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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鳳錄》第三集第八回。

樂子喵 | 2021-07-16 11:08:59 | 巴幣 100 | 人氣 206

連載中天界新語.懷鳳錄
資料夾簡介
  存在世上的自己是怎樣的存在?存活在這個世上,所求是為了什麼?「活出自我」說來容易,實踐起來卻迷惘不已。探尋心靈深處之自我的回聲,是否會散失於心中的迷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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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仙士遭控自相殘,司馬懿送獵魔香。
祈律請求探源頭,甘泉之源意和祥。


  三人稍往回行,就看到仙士自在和仙士悠哉被仙士群包圍。
  仙士群眼神空洞,像是遊魂的姿態。地上還有許多的屍體,是他們互相殘殺後的結局。
  「你、你們是做什麼?忘記我是誰了嗎?」仙士自在後退幾步,撞到了仙士悠哉。
  仙士悠哉被迫與仙士自在背倚著背,驚惶地說:「他們……看起來好奇怪啊……」
  「殺……殺……殺……」
  仙士群發出強烈的殺戮之氣,他們本來殺的是彼此,卻因仙士自在和仙士悠哉的介入而轉向。
  羅敷不解地問:「他們不是同伴嗎?怎麼自相殘殺了?」
  「那群仙士眼神空洞,看起來……」祈律神情哀痛。
  「跟剛才的你有些像,但他們完全被控制了。」耕父沉重地說。
  羅敷搔了頭,「這是相柳搞的?」
  「……也許。」祈律無法確定。
  仙士自在和仙士悠哉一見三人,趕緊奔到其身旁哭訴求助。
  「救、救命啊!」
  「他們變得好奇怪啊……」
  兩名仙士不忘回顧,就怕被失去理智的仙士群打著了。
  「才說那些大話,現在就來乞援了。」耕父不屑地說。
  羅敷看向超過二十名的仙士,呿了一聲:「真麻煩,一次得解決這麼多嗎?」
  祈律內心泛起不安,謹慎地問:「……兩位前輩的意思是?」
  「他們的目標是誅魔,與其讓他們離開這裡,不如送他們一程。」耕父並瞪了兩名仙士。
  羅敷走到祈律的前方,發表聲明:「祈律,你不想看就背對我們,摀上耳朵,很快就結束了。」
  兩名仙士眼睛發直,身體僵硬,猛然發覺這邊也不安全。
  「兩位前輩,也許他們跟之前的……」祈律想起仙士茂顯等人,不願濫殺無辜。
  不待祈律說完,耕父厲聲道:「你太天真了!不是每一次都會剛好遇到好人。」
  羅敷眼神一冷,「你不殺他們,他們一樣會殺你!」
  祈律堅定地說:「如果他們是被控制的,至少我要讓他們清醒再說!」
  他往前衝,保護兩名仙士不被仙士群或耕父、羅敷攻擊。
  「你……你真的?」仙士自在難以相信。
  「拜託你了!把他們打退吧!」仙士悠哉軟聲道。
  面對祈律的舉動,耕父、羅敷只好先放過兩名仙士。
  「不論如何,先打倒再說!」
  祈律從懷中取出藥草袋,以小刀割開之,使用增幅之力催動,發散出令人想睡的氣味。
  仙士群聞到氣味,身體一軟,仍有知覺往前行。
  「……真拿你沒辦法。」羅敷嘆了一口氣,拋出小山壓住前方的仙士。
  祈律感動地說:「羅敷前輩……」
  「就幫這一次,但他們晚些攻擊我們,還是要殺。」耕父提出最後讓步,做起屏障協助羅敷攻擊。
  祈律看著兩人的奮戰,點頭道:「……我知道了。」
  祈律以小刀牽制,羅敷以小山壓制,耕父以屏障保護眾人,一來一往的默契建立於這段時間的互相合作上。
  未久,仙士群紛紛遭到小山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祈律再度以藥草讓其昏厥,確定他們不能行動。
