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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嘗試掩蓋之事

胡言亂語 | 2021-05-01 12:27:16 | 巴幣 14 | 人氣 215

連載中送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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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山上的空氣潮濕到吸一口就會黏在喉頭上,這全要歸功於滿山遍野的濃霧,剛走出房間人就會被其掩蓋,稍走一兩步就看不到過來的道路,唯有遠處不停傳來的鳥叫聲,提醒著人這世界並不是一片空白的迷宮。
  當其他人還在睡夢中,老呂就早早起來,通常這麼早起的不是老人就是有甚麼見不得的事要做,而老呂兩者都是,他將個木盒藏在懷中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不巧的是,當他從後院的工具間中拿出鏟子,扛著它把門給推開,年卻擋在他眼前。
  「這麼早怎麼不睡覺,你是要去哪裡。」
  老呂假裝沒聽到邁開腳跨過去,將門關上,以為已擺脫它,就感到褲管被某個東西咬住,踢了踢腿但年緊咬著死不鬆開,嘆了口氣他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要去散步,為什麼要這麼纏我。」
  年鬆開嘴巴喉嚨發出斯斯聲「散步還要帶個鏟子嗎,給你再一次解釋的機會,不然我就咬爛你的腿。」
  「我是因為⋯」老呂注意到年正仔細地聽著自己的話,這代表他邁開腳快速向前衝有很大的機會它會因為沒反應過來跟不上,他快速的從懷中掏出符紙貼在腳上,一溜煙的消失在迷霧中。
  年愣在原地,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咬著牙說道「很好,你要玩吧,我就跟你玩。」說著牠體態轉型變的跟摩托車一樣大,黑色的身體隱隱發青,雙腿變得無比粗壯地面的磁磚都被踩出裂痕,牠用利爪狠狠抓緊磁磚,用力一推,磁磚化為碎片射往工具間,年化為筆直的箭射了出去。
  老呂知道自己筆直的跑一定會被年追上,他轉動方向跑進樹林中,用力的一推將自己推往樹木頂點的枝頭,抓住了枝葉,用它將自己甩向其他枝頭,他踩著樹葉在樹林中快速前進。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色的陰影射向老呂,他用力的用腳踩歪了枝葉腳踢在樹幹上,將自己往左一推避開了陰影的襲擊,陰影撞在樹上他的利爪狠狠抓進樹皮中,乏黃的眼睛穿過迷霧盯著老呂的位置。
  一陣雄厚的嘶吼聲從陰影身上傳出,老呂腿上的符紙瞬間就失去光芒掉到地上,沒辦法老呂將鏟子像武器舉在胸前保護自己。
  「在跑啊,在跑啊,我看你還可以跑的多久。」年嘶啞的聲音在迷霧中分不清是從何處傳來「看是還要再繼續跑還是要跟我解釋。」
  沒有回答,老呂只是手指不停的變動,符咒與術法都對年沒用,所以他只能計算著它從哪攻擊的機會最大,輕輕地轉動身體,下一秒年撞在他身邊的地上,將鏟子朝它臉堤上去,年雖被打飛了一段距離,卻又很快站起朝老呂衝過來,這次他很勉強的才躲過,胸口的衣服被利爪撕裂成布條,藏在胸口的小木盒子也掉了下來。
   老呂伸手想把它拿回去,卻比不過年迅速的衝刺將木盒徹底擊碎並用爪子抓住,抓著木盒年又跳到樹頭上,通過破洞年看到內藏其中的事物,年低聲的說道「你這小子,藏著這東西都不講,打算拿他做甚麼。」
  知道藏不下去,老呂將鏟子插在地上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把它埋了,本來這東西只有我知道就夠了。」
  不敢置信的乾笑了幾聲,年說道「所以是那傢伙做的,林正先他真的回來了,廉清聽到這消息她絕對會氣瘋,那傢伙竟然真的下的了手。」
  「不,她不會知道,這件事只需要我跟你知情。」將鏟子插進土裡,老呂直視著年說道「她好不容易才忘記他,那男人我解決就行了,不能在讓他再傷害這個家族中任何一名成員,沒有保護到老陸是我的責任,我一定要渡了那傢伙。」
  「你本來已經要說服我,但在那句解決他我就搞不清楚你在想甚麼。」年翻了下白眼「不要去碰那傢伙,反正他已經是死人,鬼月過後他就會消失,你不需要去冒那個險。」
  「你是叫我放棄嗎,林正仙那傢伙已經逃了夠多他該負的責任,現在他死回來的,現在就是他該結清帳的時候。」
  年怒吼道「我是叫你不要被仇恨蒙住雙眼,我跟你一樣想殺了那傢伙,但他不是人,他是別種怪異的東西,你那樣只會白白送命。」
  「我當然很清楚他的實力,畢竟我跟他打過。」將鏟子插進土裡崛起,老呂看著地上慢慢變大的洞,說道「但那傢伙曾經奪走過我的一切,我之所以能苟延殘喘只是那傢伙的心血來潮,之後,我遇到小陸遇到廉清,當我又獲得新的家人後,他又再次奪走我的家人,這次我不會再逃了,我要讓哪傢伙付出他該有的制裁。」
  洞挖得差不多了,他站在已有他手臂深的坑洞,將手伸向年說道「把那盒子給我,就算你不把盒子給我,我也會自己幹,所以你要不要幫我。」
 
