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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鄭成功 - 終章:全城封鎖

作者:書恩順│2021-05-25 17:28:36│巴幣:0│人氣:55
終章:全城封鎖

「要帶我們去哪兒?」廷斌雙手被綁、嘴裡塞著東西、眼睛也矇住了,只覺得這車子開的很快,不知道田川和飛凰怎麼樣了?

黑色的廂型車停在校門口時,田川立刻被一名中年大叔抓住了脖頸,廷斌和飛凰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乖乖上車。

「孩子們!有人跟來了!就當坐雲霄飛車吧!」

開車的似乎是個年輕人,操著有些外國口音的中文,接著,車子的速度就越來越快,他們就這樣在車上左搖右晃,廷斌意外的冷靜,為了不讓田川和飛凰緊張,便把頭和身子橫在他倆中間,用身體試著把他們固定在座位上,但自己的腦袋瓜子卻撞了幾個包。

飛快的車速持續了很久,彷彿一台時間過長的雲霄飛車,這讓他有些頭暈噁心,廷斌知道,飛凰會暈車,肯定很不舒服,但卻無能為力,他努力著聽著車外的聲音,似乎有海聲,接著是經過了橋,台南市他熟悉的地方,靠著聽聲音大概知曉在哪兒,然而,若是車子開出了台南市,那可就糟了,就在這時,車子開始緩慢下來了。

「哎呀,黃梧先生,真是好險呢。」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兒響起了警報,不、是全台南的警報都響了,電線桿上的擴音器、收音機裡的頻道、電視機也便成了雜訊,似乎是全台南都陷入在警報聲中。

「怎麼回事?」

「不用管,趕緊上高速。」

被稱作黃梧的中年男子命令著說道,然而,車子忽然緊急煞車停在路邊,這時,廷斌聽到了輕型飛機的聲音。

「怎麼回事?」

「黃梧先生!道路、道路被封了!到處都是警察!」

眼看車子就快要上了交流道,然而,往交流道的入口確被整排的釘刺給攔住,任何車輛都不能通過。

「哪來這麼多警察?怎麼辦好?」

「嘖、說的就是這個嘛…。」

「彎進巷子裡,從平面走。」

車子又緩緩開動,並且轉了幾個彎,漢斯很驚訝,因為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和剛剛有很大的落差,不知道車子都去哪了。

「黃梧先生,前面、前面也有不少警察!」

「該死的,這些傢伙。」

「先回安全屋去。」

車子在他的命令向,又往另一個方向開去,廷斌專心聽著,估計是離海邊越來越遠,往內地去了,他開始擔心起來,因為自己沒有到過那麼遠的地方,這兒,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台南區。

這是全面封鎖狀態,所有人都無法離開台南市,而也無法進入台南市,高速公路上,下交流道的地方全都封鎖,許多駕駛人覺得莫名其妙,但要回台南的本地人,卻知道發生的大事,紛紛打電話回家。

彷彿時間在此處暫停了一般,路上行人越來越少,父母們趕緊接小孩子回家,攤販也都打烊休息,就連便利商店也不例外,港口全面封閉,船隻非常有默契的在外海排成了一圈,甚是壯觀;火車過站不停,直接穿過台南車站往下一個站去,就連車掌也不明所以,車上的乘客也搞不明白,只有台南人清楚,現在台南正發生著極為嚴重的事態。

委員會的其中一個安全屋,在靠近郊區的地方,經過了另一個交流道時,漢斯看了一眼,上下交流道處同樣是遭到了警察的封閉。

「這些警察,怎麼速度那麼快?」

他開著車拐進小路裡,就怕被攔查下來,沒多久,車子停了,眼睛被蒙住的三人,不知道身處在何處,但聽到似乎有機械運作的聲音,安全屋這是一棟兩層樓的別墅,一旁還有五六棟連著的房子,遠處有一些山坡地,而房子後方便是雜草叢生的荒地,從外觀看上去這排房子沒有太多的裝飾,簡單的水泥牆貼上長方形的磁磚,灰色鐵捲門正緩緩上升,車子開進去後,鐵捲門這才慢慢關上,完全把車子隱藏起來。

漢斯帶著三人下車,車庫裡貼著牆面處有一些盆栽,右側設計了一個小門,牆上有著密碼鎖,黃梧輸入密碼後,門喀噠一下就開了,一樓並不大,二人的沙發、冰箱、電視,眾人跟著黃梧走上二樓,飛凰有些暈車,差點給摔了一跤,漢斯趕忙拉住了他。

二樓走廊望過去,有四個房間,三人被帶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漢斯找來三張椅子,將三人給綁在椅背上,這才將他們眼睛上的黑色布條給拆下來。

