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不懂呢!」
在個人實驗室中,帶著圓框眼鏡的少女站在顯微鏡前,仔細看完標本後,已紙和筆將自己所見的畫面記錄下來,拿出標籤紙寫上「NO.375」後,將紙張從文件板夾上取下,隨手放到了一旁的紙堆上。
「結晶的形狀比之前更完整了,但是強度還是不足,是為什麼呢?」一個人在實驗室中自言自語,或許在整理思緒上有一定程度的幫助。
拿起下一個標本,放到顯微鏡下繼續觀察,快速地做著紀錄,過程中因為過長的瀏海遮住了目鏡,令她必須暫時停下紀錄的動作,將頭髮往後撥。
背後頭髮的長度接近腰部,因長時間沒去整理,用肉眼就能看見許多地方已嚴重的打結,但是她毫不在意,只有眼前的實驗能吸引她的注意。
「兩組解理,然後這裡是,七十二度。」讀取轉盤上的刻度,在將轉盤順時針旋轉,「這邊是一百六十三度,所以九十一度。」
「和前一組差不多。」拿起製作這兩個標本的樣本起來,以肉眼仔細觀察。
「啊,因為是數量的關係嗎?」先將正在紀錄的紙張暫時取下,直接使用下一張,並回到顯微鏡,「我看看喔,第一顆就從這裡開始,這個是……唉呦!」
正當她覺得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正要仔細調查時,一種強烈的刺激感以她的左手腕為中心,向全身蔓延開了,左手狠狠抽動了一下,將整台顯微鏡從桌面掃到了地板上,電線剛好拉扯到旁邊的標本盒,上頭的東西當然也依同甩到地上,摔到粉碎。
「嘶──好痛好痛。」
少女名為紫藤薰,身為十二番隊的一員今天當然也在實驗中,現在她蹲在地上,右手抓著左手的手腕,那裡帶著一條手環,剛才是因為手環放出的電流,強制的將她從實驗狀態中拉出,發揮作用後的手環,上頭跑出一條跑馬燈訊息,開頭是時間,後面的字幕也慢慢跑過。
「對了,是今天呢!」薰想起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才會用電擊這種強烈手段,提醒自己絕對要記得,「不過標本都壞掉了啊……沒差,反正也已經膩了,下次想到再繼續吧!」
然後她將那些紀錄紙張全都丟進裝著原始樣本的箱子裡,封好後一路推著將箱子推到了角落,那裡還有其他箱子也堆著,看來也都是被薰暫時放棄後,等待著重啟的其他實驗。
「八點半了啊,但是她還沒來……」打開抽屜,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鐵盒子,放在桌上,「好,決定了!直接出門去找她吧!」
薰脫下實驗用的白袍,快速地換上另一套乾淨的死霸裝,頭髮則是拿起橡皮筋隨便的綁一綁,只要有綁住就好,一個相當簡易的馬尾。
「先去找和哉吧!」
……
…………
……
「嘿嘿~所以我就來啦!」
在十三番隊圖書館的會議室中,薰拿著成功要到的葡萄汁,自在的態度彷彿坐在自己的實驗室一般,普通的說著今天早上的經歷。
「喔,好,雖然不重要,還是問一下吧……妳那髮型是怎麼回事?」薰的聽眾之一,將飄到遠方的眼神拉回,一開口就是薰的髮型問題。
紫藤其實是個不怎麼注重形象的人,如果不好好盯著,她是真的會讓自己的頭髮亂成一堆雜草,而現在不只有髮型,還是先綁成兩條辮子後,各自繞成一個圈,並分別以兩條紫色絲帶綁著,處理起來相當麻煩。
「剛才去找了和哉,他幫我綁的啊。」
「那妳繼續待在犬神隊長那邊就好了,來這裡幹嘛?」薰從真央時期就認識的好朋友,十三番隊副隊長白石和紗,語氣相當的無奈。
「因為聽說和紗休假啊,所以我就立刻衝過來啦!」薰用了一連串的狀聲詞與動作,描述自己「咻咻咻」過來的過程,「難得我和和紗同時休假,不來找和紗玩簡直對不起我自己!」
