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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十七幕——「戰爭章.之四」2

蘇雪 | 2021-06-14 21:38:22 | 巴幣 14 | 人氣 91



  那名持大刀的義勇軍在他同伴的催促下,不甘不願地對唯道了謝。「不過互相支援本來就是義勇軍的工作!可別以為這樣就算對我施恩啊!」他瞪著唯的臉這麼說了,又轉頭對河浪道:「我對這種想法還是不能苟同!」接著開始強調他的原則是個人想法不影響義勇軍勤務云云,才帶著幾名義勇軍扭頭離去。

  留在原地的唯一臉尷尬,河浪則在一旁提議,就她們兩個……還有獅鷲,先待在安全屋外吹吹風歇息一會兒。以唯的察言觀色能力,不難猜出河浪想避免和那些義勇軍一起長時間擠在電梯裡的心思,就大方同意了。

  只是她們在入口處席地而坐以後,除了簡單的慰勞以外誰也沒開啟話題,唯看河浪無意解釋,也躊躇著該如何詢問她和方才那些義勇軍之間發生了什麼過節。她隱約覺得,河浪他們爭執的原因,大概自己不是全無關係。

  不曉得是為了打破沉默,還是單純心血來潮,河浪望著空中的明月哼起歌來,那是讓唯感到有些耳熟的旋律。

  「這不是平常人會唱的東西……是軍歌啦。『那傢伙』似乎滿喜歡這類的東西、剛好看到黃沙荒漠與月亮的關係,突然就想到這個了。可惜天上的月沒歌詞裡的圓,不過俐落的切口倒像是被唯一刀劈開似的,剛剛真是謝謝妳了。」在唯好奇的提問下,河浪這麼回答。

  原來是軍歌,也難怪經常出入戰場的唯會感到熟悉了。或許她在曾經的哪個戰團裡,聽過曾經的夥伴哼過這首歌吧。河浪在唯的鼓勵後,大起膽子起身認真唱完了那首氣勢磅礡的歌曲。那是敘述士兵離鄉遠征,視死如歸的心情,在河浪的詮釋下,為蒼涼宏大的曲風增添了些許柔情。

  「要讓『那傢伙』聽到,肯定又要嫌棄我唱得亂七八糟的。」曲畢,河浪紅著臉靦腆地對唯笑道,顯然她少有這種在他者面前歌唱的經驗。

  「很帥氣的歌詞。」唯拍著手,送上誠懇的讚美。

  河浪偶爾會像這樣,在話語中不知不覺地透露出對某位智能體的思念,那多半是在河浪的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對象。這天,唯才從河浪的口中得知那是河浪的上司,確實有恩於她,還派給河浪一隻聰明的雪鴞使魔,大概送信、協助警戒和作戰干擾都能夠勝任。

  「不曉得是不是像歐爾佳那樣的智能體?」唯這麼想。但河浪沒有對她的過去分享更多,就像河浪也沒有提起方才與義勇軍們起過爭執的緣由那樣,河浪大概不是擅長言詞表達的類型。

  「想想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在唯面前唱歌、倒是我也沒聽過唯開金嗓呢!」

  為了轉移話題,河浪催著唯也獻唱一首以示公平。公事以外通常隨和的唯拗不過河浪的一再要求,只好雙手抱胸絞盡腦汁回想曾經完整記下歌詞與旋律的歌曲,那通常是曾打動過唯,令她喜歡並印象深刻的作品。

  唯又想起與千行切磋的那晚,他們在克里米昂號裡見過的白百合;是夜臨婕說過,能帶給她力量的白百合;是聯合軍們傳頌著:象徵光之種與救世希望的白百合。她又想到那些逝去的生命,想到那些意外難以統合的義勇軍意志——

  她有些無奈地苦笑著,唱起有些懷舊的抒情旋律,歌詞中也提及了在心裡盛開的希望之花。她唱出她對夥伴、對朋友的感謝與在乎,以及對生命的重視,還有朝向明日前進、為了與同伴們一起跨越絕望的勇氣。

  有誰曾經說過,音樂是寄託情感的最佳媒介。儘管是那樣溫和的曲調、如此輕柔的嗓音,或許也能將她深沉的情感傳遞給某個智能體。

  唯唱完這首曲子,也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一如往常的表情是溫柔中帶著堅毅,但她眼裡深藏的苦澀卻比平時明顯。

  身旁的河浪怔怔地望著唯,直到歌聲停止的後也沒有回過神來,只有淚光在她靈動的大眼裡打轉。寂靜又包圍她們十數秒,突然,河浪握緊了唯的手——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先讓我這樣吧⋯⋯」晶瑩的淚珠滑過河浪的臉龐,落在沙地與岩盤的交縫處,「唯,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站在你身邊的。」她認真地注視的唯的雙眸說:「因為我懂妳一定有妳的想法。而這個想法我肯定也能認同。」

