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讓公主從童話走入現實的婆媳問題

　　歷經重重劫難，王子與公主終於能夠攜手、永遠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最好是！

　　凡是有婚姻的地方，幾乎都逃不過「婆媳問題」這天底下最難解決的問題之一，光這點就能告訴我們，童話終歸只會是童話。當然啦！王子跟公主似乎是永遠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的，但是在現實生活、平民百姓家中，只要你需要煩惱柴米油鹽醬醋茶，你就需要煩惱這個問題。別把童話的夢境看得太認真，該醒醒了。

　　其實我覺得《魔女》使用這個老到不能更老的大老梗其實是正面的，也許是巧合吧！《魔女》的「婆婆－兒子－媳婦」三連珠，正好跟《歡喜》的演員組合完全相同﹝少偉還是飾演可麗姊的兒子、他還是第一個結婚的、結婚的對象還是命中注定的小喬﹞，但是劇情上兩個組合從角色上的設定、到三人間相處的模式卻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兩個極端，這對於幾乎都是從《歡喜》一路追隨到現在的《魔女》觀眾群來說，正好可以拿來作為對照，有對比就有觀看的興致、就有票房、就有話題，而且「探討婆媳問題」其實頗有寓教於樂的作用﹝是嗎﹞，至少，我想這比「探討三角戀」要有意義得多了．．．。

　　首先，我認為《魔女》的鬼隱阿嬤是不能作為一個婆媳關係的範本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個人認為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婆婆的！她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會讓我想到有一部韓劇的劇情：其實娶進門的媳婦是婆婆的親生女兒，而兒子其實是領養的！阿嬤這種案例絕對偏離現實面很多，所以撇開不論。扣除鬼隱阿嬤，在我看來，其實《歡喜》中石媽可能就是我們所能想像、最完美卻又符合現實面的婆婆典型，其中，石媽跟婉婷相處融洽非常正常，因為婉婷絕對是一個一百分的媳婦，貼心懂事、賢淑端莊、跟先生感情融洽又共同經營著成功的事業﹝運氣也太好了﹞，從一開始這媳婦就是打燈籠都找不到的優，相比起來，石媽跟曉蕾這一對婆媳反而才是值得參考的範本，因為她們真的是從頭開始經營起的。

　～　石媽跟曉蕾

　　其實打從曉蕾懷孕梗破掉之後，這一對的相處模式就是一般我們通常會看到的婆媳相處模式：衝突不斷，兩人的個性是相同的性烈如火，但是一個是走過三段婚姻、獨立扶養三個小孩到大的老媳婦新科婆婆，一個是才剛嫁進門、尚未有「媳婦」認知的老小姐新科媳婦，生活習慣又各不相同﹝曉蕾的上桌要用公筷母匙、習慣睡懶覺等等﹞，不可能沒有衝突，最大的一次婆媳衝突當是曉蕾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切水果接待客人、還大聲碎碎念，讓石媽在街坊鄰居面前丟臉的橋段，那一段完全展現曉蕾根本還沒有「身為人婦」的認知；還有一段是曉蕾掛著婉婷送她的生日禮物項鍊、又刻意不說項鍊的來由，石媽起疑心去質問麥可所引發的衝突，雖然這件事情的主因是麥可忘記曉蕾生日，但是石媽本身也不夠信任曉蕾也是值得檢討的地方﹝親生女兒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吧﹞。

　　但是為什麼我會說這組婆媳是我認為最完美的可行案例呢？因為她們後來達到了一個一般婆媳很難達成的境界：真的像母女一般的相處。要知道，雖然「婆婆」名義上真的是媳婦的母親，嘴巴上喊的就是「媽」，但事實上，「婆婆」絕對不等於「母親」，我很少看到有媳婦可以把婆婆當做母親般互動的，反之亦同，我有看過太多媳婦在婆婆面前、戰戰兢兢絲毫不能放鬆的例子，越是傳統家庭就越是如此﹝現代可能少很多了﹞，與其說「婆婆」是「母親」，我覺得說是「上司」可能還更貼切，女兒可以對母親撒嬌、抱怨、生氣而不怕母親著惱，但是媳婦可以對婆婆這樣嗎？就好像有下屬會對上司這樣嗎？婆媳要像母女般互動是很難的，但是石媽跟曉蕾做到了，原因有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她們運氣真的滿好的：

　　１．石媽後來嫁給了黃爸，曉蕾真的成了她的女兒

　　這點是很少見的，兒子女兒結婚、然後兩邊剛好一個媽媽、一個爸爸都是單身多年，「親上加親」順便結個婚？太稀奇了吧！不過就「媳婦是婆婆的乾女兒」這點來說，心蓮跟晶晶也有同樣的條件，雖然並不是這麼純正﹝他們並非像石媽晶晶算是「法定母女」﹞，而且我一直認為當時心蓮真的多收乾女兒的話主角其實是嘉嘉﹝心蓮一直比較喜歡嘉嘉﹞，更重要的是在那個時間點兩姐妹都已經算是朱家人﹝嫁入朱家似乎都是遲早的事情﹞，收乾女兒更像是「順便」的，所以這一點我認為並不是主因，主因是下面這一項。