廷斌適應了一下忽然的電燈光亮,趕忙看著田川和飛凰,田川倒是依舊那副不服輸的模樣,而飛凰卻臉色慘白。

「小朋友們,還好不?」漢斯將廷斌嘴裡的填充物取出,上邊沾滿了唾沫,他將其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飛凰,還好嗎?」廷斌趕忙關心的問著。

「喔?看起來好像有點暈車納。」

漢斯趕忙去樓下倒了些水,並且在櫃子裡尋找著杯子,黃梧坐在了三人面前,他臉上面無表情,讓三人都有些緊張,但倔強的田川依舊死死的瞪著他。

「田川和飛凰。」

黃梧觀察了一會兒又說道:「怎麼男女分不太出來呢?」

「你們為什麼抓我們?是…是想勒索嗎?」

廷斌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你是誰?」

「我叫廷斌,是他們的朋友。」

「嗯…。」

黃梧沉默不語,這種氣氛很沉重,廷斌只覺得眼前這人似乎是隨時都可以殺人,若是將他們撕票,那彷彿就像拍灰塵一樣簡單,他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哎呀,別緊張,喝水吧。」

這時候,漢斯用餐盤拿著水罐,上邊有五個杯子走進房間,他臉上掛著笑容,完全看不出來是名綁架犯,只見他倒了半杯水,餵給了飛凰,喝了兩口後,反胃感好了許多,不過卻開始啜泣起來。

「飛凰,放心,不要哭!」田川硬底氣的說道。

「這…女孩子吧?」漢斯本以為她是男孩子,然而,田川的臉型輪廓還是有些女孩子的模樣,加上略為攏起的胸部,這才認定她是女孩子。

「而這個,是男孩子。」他看著飛凰柔弱的模樣,但喉嚨有些許喉結。

「怎麼有點顛倒了呢?」

「黃梧先生,這可怎麼辦好?」

「沒有怎麼辦,領頭的命令是,帶回去,或處理掉,這麼簡單。」

「嘛、能帶回去當然是最好。」

「可是看這個情況…。」

「你、你們說的處理…該不會是…。」廷斌嚥了口唾沫,盡量不往壞的方面去想。

「當然是殺掉啊。」

三人的腦子一暈,飛凰直接昏了過去,田川也有些面色慘白,廷斌後背更是冷汗直冒,他想不到殺這個字,可以很被輕易的說出來,而今天很有可能三人都會死,他從沒想過是這樣的。

「不過,剛剛說你叫廷斌吧。」

「你倒是可以回去。」

「為、為什麼?」

「因為,領頭的命令是,殺掉鄭氏遺族,你只是他們的朋友,不算吧?」

「鄭氏遺族是什麼?」

田川有些疑惑的問了句,廷斌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本不想讓二人知曉的,田川一看他臉上的表情,便立刻明白,廷斌有什麼事情滿著他們。

「廷斌、鄭氏遺族是什麼?」

廷斌不敢說,又或是,說不出口,漢斯笑了笑說道:「就是你們說的,鄭成功的後代吧。」

「鄭成功?我?」田川轉頭看了看飛凰。

「咦?你們不知道啊?」漢斯轉頭看了看黃梧,他依舊是一副撲克臉。

「就是說,你們倆是鄭成功的後代,因為你們活著的關係,每年政府需要支出三億給台南市呢。」

「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掉你們,這樣就不用付錢了,很划算吧?」漢斯臉上仍是笑容滿面,但廷斌卻感到異常的恐怖。

「跟小孩子不用多說。」

「若是今晚出不去,就得處理掉。」黃梧語氣平淡的說著,廷斌這時才感到所謂的絕望,他們只是孩子,根本不可能是這種殺手般大人的對手,何況自己還被綁著呢。

「這個是什麼?」

漢斯輕輕拉起廷斌所待的石牌,他正掛在脖頸上,可能是因為車子晃動激烈的關係,從衣服裡掉了出來掛在外邊,就像個名牌一樣。

「你、你別碰。」

「真精緻啊。」

漢斯不理會他,將石牌翻面,兩面的字都只有一半,他輕輕轉了一下,想不到石牌中間是個軸承,轉了半圈,兩邊的字合在了一起,拼成了「鄭」字,石牌喀的一聲略為掀開,打開石牌後,裡面橫著一根東西。

「你、你別碰!別碰!」

廷斌身子掙扎了兩下,漢斯飛快的從腰間抽出一把藍波刀,而刀身滲著白銀,經過燈光反射,更是銀亮無比,田川不由得發出了尖叫,這時候,她終於也像個女孩子。

「小心喔,別動。」

廷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漢斯用握著刀的手,輕輕抓住那根橫著的物體,銀白刀身的刀背從廷斌脖頸晃了過去,在漢斯將它拿起來的同時,他看見物體底下,閃著些許微弱的紅燈,他故作視而不見,飛快的將石牌闔上,那個物體看來是個「丌」型別針。