「也是呢……妳剛才提到是誰說我在這裡?我想我應該沒聽錯吧?可以再說一次嗎?」和紗再做一次確認,她慢慢握緊了拳頭,然後鬆開,重複幾次這樣的動作後,拿起了自己的筆記,那一頁記載著一些時程相關的筆記,看過之後又放回桌面。
「就是和哉啊,犬神和哉,妳的隊長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那個混……可惡的傢伙!」確認了自己沒想錯,氣到開口大罵的和紗,中途改了一個罵人方式,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試圖讓情緒平緩,吸氣又吐氣後以平靜的語氣對著自己說,「明天上班再去找他聊聊。」
薰無視了正在發火的好友,自顧自地繼續發表想法,「喔對,我還聽說かおり也在這裡,結果根本沒有嘛!他騙人!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說到最後抱怨了起來,並拿出一個鐵盒交給和紗,「拿去,裡面是很多根奈米等級的細針,看妳是要放在茶裡還是哪裡,明天拿去讓那個騙人的傢伙吞下去吧。」
但和紗沒有收下,直接將鐵盒推了回去。
「別鬧了,快點收回去,而且……如果是香緒里的話,她在啊!」和紗說著,看向了在房間中的第三人,那名深棕色雙馬尾的少女,她用著相當困惑的眼神看著薰,「她是今天新入隊的。」
「喔喔,原來還有其他人啊,剛剛完全沒注意到呢!」薰放下飲料罐,揮揮手向少女打招呼,並說道,「妳好,我是十二番隊的紫藤薰,和你們家副隊長以前是同班同學。」
「啊,妳好,那個,我是……」
發言被直接的打斷,薰轉頭看著和紗,「她就是和哉提到的新人啊,所以和紗休假還要帶新人喔,哈哈真是不得了,那妳今天到底有沒有休假啊?」
「嗯對,就是她。」在和紗回答時,那個雙馬尾的少女跟著點頭,「算是有吧……本來就是帶薪休假,所以稍微做點事,嗯?不對,這樣根本沒放到假啊!」
「和哉真過分,讓人休假,還把人找回來辦事。」
「還好,習慣就好。」
「奇怪了,平常這時候的和紗不是應該會說『喂,不可以直呼隊長級的名字,很沒禮貌。』之類的嗎?怎麼這次完全沒反應。」薰中途換了另一種語氣,完全是在模仿。
「喂,紫藤,不可以直呼隊長級的名字,很沒禮貌。」和紗說了,但是是看著另一個方向說的,那個位置除了放飲料點心的櫃子之外,什麼也沒有。
「『跟別人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的眼睛!』這不也是和紗說的嗎?剛才為什麼不看著我說呢?吶,為什麼啊?」薰現在的模樣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打破砂鍋問到底。
「好了紫藤,妳今天不用值勤嗎?」
「不用啊,我也休假。」大概是看到和紗在翻白眼,薰繼續補充,「這可是我三個月前就排好的假日喔,所以絕對不是翹班。」
「是是,妳很棒,已經知道要先請假不能翹班了。」
聽到和紗這麼說,就算只是一聽就知道很敷衍的回答,薰還是表現出一副「妳可以多誇誇我喔!」的模樣,眼神閃閃發亮。
「抱歉啊,這孩子就是怪怪的,我們先不要管她,繼續把剩下的東西講完。」和紗沒繼續看著薰,轉去面對那個雙馬尾的新人,「剛才說到……關於現世值勤的分配吧?」
「不要講那麼無聊的東西啦,直接聊聊和紗去現世的經驗怎麼樣,這樣會更有趣喔!」一直特別自由奔放的薰,會在自己想要的時間突然插嘴,「那麼我先說吧,和紗第一次去現世使用的義骸我也有幫忙調整喔!」
和紗先向新人解說了義骸,說明完畢輪到向薰提問,「是啊,我也是印象深刻,就是那個超難脫離,差點讓我死在現世,駐守時間也從原訂的三個月縮短成一周的那個義骸嘛!」
「不對吧,十二番隊做出來的義骸明明一點問題也沒有,而且因為那是要給和紗用的,我還特地又檢查了好幾次,根本就是妳自己胸部太大才卡在義骸裡出不來吧……痛痛痛痛,補咬捏偶低臉,揮到,揮到洽來……」