  兩名仙士見情況好轉,竟不顧危險,一溜煙踏著仙士群的身體逃了。
  羅敷正欲揮小山壓制,哪有看到人影,呿了一聲:「逃得倒是挺快的。」
  耕父暫且不管兩名仙士,比著地上的仙士群,問了:「現在這些倒地的仙士要怎麼處理?」
  祈律蹲下身觀察:「(臉色極差,不像服用藥物,是被控制的嗎?)」他本欲用藥治療,但他解除不了咒術,愛莫能助。
  羅敷見祈律愁眉苦臉,詢問:「如何?有想法嗎?」
  「我想說殺了他們,但你肯定不接受。」耕父嘆了氣。
  祈律抬起頭,「剛才我似乎是聽到鳥鳴才清醒過來的,如果可以再聽到一次……」
  「說到鳥鳴我就納悶,這裡啥也沒有,最好會有鳥,我卻真的聽到鳥鳴了。」羅敷始終很納悶。
  「我也有聽到。」耕父回應。
  如羅敷所言,此處毫無生機,怎會有鳥兒棲息?祈律提出可能:「我在想……會不會是我身上的羽毛?」他拿出兩根羽毛。
  「要怎麼用?」羅敷疑惑地問。
  「施以魔氣看看。」
  祈律釋放魔氣在兩根羽毛上,瓏羽的羽毛慢慢變大,最後之羽則無改變。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變化。
  「……看來不是它們。」耕父道。
  「那會是什麼呢?」祈律收起羽毛。
  羅敷盯著仙士群,「我看他們快醒了,不如把他們丟回入口,看他們的同伴會不會來認領,我們就回襄陽吧。」
  耕父點頭,認同羅敷的說法。
  祈律伸出手,提出請求:「……兩位前輩,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耕父問。
  「我完全聽不懂相柳說的話,但我想探究荒流河的源頭,理解他的意思。請問,可以陪我一起探源嗎?」祈律懇求地說。
  羅敷面有難色,尷尬地問:「不會又變成剛才的狀況嗎?」
  「這種呼喚都說得很曖昧,你聽不懂也很正常。」耕父不認為值得為此犯險。
  祈律思考用字遣詞,說了:「我覺得……相柳好像是對我說,又好像不是,我想知道原因。」
  羅敷擔心地問:「你不怕危險嗎?」
  「最近的情況讓我很迷惘,我想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如果單純只是魔化的症狀,我也比較能安心。」祈律苦笑。
  聽到祈律的說法,耕父神情凝重,但他看到羅敷似曾相識的姿態,嘆了一口悠長的氣息。
  「……好吧。」耕父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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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父將最後一名仙士拋在荒流河的入口,不耐地說:「應該沒有漏掉的仙士。」
  「這裡還算安全,對他們夠客氣了。」羅敷輕拍手,不讓手中殘留任何仙士的氣味。
  祈律估算人數,調整仙士群的姿勢,將其放在醒目但不致被人踩踏或遭河流濺濕的位置。
  「謝謝兩位前輩。」祈律微笑致意。
  羅敷發出輕笑:「到了人界之後,做事風格總不能跟魔界一樣。」
  「魔界……是說殺就殺嗎?」祈律略略吃驚。
  「前提是你殺,而不是被殺,在魔界裡沒有猶豫的時間。」耕父嚴峻地說。
  「……」祈律沉默。
  羅敷捶了耕父一下,趕緊說明:「不過那是一開始,後來大家打累了,就各自分區佔領,過著還算和平的日子,沒有那麼可怕啦。」
  「……」耕父側過身,心情不悅但不出言反駁。
  祈律怎沒發覺耕父的不滿,輕嘆:「(羅敷前輩是不想讓我為難吧?確實,我的想法很一廂情願,希望一切都能和平解決。)」他看向地上的仙士群,哀愁想著:「(這群仙士醒來後,又會執行誅魔任務,我們固然不會被殺,其他小魔族卻未必如此;之前逃跑的兩名仙士也已認出我們,他們行事沒有原則,被趁虛而入依然危險。)」