  芳清打著哈欠赤腳從房間走出,雖然已經不用上班,但起床時看到手機上顯示八點心臟還是不禁快速跳了兩拍,查覺到腳有點濕濕涼涼的,抬頭就看到老呂拿著水管沖洗著年的身體。
  「你們在幹甚麼。」
  「它昨天不知道跑到哪泥濘打滾,髒死了,你要不要來幫我幫它洗澡。」老呂邊用手指搓揉著年的毛皮搓出泡泡,嘗試將泥土清掉。
  「我就算了,你看起來已經做得很好了。」
  芳清逃跑似的離開他們,免得老呂繼續請求使他無法拒絕,看著流進水溝的泥水,它倒底跑到哪裡才會變的這麼髒。
  先到浴室將腳擦乾淨並穿上拖鞋,來到客廳中他只看到馨藍一人,她躺在沙發上滑手機,為了讓手機能保持充電馨藍將手伸直直的躺在沙發邊緣讓插在房間對面的充電線能勉強的插在手機中。
  芳清跨過有他小腳高度的充電線,有些擔心的問道「你那樣小心會摔下來,為什麼就不把椅子拉到那邊。」
  「早安,芳清,」馨藍沒精神的咕噥「昨天晚上起文打呼打的很大聲,我都沒有時間休息。」
  想起以前跟大哥一起睡的時候,他早上起來也是這個有睡沒睡的死樣子,芳清同情的說道「你就好好休息吧。」
  由於還是有點擔心,芳清花了好一大番力氣將沙發靠牆推了一點,使馨藍能好好地躺在沙發上,在廚房翻了翻冰箱想找點東西吃卻發現裡面大多不是冷凍食品就是些菜跟肉,才剛起來他可不想花費時間去微波冷凍食品。
  馨藍懶散的補充道「我早上也還沒吃,假如你要煮的話我要吃。」
  死盯著冰箱,芳清嘆了口氣,還是不想花那個力氣「這裡感覺沒有能吃的東西,要不你跟我一起騎下山,我請你吃。」
  翻了下身她回道「感覺要花太多力氣,你幫我帶回來就好。」
  「但拿回來食物都冷了,你確定嗎。」馨藍沒有回答,芳清只好抓了抓頭走了出去。
  在車庫邊找到以前的腳踏車,上面沾滿了灰塵跟泥土,拿抹布將它擦的雖沒有雪亮但至少看起來不像一坨廢鐵,打了打氣讓輪胎不再乾癟,調整了下座位,芳清正準備跨坐上去,背後的門就被大力推開。
  「芳清,我改變主意了,」馨藍拖著腳說道「你的腳踏車上面有沒有多的位置。」
  芳清笑了笑,像是早已知道她的想法。
 