薰的臉頰被用力掐著,口齒不清的求饒著,但是和紗無視了,面帶著少見的燦爛笑容,手則是凶殘的繼續掐好掐滿,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大概維持了三分鐘左右,和紗鬆開了手,薰則是摀著飽受摧殘的臉頰,直接趴在桌上喘幾口氣,有了一個重獲新生的感覺。
「所以說如峯,朋友要慎選,不然會變成像我這樣。」深深嘆了一口氣,並無奈的搖頭,似乎和紗只要碰到了薰,有很高的機率會變成這副模樣,「她真的很扯,上次闖進我的辦公室,還在那裡放奇怪的影片,害我被隊長誤會。」
「我……我知道了,那副隊長妳們是怎麼變成朋友的?」
「朋友嗎?原來和紗有把我當朋友啊!」薰復活了,再次充滿活力的插了進來,「和紗真的很有趣,她第一次來跟我說話的時候居然是要叫我滾出真央耶。」
「沒用『滾』那麼激烈吧,我那時只是看不慣妳整天混水摸魚,一點將來要進入護廷成為死神的覺悟也沒有,所以才一不小心……聽人說話啊。」
「然後啊,不知道怎麼搞的,和紗就提了只要在『死神四技』任何一項贏過她,她就不會再管我,而且還會答應我一個要求……結果她在瞬步方面被小薰我徹底輾壓。」薰笑得很歡樂,而和紗與她相反,表情凝重。 就像黑歷史被人狠狠揭開那樣。
空氣突然安靜……
很安靜……
誰能說個話……
「那個,如峯啊,剛才有聽見中午的鐘聲了,我們一起找間餐廳吃個飯,然後繼續把下午的行程走完。」和紗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是她盡力了。
「什麼什麼?我也要去,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正常的一餐了!」
「妳滾。」
「耶,出發囉!」完全無視了和紗。
以充滿朝氣的聲音喊完後,薰拉著香緒里,也沒給和紗半點反應時間,走向會議室門口並打開了門,門外有個人似乎在偷聽,以耳朵貼著門的姿勢,現在全身僵硬的蹲在原地不動。
「唉呀小弘,下次要偷聽的話不要用這種方法,你可以來找我拿個竊聽器之類的。」薰拍了拍那名少年的肩膀,「這樣比較不容易被發現喔,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給你不錯的優惠價喔!」
「好累啊……」和紗還坐在原位,她看著天花板,忍不住這麼感嘆。
薰就這麼跟著一路來到了附近的日式洋食館。
「紫藤,妳上一次正常的吃飯是什麼時候的事?」和紗先讓那個一直跟在她旁邊的雙馬尾少女坐在沙發內側,自己在接著坐到接近走道的位置。
在今天出來之前,薰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個人實驗室中,感覺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從櫃子裡拿麵包來吃,偶爾會去弄個泡麵來吃……對了就是泡麵,那天泡了一碗雞湯醬油口味的泡麵,吃的時候卻聞到一股味噌和硫化物的味道,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回想著自己的泡麵,「啊,可能是因為實驗有用到硫酸吧!」
「等等,妳在說什麼?」原本看著菜單,和紗抬起頭問,一臉難以置信,「所以妳上一個正餐是硫酸嗎?還是妳把火鍋做的像硫酸一樣?」
「沒什麼,來點餐吧!」薰拿起菜單,各式各樣的菜色,看得讓她頭昏眼花,於是將菜單移到坐在和紗隔壁的少女面前,「來,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吃不完也沒關係,因為和紗全部都會吃掉。」
雙馬尾的少女點頭,一句話也不敢講,是因為坐在和紗隔壁吧?真是可憐呢!