「這個是?鑰匙?別針?」

他將別針遞給了黃梧,順手將藍波刀給收了起來。

「廷斌、廷斌,沒事嗎?」田川急的淚水在眼裡打轉,他想不到光是刀子在眼前晃悠悠的,就讓自己全身寒毛直立,廷斌這會兒似乎有點嚇的呆了,但為了田川和飛凰,他還是故作鎮定,畢竟,田川是女孩子,而飛凰則更像是個女的。

「沒、沒事,這不算什麼。」

「喔?小朋友真勇敢呢。」

黃梧看了看那根別針,沉思的說道:「這個,估計是領頭說的,寶藏的鑰匙吧?」

「寶藏?」

「哈、哈哈。」只有廷斌知曉,那只是個電梯鑰匙,或是可能打開幾道特殊門罷了,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寶藏鑰匙。

「怎麼了?笑什麼?」漢斯露著笑容問同樣發笑的廷斌。

「那只不過是電梯鑰匙,哪是什麼寶藏。」

「電梯?」

「就是,一個地下廣場電梯罷了,根本沒有寶藏。」

「你怎麼知道,那個所謂的什麼地下廣場,沒有寶藏呢?」

廷斌想了想,地下廣場裡,頂多就是一些看似骨董的東西,相當空曠,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房間,有沒有寶藏,自己確實是不知曉的,但無論如何,都得拖延點時間,好讓自己想出逃離這兒的辦法。

「只是個開會的地方,寶藏什麼的絕對沒有。」

「看來,你去過?」黃梧問道。

「當然,那是只有台南人能進去的地方。」

「黃梧先生,你怎麼看?」

黃梧思考了片刻:「靠這孩子的一面之詞,很難相信,畢竟他看來相當精明。」

廷斌嚥了口唾沫,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畢竟孩子怎麼能和經驗老道的幹員相比?自己是不是說謊,一下子就會被拆穿。

「那麼,我們是去找寶藏?」

黃梧搖了搖頭:「不了,頭領說,琢公那傢伙,會替我們找到寶藏。」

「琢公?」

「打從他加入,就有別的目的。」

「是說尋找寶藏?」

「嘿,不管什麼事都是引滿不了頭領的。」黃梧冷笑著說道:「頭領反而利用他來尋找寶藏,但他卻絲毫不知情。」

「噢,所以我們只要等他找到就好,真方便。」漢斯把玩著別針,這東西看著很精緻,他別在了自己的衣領上,廷斌看著又氣又怒,但卻奈何不了。

「那麼…。」

「我先去後面準備準備吧?」

黃梧點了點頭,廷斌又驚又急,不知道他的「準備」是什麼意思。

「準…準備什麼?」

「當然是挖個坑啊,咦?不對,可能挖兩個吧。」

廷斌倒抽了一口冷氣:「你、你們…,殺人可是…。」田川頭暈目眩,差點兒暈了過去。

「別嚷嚷,否則就要挖三個了啊,而且這邊隔音很好,你們叫也沒人聽見的。」漢斯依舊是笑容滿面,這更讓人感到害怕,說著,便下樓去了,黃梧也沒多說,轉身就走。

等他們二人出去後,隨著房門關上,廷斌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只覺吸進的氧氣好像到達不了肺部一樣,腦子一陣暈眩,他咬了咬下嘴唇,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廷斌,還好嗎?」

田川在一旁緊張的問道,無奈被綁在椅子上,動也動不了,廷斌這會兒冷靜過後,才聽清楚了她的說話。

「田…田川…。」

「飛凰怎麼樣了?」

聽他這麼問,田川轉過去叫了飛凰幾聲,不過沒什麼反應,但看著胸口起伏,還有呼吸,估計沒什麼大礙。

廷斌張望了一下房間裡,相當簡潔,就一張床、一個床頭櫃,簡單的衣櫃,沒了,更不可能有什麼剪刀之類的東西,廷斌掙扎了幾下,手腕被繩索摩擦後,開始有些發熱,緊跟著是破皮的疼痛,雖說如此,但他還是嘗試著扭動手腕,無奈繩子綁的很緊。