  「(但,即使如此,我也……)」他沉痛閉上雙眸,將決心藏諸於心中。
  羅敷頂了耕父一下,示意他說些話。
  耕父無可奈何說了:「……你不是要探源嗎?早點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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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士自在和仙士悠哉逃離荒流河,在路上遇到司馬懿。
  「司馬大人,您終於來了。」
  「那荒流河真是太詭異了。」
  兩名仙士直接蹭到司馬懿的面前,哭訴慘痛的遭遇。
  司馬懿不改姿態,但眼神閃過厭惡之情,嚴肅地問:「……先來的呢?」
  仙士自在比著荒流河的方向,直說:「我們轉頭時有看到他們,但他們好奇怪,想殺我們,我們就逃了。」
  仙士悠哉不忘巴結:「幸好遇到了司馬大人。」
  司馬懿挑了眉,抓出這句話的問題:「……你們不是後來才到?」
  仙士自在用力點了頭,「應該是這樣沒錯,但他們在回程的路上。」
  有司馬懿撐腰,兩名仙士又敢走回荒流河,看到口中所說的仙士群倒成一片。
  「咦?他們怎麼倒在那邊?」仙士悠哉不解。
  司馬懿對類似景象有印象,提出假設:「……又是遇到了那個魔族青年?」
  仙士自在輕巧點了頭,「對,我們剛才確實在路上遇著了!」
  仙士悠哉毫無猶豫地說:「肯定是他迷昏這些兄弟的。」
  司馬懿神情一凝,「你們怎麼沒把他捉起來?」
  仙士自在發覺司馬懿的怒氣,急忙解釋:「因為剛才這些兄弟要殺我們,我們先逃再說!」
  仙士悠哉恐懼地說:「司馬大人,這條河詭異到不行,就像是被蛇盯住了。」
  司馬懿不管兩名仙士的狡辯,僅問:「……所以那個魔族青年在這裡?」
  兩名仙士互看後,都點了頭,由仙士自在說明:「這裡只有一條路,應該還在裡面。」
  司馬懿揚起笑容,「很好,這瓶藥給你們。」他將一只瓷瓶交給仙士自在。
  仙士悠哉好奇盯著瓷瓶,「這是什麼?不會又是我們被迷昏?」他實在怕了「迷昏」這詞。
  「這是獵魔香,只對魔族有用,他使用術法只會反噬到他身上。」司馬懿道。
  兩名仙士聽著,都大笑說:「不愧是司馬大人!」
  「記住,這瓶藥得喝進去,並讓他動用濁氣,等他倒地,你們總捉得住他了。」司馬懿告知使用辦法,兩名仙士再不濟總能成事。
  兩名仙士點頭如搗蒜,「當然、當然。」
  司馬懿不放心,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親自出手,語出威脅:「我去執行主計畫,這次再失敗,你們知道下場。」
  「是!」
  兩名仙士接受命令,長揖目送司馬懿離去;當司馬懿離開後,他們望著倒地的仙士群。
  「話說回來,他們會醒來嗎?」仙士悠哉問。
  「我打個幾拳看看。」
  仙士自在說完,痛打其中一名昏迷的仙士,那人鼻青臉腫,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昏得這麼嚴重,到底是中了什麼術法?」仙士自在覺得手都疼了。
  仙士悠哉不安地說:「……如果那些魔族出來了,是不是得由我們兩個來打?」
  「我們手上可是有獵魔香的。」仙士自在自信說著。
  仙士悠哉搖了頭,「問題是,要怎麼讓他們喝進去?」
  仙士悠哉一語道出癥結,讓仙士自在眼睛睜得頗大。他們面面相覷,發現這個最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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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繼續深入荒流河,從各分岔的死路中尋找新路,蜿蜒走到一處與先前所見完全不同的景致。