  由於時間還早,照在身上的陽光並不炎熱而是適度的溫暖,時不時出現在道路上的樹陰讓人能從刺眼的光芒休息一下,涼爽的風吹拂著臉,馨藍開心的笑著,甚至還從腳踏車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呼道「好舒服喔。」
  「小心一點,趕快下來,摔跤了該怎麼辦。」芳清抓著腳踏車前桿努力穩定住平衡。
  「不會的,不會的,我平衡很好。」
  馨藍只用一隻手抓著芳清,擔心她會不小心摔下來芳清只能專心的看著路面,幸好就算很久沒騎車,畢竟這條路他已經上下來過好幾十遍,光憑記憶他還是能避開地上的坑坑洞洞,讓他們不至於能翻車。
  馨藍一隻手伸向一旁,用手指感受風的流竄,舒服的風與些許的陽光在皮膚上交替出現,感受皮膚癢癢的,馨藍無法控制的格格笑出來。
  「你抓緊一點,摔下來的話我可不管。」
  話才剛說完,馨藍不小心笑的太用力,手指從芳清身上滑掉,她雙手慌張地擺動盡可能的抓回平衡,卻還是不幸摔了下去,一感到馨藍的手從身上溜開,芳清就趕緊用手按住剎車,雙腳也踩在地上使腳踏車不再向前滑,一邊用手去嘗試接住她,想當然而沒有抓到馨藍摔到地上。
  不幸中的大幸馨藍在摔到地上前用手撐住自己,使她只有手上有些破皮,她用嘴巴吹著傷口,想要緩和下伴隨血液從皮膚底下流出的疼痛。
  芳清仔細看著她的手「你還好吧,除了手以外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會痛。」
  「沒有,」她哽咽的說道「我還好,你不需要太擔心。」
  「我剛剛不就跟你說要小心一點,現在不就出事了。」芳清看著她的手說道「你現在需要擦藥,但這裡離家可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你手現在又不能騎上去,該怎麼辦啊。」
  她強忍不讓淚水流下「這點痛我可以撐過去。」
  「不要強撐,假如大哥在這的話,他會說『哩喜勒八嘎』,你一定要擦藥。」看到馨藍破涕為笑,想了一會芳清說道「我現在只想的到一個地方能去,跟我來吧。」
  將倒在地上的腳踏車扶起,馨藍抓著受傷的手跟在芳清背後,從原本來的上坡處走回去,不久在交叉路口上他們不走回家的那條,而是另外條寫著去往「向楊國小」的路。
  上坡的路沒有剛才踩腳踏車下來輕鬆,才沒剛走多久馨藍的領口就因為汗水而全濕,空氣中並沒有流淌風,偶而才出現在道路旁的陰影,給予發熱的身體稍微冷卻一下。
  「熱死人了,為什麼台灣的天氣會這麼熱,芳清還要在走多久。」
  「快了快了,大概在幾分鐘就到了。」
  「我快累死了,」馨藍沒有氣質的哀叫了一聲「跟我說一下我們要去哪不會死吧。」
  吃力的推著腳踏車,芳清甚至還冒出把它直接丟在路邊的想法,回道「我沒跟你講嗎,我們是要去我以前的學校。」
 
  向陽國小,方圓八十里內唯一的國小,鎮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儘管學校的設備已經好幾年沒有更新,學校也位於很偏遠的山上,但因為鎮上的人們也沒其他的選擇,所以這裡總不缺學生,而芳清與阿惠也是這邊的校友。
  「所以啊,芳清為什麼要到你的學校。」馨藍坐在腳踏車上問道。
  「你還問,為什麼都是我在出力,我現在可沒力氣回答。」芳清一邊用力的推著載有馨藍的腳踏車,一邊嘗試平衡不讓它翻倒「沒甚麼,就只是想借點ok蹦和消毒水而已。」
  「現在有開嗎,暑假的時候學校不都關起來了。」
  「有暑期服導啊,應該是會開的,而且那邊也充作鎮上的圖書館在用,除了節慶通常假期的時候也會開。」
  「圖書館,所以可以借書嗎。」一聽到有書馨藍眼睛瞬間變亮,她突然其來動作差點使芳清無法平衡而翻車「哪裡有什麼書啊。」
  「我並不知道,你到時候可以問問。」
  馨藍踩著踏板嘗試讓芳清輕鬆點「你不是在那邊讀過書,怎麼不知道。」
  「我是大概五年級的時候轉過去,又沒再納待太久,而且跟你不一樣我可是很喜歡跑到外面運動的,你啊也不要總是看書多出去跑跑跳跳。」
  一聽到芳清開始念,馨藍就就拉拉拉的叫假裝沒聽見,正要念她,看到了從遠處出現的建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到了。」
   