「廷斌…剛剛那個年輕的壞人…說的是真的嗎?」

廷斌聽她這麼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我們就得死呢…?」

小孩子並不懂大人的世界,更不懂運作這個世界的道理,以及所謂利益等等之類的複雜關係。

「才、才不會讓你死呢!」

廷斌有些忿忿的說著,然而,現在這樣子,卻怎麼也沒把握,田川聽他這麼說,又哭了出來。

「廷斌不會死…就、就好了…,那個人說,不會殺你的。」

「胡說什麼,我們都不會死!」

說到這兒,他又瘋狂的掙扎起來,就想將手給扯斷也沒關係,無奈繩子卻綁的幾無空隙,強硬的掙扎只是讓手上的傷口更多罷了。

「廷斌,絕對不可以,至少你要活著。」田川邊哭邊說道。

「我是你…你們的護衛,我會保護你們的!絕對不會讓你們死!」

田川聽後有些呆了:「護衛?」

廷斌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就是說…我的父親也是…也是護衛…。」

「護衛?廷斌的父親…?」

「莫非是說…我的父母親?」

廷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們都知道,什麼鄭氏遺族的事?」

「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一定要逃出去。」

廷斌知道這綁著的繩子,估計是無解,他雙腳在地上踏了幾下,雖說腳也是被綁住的,但腳掌還是可以動,這一用力,椅子原地小跳了一下,感覺上好像前進了一些些,不過木頭椅腳碰觸到地面,也傳來了不小的聲響。

他暫停了一會兒,田川也忍不屏住呼吸,聽門外沒動靜,這才鬆了口氣,跟著田川又一起踩了幾下,也不知道有沒有前進,也許是原地搖擺而已也說不定,但離廷斌卻還有約一個人的距離。

廷斌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腦瓜子轉了轉,牙一咬、猛力往前傾,連人帶椅倒在了地上,但由於是膝蓋著地,那種悶響並不大,田川驚呼了一聲,廷斌只覺腳上一陣疼痛,但可不是猶豫的時候。

他喘了幾口氣,用頭加上膝蓋,吃力挪動著自己的身子,連同椅子,緩緩往田川椅背爬了過去,田川也用腳掌推移著椅子,就希望可以靠近廷斌一些。

就在這時,外邊忽然傳來好像「轟」的爆炸聲響,緊接著是一些細微的聲響又好像有放鞭炮的聲音,屋子的隔音估計相當的好,又或是很偏僻,所以外面的聲音並不清楚,但這會兒,聲音卻變得挺大聲,感覺是在屋內,而且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廷斌聽後,認出是父親的聲音,趕忙大喊:「老爸!我在這!老爸!」

跟著房門外面傳來碰碰碰的聲響,好像有人在屋子裡又或是爬上樓梯,他們倆不知道是何人,只得緊張的猛吞口水,隨後是其他幾間房門打開的聲音,終於,他們的房門也被打開了,看著打開門的人,廷斌大喜,因為那正是金定。


全台南市的蜂鳴聲不絕於耳,那代表著極為嚴重的事態。

似乎是全市的警察都出動了一般,每個路口都給設立了路障,並且對講機的某個頻道,正回報著各個路況,而某交流道的路段,據說看到了可疑的黑色車輛,因為路上的車子幾乎都停在了路邊,或是回到自家不出門,所以還開在路上的車子就會非常顯眼,也是因為如此,黃梧第一時間才會判斷,立刻回去安全屋。

「怎麼樣?有消息嗎?」

金定開著貨車在路上亂竄,琢公和永華也在車上,這台貨車的置物櫃裡,有一台老舊的對講機,裡邊不時傳來沙沙的響聲,又或是傳來有人回報的聲音。

「在什麼路口?」

「快到文華路,似乎看到我們後急轉了。」

「知道了。」

金定猛踩油門,並且快速的打檔,然而,對方的車子估計也早已離的遠了,他只得聽著對講機,不時的打著方向盤。

「過了義林路。」

琢公眉頭深鎖,永華依舊面無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早該知道的。」

「她…她的臉,對啊,確實很像的啊…。」

琢公有些喃喃自語,聽得出他相當後悔,即便是在這高速奔馳的車上,他依舊想起了以前,他與田川的父母那段日子。

「抱歉,這是…這是秘密…本來不可以說的。」

「當初,芳川生下孩子後,立刻就辦了過戶。」

在田川剛生下的那時候,孩子的父母親寫的便是叔叔和嬸嬸的名字,初期,他們都會抱著田川回去「探親」,實際上卻是帶回去給真正的母親照顧。

「我知道。」

「眼前趕緊找到那些孩子。」

琢公也不斷發著訊息給喬安,因為他知道,委員會的人都是配槍的,而且大多是什麼幹員或軍隊的人,只有他們估計會很危險,這時,金定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邊踩油門邊取出手機,一看訊息,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