「妳自己不點餐嗎?」
「和紗隨便幫我點一份就好,我不挑食。」點餐工作甩出去,薰將目標轉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吶,妳加入十三番隊喔?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十二番隊啊,我們隊上也很有趣喔,如果妳以後有機會可以轉隊,一定要考慮來我們這邊喔!」
「缺實驗助手?」等待店員時,和紗問。
「也沒有啦,大部分的事情我都能自己完成,完成不了的事情我會直接放棄,好像也不需要助手什麼的……所以妳啊,十三番隊可是很辛苦的喔,妳以後可能待在現世的時間比待在屍魂界還要多好多好多,在這裡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全都參與不了,很可憐的。」
「像是和紗,之前有好幾次的鎮魂祭想找她去逛,結果她都剛好在現世值勤,那麼有趣的東西無法親自參與,真是太可憐了,不過拿她來舉例也不太好,記得在畢業前有問她為什麼要選十三番隊,妳知道她怎麼說嗎?她居然說選了十三番隊就可以不用一直待在瀞靈廷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她那麼想離開這裡,所以是為什麼啊?現在可以告訴我嗎?每次想到都讓我在意的睡不著覺,只好起來做實驗來轉移注意力,然後我就忘記了!現在剛好想到就來問吧!」從一開始的勸誘,到現在的連續逼問,薰態度與話題轉變的速度,像極了天氣多變的五月天。
「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想法也變了啦!」針對當年的動機,隨便應付一下,「所以妳,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把別人拉到自己隊上。」吐嘲一句後,和紗開始向店員點餐,念出一連串不同的餐點,五道主菜,十份小菜,四樣甜點。
薰繼續她前面的勸誘:
「我認真的想告訴妳,現世真的很危險喔,像是妳家副隊長就有兩次被抬著回來的經驗,我都嚇到了,讓人好擔心啊,還以為要懷念和紗了。」薰還是笑得那麼愉快,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嚇到或擔心。
「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其中一次還是你們那個義骸……」
「別提義骸啦,我們的義骸品質優秀,沒有任何問題,果然還是另一次又更嚴重吧?雖然那是十三番隊內部的事,但我也聽說了一些喔!」薰一說完,露出正在苦思的模樣,她敲了一下手掌,一想到就直接說出口,「啊!那次妳是被豬隊友雷了對吧!這是我聽小弘說的。」
「那傢伙居然到處亂說,好吧,明天再去找他聊聊。」對和紗來說,等於要打的人加一。
「那個……可以讓我插幾句話嗎?」綁著雙馬尾的女孩舉起手,「我是因為對現世有興趣所以才會這麼選擇的,我想繼續待在十三番隊。」
「說的真是太好了,感興趣的事本來就應該積極的去了解,如果哪天妳在現世發生什麼意外,例如缺個胳膊少條腿,或是眼球整個被挖出來也沒關係,我可以幫妳做個性能比原來的手腳更好的義肢喔!」薰比了一個讚。
和紗剛把沙拉放入口中,就被嗆到了。
「我會小心的。」這孩子大概是有了什麼誤會。
「其實有件我突然很有興趣,可以讓我問一下嗎?」薰朝著桌子中心線更靠近了一些,幾乎要與對面的人臉貼著臉,「妳說妳對現世感興趣啊?是哪方面的興趣,可以說來聽聽看嗎?說不定和紗剛好知道喔!」
和紗咬了一口可樂餅,因為被指名而瞪大眼睛。
「其實我……」在繼續說之前,她稍微看了四周,「我曾經在現世生活過。」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妳被派去現世駐守時肯定能很快適應,啊對了,如果妳在那裡肚子餓了想吃東西,一定要穿著義骸才可以喔!另外和紗好像就是在吃拉麵的時候被虛偷襲,所以才會來不及脫掉義骸。」
「不是說好不提義骸,好啊妳繼續說啊,妳說我也要說……妳給的義骸根本不良品。」和紗又解決掉一盤主食,她的抗議聲,薰理所當然的全部沒有聽進去。
「唉唉,我想到還沒問妳的名字呢,所以是什麼啊?」從一開始到現在,薰終於把這個人放入自己眼中,仔細一看這個人皮膚顏色似乎比較深,「妳的膚色是因為太陽曬太多了嗎?算了,先說名字吧!」
「如峯香緒里。」
「かおり?」
「是。」
「居然是這樣嗎?」薰向後靠著椅背,一手摸著下巴,「所以和哉也沒騙人啊,那傢伙真是討人厭……你們的隊長好討厭喔!還是把這個拿去給他吞吧!不能放茶就放在午餐裡。」拿出那個鐵盒子。
「現在才發現嗎……」分不出是在吐嘲哪一個部分,也可能全部都有,和紗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沒有繼續說下去,當然也沒有伸手接盒子的意思。