  唯驚訝地眨了眨眼,隨後溫柔地微笑著,伸出沒被握住的另一隻手輕輕擦去河浪她臉上的淚水。「謝謝,很高興江願意這麼說。」她頓了一頓,又補充道:「真的。」

  「婕也說過類似的話。」唯想。唯並不曉得她們已將她視為像光之種那樣溫柔,卻又更加接近、觸手可及的白百合。只是、只是懇切地希望在能力範圍內,能盡量去回應那些願意理解、支持她的重要夥伴。她同樣不知道河浪聽了那首歌以後想起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才突然說出這種話,只對河浪表達了她願意傾聽、樂意協助的想法。

  「這句話才是我要講的吧,妳遇到什麼不愉快一定要跟我說,不論是敵人還是義勇軍!我都願意陪你一起承擔。」止住淚水的河浪看著唯輕輕一笑,又過了幾秒才鬆口說:「不過就是跟剛剛那個傢伙起了口角罷了。」

  河浪是聽到那位持大刀的義勇軍說些不中聽的妄言才與對方吵了起來,雖然沒明說吵架的激烈程度,但唯聽河浪連珠炮般地數落那義勇軍態度的不是,多少能猜想出當時場面的火爆。河浪雖然罵得多,但就在即將說到那義勇軍所散播的謠言時,又僵硬地打住了嘴,伸著懶腰準備回安全屋。

  是聽了那義勇軍對唯的議論,河浪才會忍不住與對方爭吵吧。唯向來擅於察言觀色,即使河浪不明說,透過這明顯的反應也確信下來。

  她有些愧疚地苦笑道:「讓江受委屈了。」

  「才沒有遇到什麼委屈呢!總之不是什麼需要放在心上的事情啦。」河浪立即答道。

  河浪雙手放在腦後,表現出輕鬆的模樣與唯談笑,一起返回基地內部,唯不再多問,接著與河浪暫別,讓河浪去忙些個人瑣事。

  當唯獨自來到女性義勇軍房間附近時,她看到一名臉上帶著鴉嘴面罩的男性義勇軍,不自在地等在房門口附近,他見到唯,鬆了口氣似地對唯揮了揮手。

  「貴安,你是方才和江一起行動的⋯⋯」唯認出對方是不久前和河浪一起趕來支援的義勇軍之一。

  這嘴部戴著面罩的同伴也笑彎了眉,點頭報上了他的名,一邊走向唯說:「剛剛的事情真是對不住,對了,方便的話可以幫我把這個轉交給江沄湮嗎?」說著,他拿出備好的烈酒交給唯。

  「酒我會確實交到江的手上⋯⋯」唯接過要給河浪的贈禮,歪頭道:「方才的事,怎會是昏鴉道歉呢?」

  「我朋友他不是什麼壞傢伙,只是正義感比較強、性子直又頑固,啊……他是說妳對上級缺乏忠誠心,也罔顧戰友情什麼的……不過我相信妳不是那種人,呃,妳是人種對吧。嗯,總之妳是聯邦的傳奇冒險者,剛剛也率先來幫我們解圍,他只是現在拉不下臉,我想他一定也已經相信妳了。別擔心啦,那種謠言……」他說。那位拿大刀的義勇軍與河浪,似乎都是他的朋友。

  這位帶著面罩的義勇軍昏鴉,提到聯合軍之間有傳聞說唯在背地裡嘲笑聯合軍幹部,不服幹部擬定的作戰方針,還打算在戰場上趁亂排除異己,企圖控制義勇軍作為私用。

  唯不難聯想到,那是之前她在克里米昂號的公共區域裡對瑟普發脾氣時,讓哪些敏感的聯合軍聽去,又遭斷章取義後傳成現在這套說法。

  她沉穩地微笑道:「我會忠於『擁有相同理念』的上級,也會尊重、敬愛你們這些一起奮鬥的夥伴。」

  「對啊,我也是這麼相信的。」昏鴉似乎沒聽出唯的話中之話,和氣地笑著說:「江沄湮也是有俠義之心的女英雄,讓她拔劍相挺的人,應該也值得信任才對。我覺得,相信妳為人的義勇軍還是比較多的。至於那些散播謠言的傢伙,大概是眼紅妳在出使的時候,還是在戰場時的亮眼表現吧。再不然就是忌妒妳和翡翠‧霜雨走得近,哎,妳也知道義勇軍裡多的是慈悲質點者的擁護者,妳也別太跟他們一般見識吧。」

  「『拔劍相挺』,那真令人感動。」

  「哈,這可不是比喻。那姑娘真拔劍時可嚇死我了。」

  「這樣麼……」

  河浪為了她的名譽,竟做到這種程度。聽昏鴉說到這裡,唯不禁一愣。

  「好了,不打擾妳們休息。酒,麻煩妳了啊。」昏鴉舉拳輕敲了敲唯的肩頭,道了晚安後就離去了。

  唯也捧著酒回到她與河浪、與婕暫住的房間。厚實的金屬門敞開後,迎接她的,是夥伴的溫暖笑容。






借用角色:江河浪千行真我夜臨婕





創作回應

純喫茶
唯在這邊處理情緒的部分我覺得寫得很好呢,放空白的地方也寫的跟我心中想像的滿相近的,這點讓真是讓人感到高興WW
2021-06-15 22:22:35
蘇雪
茶能喜歡就太好了。如果沒有搭配音樂,我還擔心唯的情緒會不會顯得太做作呢www
2021-06-15 23: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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