐爾彭重申命令,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是、是,您可真會指使……」影偶發著牢騷,轉身要慷慨就義,卻發現古怪,「……大人,刀不見了喔?啊呀,客人也不見了?要幫您追回來嗎?」

  「……」面對影偶的問題,歐爾彭並未有回應,表情卻有別剛剛威嚴的模樣,他順手一揮,原本崩壞的桌子又恢復原狀,他把散落一地的文件全部堆回,再度埋首處理。

  「居然無視我。」影偶不悅地抱怨,把自己縮成球之後,消失在空氣中。

  「嗯……不是說只能觀察?」

  波奇爾沉默了好一會,一開口便是調侃歐爾彭剛才的行動明顯違反約定。但後者只是用著鄙夷的表情看著波奇爾。

  「我沒幫,刀的效用是影偶講的,誰撿走、要送去哪,我管不著。」

  波奇爾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是歐爾彭的詭辯,但事實上,如果單看歐爾彭所說的,歐爾彭的確沒有幫帝茲,既然「沒有違反」約定,波奇爾又能說什麼呢,但是另外一位賢人的動向就真的有點過頭了……

  「歐爾彭……我是說如果,如果喔?假設有賢人想要把現在的劇本導向原來的劇本,那麼我可能會插手吧?」波奇爾翹起二郎腿,將兩邊翅膀搭在膝上,「這樣是違反我們的協議嗎?」

  「……」波奇爾的話讓歐魯彭停下動作,他向後靠著椅背,「原本有七位賢人,有些是在戰場互相廝殺的對手,但也因此看透了種族間的愚昧;有些是貫徹自己的意念,但最終只獲得空虛……最後我們成為了賢人。」

  因為成為賢人,而感受到瑪那女神的悲嘆以及願望,原本是那麼神聖,只是一個小小的念頭,黑暗訝然而生,幾經戰亂,瑪那女神愛著大家也恨著所有人,她是一切,但是人們只願意看著她的一半,忽略了另一半。

  所以賢人決定接受瑪那女神的意識,無論是好是壞,是悲是喜,他們全盤接受,既然接受,就不會去做干擾,看著一切發生,望著朝代替換,賢人們不做任何干擾,就像紀錄者一樣將所有事情納入眼底。

  「但是,一名賢人殞落……原本的星星野火,開始蔓延,那個始終不變的劇本,在哈爾榭大人的干涉之下,起了變化。」波奇爾再度拿出茶杯,品嘗著茶香,「這可是我難得的任性……我想要繼續看著個世界會是什麼發展。」

  「沒有瑪那女神的世界嗎?最後一定毀壞的,建築物少了支柱,又能支撐多久?」歐爾彭頓了頓,又開始那枯燥乏味的工作,「我很忙,你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影偶人數夠多,這段時間就算某些靈魂來報到,我就當作是客人招待吧……交換條件,讓我在無聊的日子裡,看到些有趣的事就好。」

  「歐爾彭……啊呀啊呀!我實在太感動了!」波奇爾開心地跳起來,並且開始在房間內飛舞,帽子上的鳥也隨之鳴叫,「我一定要來唱個詩,歌頌一下歐爾彭生平事蹟來表達我的心情,喔喔喔,歐爾彭~歐爾彭~你那三眼六臂像愛神之箭貫穿我的心……」

  「不用,閉嘴,影偶!把波奇爾趕出去!」

  歐爾彭的怒吼尚未結束,數以千計的影偶瞬間現身,好像早已準備好就等這一刻,全數湧上去緊貼波奇爾,隨著刺耳的笑聲,波奇爾被影偶強制送出奈落。

▉▉▉

  第三百六十七次閃過攻擊。

  帝茲完完全全摸透傑布爾.法以及周圍四張臉的攻擊模式:傑布爾.法出現誘敵,再由四張臉隨機以綠色光束或紅色火環攻擊,偶爾來個半透明的,插滿尖刃的燭臺從天而降,除此之外沒什麼其他攻擊。

  無法打敗敵人,只能在這房間閃躲,讓帝茲感到浮躁,他猜想只要擊敗傑布爾.法,這房間的機能大概就停止了,假設受過洗禮的身體無法攻擊傑布爾.法,那麼,只要是其他有實體之物,應該就能滅殺……

  「嗯?」

  就在帝茲妄想會有武器出現時,他發現一把彎刀出現在半空中,是一名半透明身影的人捧著武器,那人看著帝茲,露出淺淺的微笑。

  (接下來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帝茲。)