「好、好,不愧是我兒子!」

手機上的地圖,顯示著一個紅點,那是發報器的訊息,而在廷斌的那個項鍊裡所發的小紅光,便是發報器,這會兒正清楚的標示著地點,是一個郊外地方。

「竟然躲在這兒。」

他將手機遞給了琢公,見紅點在一個較偏僻的住宅區。

「這附近…應該沒有安全屋啊…。」

「莫非,是更隱密的嗎?連我都不知道。」

邊思考,他邊將位置也發給了喬安,兩輛車就這樣朝著目標地前進,車程說近不近,但也不遠,差不多十五到二十分鐘,便到了附近,金定本想直接開車衝進去的,然而琢公告訴他,委員會的人都很精明,絕對不可以硬闖,因此他便將車子停在較遠的地方。

三人鬼鬼祟祟的往安全屋前近,只見郊區大部分都是荒地,放眼望去零星幾處有一些房子,安全屋的附近也連著幾棟房子,但看來都沒人住,這兒的確是一般人不大會來的地方。

在安全屋外,看不見裡頭是否開著燈,估計是有用什麼擋光貼之類的,就是怕別人會發現這兒有人住,屋子後頭有著奇怪的聲音,琢公瞇眼看了看,似乎有人在挖地之類的,而且格外謹慎,也沒有任何照明,應該也是怕被人發現。

琢公示意輕聲,比了比門口,金定和永華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這是個大型的鐵捲門,然而,底下開了個小縫,看來是剛剛有人進出過,便是後邊廢地的那個人吧,金定十分慶幸,趴在地上鑽了進去,琢公和永華也跟在後邊。

然而,裡面的門卻是密碼鎖,琢公正想去按,永華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搖了搖頭,琢公立刻明白,如果這是連他都不知曉的安全屋,那麼有可能密碼也是他不知道的,而若輸入錯誤的密碼,估計警報也會響了吧。

金定和琢公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然而,永華卻摸索了西裝外套的內袋,跟著取出了一小盒東西,打開後,裡頭有四個圓形的金屬物體,和一個長條狀的東西,他一一將這四個金屬物體黏貼在了門的四個角,安靜無聲,接著示意兩人後退,二人不明所以,只得往後站了些許,但靠的不夠後面,永華又往後站了幾步,躲在了車子旁,二人見狀,也跟著躲在車旁。

永華取出那長條狀的東西,往左右掰開,那東西變長了兩倍,接著,他將兩頭旋轉,喀嚓輕響,他摀住了耳朵,二人看他如此,也照著做了,就在這時,忽然轟的一聲,門硬生生的給往裡邊炸飛了出去,頓時煙霧迷漫,金定看的呆了,而琢公卻立刻反應過來衝了上去,並且掏出側腹槍袋裡的手槍,然而,裡面的人卻反而先開了兩槍,琢公趕忙著閃避,但又不敢回擊,就怕對方手裡有人質。

「廷斌!廷斌!」

金定喊了幾聲,但沒有回應,琢公待看的較清楚後,發現對方躲在沙發後邊,壓根兒沒看到人質,因此他便招了招金定。

「孩子們在二樓,我掩護你,趕緊上去!」

雖說會有被槍擊的風險,但金定心裡著急,也不管那麼多,就想往前衝,然而,永華速度比他更快,竄進屋子裡,一腳踢翻桌子。

「走!」他大喊一聲,金定立刻往樓梯跑去,琢公也用手槍掩護著他,這才讓他順利竄上樓梯跑上二樓,只見二樓走廊有好幾個房間,他急忙的一間一間查看,終於在最末端的房間看到了三個孩子們。

「廷斌!你們還好嗎?」

金定正想衝進屋子裡替他們解開繩子,誰知忽然猛地一個強大的力道正中他的側腹,這讓他整個人幾乎是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老爸!」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漢斯,他背後的窗戶是打開的,他竟直接從一樓爬上了二樓,他的力道和肉搏能力似乎相當了得。

「哎呀呀,真險啊。」

漢斯抽出藍波刀,迅速割斷廷斌手腳的繩子,並用手腕箝住他的脖頸,刀子正架在他的胸前。

「別輕舉妄動啊你們。」

金定爬起身子,見到此情景,不由得舉起雙手,作投降貌。

「別、別亂來,他只是孩子。」

漢斯往前走了幾步,金定不得已,只得倒退著下樓梯,而樓下的三人正在對峙著,看著金定跑上樓,這會兒卻慢慢的退了下來,便知曉出了什麼變故,全都停下了動作。

「嘿,別亂來,黃梧先生沒事吧?」

漢斯問了句,只見黃梧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手上的槍指著永華和琢公的方向,琢公雖說槍口也指著黃梧,但卻沒了底,因為現在正是最糟的情況,誰也不想傷了孩子。