　　２．石媽並沒花多久時間就很了解曉蕾了，而且不是普通的了解

　　石媽曾經說過：雖然曉蕾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她的脾氣個性生得跟我一模一樣，好像就是我生的，這是兩個個性非常非常像的人，更重要的是身為婆媳關係中掌握主動的那個人，石媽明白這件事情，所以她變得會從自己的角度去思考曉蕾的想法，因為她知道曉蕾跟她非常像，自己是怎麼想的曉蕾可能就會怎麼想，那婆媳要產生共識、出現良好的互動就很容易了。

　　３．曉蕾非常認真的改變自己融入另一個家庭、盡力做到她所能做到的媳婦責任

　　有身為婆婆的石媽單方面的付出也不夠，曉蕾這個媳婦也得有成為媳婦的認知，而值得慶幸的是她很認真想成為一個好媳婦，從不喜歡做家務到做得很自然很順手，從沒工作時就向來睡到自然醒到會起床幫大家準備早餐﹝雖然會對稀飯大吼﹞，這對於一個不只是要適應突如其來的婚姻﹝還是沒愛情基礎的婚姻﹞、還要適應不同的家庭環境的嬌嬌女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曉蕾做到了。

　　４．一個不完整的家庭，石媽卻沒有所謂的「戀子情結」

　　一般來說，一個比較不完整、或者說讓母親比較沒有安全感的家庭中﹝像是單親、家暴、同樣有嚴重的婆媳問題之類的﹞，母親比較容易出現所謂的「戀子情結」，因為對她來說，這個家中她最能依靠、建立最密切關係的人不是丈夫，而是兒子；石媽其實符合條件，但是在她身上卻看不到戀子情結這回事，應該是因為家族背景一直有著「婚姻不幸福」的詛咒，讓石媽更迫切的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有幸福的婚姻，也就不會有戀子情結了﹝而且她有三個兒子，大概最寵的是最小的強尼吧﹞。這是婉婷曉蕾的幸福，但是卻是晶晶的不幸．．．。

　　５．麥可跟曉蕾是聰明人，他們搬到國外去定居．．．

　　扣除心理層面的戀子情結，其實現實面上婆媳問題大都是出在婆媳兩人不但出自兩個不同的家庭，生活習慣跟理念大不相同，兩人又有龐大的年齡代溝，一定是一個配合另一個，又因為沒有血緣關係、缺乏相處時間更缺乏信任度，最好解決的辦法就是分開住，雖然說曉蕾第一段婚姻到後期她跟石媽就已經超越一般婆媳的互動不少了，但是畢竟結婚相處不久，天知道三年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改變﹝三年後曉蕾的肚子還沒動靜的話就更甭提了﹞，第三段婚姻乾脆直接飛出國，就更不需要擔心相處的問題，石媽跟曉蕾正好到達「甜蜜點」的婆媳關係就能維持住，完美的結果．．．。

　　這一對婆媳後來的互動有多好呢？曉蕾可以直接對石媽撒嬌說「人家是新時代女性、不習慣作家事」，而石媽卻一點也沒有著惱的意思；曉蕾跟麥可離婚，石媽是完全的體諒而且不捨曉蕾，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事情本來就不是曉蕾能控制的，但是石媽身為婆婆能如此理性看待是很不易的；還有就是後來曉蕾麥可二次結婚飛出國，他們在國外吵架，麥可打電話對石媽抱怨不奇怪，曉蕾也會打電話回來對著石媽抱怨耶？這真的不像是媳婦對婆婆、而更像女兒對母親．．．。

　　比起《歡喜》這對有著天時地利人和多方面運氣加持的婆媳，《魔女》中詮釋就是更符合現實生活的比例、但也是更為糟糕的婆媳案例．．．。

　～　心蓮跟晶晶

　　有沒有發現，上面石媽跟曉蕾碰到的五項幸福的事情，心蓮跟晶晶幾乎一項都不符合！而且是完全相反的情況：晶晶並非心蓮的法定女兒，而且嚴格來說在那個時間點，嘉嘉跟晶晶都已經算是朱家人，收乾女兒真的只是順便吧；從第６０集的相處來看，心蓮很顯然也並不是太了解晶晶，或是更嚴重的，是她其實了解晶晶、卻也沒有打算太把晶晶的感受放心上；而另一邊晶晶雖然已經嫁入朱家三年，她卻也還沒完全具備自己是「媳婦」的認知，還是很隨性很自由地想過她自己的生活；最慘的來了，就是看起來心蓮就是完全符合那種有著「戀子情結」的婆婆，而且耀武晶晶結婚後還是住在家裡已達三年！天啊！這完全跟樓上那一組婆媳走相反路線的！