  白色磁磚的圍牆上披著藤蔓的綠皮,校門口有著黑色的鐵欄杆,從遠處能看到校舍的建築上塗著各種五顏六色的塗鴉,芳清看著塗鴉心想,他們是想靠那東西掩蓋住牆上的烈痕嗎,假如是這樣那可不怎麼有效。
  將腳踏車停在校門口,芳清敲了敲警衛室的門,沒多久一個禿頂年邁臉上有個塌鼻的警衛走了出來。
  「啊,這不是芳清,怎麼這時候來學校,你過的還好嗎。」
  「張叔好,那個我的姪女她手受傷了,我可以跟你借一下消毒水跟Ok蹦嗎。」
  「當然,當然。」邊說著他邊衝回警衛室中,沒多久就看到他拿著醫藥箱走出來。
  馨藍咬著牙讓芳清倒點消毒水在她手上,他用棉花棒將藥膏塗抹著,儘管已經盡可能的輕碰馨藍還是忍痛忍的流出眼淚,在一切都好了他將擁有彩虹標籤的OK蹦貼在她手上。
  「好了,大功告成,我們現在只要從原來的道路走回去,就可以吃早餐。」
  馨藍嘴巴張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像是他是甚麼外星生物「你在說甚麼話,我可是來到圖書館,不去借書怎麼行。」
  「可是我們可以回來在借,早餐店我也不知道幾點關門。」
  「沒有甚麼可是不可是,我可不想回來的時候還要爬上來。」她將手掌擋在芳清嘴巴前,不容他辯駁「我現在就是想要看書。」
  張叔抱著手在一旁說道「芳清你姪女這麼想看書讓她去吧,這裡平常都沒甚麼人來,喜歡看書並不是壞事。」
  「張叔你也幫她說話,這小鬼只會得寸進尺。」
  馨藍拉了拉芳清的衣角,故意裝可憐的說道「拜託了芳清,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你就聽我這一次就好。」
  「每次都是我聽你的話,沒看過幾次你聽我。」抓了抓頭他說道「算了,到時候沒有吃到早餐你可不要哭著找我,我可不理你。」
  她跳了起來抱住他說道「謝謝芳清。」
  張叔在旁邊看著,一臉有趣的摸了摸鬍子「她很聰明,你說她是你的姪女,但你大哥他不是⋯」
  「他是我大哥親家那邊的,因為關係有點亂通常都直接叫姪女。」芳清打斷他。
  「是這樣子,這樣就說得通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張叔說道「要不是年齡差這麼多,我還以為是你跟阿惠的孩子。」
  一聽到這話,馨藍立刻跳了上來,跳到芳清前面說道「甚麼芳清跟阿惠,這是什麼鬼,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不理她,他臉有點僵硬的回道「我們早就分了,她都有念嫁妝的男朋友了。」
  尷尬的笑了幾聲張叔回道「是這樣嗎,抱歉我都不知道,你們當時可那麼登對。」看到芳清臉上的苦笑,他說道「我就先進去了,反正你也知道圖書館在哪裡,我這個老頭子就不煩你們了。」
  