「對啊,現在才發現,雖然名字是一樣的,但是果然不會連長相都一模一樣呢,喔,五官的數量是一樣的。」薰也拿起一個三明治,說話時看著香緒里,那眼神就像在研究某樣讓她感興趣的物件……
是一種會嚇到人的眼神。
薰不說話盯著人的這幾分鐘內,在她腦中想到的是三個月前,一個讓她立刻決定要請假的文字訊息,這訊息直到發出後的三天才被看到,內容是這樣的──
『小薰,有好好吃飯嗎?姊姊大約在五月的時候會去找妳,不要因為做實驗太認真就忘記了喔!』訊息後段寫著詳細的日期。
「花織要來啊,那天一定要空出來才行,啊,還要先去請假,不然和紗會很囉唆。」
打開抽屜,拿出一條手環,在上面設定了日期時間,以及提示的文字,想想這樣還不夠,直接拿起傳令神機來聯絡對方,沒有等多久,就聽到另一邊的聲音傳來。
『嗯,這次三天就看到了,有進步喔!』
「因為實驗很順利啊,喔對了,這次來也是為了那個吧,我已經準備好囉!」薰拉開抽屜,一個鐵製盒子放在那裡,「這次有比上次更好了,絕對不用擔心喔!」
『謝謝妳,那麼,五月一日那天見。』
五月一日……
「五月一日就是今天吧?」
「是今天沒錯啊,紫藤,妳在想什麼。」
回憶中插入了和紗的聲音,不,真的是和紗在說話,薰看見和紗拿著餐廳的菜單,擋在她和香緒里的中間,所以薰現在又看了一次菜單的內容。
「喔,我想到我的姊姊今天會來找我,但是到現在都還沒傳信息,可能是還在路上吧,那我就再等一下囉。」看到三明治盤已經被清空,和紗面前變成了一盤番茄牛肉燴飯,「我們再來聊聊一些有趣的東西吧,妳那邊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嗎?」指著香緒里。
「我想問副隊長下午的行程。」
「下午比較隨意,就只是到處逛逛而已。」
「我提一個建議啦,去澡堂吧!」
紫藤薰在午餐時間結束後,繼續跟在和紗後面,下一個行程就是那個澡堂,於是下一個階段將開始的內容就是,香香的女澡堂篇……
並沒有。
發生在十三番隊大廳入口,是紫藤薰毫不知情的事件。
黑色短髮的少女在路口附近站著,她是今年編入的新成員,竹內真依子,參與過早上的例行訓練,現在站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她看到有個人出現在入口,踏入了十三番隊大廳,趕緊將自己即將跑光的注意力拉回。
那是一名將黑色長髮扎成一條麻花辮的女子,她穿著相當普通的死霸裝,在雙眼閉起的情況下還是能避開所有障礙物,直線走來。 真依子一直覺得很神奇,為什麼那些閉著眼睛走路的人都不會撞到呢?
「午安。」女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嘴角掛著淺笑,「打擾了,請問你們的隊長,今天在嗎?」這時候眼睛依舊緊閉著。
「妳閉著眼睛,不會看不見嗎?為什麼不張開啊?」一個不小心,沒什麼禮貌的問題就這麼脫口而出。
保持著淺笑,她說,「只是以前留下的習慣而已,這樣呢?」說著,她打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如水晶般清澈無雜質,罕見的粉紫色眼睛,「那麼,隊長在嗎?」
「啊,隊長他今天比較忙碌,所以應該是不開放會客喔,這裡先幫妳留個紀錄,請幫我千個名字。」拿起放在旁邊的訪客紀錄本,以及一支筆交給對方,等了一下後重新的接回手中。
「然後我請人幫忙通知一下隊長,等他有空的時候……咦?不見了?」
真依子在原地轉了幾圈,到處都看不到人,她想到那本訪客紀錄本。
「喔,犬神花織……隊了!肯定是隊長的母親大人吧!」
然後,紫藤薰依舊毫不知情,有關自己後腳剛走,要找的人前腳就到了的這件事。
額外補充:
1.被萌萌薰抗議了
她說:跟和紗聊天的部分太少!
好啦加字,哪次不加的?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就加爆!妳只要遇到和紗記憶力就特別好是吧?
又說:沒和姐姐聊到天!
沒啦,晚上八點後姐姐都是妳的,但我就不想寫~(節奏不對)
再說:那澡堂補一下?
不要!(節奏不對)
2.實驗
我也不知到十二番隊要做什麼實驗,感覺本篇看到的偏向化學實驗呢?如果是薰的話,不管物理化學工學什麼的……只要感興趣都會參一腳的樣子?
因為我地質出來的,所以就那樣去寫了,她在做的應該類似人造石材之類的實驗,所以正在研究石材完成後的礦物分布狀態,並且比對原本的天然石材,找出兩者間的差異,以及該怎麼做才能讓人造比天然更好……這應該不是地質科學XDD是材料科學吧
3.紫藤,這樣很沒禮貌
但是對犬神隊長不用禮貌
香緒里(用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想):我是不是入錯隊啦?
(母湯,十三番隊快被玩到讓每個入隊的人覺得自己入錯隊)
4.一個加字,更新了兩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