　　先說心蓮這一邊，其實因為心蓮的個性，我早在上一篇文章就提過，這個婆媳問題會是很嚴重的，主因在於握有主導權的婆婆心蓮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特別是跟外表苛刻但內心無心機、刀子嘴玻璃心的石媽想比，心蓮明顯是一個極度強勢、有著控制慾望跟不知不覺就會從實質利益上做考量的人，還有一個關鍵是，心蓮是一個事業心遠大於家庭的人，事實上她把她的事業也當作家庭生活的一部份，因為１８風尚旅店本身就是一個家族企業，是她從阿嬤手中接過、一手打造起來的心血，所以對她來說，事業跟家庭息息相關。

　　因為是家族企業，所以我想「重要位置使用自家人」是心蓮不變的哲學，比起從外面徵招外人、自家人當然更值得信任，反正她本身能力超強，能給予可能對於服務業並不是很上手的自家人足夠的磨練與犯錯空間，所以當初她會讓其實根本沒有在做事、成天在外面討債的耀文當公關經理，讓亮亮擔任櫃檯跟會計，這是最重要的三個職務、都給了自家人；而當心蓮退休﹝其實是退而不休﹞後，訓練終於對服務業有了興趣又有天份的耀文成為總經理，又把耀武拉進來當副總輔佐耀文，亮亮出國後櫃檯缺人就把媳婦晶晶抓來頂櫃檯，這些都是「重要職務任用自家人」的哲學展現。

　　這個哲學合不合理我不知道，但是心蓮肯定認為這是對的，特別是有朱耀文這個超級成功的改造案例，心蓮更會認為「只要有心，不管適不適合都能做服務業」，耀文當初也不想做公關經理吧！他甚至還是個討債流氓，但是他最後還是被訓練成了明星級的ＣＥＯ，那耀武的人生夢想是帶著一台相機環遊世界拍照，晶晶不喜歡當櫃檯、也缺乏當服務業的柔軟身段，這些在心蓮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呢？算不了什麼的，事業重於家庭，而且事業需要家庭成員的支撐，家人願不願意、適不適合不重要，因為經過訓練都能上手的，這就是心蓮的邏輯吧！

　　所以心蓮總認為耀武太寵晶晶、太放縱她﹝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太寵﹞，心蓮總認為晶晶身為媳婦應該要能「幫夫」，所以耀武進入１８當副總，晶晶就也應該跟著進來做服務業，劇情沒有交代耀武是什麼時候回１８的，但是晶晶進１８頂櫃台的這兩個月前可能還是在八周刊上班，以耀文能把１８經營到讓自己上源見雜誌封面，誰會相信１８風尚想應徵櫃檯會應徵了至少兩個月還找不到人？心蓮根本就打算讓晶晶一路站、站到她自己習慣為止吧！晶晶願不願意不重要，反正既然是朱家的人，就有責任要幫忙承擔朱家的事業，而當晶晶達不到心蓮心中最重要的標準時﹝無法在事業上貢獻﹞，她在家裡大概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更別說自己還很白目去犯錯了．．．。

　　婆媳問題最嚴重的情況就是雙方面都有問題，心蓮嚴重缺乏一個婆婆該有的同理心﹝不，她基本上就很缺乏同理心，不只是以婆婆的身分是如此﹞，但是晶晶同樣也缺乏一個「媳婦」該有的「自覺」，嫁入門三年了耶！晶晶的行為舉止卻還像是新婚第一天﹝當然這也可以說是編劇鋪陳比較失敗的部份，三年相處看起來像沒相處過﹞，不懂得要幫忙準備早餐、喝粥只顧著舀自己的部份其實都是小事情，雖然這些小事情放在很多家庭其實也是不成熟的舉動﹝不管你是媳婦還是兒子女兒都是一樣，像我在家這樣也會被我爸釘一頓﹞，但是畢竟只是小事情，也許在晶晶進入心蓮的事業範疇「之前」，心蓮並不會太在意這些小節，反正家庭生活向來不是心蓮有多看重的點，但是當晶晶在１８做得不好時，連帶著在家裡也會動輒得咎吧！不過開口批評我倒不怎麼放心上，有些人認為對自家人的廚藝批評其實算是一種建議，那就是下面這個問題。

