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住進旅店(02)

夜晚，犽明躺在床上思考著比利的話。能出國唸書當然是最好的，但想到父親將獨自一人待在日本，想到昂貴的學費、住宿費、物價......他根本沒有本錢出國唸書。更何況他可能連考都考不上。

「少來了。」他告訴自己要忘掉這件事。

想著想著，迷濛的睡意就將他推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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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鈴〞

犽明聽見一陣陣悅耳的鈴聲，他睜開眼。四周一片黑暗，他感覺到一種飄邈虛無的騰空感，他不確定自己是站著還是躺著，四周一點光也沒有，但他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身體。

「這是哪裡？」他想。

「虛無裡。」一個女人的聲音說。

犽明向聲音的來源出看去，點點的光點慢慢凝聚，顯現出一個女人的樣子。女人看起來年約30，褐色的長髮綁成了個低馬尾，並披在右肩上，純白的長裙輕輕飄揚著，她的雙瞳是青翠的綠，但在美麗的綠瞳中，感覺有另一層深邃謎樣的銀光。

「你是誰？」犽明低聲問。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無語慈祥的笑著，她的笑容中有種欣慰、憐愛的感覺。犽明不明白，他從未見過這女人，但是卻對著女人有中熟悉，甚至是依賴的感覺。

〝鈴〞

鈴噹聲再次響起，光點驟然散開。

「等等阿。」犽明大叫，並伸手想阻止光點的散開。

「放心，你還會在見到我的。」女人留下了話，就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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犽明睜開眼，窗外已透著微亮。

〝鈴......鈴......〞電話響了。

「喂？」犽明接起電話。

「犽明！你考上了！」比利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什麼？」犽明一時間沒轉過來。

「你考上米海蘭斯大學了！」比利興奮的說。

「你怎麼知道？」犽明疑惑。

「他們昨天晚上就已經改完你的考卷了，今天早上就把入學通知寄到你家了，也寄了封E-mail給我！」比利解釋。

「這樣阿，還真是高效率阿。」犽明應了一句。

「這是當然的囉！你可以開始準備出國的事項了，機票那些我幫你出。就先這樣囉！掰掰。」比利高興的掛上電話。

〝嘟......嘟......〞

聽著在耳邊迴盪的聲音，犽明感覺心中五味雜陳的，他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那種感覺很奇怪，沒有規則，沒有定律，就是說不出口。

他掛上電話，思考著怎麼樣跟爸爸講時，電話又響了。

「喂？」犽明接起電話。

「喂。」爸爸熟悉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出。

「老爸阿。」犽明有些不知所措。

「我收到一封入學通知書。」

「我知道。」

「那你趕快準備吧！」

「可是爸，我想我讀不起，而且你一個人.....」犽明停頓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唉......不需要擔心我，這上面說了，學費全免，能去就去吧！錢的事情，你別擔心，我會有辦法的」爸爸的口氣中有些許的不情願。

「爸......」

〝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