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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迫近】鯨、曙葉旅途雜記、補遺十三

作者:凱文│2021-04-02 13:54:59│巴幣:22│人氣:138
鯨在破舊的自家屋頂翻著小麥的信,她喜歡在星空下的晚風中享受夜晚的舒暢。

阿斯嘉特的溫度比起北方來溫暖太多了,讓鯨覺得吹習慣的夜風也沒有過去的那麼涼爽,熟悉的星空所映照出的克蘇魯也不像過往那麼安詳寧靜,而是微微張開眼睛露出深不見底的深淵隙縫。彷彿在等待她的呼喚,等待她的投抱。

當寧靜望著祂,祂就如此寧靜。
當渴求祂甦醒,祂就回開眼睛。
不論是不是這麼想,燃起的復仇之焰所沸騰的水波不會是假的。

『我很高興妳即使在外地仍然記得寫信給我,妳是第一個這麼做的朋友喔!

 北方的氣溫都特別冷,我的故鄉諾爾斯也是這樣,我不知道妳熟不熟悉這種氣候,又能不能適應,所以要記得多穿衣服喔!噢對了,芬迪也是,如果她因為太冷而變成冰雕芬迪的話,妳就沒有翻譯官了呢,那樣可是會很麻煩的~』

鯨回想起來,她曾在二次泰格提亞出征前,曾在北方和鮫與獵團一起在北方五年左右。
那時候也很冷,但比較起來她覺得這次比較冷。

和鮫與獵團在一起的時候,雖然隨時都可能被怪獸突襲、半夜會有藏在黑暗中的魔蟲偷襲、還有永遠不會停歇針對他們的暴風雪,但她覺得那段時間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鮫會哈哈大笑、獵團的人也會大笑,她不用在意自己的力氣有多大、自己的聲音有多危險,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
大家都是因為我們是被人當作怪物的人,才會在這裡面對怪物。

跟那時候比起來,這次北方之旅冷多了。
沒有了鮫,她連走路都快成了問題。

『鯨看到我這封信的時候,是不是也還在想著很多問題呢?
 想著妳找人的意義、為什麼要找?找到了能讓妳變得開心嗎?看見妳寫給我的內容,總覺得好像沒有呢。』

我不是為了開心而找他們的,小麥。
小麥,我原本想放棄,但是當他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不能放棄了。
當我閉上眼睛,我就會聽到爆炸聲和火焰燃燒的聲音,會聞到燒焦的味道,還會聽到泰格提亞的大家哭著問我為什麼活著。

每當想起他們,我就會痛到沒辦法休息,我會發抖。
只有當我靜下來想著要怎樣復仇,我才會安心一點。
小麥,我不一定要殺死他們,我知道殺死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但是我該怎麼做,才能不在那麼痛?

我不知道,所以讓我繼續想,我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想,總會想到的,對不對?
小麥你不會想知道那些那些聲音有多可怕,我的同伴哭得有多淒厲的,所以我也不會和你說,你只要繼續笑就可以了。

『鯨喜歡跟我玩、喜歡跟芬迪、唯,還有很多朋友相處的時光嗎?
喜歡有我們在的阿斯嘉特嗎?』

我喜歡玩耍的時光,那是種奢侈。
沒有是、不是,而是行、不行。
小麥很香、芬迪很軟、瑞比特的眼睛很漂亮、唯很溫柔。
我很想抱著抱抱你們,看著你們的眼睛、摸摸你們的頭、說很多很多故事給你們、在夜晚唱首歌給你們,很想很想。

可是不行,會受傷的,就像泰格提亞那些願意在我身邊的人一樣,會受傷的。
不是只有鮫願意做我朋友,而是只有鮫不會因為我一個不小心就弄死她,我只允許她靠近我。

如果當我不注意的時候,不小心揮到你們怎麼辦呢?如果我不小心發出聲音,你就在我身邊要怎麼辦?如果你們在用著重要的法術,被我的體液干擾了怎麼辦?
當我耐不住衝動的時候,你們會受傷的。
所以,不行。

小麥,我不喜歡阿斯嘉特,這裡人太多了。我喜歡喀爾登和南弗,那裏比較舒服。
只是這裡有鮫和我住的地方,除了這裡我不知道還能去哪裡,在這裡我覺得比較有目標和希望。

一想到住在這裡說不定有一天我可以再次遇到文太原和麥伊.諾德特姆,我就覺得就算我不喜歡這個城市,我也願意繼續住在這裡,為這個城市所用。
看,這不是遇到了嗎?而且還是在我放棄不想找的時候出來,一定是祂也不希望我放棄。