  當張叔一離開馨藍就衝到芳清面前激動的問道「他剛剛說的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以前真的有跟惠姊交往嗎,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輕輕的將她湊上前的臉推開,芳清快速的向前走,馨藍快速的跟上不忘一直在他耳邊說著「告訴我芳清,我超級想要知道的。」
  走了大約十幾公尺大概也是煩了,他停了下來對身旁不忘一直提問的馨藍說道「你這小鬼怎麼對這些無聊的事情感興趣,這八卦也不怎麼有趣,你真的想知道嗎。」
  看著她接連點頭,芳清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跟阿惠因為是青梅主馬,所以有段時間我們有在交往,還滿長的一段時間,之後就因為個性不合而分了,怎樣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所以你跟惠姊以前交往過。」馨藍摸著下巴思考,她眼神古怪的看著芳清「那剛剛那個大叔怎麼說你們很登對,他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才小學生,那個大叔該不會有那種興趣。」
  「不是,你怎麼會想到那裡去。」芳清摸著臉不敢置信「他知道我跟阿惠在交往是畢業之後的事,但那件事我真的不想講。」
  馨藍本想繼續追問下去,但她看著芳清的臉,那不是先前只要繼續煩他就會不情不願講的臉,光是提起那件事就給予他很大的不適應,看著輕微顫抖的他,馨藍說道「我就不問下去了,但之後可以的話記得跟我講。」
  看著馨藍,芳清笑了笑,用手騷了騷她的頭髮說道「好啊,但前提是你要聽我說的話。」
 
  圖書館位於學校的角落處,或許因為學校本身歷史悠久,因此擁有很多藏書,剛推開門首先映入眼前是一層又一層的書櫃,它們延伸到房間對面因為沒開燈而看不到的盡頭,
  「這一面的獎盃是甚麼鬼,怎麼這麼多。」馨藍指著在無數書櫃後面,用玻璃櫃裝著的一片獎盃牆。
  「這學校在這裡很久了,而且也只有這間學校,所以有的沒有的獎盃都存在這裡。」芳清走到其中一座前面,敲了敲隔著玻璃擺在獎盃前面的相片「你看這座,那可是我以前打贏籃球比賽贏來的。」
  「是嗎,」馨藍絲毫不隱藏自己對他的話沒興趣「那起文他有沒有在這裡有獎杯,我還沒看過他以前的樣子。」
  「我不知道,」芳清抓了抓頭「大概沒有吧,這所學校雖久,但他那時候這裡應該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這樣啊。」馨藍一聽到瞬間喪失興趣,轉去書櫃挑書了。
  芳清苦笑了下,看著自己以前的照片,他那時候還真可愛,整天都笑著,看起來也有點呆,從蹲下的姿勢站了起來,他看著附近的獎盃櫃,開始好奇剛才馨藍說的,以前除了自己他從沒注意看過其他獎盃,或許在這其中會有大哥以前的樣子。
  快速的看著櫃子上寫的名字,有姓李的姓蘇的,偶而還看到他以前同學的獎盃讓他懷念許久,在翻看了許久後一個意外的名字出現在他眼前。
  那是個銀製的獎牌,上面寫的是全縣讀書心得大賽的亞軍,在那銀製的獎牌上寫的名字並不是芳清所想找的大哥的名字,而是一個名叫吳芳清的名字。
  是剛好同名同姓嗎,他以前功課很常都沒交,更別提圖書心得,所以他很確定這不是獎牌上印錯字,他也剛好忘記有拿過,至少不是同一屆的,雖然上面沒有寫,但從上面的鏽痕,這張應該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正打算看了下照片確定一下長相,背後就有聲音傳來。
  「芳清我挑好書了,可以走了。」
  芳清轉頭看向抱著一疊書的馨藍,很快就忘了獎牌的事「是嘛,那麼我們得趕快,要不然就敢不上早餐。」
 