　　比起那些小節，我覺得更值得晶晶警惕、並且隨時放在心上的事情是「態度」，例如晶晶跟張怡芳口角後被心蓮拉進辦公室訓話的橋段是很值得觀察的部份，這一段我在看重播時覺得很值得特別拿出來，那一段大致上是這樣：心蓮訓話、晶晶抱怨、心蓮火大不講話、然後耀武進來晶晶出去，心蓮開始對耀武發飆說他沒管好自己的老婆；我們來想像一下，如果晶晶抱怨的對象換一個人，假設換成，恩，嘉嘉好了，嘉嘉會有什麼反應？我想嘉嘉可能還是會念晶晶個兩句，但是更多是用安撫的語氣吧！如果換成是晶晶自己的母親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但這就是問題！

　　心蓮不是晶晶的親生母親，她是晶晶的婆婆，我上面就說過，「婆婆」不是單純的自家人，更不是「母親」，用「上司」來形容還更貼切，事實上，心蓮還確實是晶晶的「上司」！晶晶「不能」用對「母親」的態度對待心蓮，她不能對心蓮抱怨，有心蓮這種婆婆已經很糟，晶晶沒有拿捏好「婆婆」跟「母親」的分際只會讓事情更糟，就這一點來說，即使櫃檯這份工作並不是晶晶自己想要而做不好的，而是她原本就不想做的工作，我也沒辦法說晶晶是理直氣壯的全然無錯，心蓮可能是已經很惡劣的森林大火，但是晶晶是在灑油而非灑水．．．。

　　不過就辦公室那一幕來說，我其實也想不到晶晶可以有第二種比較理性的反應，以她的個性她真的只能選擇抱怨，但是那一幕掌握主動的人是心蓮，而她選擇完全以一個「婆婆兼上司」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結果就是糟透了！如果那一幕換成石媽跟曉蕾，也許曉蕾的反應會一模一樣，但是石媽的反應應該會差很多，那就是兩組婆媳的差別所在：晶晶固然有媳婦定位認知上的問題、還有一些她早該改掉卻沒改的壞習慣﹝這算是編劇的問題吧﹞，但是真正的問題出在心蓮的身上，是她比鑽石還要硬、黃河水不淹到她鼻子下方不懂得回頭、外加過於強勢跟利益走向的死個性造成這嚴重的婆媳問題的，偏偏，我們不可能預期心蓮會進步，俗話說「老狗學不了新招」，她又是這個死脾氣，所以我們只能期望比較年輕、曾展現過發展彈性的晶晶能成長了．．．。

　　以我個人來說，我認為最完美的晶晶就是她第一次畫起清純妝的時候，是那個送耀武銀幣幫他克服選擇障礙、理性拒絕耀武求婚的晶晶，跟當時那個有著「強勢的溫柔」的晶晶相比，現在的晶晶少了一點溫柔、也少了一點理性，現在的晶晶比較沒有當時體貼是事實，而撒嬌並不是溫柔，反而是耀武可能太寵她的象徵，至少我無法想像當時的晶晶會向任何人撒嬌，更無法想像當時的耀武可以如此包容；而理性的部份，我想可能是因為當時的晶晶還擁有魔法，萬事不用愁的情況下讓她比較理性，還有就是以前的她反而比較沒可以依靠的人，姐姐是精神支柱但是實質上幫不了她什麼，一切都得靠自己就會讓自己更理性沉著面對事情，現在有丈夫就會自然而然依賴丈夫，碰到挫折不管解決與否都去找丈夫靠，這樣其實不太好的，因為耀武也不會比嘉嘉可靠到哪去，特別是夾在老婆跟老媽中間時．．．。XD

　　找回她所欠缺的那一點溫柔跟理性，溫柔貼心地對待家人、沉著理性地面對困難，我想這就是接下來這加拍２０集晶晶的課題吧！當然這並不是要她變得像「以腿換命」時那樣完全已經被苦戀磨平了菱角，那個時候的晶晶基本上已經愛到失去自己的特質了，除了證明自己的發展彈性跟身段柔軟度可以到達這種境界之外，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晶晶第一個要完成的事情，就是「不要再把婆婆當母親看待了」，不是你嘴巴上叫「媽」那就真的是「媽」啊！我看過太多媳婦在婆婆面前戰戰兢兢的樣子了，面對心蓮我想更最好別有任何差錯，先自行把事情做到無可挑剔，才有絕對的資格理直氣壯，與其當面在態度上言詞上給婆婆難堪，不如直接用行動證明自己比她成熟！

　　這種成長其實是必要的，晶晶總不能被捧著當刁蠻女一輩子，是時候有所成長了，當初是苦戀讓她成長，看看婆媳問題能不能有同樣的效果﹝甚至阮香梅可能也會跳出來幫她成長....XD﹞；這當然並不是叫晶晶因為「怕」了心蓮所以改變自己，而是為了讓自己更開心、生活更好而改變自己，就好像當初她也不是因為「怕」了耀武而改變自己、讓自己比較溫柔體貼的，而是她「主動」選擇讓自己更快樂的方式，當初晶晶可以為了耀武如此，希望她也可以為了心蓮、更是為了自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