  哈爾榭的殘影逐漸轉為光點,光輝籠罩帝茲之後,刀已經轉到他手上,而原本情緒上的不適感一瞬間都清空,彷彿身上的詛咒都被驅散,帝茲雖然還摸不著頭緒,但在調和自己瑪那的時候,發現原本混在裡面的第七之月的感覺已經消失,同時,也感受不到哈爾榭的存在。

  「啊……」

  清澈的液體從眼角滑落,帝茲感受到內心被掏空,即便帝茲不曾真正和哈爾榭相處過,單方面接受對方給的訊息和畫面,即使有時候受用,有時候讓自己有悲慘下場,對那聲音根本又愛又恨,但帝茲知道自己仍是信任那個不明聲音,亦師亦友……如今,帝茲知道往後再也聽不到、看不到。

  「什麼嘛……超任性,恣意附身在我身上,然後又隨便離開……輕易帶走第七之月的執念,又不讓我有感謝的機會……」

  龍帝:提亞瑪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帝茲反握著刀,現在這個情形,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屏息等待傑布爾.法出現的一瞬間……

▉▉▉

  看著閉鎖的柵欄敞開,立於外頭的拉爾克便知道帝茲通過「考驗」了,只是他有點好奇,沒有武器的帝茲怎麼贏過傑布爾.法?是如同提亞瑪特所說,將帝茲逼入絕境,之前混入第七之月的部分會強制開啟剩餘被封印的記憶,然後,完整的第七之月將會甦醒……

  「!」

  拉爾克只覺臉頰有陣風呼嘯而過,隨即他便知道自己的臉掛彩,原因無他,一把刀筆直地插在拉爾克身後的牆壁。

  帝茲則是眼神充滿殺意,半瞇著眼盯著拉爾克。

  「第七……」拉爾克忍不住脫口而出。

  「還不是。」帝茲冰冷地打斷拉爾克的稱呼,他看著拉爾克面頰上的傷痕。「死者也會流血?看來歐爾彭的這把刀對死者殺傷力十足。」

  聞言,拉爾克有些震驚,他並未提及自己的事,為何帝茲會知曉?而且現在的帝茲身上居然沒有提亞瑪特刻意喚醒的第七之月,兩種幾乎快混為一體的瑪那被分離,那並非尋常人可以辦到的事,即使是身為龍族的提亞瑪特,也是失敗好幾次,要不是因為帝茲本身心智剛好處於脆弱的時候得以侵襲,不然不可能如此順利。

  從帝茲甦醒的那一刻開始,提亞瑪特便開始干擾,但都被未知的力量所阻擋,因此提亞瑪特對了帝茲的武器動了手腳,也正巧那把武器帶有十足悲傷的意念,或許是前使用者的遺憾,起了呼應,這才讓帝茲每次使用武器都會受些許影響,終於在熱帶雨林接觸和自身確切相關的事物,帝茲起了變化,接著就如同提亞瑪特所預料的。

  但是現在眼前的人,既非第七之月,也不是平常的帝茲,難道帝茲也有不亞於第七之月的實力?想至此,拉爾克反射性後退一步,充滿著警戒。

  無視拉爾克的反應,帝茲抽出刀,瞪視著拉爾克:「所以,還要做什麼才能見到龍帝?」

  縱然有想不透的問題,拉爾克依然遵從提亞瑪特的命令,只要帝茲自身願意,拉爾克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足夠了,我的主人十分滿意你的表現。」

  隨著拉爾克的話,一陣有火焰艷紅顏色的旋風,席捲到帝茲和拉爾克身上,隨著景色瞬間變化,這次,來到一個廣大的空地,不變地熾熱火焰熊熊燃燒著,在斷崖峭壁遠端有座倒立的城堡,在火焰中若隱若現。

  「請稍等,我的主人將到來……」拉爾克示意帝茲留步,自己則謙恭地單膝跪地,「提亞瑪特大人。」

  就像是在回應拉爾克的話,刺眼的亮光乍然出現在空氣中,從中走出位老者,老者面容雖憔悴,但又矛盾地讓人備感威嚴,不難想像他曾經是位高高在上的尊者。

  「啊,總算是有位可以打敗傑布爾.法的戰士出現了。」就在提亞瑪特的身影完全清晰時,他也不吝嗇地稱讚帝茲。

  「是……」

  正當拉爾克回應提亞瑪特的瞬間,他立刻旋身橫擋在提亞瑪特和帝茲之間,手上的小型戰斧和帝茲的彎刀發出僵持的金屬聲,而彎刀的尖端不過距離提亞瑪特幾毫米。

  「能和朕說話的,都是有能者,也是被召喚而來的原因。」對於帝茲突如其來的攻勢,提亞瑪特並未生氣,反而神情愉悅,「但是直接攻擊朕的人,你還是第一位……真不愧是第七之月。」