  一股帶著腥臭味的魔氣,正與涓涓流出的甘泉合一,混合成令人難以忍受的荒流河氣味。
  「腥臭之水似乎是從這裡來的。」祈律走到甘泉的前方,以手汲水,既無腥臭味也無腐蝕性,甚至有種滑潤的水香。
  羅敷好奇地問:「如果把這個截斷的話,以後河流就會恢復正常了嗎?」
  「……也許。」祈律嗅了甘泉,飲了一口,是清冽的滋味。
  耕父觀察甘泉與魔氣的位置,懷疑地問:「需要截斷嗎?」
  「我問好玩的。」羅敷懶得做這種事,趁機喝了一口甘泉,補充流失的水分。
  甘泉水量豐穩,但從此處看不到源頭,皆被魔氣所遮掩。
  「裡面應該還有路,但可能要穿過它。」祈律評估。
  羅敷不禁問:「……祈律,你認真的?」
  所謂的路,必須先穿過強大的魔氣。以荒流河的腐蝕性,眾人很可能在穿越中途就遭到嚴重的損傷。
  「這邊的魔氣強度遠比剛才來得強,你確定嗎?」耕父再度提醒。
  祈律靜下心,喃喃著:「我覺得裡面似乎有什麼……」他透過甘泉,感受到一種奇妙的滋味。
  「你想要知道什麼?」耕父不解。
  「(……為何我會來到這裡?)」祈律其實也不懂,「(純粹就是……想要知道……什麼?)」他皺著眉思忖:「(究竟……是……什麼?)」
  甘泉中流露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彷彿置身於瀑布下淬鍊心志,又似被包覆於一道暖流中,微醺他的臉頰。
  這種滋味,他曾經感受過。
  他的魔氣又緩緩釋出,但比起先前的捉摸不定,這次溫和許多。
  「祈律,你的魔氣。」耕父囑咐。
  「我看就到此為止,今天也晚了,回去吧。」羅敷也擔憂祈律的狀況。
  祈律伸手探泉,「我再往前看一些……就好。」
  染上那團魔氣的腥臭之水淋在他的身上,發出侵蝕的聲音,瞬間他的手就紅了一片。
  羅敷驚呼:「祈律,你受傷了,趕快出來吧!」
  祈律忍著疼痛,繼續向前走,已超過半身都納入甘泉內。他還能走,因為裡面有路。
  「等等,似乎有異。」
  耕父說完,祈律已經穿越了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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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泉的另一側沒有腥臭的魔氣,兩岸生長著雅緻的相柳樹,並有蟲鳥、小蛇在此嬉戲,形成境外桃源。
  相柳樹樹幹微彎,其上有拋物線般美妙的柳樹葉,葉片是岩石般的墨綠色,如相柳在陽光下閃耀的微捲秀髮。
  兩隻金蛇交纏的環狀物安置於甘泉之源上,相柳樹則圍繞於側,像是恭迎王者的駕到。甘泉之源似一顆水晶球旋轉著,源源不斷的活水就是從此而來。
  「(那是……)」祈律欲更靠近甘泉之源,但有一道小型結界阻止他碰觸,永遠保持甘泉之源的純淨與高雅。
  「好疼!角質也不是這麼去的。」羅敷不滿地說。
  「以魔氣防禦還好。」耕父攤了手。
  祈律聽到兩人的聲音,側身讓出甘泉之源的觀賞位置。
  羅敷第一眼就被相柳樹所吸引,不禁讚嘆:「好漂亮的柳樹啊!」
  「跟一般的柳樹不太一樣。」耕父道。
  祈律摘下一片柳葉,帶著懷念的心情,溫和說著:「它跟故鄉的紅柳有些像,但不是同一品種。」
  對他而言,紅柳多少殘留哀怨的心情,相柳樹則是濃厚的眷戀之情,讓人一欲窺探其故事。
  他試著以增幅之力與相柳樹溝通,神秘的它們不予回應,留待他人無限想像的空間。
  「這裡也沒有怪味,真是奇妙。」羅敷笑道。
  「在滿溢魔氣的荒流河之下,依然保持著希望的生機……所謂的魔族並不是只有毀滅與荒涼。」祈律沉浸於美好的環境中,道出喜悅的心情。