「能找到這裡,真是厲害。」

「琢公先生,不知道,你找到了寶藏沒有?」漢斯笑著問道。

琢公沒有說話,只是斜眼看了看他的模樣,竟然只是個那麼年輕的小夥子,他不禁感嘆起來。

「寶藏什麼的,早就沒有了!」金定怒喊著。

「喔?是真的嗎?」

漢斯聽後彷彿有些失望,黃梧則是皺著眉頭:「就算是有,你們也不會乖乖交出來吧?」

「你們一個一個的…,寶藏這種東西,根本是子虛烏有…。」

「不、不對,寶藏本來是有的。」

「但現在的確是沒了!」

「那寶藏都…去哪兒了?」漢斯問了句。

「你以為每年那麼高額的補助款,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政府不可能會莫名每年心甘情願給錢!」

「否則…否則就不會派你們這種人…。」

金定還想說些什麼,但想到琢公(靖海)目前也還是司法特偵委員會的人,便閉嘴不說了。

黃梧嘆了口氣:「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他們說的應該是真話。」漢斯也補充說道,畢竟,他們都受過專業的訓練,包括判斷一個人說話的真偽。

「別動!」

喬安和國軒忽然從門口跑了進來,國軒正看著喬安從包裡取出手槍而震驚不已,又見到屋子裡面的狀況,不由得在這種安靜的時候,放了無數個響屁。

「哎呀,寶貝兒,又見面了,你們都放下槍吧。」

琢公猶豫了一會兒,只好將槍給丟在地上,喬安見狀,只好也照著做。

「那麼,現在又如何?」琢公問道。

「兩個孩子得處理掉,這個倒可以活命。」黃梧冷冷的說道。

「你!」金定眼裡充滿血絲,畢竟他嘴裡說的可是兩條性命,而且還只是孩子而已,然而,為了所謂的利益,卻可以將生命講得如此簡單。

「嘛,我後院的坑也挖的差不多了。」

「那麼,你們是要三個孩子都死,還是死兩個?」

漢斯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但正是這樣的微笑,讓廷斌感到毛骨悚然。

「你們…殺了芳川他們,是因為弊案的原因,還是知曉了身份?」

琢公冷靜下來問著,他雖然、也許報不了仇,但這些答案他還是想知道的,即使那是一個讓人咒恨的回答。

「都有。」黃梧冷冷的回答。

「這樣一舉兩得,不是嗎?」

琢公沒有說話,但指甲陷入掌中,滲出緩緩的鮮紅,便是他無比的憤怒。

「你們、你們還是人嗎?!」金定怒吼著。

「犧牲一兩個人,是必要的。」黃梧依舊是沒有感情的述說,人命在他眼裡,似乎只是籌碼又或是計算的數量而已。

這時,金定正眼看著廷斌,彷彿做了什麼決定,廷斌見父親這樣的表情,便立刻理解,因為,和田川跟飛凰相比,自己的命反而沒那麼重要,另外,自己是鄭氏遺族的護衛,說什麼也得保護田川和飛凰,再者,金定也下定決心,無法守護上一代的遺族,而這一代的遺族絕對不可以讓他們死去。

誰也沒想到,這時發難的,竟然是個孩子,廷斌猛地一腳往漢斯的腳踩去,另一方面將頭往後猛力使出頭槌,金定瞬間沖了上去,在這同時,琢公和喬安也低身去撿槍,黃梧反應極快,扣下了手上扳機,與此同時,國軒飛撲了過去,兩手將喬安及琢公拉倒,就怕他們中彈。

時間彷彿慢了下來,這都發生在一瞬間而已,漢斯雖然下巴遭到頭擊,但臉上依舊掛著詭異的笑容,他看了看金定,隨後,手上的刀反轉,另一手將廷斌甩了出去,而白晃晃的刀子,往黃梧的方向砍了過去。

這一下劇變突生,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變化,黃梧畢竟是老江湖,立刻往一旁閃去,但刀子還是劃過了他的胸口,他半跪在地上,瞬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東西扔了出去。

「閉上眼睛!」

漢斯大喊著,但已然不及,那東西碰的一聲,發出劇烈刺眼的光芒和尖銳聲響,眾人眼睛頓時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任何東西,耳朵也嗡嗡作響,外邊隱約傳來車輛撞出鐵門的聲音,震撼彈的效果持續了很久,大夥兒除了眼睛看不清楚,還有一陣耳鳴。

「廷斌!廷斌!沒事吧?!」金定抱著懷中的廷斌,雖然看不見,但依舊喊著問道。

「老爸,我沒事,但是我看不見。」

「沒關係,等等就好、等等就好。」

就連男子漢的金定,淚水也在眼眶當中打轉,雖然他知道,自己可以犧牲一切,保住鄭氏遺族,然而,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是如此視死如歸,一來是欣慰,廷斌如此懂事;二來是喜極而泣,兒子沒有死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震撼彈的效果才退去,而黃梧早已不見人影,恢復視力的琢公和喬安,立刻將槍口對準漢斯。