但是我不想跟你說,如果沒有鯨的房子在這裡,我就不喜歡這個城市。

『如果這些問題,妳都能肯定的回答「是」的話,那麼,妳或許可以讓妳成為義勇軍這件事再添加一個新的意義。
 或許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為發生大災害而消失,那時候就沒有人能夠活下來。義勇軍是為了阻止這件事情而存在的喔。
 我覺得鯨很強,所以鯨一定也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保護所有對妳好的朋友,讓災害不會傷到他們,我相信妳可以的。
 以前很少聽妳聊到泰格提亞的事情,我都會覺得是不是因為妳想起來會難過,所以一直不敢問。但如果妳想說的話,我是很樂意聽的哦。』

小麥,我不會跟你說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不適合你像大狗狗一樣可愛的笑容。
我加入義勇軍最大的意義,是唯親自來到我住的地方和我說她需要我,義勇軍需要我,然後接納了我的眼睛、我的克蘇魯、我的恐怖,而我願意為她和她所在的義勇軍揮起我的劍,只是這樣。
但我知道的,就算在怪物之中,我也是那個特別危險的怪物。我是你們的敵人,我知道大家怕這雙眼睛、怕我、怕席林,就如同我怕你們一樣。所以等任務結束,我該的做完我就會離開。

席琳也好、克蘇魯也好,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不可割捨的存在,我只是喜歡那片黑海,而那裏有席琳和克蘇魯,就這樣而已。
對現在的我來說,義勇軍怎樣對我沒什麼意義。

就像泰格提亞要我去打仗,我就去打仗。他們不要我,我就離開,就這樣而已。
義勇軍還有需要,我就幫他打仗,當他不需要我,我也隨時可以離開。

打仗,就會有人活著有人死掉。
在泰格提亞的時候當我踏上戰場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死,鮫可能會死。我知道,可是我不擔心。

如果鮫死了,那在旁邊的我多半也不會活著,我死了,那我也不會擔心那麼多,對不對?
而且我知道,我的死可以讓泰格提亞的夢想和鮫的自由更往前進一步。
所以我不是保護不了和她一起死,就是我保護下來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擔心。
就算我們都死了,我們也是為了泰格提亞而死,那時候他們還需要我,那我就願意為泰格提亞和鮫而死。

那麼,他.們.呢?
他們為了什麼而戰?
為了不讓泰格提亞回去嗎?我們努力了那麼久、那麼久,我就要帶他們回家了,可是阿斯嘉特來就擋住我們的路。

小麥,文太原加入義勇軍是為了讓人活下來而戰,
那我的泰格提亞就是該死的嗎?鮫就該死嗎?我的夥伴就該死嗎?

是阿斯嘉特要介入泰格提亞,那阿斯嘉特就要有承擔戰爭後果的準備,對不對?小麥?
鮫曾交代我,阿斯嘉特有加入王國軍的、有加入祭團的,而且當我們讓泰格提亞回家後可能就要去阿斯嘉特玩,她要我偷偷盡可能留手不要日後見到尷尬。

我知道是千行真我先砍了鮫,但我想我沒有那麼的恨他,我知道這是戰爭,即使我不知道阿斯嘉特當時因何而戰。
我全力砍了他、他全力砍了我,因為面對他我完全不能留手,留手了會換我死。
就像我在北方我們獵團砍了龍,就要有面對龍回應的準備。
我不會恨龍,我想龍也不會恨我,我們就只是單純要有一方離開這裡而已。

我不知道祭團的人和那些珊瑚人在想什麼,但是我們可以這樣幾年就打一次,就是因為祭團沒有主動想殺我們,真的不小心死掉了也是我們該承受的。

可是阿斯嘉特來就是屠殺。
你看過堆起來的屍山嗎?那是我第一次看到。

小麥,你知道為什麼我是叛徒嗎?
我原本也不知道,後來我知道了。
就是因為我沒有對他們砍下那一劍,他們明明這樣對待我們,我卻還是沒有砍下那一劍,把鮫害死了,把大家害死了。

我是泰格提亞的叛徒沒錯。

小麥,你覺得為什麼他們敢介入別人的戰爭,為了原本不認識的人出生入死?
是因為賞金嗎?我覺得不是,如果是的話說不定我不會那麼恨,就像怪獸要吃東西人也要賺錢。

小麥,你覺得,是不是因為他們不會死?
如果他們不是為了生存,那麼他們為何而來?
我找到文太原的時候,他要讓我殺了洩恨。
所以,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因為他不會死嗎?