  「我是帝茲,亂稱呼別人超沒禮貌。」對於提亞瑪特的褒美,帝茲卻完全不領情,他挑著眉盯著提亞瑪特。

  「注意你的態度!」

  面對帝茲的質問,拉爾克顯得十分憤怒,架開帝茲武器的同時,身後的尾巴猛然攻擊帝茲的腰側,但後者一個後翻就躲過攻擊,連向後跳幾步,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呵……也好,就稱呼你為帝茲。」不理會拉爾克護主的行動,提亞瑪特逕自繼續和帝茲對談。「朕要你取回被三隻龍所奪走的魔力。」

  「憑什麼?我不要。」帝茲現在只感到一肚子悶氣,莫名其妙來到奈落,打了場讓人抓狂的戰鬥,永遠失去一個良師益友,現在還厚臉皮用命令句要求自己做事的老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有種感覺,絕不要對眼前這位老人友善,為何有這種感覺,帝茲自己也說不上來,但他現在清楚明白自己對於這位提亞瑪特完全沒好感。

  「朕知道你不會坐視惡黨為惡。」提亞瑪特轉了語氣,眼睛仍直視著帝茲。「希望你能幫朕除掉三隻惡龍。」

  「說個理由說服我。」帝茲眼神銳利地反瞪提亞瑪特。

  「朕曾經是受人尊敬、統治地面的『龍帝』。」提亞瑪特像是早就想好說詞般,想都沒想便回答帝茲。「但是有三隻龍忌妒朕強大的力量,聯手剝奪朕的力量後,導致朕變得如此衰弱,最終迷失在奈落深處……朕一直在等待足以代表朕擊敗那三隻龍,取回原本屬於朕的力量之人……那就你。」

  提亞瑪特愈是敘述,帝茲的表情便愈鄙夷,一臉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的模樣,在過往冒險旅程,帝茲碰過不少龍系怪物:堅硬的鱗片,高昂的瑪那,強而有力的尾巴,嗯,就跟拉爾克很像,雖然拉爾克更像狗,可是眼前的老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龍,連個特徵都沒有。

  「主人現在的狀態是半靈體狀態勉強維持。」似乎看透帝茲的想法,拉爾克便在一旁補充道。「但是不能就這麼繼續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所以希望你能幫主人除掉三隻龍,我也會協助你的。」

  「你們自己辦不到嗎?」帝茲並不完全信任提亞瑪特的說辭,總覺得少了些說服力:如果提亞瑪特敘述為真,好歹也是龍,加上拉爾克,二對一也會有勝算吧?

  「因為某種限制,朕無法離開這。」提亞瑪特語帶憂傷地說道。「雖然有忠心於朕的拉爾克,但單靠他一人的力量是無法解決三隻龍的。」

  帝茲望向一旁沉默的拉爾克,為何他總覺得拉爾克無表情的面孔下,有著一股不協和感。

  看著似乎沒有答應意願的帝茲,提亞瑪特沉著聲,嘴邊勾出令人難以察覺的笑意:「朕……還能讓你被封印的記憶甦醒,帝茲。」

  這句話,果然讓帝茲再度正眼看著提亞瑪特:「什麼意思?」

  「雖然現在的力量所剩不多,但喚醒你的記憶倒是綽綽有餘……你意下如何?只要幫朕除掉三隻龍,朕便幫你喚醒你的記憶,這陣子有了第七之月的協助,你的實力突飛猛進,而且醉心於這壓倒性的力量,不是嗎?」

  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為了私慾,讓帝茲這陣子煩惱不已,甚至想抹滅自己的存在,還痛失哈爾榭,全部,都是提亞瑪特為了讓自己有「足夠能力」對付龍嗎?

