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後,二人走向掛號櫃台。
芬恩邊走邊思考該如何處理接下來會出現的麻煩。上次他在吃完藥後就睡著了,並不知道襲擊是何時開始。
——目前敵暗我明,重點的時間和方法,也全都不清楚,但好歹也有個知道犯人是誰的優勢。
——了不起啊,하나協會的吸血鬼。不會是在評級收尾人時順便驗食材吧?
——昨天姆指先生提到時直覺認為是被하나協會坑了。後來又想起明明在하나協會時已經很注意,還以為是自己想太多。
——如今し協會都出現了,幾乎能肯定現在的狀態是하나協會的手筆。到底是什麼時候?該不會就是吸血鬼幹的吧?可是那時他根本沒單獨靠近過我。
——這先放一邊,中都中了沒什麼好說的。重點是等下該怎麼辦?現在沒有餘力處理那該死的吸血鬼,不過至少要把他引出醫院。嗯,在他面前逃走他會追過來吧?
——是說,雙方再怎麼混戰,也不可能被吸血鬼一口氣全部搞掉吧?
——是有大範圍的攻擊手段,還是吸血鬼也有同伴?記得他說過『誰也別想』,代表他是單獨行動,沒打算叫同伴來幫忙順便分一杯吧?也許是眷屬?對了,我記得他還說了『前輩』……
——吸血鬼的前輩做了某件能幫他抓到我,又不會和他分……的事嗎?不是僱了し協會這件事,就是下了暗手的犯人吧?我所記得的K社奇點都是立效型,以後要多記一點、算了,也只有立效型的有威脅性。
「芬恩。」
以斯帖的聲音讓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與他拉開一大段距離。
「抱歉,不小心恍神了。」快步跟上。
「你的身體強化進度到那裡了?」
「……可以矇混過關嗎?」
「不行。」
「那可以萌混過關嗎?」
「也不行。」
「咦,你聽得懂梗啊?」
「……」瞇起眼盯著明顯開始思考藉口的人。
一般來說都是沒有錢進行身體強化,晉升也隨之緩慢的惡性循環。芬恩是他第一個遇到晉升速度比身體強化進度還快的人。
「至少強化到不會容易感冒的程度吧。」
「不能萌混過關要我怎麼回答你啊?真是的。」
「……」可以不要萌混過關嗎?真是的。
辦完手續後,二人坐著等看診。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你快去吃飯吧~剩下的我一個人沒問題的啦!」快、點、離、開!
「答案交出來我就離開。」
「欸……明天?」
「明天也說明天嗎?」
「欸~明天會說明天的明天唷?」
「沒進度,也沒打算有進度嗎?」
「……你別捏我臉啊,人設都崩了。」
「突然能體會格洛麗亞捏你臉時的心情。」講也講不聽,打也打不過,捏臉能讓心裡好過點。
「靠。」不爽地伸手也打算往以斯帖臉上捏去,卻被那懾人的視線盯得把手縮了回去。
「你說『每個人都該有一次機會』,給別人機會,別人可不會給你機會。以你身體的強化程度根本沒有機會可言,你是知道的,為什麼會這麼想。」
「呃、我只是、不小心說錯——」
「脫口而出才正是真心話。」不輕不重的嘆了一聲,聽不出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是覺得實力夠,才有這樣毫無道理可言的想法和舉動嗎?總不會是害怕吧?」
被以斯帖的視線盯得滿頭大汗,「……你不會是想趁我現在有點暈,趁機拷問我吧?!」
以斯帖聞言淡淡笑道:「這是個好主意。」
「靠……」
這時護士正好來請芬恩進診間。
像抓到救命繩似地立刻道:「啊,我先去、等下,你不用跟著我啊!」
「症狀來看接近流感,保險起見驗血和X光也——」
全程被以斯帖緊盯,醫生和芬恩表示壓力很大,同時對沒義氣先跑掉的護士投以哀怨的眼光。
照完X光後,以斯帖道:「你可以說了。」
「在這裡不好講下次吧?真的,很晚了,你——」
以斯帖要一旁的護士帶路去會議室,接著一把抱起芬恩。
「不是吧?欸!!」該死!時間不確定但肯定越晚越危險啊!要是現在就——不,如果他們聽得到我們的對話,應該會晚點動手。畢竟以斯帖等下就會離開,沒必要現在動手硬碰硬。し協會還沒動,吸血鬼應該不會急著跳出來。上次八成是し協會先動手,然後雙方被吸血鬼坐收漁利。
決定把重點放在比較不熟的吸血鬼身上,便打算先用力場找找吸血鬼如今在何處,沒想到才用就感到一陣強烈暈眩。
——好累好難受……太久沒暈成這樣,都不知道是直接掛比較好還是忍一忍比較好了。
——以斯帖這混蛋,一直不滾害我也不能早點落跑!我才沒有仗著實力輕忽大意,頂多就是沒想到他們說翻臉就翻臉,連自己的同伴在場也可以一起下手。現在才想到也晚了。
——不想讓他們血流成河才浪費這麼多時間在溝通上,沒想過他們想讓自己血流成河。
——無論怎麼選,結局都必需血流成河嗎?我知道這就是都市想看到的,所以免談,要不好過大家一起不好過!
——還真沒資格說人家爛好人呢~哈,不會在草莓蛋糕長出來前就負債了吧?
想到這,他覺得似乎可以聽到雪奈氣噗噗的喊著『你他喵的別插旗啊』的吐槽。
處在暈眩中的人無意識中揪住了手邊的白色布料。在思緒飄遠時,他沒有注意到抱著自己的人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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