  蛋、培根、香腸在鐵板上油滋滋的烤著,芳清與馨藍一起坐在外面的小板凳上等著自己點的做好,芳清仰著頭偷偷看著馨藍低頭埋看的到底是甚麼書,但過了一會由於完全看不懂內容就將目光轉向別處。
  早餐店內人來人往,或許是時間的關係看不到太多大人,學生跟老人佔了多數,學生大多低頭看著手機,老人不是看著報紙就是在聊天,芳清歪著頭觀察著他們,感到萬分無聊。
  沒多久菩薩就叫到他們的名字,他上前拿了兩盒蛋餅走了回來,他拍了拍馨藍的肩膀將她從書本的世界叫醒,將其中一盒淋了醬油交給她。
  「所以我就說,你之前還這麼擔心,這離關店不是還差很長的時間。」
  「你還說,」將蛋餅用筷子插起來芳清說道「要不是我要死要活的騎下來,到底還敢不敢的上還有得說。」
  馨藍將手合十說道「是是,謝謝你。」
  安靜地吃了一會,芳清突然說道「等會,你可以跟我到一個地方嗎。」
  「可以啊,要去哪。」
  芳清沒有回答只是又拿了點醋加在蛋餅吃著,馨藍也沒興趣問下去,將自己再次沉浸到書中的世界。
  沒多久當他們吃完後,芳清也多買了幾份放在車籃帶回去,招呼了馨藍讓他抓緊自己的後被,一男一女剛好跟他們擦肩而過走進早餐店中。
  男性帶著一副太陽眼鏡身上的衣服很亮看但形式很復古,而女性則穿著舊式的校服,是在角色扮演嗎,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女的看起來很眼熟。
  女性嚷嚷道「結果找了一晚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這裡這麼沒人情味的嗎,怎麼都不關心人家的死活。」
  男性有些無奈的說道「假如真的沒辦法,有一招可能會有用。」,看著他們的穿著,難道是甚麼神明或是來除魔的嗎,不管怎樣芳清都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踩著腳踏車他很快地離開早餐店。
 
  騎了大約三十多分鐘,他們騎到一個充滿大樹十分陰涼的道路,馨藍認得身邊的風景,以前來台灣的時候她總是會跑到這裡,每次從這條路跑上去嘴巴上都有甜甜的感覺,現在卻感到無比苦澀。
  她手抓緊芳清的背說道「為什麼你要來到這裡。」
  芳清將車停下,看著不遠處的雜貨店輕輕地說道,像是怕傷了她「你不想上來的話可以留在這裡,我一個人上去。」
  她將腳放到地上感覺要下車,卻又抱緊芳清的背說道「不,我跟你一起上去。」
 