這會兒,漢斯舉起雙手,一點也不做掙扎般,但臉上仍是招牌微笑。

「好險、好險,太可惜了,讓他給跑了。」

「你…到底…。」金定滿臉狐疑,不、應該是說,所有人都是。

「嘛,我加入組織,可不是為了殺小孩子啊,這有違我的個人道義。」

「這樣子的背叛,委員會也不會放過你。」琢公緩緩放下槍,喬安見狀,也放下了槍口。

「放心吧,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嗯,簡單?」漢斯說著,走近廷斌,金定警戒著退了半步,只見漢斯倒轉刀子,將刀柄對著廷斌。

「可能還太早了,不過,這個就留給你以後用吧。」

廷斌呆了半响,這才接過了又重又銳利的藍波刀,不過上面有些血跡,但廷斌也不怕,畢竟剛剛都經歷過了生死關頭,他還將身上的刀袋也一併給了廷斌。

「好啦,我得走了,這種大團圓,不適合我吧。」

漢斯笑著就朝門外走去,經過喬安時還拋了個媚眼,眾人見他沒有敵意,而剛剛也的確是因為他才得救,想攔住他問些什麼,但他只是踏出房門後,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是傭兵底子。」琢公推測的說道,而喬安已經快步的走上二樓,金定和廷斌也跟了上去。

二樓房裡,喬安替田川鬆綁,也幫飛凰解開束縛已久的繩子,不過他依舊有些半夢半醒的狀態,田川只得扶著他坐在椅子上。

「田川!」

看到站在門口的廷斌,田川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得到鬆懈,頓時抱著他哭了起來。

「還以為、以為我們都會死掉。」田川邊哭邊說著,廷斌趕忙安慰著他,金定看著也有些許欣慰。

「到頭來,白忙一場。」靠在門邊的琢公有些感慨著說道。

「那倒不一定。」喬安說著讓人不明白的話,掏出手槍,姿勢優美的將槍口對準飛凰。

「大姊姊、你!」廷斌大為驚訝,田川抹著眼淚,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喬安,你!」琢公和國軒也不明所以。

「我在國外的名字,叫做茱莉亞․馮伯恩斯。」

「茱莉亞․馮伯恩斯…。」琢公喃喃自語的說道,貌似在哪兒聽過,但這會兒想不起來。

「Johannes Vingboons,是我的祖先。」

「啊!」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驚訝,誰也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那位荷蘭畫家「Johannes Vingboons」的後代。

國軒這會兒忽然想到什麼,頓時恍然大悟:「啊!所以說那個時候…,不是吃壞肚子…。」

當琢公提到Johannes Vingboons時,緊張的人正是喬安,只是國軒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猛地放屁。

「喬安,你、你,你是他的後代,那又如何?」琢公不解的問。

喬安這才緩緩說出緣由,原來,當初給琢公文件讓他升官的,竟然也是喬安,當時,他只道是這個人很有正義感要查弊案,因此給了他許多文件讓他升官,最終,讓他順利的進入司法特偵委員會,而在加入組織後,琢公果然憑藉著獨斷又有效率的查案態度獲得雷登的青睞。

本來嘛,跨國弊案是不給查的,所以田川的父母親才會死於非命,然而,當琢公取得文件時已經是多年以後,高層早已將替死鬼都找好,因此琢公又「剛好」查的徹底,這才將大量的官員給揪了出來,不過,上面的那些人的地位,依舊是不會有任何動搖。

這是各種的巧合嗎?又或是命運?琢公被分配到調查台南市每年過多的補助款,而他又指定喬安做他的助手,這種巧合,太過微妙。

「只是沒想到,你也是台南人。」喬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發現了?」

「來到台南吃飯時,就發現了。」

琢公沒有說話,略為沉思:「這…彷彿太過巧合…。」

「其他就不用說了。」

「Johannes Vingboons的三幅畫作在哪兒?」喬安命令式的問道。

「畫?」金定有些不明所以,他搞不清楚眼前這美女,為的是什麼。

「當初我的祖先撤退時,留下了三幅畫沒有帶走。」

「我的家族,和另一個家族是對頭。」

「而那三幅畫,便是比另一個家族更加優秀的證據!」

「優秀?證據?這…。」國軒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沒法理解這種所謂的「家族枷鎖」的東西,更不用說在這個時代,更是鮮少有聽到什麼復興家族之類的大義。

「你們這種東方人是不會理解的。」

「我的家族在國內受到了多大的壓迫。」

那是歷史所造成的傷痕之一,每個時代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過歷史所留下的壓力和陰影,只是,沒有人可以理解那些陰影造成的後果,又或是帶給後代的壓力。