  「我拒絕。」帝茲冷冷說道,甚至對提亞瑪特比出中指。

  「你!」看到不雅手勢,拉爾克握緊手斧,卻馬上被提亞瑪特以眼神阻止。

  「原諒朕下屬的失禮,既然你不想答應……真是太遺憾了。」

  「!」提亞瑪特才說完,帝茲便感一陣睡意襲擊而來,過沒多久,帝茲便昏迷在地,隨即一股白煙籠罩在帝茲身上,下一刻,帝茲的身影便消失無蹤。

  「提亞瑪特大人!就這麼放棄第七之月嗎?」拉爾克似乎無法理解提亞瑪特的反應,「我必須藉著第七之月的力量,才能暫時脫離奈落地獄屠龍啊?」

  「稍安勿躁,拉爾克。」提亞瑪特舉起單手,要拉爾克安靜下來。「朕當然不會放過第七之月……」

  「那為何……」

  「因為,他會答應的,而且會滿懷恨意……避免歐爾彭扯後腿,也讓影偶一起到外面作亂!」

  說著,提亞瑪特高舉雙手,在掌心中浮現巨大黑霧,外圈有著淡藍色的光點圍繞,提亞瑪特先是一楞,開始狂笑出聲。

  「哈哈哈!原來……原來啊,是哈爾榭你一直在阻擾,朕就納悶,原本應該帶著記憶的第七之月,為何記憶被分割到奈落……不過你也用盡力氣,無法再阻止了!」

  提亞瑪特沉聲喝道,黑霧隨即迅速上升,眾多影偶緊跟在後,雄厚的笑聲迴盪在奈落,而拉爾克,只是默默看著一切。

▉▉▉

  「唔……」

  躺臥在床榻的人發出一連串無法辯解語意的夢囈,卻讓守在床邊的人直呼萬歲。

  「醒了!各位,帝茲師父醒來了!」

  可羅娜邊歡呼邊跑向樓梯,一旁的仙人掌在確認可羅娜沒有注意自己,才擔憂地望著在床上帝茲,過沒多久,隨著一連串的吵雜聲,屋內所有住客全都聚集到床邊。

  莉芙伸出雙手握住帝茲的左手,不確定地叫喚道:「帝茲?」

  「……」帝茲睜開雙眼,眼光迷濛。「我……是怎麼了?」

  「你突然失蹤一天一夜,是我和可羅娜發現你倒在多米那城鎮郊外,大家一起將你搬回家的!」巴特擦拭著紅腫的眼眶,「你昏迷了三天,艾斯卡迪大哥幫你灌下魔藥之後才醒來。」

  三天嗎?

  帝茲看著圍在自己四周的人們……再看向自己右手,抬起右手,帝茲在空氣中抓握一番,這樣詭異的動作,讓可羅娜和巴特顯得不知所措,莉芙也瞪大雙眼看著帝茲,雙手也不自覺放開帝茲的手。

  「你還在昏迷嗎?帝茲。」艾斯卡迪不禁數落道。「你在抓個什麼勁?不會是那個魔藥讓你更笨嗎?」

  「確認一下罷了……」

  確認?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帝茲到底是什麼意思,除了莉芙以外。

  帝茲並非做出無意義動作,而是讓瑪那之力隨著自己的手勢,幻化出不少過去才知曉的面孔,其中一個就是龍帝……而那些,雙胞胎和艾斯卡迪是看不到的。

  莉芙咬著下唇,望著帝茲不再空洞茫然的眼神,原本碧綠色的雙眼變成灰紫色,她知道……記憶已經回來,第七之月甦醒了。

▉▉▉

  一樣荒涼的景色,一樣的人站在巨大墓碑前。

  「這就是我的回答……提亞瑪特!」帝茲揮動歐爾彭的刀,將墓碑砍出一深而巨大的裂痕。「敢無視我的拒絕,我就陪你玩上一場,待你取回力量,把脖子洗乾淨等我!」

  語落,帝茲將手中的刀直插在墓碑前,轉身便離去,就在帝茲蹤影消失不久,刀悄然消失在墓碑前,而拉爾克,也在空氣中現形出來。

  「一切,就如同提亞瑪特所預料……」

  滿懷恨意,但提亞瑪特,確實得到第七之月的協助,剩下的……只剩屠龍的動作。

  而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雪菈姊姊!

- - - - - - -

當初寫到這邊,文筆總算稍微能看,但邏輯很慘(遮臉
至少已經從吐血到變成胃疼了,後面還有十幾個事件要大修改……

然後最近奧運比賽真的太精彩,所以我只好正大光明的拖稿(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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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綠芙*碧藍自耕農
哈爾榭居然退場了((震驚
儘管從未有過正面交流,不過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和帝茲的羈絆QwQ


08-01 13:55

韶雩
呃……哈爾榭可是大魔(ㄅㄧㄢˋ)導(ㄊㄞˋ)喔?什麼奇蹟都是有可能的,大概(?08-01 20:21
綠芙*碧藍自耕農

只能說龍帝老謀深算,但就是算不到這重要的羈絆,之後提亞馬特就會嚐到什麼叫後悔的滋味了......

08-01 13:56

韶雩
遊戲也有提到,龍帝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只有一個人(笑),後面劇情還很長一段路呢08-01 20:22
綠芙*碧藍自耕農
手機版居然說我留言字數過多,什麼跟什麼辣!!

08-01 13:56

韶雩
可能連空白的行數都算進去之類的08-0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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