  陸爺的雜貨店,以前小時候芳清下課後總喜歡跟阿惠一起跑到這裡,每次陸爺都會給他們一些零嘴,馨藍也喜歡來這裡,但跟吃的沒甚麼關係,而是因為這邊很安靜,陸爺也不會打擾她,她可以花一整天安靜地看書,家族中的其他人對於這塊地都有各自獨有的回憶,現在卻沒人想來這裡。
  將腳踏車停在巷角旁,原本熟悉的風景變得無比陌生,看慣的紅磚上黏著濕綠的青苔在此刻芳清的眼中卻變的陰森萬分。
  注意到馨藍一直在發抖芳清說道「你確定真的要跟我一起進去嗎,沒有人要逼你,你可以呆在外面。」
  「我沒有關係。」
  深呼吸一口氣,芳清翻過封住道路的黃條,道路上因為沒有人清掃落葉雜多,雜貨店已於記憶中的樣子萬分不同,遮雨棚歪捲在一起落在地上,雜貨店外的玻璃窗都破碎的撒在地上,商品零散的噴灑在雜貨店四周,原本平整的石磚地上多了無數坑洞。
  馨藍倒抽了口氣,芳清不自禁的低語「這裡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當他們各自吸了口氣瞬間就後悔自己的決定,此地陰氣濃郁,儘管頭上頂著大太陽馨藍卻感覺像吸了口家鄉冬天雪地中的空氣,四肢瞬間變的冰冷,她走到榕樹旁坐下嘗試平緩喘氣。
  芳清用手遮住嘴小口的吸氣,小心跨過碎玻璃走進雜貨店中,熟悉的木頭味完全被店內食物腐爛的酸臭味掩蓋,破裂的冰箱前地板因為融化的冰品看起來無比黏膩,陸爺老愛坐的椅子也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走到貨架前芳清竟發現有一包乖乖完好無損的待在上面,這東西應該不會過期或怎樣,邊想他邊將那東西拿了下來。
  仰頭看著天花板,燈泡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上頭只有剝損的白色油漆,曾經就跟自家後院一般熟悉的雜貨店已變得面目全非,這裡面找不太到陸爺的生活用品,那些大概已經被老呂他們帶回家,低頭伸手拜了拜,芳清離開了陸爺的雜貨店。
  走到了榕樹下,芳清將乖乖遞給馨藍,希望她吃完這些身體能好一點,繞著大樹他走到陸爺搭建的小廟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以為這裡祭拜著土地公,但後來他從學校學到這跟土地公廟的樣子差的很多,當時他拉著陸爺問這裡到底供奉著誰,只記得他說。
  「這裡供奉的不是甚麼了不起的人,不是關公、菩薩、媽祖,他並不是那樣的神,也並不會像他們幫助人類,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時候說到這邊陸爺只是抓了抓鬍子眼神看起來無比落寞。
  他當時抓著陸爺的手,急躁的問他「那這邊的人到底是拜著甚麼。」
  到這他就記不得陸爺告訴他的名字,只記得那是個挺平凡的人名,現在想想或許那是陸爺以前的朋友他在用這座廟紀念他,蹲下身體芳清想要看清楚石柱上寫的是甚麼名字,但當他湊前看,記憶中寫著名字的石柱,上面變的一片空白。
  字並不是一開始就不存在那,看起來像被一個很強的外力消去,當芳清將手知伸向石柱想要感受看看是不是還有名字殘餘的痕跡,卻發現消去的痕跡與手指的樣子吻合,就像有人用手指抹掉了石柱上面的字,為什麼要抹掉是有甚麼東西想隱藏嗎。
  「你們兩個在這幹甚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芳清嚇的跳了起來,轉身後發現是蕭玉站在那,「我才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走路都沒聲音我完全被嚇到。」
  「我嗎,」指著自己蕭玉笑了笑「你知道鎮上我的廟最近要幫我慶祝生日,那可是很大的慶典,所以我在鎮上走來走去邀了些當地的小神來參加,剛巧想到這邊好像有間小破廟所以才來這邊邀人。」
  「所以這邊原來有神嗎。」
  「好像沒有,」蕭玉摸了摸頭說道「不知是拜的人不多還是怎樣,那裡面沒有神,完全白跑了一趟,你們呢,幹嘛來這裡。」
  低著頭芳清說道「就只是想來看下陸爺最後的地方,但這裡挺乾淨的。」
  「因為都處理過了,這裡只會流下對查案不重要的東西,話說可能不好意思,但你們在這裡可不能待太久,」她指了指馨藍,她暈頭轉向看起來像隨時要倒下的樣子「這邊陰氣太重了,就算你們兩個是陰陽眼待在這裡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再過不久你也會變得跟她一般樣子。」
  將馨藍背在肩上,一邊懊惱自己剛剛太過專心完全忽略她的健康,芳清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離開。」
  蕭玉只是笑了笑說道「我有點想在這邊多待一段時間,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以為蕭玉是跟自己一樣,想花時間在陸爺去世的地方獨處一下,芳清也不好意思多說點甚麼,背著馨藍離開現場。
  確定芳清他們成為遠處的一個小點,蕭玉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抬起頭陽光剛好被烏雲遮住,天空看起來像要下雨,她走到小廟邊將石柱拿起來,手指跟被削掉的地方吻合的對上,她撥亂工整的頭髮說道「你到底想要搞甚麼鬼啊,正仙。」

創作回應

Clement
我嘗試改了幾個地方,改得不好請見諒。

從浴室將腳擦乾淨後,穿上拖鞋來到客廳的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沙發邊緣,手硬要伸得直直的,以一種奇怪姿勢滑著手機的馨藍,而房間對面的充電線繃緊成接近橫線,勉勉強強的插在手機上。

看著流進水溝的泥水,它到底跑到哪裡才會變的這麼髒?

她吹著傷口,想要緩和皮膚下隨血液流出的疼痛。

那起文他在這有沒有獎杯?我還沒看過他以前的樣子。

雜貨店和記憶中的相比全然變了個樣
2021-05-01 14:21:19
胡言亂語
謝謝,當初在寫這些段落時有點撞牆,改過看起來的確順多了,到時候故事告一段落的時候,我應該會把這些全都改掉。
2021-05-01 18:38:44
Clement
不客氣
2021-05-01 19:4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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