「只有拿回那三幅…。」

「可惜畫也不在我們這裡了。」喬安正說到一半,永華便進門接著說了下去。

「你在台南見到的所有,都是贗品。」

「你、你說什麼?那不可能,一定是你們藏起來了!」

「不、那些畫,和當時的寶藏,都奉獻出去了。」

「啊!」

「難、難道…。」

永華點了點頭:「都給變賣,估計在哪個國家了吧。」

「不可能,怎麼會…。」

喬安沒想會是這樣的,只道是鄭氏遺族將畫給藏了起來,因此聽到琢公在找寶藏時,那是相當的興奮,但沒有絲毫表現,就是在等琢公找到寶藏後,將畫給帶走。

「啊!莫非是他們家族的那些傢伙…?」

她忽然想到了對手家族,也是相當龐大的集團,所以將畫給買走藏起來,也是有可能的,但喬安卻遺漏了這一點,一直想著要自己去把祖先的畫給找出來。

「肯定是為了不讓我們知曉…,所以…。」

「總之,寶藏、畫,這些早已在好幾年前,全都給…。」

「搜刮吧。」永華嘆了口氣。

「永華先生,用這個說法好像不大好…。」

金定雖然反對著,但其實話語當中也有些認同,那的確是一種搜刮,只是有著合同的約束,又或者,當時如果沒有合同,鄭成功的後代搞不好會來個魚死網破,將寶藏給永埋也說不定,就看現在想要滅口不付錢的作風,估計當時也是相當驚險的吧。

「怎麼…怎麼會…。」

喬安緩緩放下槍,坐在了床上,幸運的是,飛凰依舊半夢半醒著,沒有察覺剛剛被槍指著,否則肯定又會暈過去。


二十七日,台南市的秋祭開始了。

全台南都相當熱鬧,幾乎每個人都參與,當然還有許多外地人,對於台南市的演習,沒有一人提起,就算有些許媒體問,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說出口。

遊行的車上,有幾個花車上面寫著「國姓爺鄭成功」的字樣,大概演著鄭成功打退荷蘭人之類的劇情,而其中一個車子,一男一女坐在有些華麗的椅子上,一旁的牌子寫著「鄭氏兒女」的字樣,然而,兩個人並不是田川和飛凰,而是不知道名字的兩個小孩子,沿路上有許多賣小吃的趁機出來賺一筆,也有背著飲料沿路兜售的阿姨,這是相當熱鬧、只屬於台南人的秋祭。

「那麼,就這樣回去了?」

金定在車站拿著已經訂好的車票,遞給琢公和喬安,國軒也在一旁,自強號在月台裡快速的進站,隨後發出了略微刺耳的剎車聲,喬安撥著頭髮,性感的模樣自然又引來許多目光。

「嗯,得回去,處理一下。」琢公接過車票看了一眼,將一張遞給喬安。

「靖海可不要勉強。」

「不、不勉強,得讓那些傢伙付出代價,否則孩子們就危險了。」

「那要怎麼…?」金定還想問什麼,國軒卻插嘴了:「靖海?是誰啊?」

喬安倒沒理會,跟著說道:「放心吧,以我家族的實力,也可以得到許多資源。」

「再者,委員會肯定知道當初的寶藏到底賣到哪兒了。」

金定點了點頭:「這倒是。」

「那麼,走了。」

琢公走向剪票口的方向,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下了腳步。

「這個、國姓爺的遺言…,到底是什麼意思?寶藏又在哪兒?」

其實,鄭成功當初彌留將死之際,並沒有那麼多的思考,因此只留下了簡單又容易理解的訊息,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後代找到寶藏。

「所以當時的鄭氏遺族便已解開了謎題?」

「否則,你認為這億載金城的名字怎麼來的?」金定笑著說道,琢公則是陷入沉思邊跟著喬安走進月台,國軒在一旁揮著手,喬安略為遲疑,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意義深長的笑容。


「飛凰,飛凰。」田川在飛凰家的一樓喊了幾聲,只見飛凰在窗邊揮了揮手,不遠處,廷斌也來了。

「怎麼樣?飛凰還好嗎?」

田川點點頭:「估計是當時昏迷,不記得了。」

「那倒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時,飛凰的二姊剛走出家門,廷斌叫住了他。

「怎麼了你們?」

「姊姊,我想問…。」

「飛凰是女生還是男生?」

田川見廷斌問,也緊張了起來,因為她也很想知道,這是一個困擾兩人很久的謎就差她二姊這一票了。

只見飛凰的二姊想了想:「嗯…,她想當男生就男生,想當女生就女生吧。」

說著,二姊便校著和他們揮手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二人,不久,飛凰穿著男生校服從家門口跑了出來,然而,容貌卻又接近女孩子一般。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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