  羅敷怒沖沖地說:「想來想去那些天帝才是最過分的!不乾脆送一刀,而是把我們送到魔界那種地方受苦,跟現在的仙士簡直沒兩樣。」
  祈律輕搖頭,「如果兩位前輩當場被殺,我們就不會相遇了。」
  羅敷皺著眉,嘆道:「魔界的生活真的很痛苦,若非紫狩帶著種子,連基本的糧食都沒有,非得自相殘殺不可。幸好不久前封印魔界的七曜星輪鬆動了,我們才逃得出來,不然還要待在那裡多久?」
  「七曜星輪?」祈律疑惑地問。
  「它是封印魔界的鑰匙,因為數十年前的大地震而鬆動,我們同紫狩奮力破壞結構,卻也因此損耗大部分的力量,變成現在的模樣。」耕父解釋。
  「天界沒有派員來追殺你們嗎?」祈律略感納悶。
  羅敷沉重地說:「我們是沒事,但之前有聽到風聲說天界要對付紫狩,才趕緊出來找他,但太久沒有聯絡,只記得根據地的名稱。」
  「所以,還有魔族在魔界裡嗎?」祈律問。
  「能出來的應該都出來了,我想沒人想待在魔界。」耕父道。
  「剛才兩位前輩提到種子,表示魔界可以種植作物吧?」祈律確認道。
  羅敷點了頭,「那是特殊的種子,不知紫狩從哪裡拿來的,但也只能種一點點出來,勉強度日。」她還記得每天都要分配幾粒的果實,多一顆少一顆都會吵起來。
  祈律微笑道:「也許我可以使用增幅之力來改善魔界的環境。」
  羅敷恍然大悟,笑著說:「有道理!你跟紫狩說不定很合得來喔。」
  耕父有感頭頂彷彿飛過幾隻烏鴉,尷尬地問:「……為什麼你會想去魔界?」
  「再荒廢的地方都可能有生機,我不想輕易放棄。」這是祈律今日的心得。
  羅敷啞然失笑:「雖然這麼說,但七曜星輪又被封印,你暫時去不了。」
  祈律羞赧搖了頭,並非今日就要去。
  耕父神情嚴肅,拋下這句話:「時間不早,趕緊回城吧。」他走在前頭,倏地離開了。
  「怎麼這麼急?」羅敷追上耕父的腳步。
  祈律臨走前,回望相柳樹,若有所思:「(絕望與希望相生,有種被鼓勵的感覺……)」他撫著心口,期望著:「(難以控制的魔氣問題,也可能獲得這樣的解決嗎?)」
  他靜心祈禱後,才跟上兩人的腳步,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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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祈律等人遠去後,謎之男穿過外層的阻隔,進入了此地。
  他背影高壯,身姿挺拔,一身亮麗的鍍金白底長袍配合閃耀的金髮顯得光芒萬丈。
  他看向甘泉之源,有感而發:「……原來你在這裡。」
  相柳悄然現身,守在甘泉之源旁,與謎之男側面相會。
  相柳帶著幽暗的笑容道:「好久不見,當時欲見你不可得,現在不想見卻見著了。
  謎之男輕鬆回應:「我當時是差點死了。」
  「可惜,當時你死了就好。」相柳的語氣聽不出起伏。
  相柳樹梢因相柳的心思揚起奇異的風勢,情況顯得詭譎。
  謎之男不管周圍情況,逕自陳述:「我可不能隨便死了,我還有事情要做。」
  「但你要做的事情,似乎不從你願。」相柳似乎知道謎之男的目的,眼角顯露曖昧難測的笑意。
  謎之男無奈地說:「說話不用帶刺,我與你本身沒有什麼恩怨。」
  相柳順著謎之男的思緒提問:「那你與他呢?」
  「這是我與他的事情,與你無關。」謎之男嚴肅回應。
  謎之男匆匆離去,留下相柳守著這片美麗的秘境。
  「本來想吞滅他的,但留著他,也許才是對你最好的報復。」
  相柳滿意謎之男的反應,正欲做些事情,為乏味的生活增添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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