唯也和你說過類似的話,文太原正在保護世界。
所以,我的泰格提亞就該死嗎?

我不會現在動手的,我有很多時間,唯不希望我殺人,我也不會去殺了他們。
讓我在想想,我該用什麼方法來進行。

唯說如果我動手,很可能其他人也會對我動手。
但那是我幫忙義勇軍後的事情了,說不定那時候我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等離開義勇軍,那些人也不是夥伴了。

小麥,你不會想聽這些的,對不對?
我想,小麥你也不會想要知道,我所愛的拉萊耶是令我多麼安心的地方。
所以這次我就不回信了,對不起。

騎士是不能說謊的,但是我可以選擇不跟你說。
她閉上眼睛,幾秒後周圍湧出淡淡的水聲將她接入了拉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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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依舊混濁,空氣中淡淡的腥味另她安心,彷彿她這條魔獸天生就該在這樣的地方生活,而不是在人類狹小的城市勉強著自己。

各種奇怪的異音從遠處傳出,拉萊耶平常有這麼熱鬧嗎?不太對勁。
她招來巨型鐵甲蟲化為她的裝甲,崎嶇的造型彷彿黑海深處爬出的異形,接著她張開漆黑的惡龍之翼直襲發出聲音的位子。

遠遠的她就看到一隻巨大的漆黑蜘蛛與一個人類正在小島的岸邊喝水,怪聲就是蜘蛛的嘴往遠方吐出奇怪的東西來的。除此之外隔了一條海岸的遠方還有個不小的空間破洞,她隱約感覺那破洞連到遙遠的克蘇魯前,包含那個絲,她聽到還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在破壞那個洞,把那個洞慢慢敲大。

如果是誤入的人她會盡可能溫柔的把對方送回去,但故意要叫克蘇魯起床的話,她就會大方 的直接把對方送回去。

『停下來。』可怖的金屬音從她頭盔內發出,她舉起巨劍居高臨下看著巨大的蜘蛛和人,誰知那人指著她喊:「是預言的災禍!上,黑蛛!」
巨大的黑色蜘蛛轉身對著她朝上空噴出漆黑的絲線,鯨一個旋身以龍翅與漆黑之焰打散黑絲,內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一直以來都是她勸人離開或是把人嚇醒,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動要打她的!
爆炎一閃,鯨手上的巨劍朝著巨大的蜘蛛頭隨手披下,巨力所揮舞的百斤重劍一揮就將蜘蛛上半身打成碎片。
雖然不知道那蜘蛛是什麼東西,但是拉萊耶的產物死了也不會影響到人類,她打的很安心。

原本該是這樣,但鯨卻看到那人抱著頭突然滾了起來慢慢蒸發:「我的心破了!他流出去了,要流出去了啊啊啊--幫我、幫我!」在淒厲的嘶吼中,那人消失在拉萊耶。

又是一個瘋子嗎?來拉萊耶找克蘇魯的人越來越多了。
她提著染血的巨劍哼著小曲,順著周圍的聲音去(勸告)下一個人離開,維持拉萊耶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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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蜘蛛……我的蜘蛛……不行,我會死的,我會死的……」他在半夜從夢中驚醒,顫抖著手打開了電腦:「下一個不能再拿來拯救了,要快點,不然我會死的……附近的有誰?有誰?蜘蛛,你還活著嗎?還能吐絲嗎?幫我、幫我……」
他看著電腦裡的文件檔,最後看著一張男子的照片,那男子的影子中,隱約有章魚腳的模樣從人影中額外突出。

之後尤克特拉希爾接到合作的城市委託,希望他們調查民眾視力被奪走的事件,唯一的線索是章魚腳和不明東西打架的影像紀錄。

只能從章魚腳著手的曙葉,在確認那不是生物肢體而是煉金術產物後,委託了煉金術師阿貝爾前往調查這詭異的事件。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手機響起,又有一個人接到了那不知名作者流傳的手稿開頭。
『你聽過拉萊耶嗎?』

刊頭圖繪師:多多(goo7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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