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拜啟,距離上次寫信已經過了二十年左右了吧?目前應該在守護都市的師傅。您最近好嗎?
希望這封信能順利抵達,或者該說希望您能改改自己的流浪癖偶而也回到駐點看看。
我是您的徒弟幽靜,守護都市目前應該是在冬天的季節區裡。請注意您的保暖……如果您確實還留在守護都市的話。
抱歉,儘管師傅有交代我寫信給您的時候要記得附上最近生活的點點滴滴。
但我還是習慣直接切入重點,雖然您可能很想抱怨就是了。
我結婚了。
當然目前只有形式上的入籍而已,正式的典禮會挑好日子。到時候會想辦法通知您到場的……
我知道,您大概會吐槽我"省略太多事情了吧!?"這點。
但您也知道我不太擅長言詞吧?希望您見諒。
師傅,您知道嗎?我很感謝您。
是您給予我站起來的力量,是您給予我思想的根基。
但過去的我一直認為,自己並沒有遵守您的這些教誨。
一直認為師傅教育我的所有事情……我一件都沒做到。
然而諾雅爾告訴了我許多事。
我的妻子諾雅爾,讓我看到了我過去從沒去正眼看待的事情。
無論是好是壞,我過往都沒看到的事情。
儘管現在不能說完全理解,但我多少看見了過往的軌跡。
我想我現在應該可以看到許多我過去從未看到的事物。因此我會帶著師傅的教誨,繼續邁進的。
相信再次見面的那天,您應該能看到比過往那姿態稍微成熟點的弟子吧?
期待那天的到來,艾菲師傅。
您的弟子,幽靜筆。
※
(幽靜視角)
「大概是這樣吧?不知道艾菲師傅會不會嚇一大跳。」
看著太陽微微升起的光輝,我坐在床邊一邊放下羽毛筆一邊說著。
此時我忽然想起洛伊曾經從科技世界帶回來,那名叫做"原子筆"的東西。
那確實是很好寫,不過總感覺這種比較正式的信件還是用羽毛筆比較好。
這封信到底能不能如期到達師傅的手上呢?
指導我的師父,艾菲師傅是個遊歷騎士。
這種騎士的位階只存在於遺骸都市的同盟國 守護都市。總之就是能讓人自由流浪、旅行的騎士。
其範圍廣泛到能讓她在同盟國閒逛。而師父也確實是很喜歡流浪的人,三不五時消失個十年以上已經是家常便飯。
只是她很溫柔,我身為騎士的基礎基本上都是她指導的。
「感覺,好久沒這麼放鬆了……雖然我認識的人看到我這時候起床大概都會嚇一大跳吧?」
我伸了一個懶腰說著。
畢竟鸈家的人都不擅長早起,每次要起床總是需要不少功夫。
只是我現在格外的有精神。
以前對我來說休息就只有充電的作用而已。讓我暫時忘記現實世界的恐懼跟煩躁,稍微沉澱的時間。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真的要說到放鬆,可能是跟洛伊還有阿戴爾那群第六騎士團的人相處的時候吧?
會覺得工作的地點比家裡放鬆我也是真夠可以的。
儘管那樣的生活也不錯,但還是比不過現在這個時光。
「要說我見色忘友我也承認就是了。」
我看著在我身旁,那白銀色頭髮的女性說著。
「呼……呼……」
發出平穩呼吸聲的她,是讓我看清過去的自己的存在。
是我現在人生中最珍惜,要度過下半輩子的女性。
「絕對,會保護妳的。一定會讓妳幸福。」
我縮回了棉被,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說著。
明明昨天還連十指相扣都很困難,也真的變的很大膽了呢。
畢竟昨晚,怎麼說呢……畢竟是夫婦自然而然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總之,在我心中最大的根基仍然沒有改變。
只是數量變多了而已。
我還是一樣,抱持著恐懼而戰。
這點大概永遠都不會改變吧?
不願意看到自己周遭的事物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失。
一想到有可能會這樣,我就會感到害怕。
並不是想要去爭取些什麼,而是為了守護著什麼而戰。
但是現在在這中心的存在,是我的家人、我的夥伴,多了一個諾雅爾。
要保護她、要讓諾雅爾幸福。要親手給她這個世界最溫暖快樂的人生。
幸福到連天上的某人都會不爽的那種幸福。
我如此的下定決心。
「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
「我也會保護幽大人啊……」
握著我的手,我的妻子微微睜開了雙眼說著:
「我可不是一個……只會躲在丈夫後面的賢妻良母喔……」
諾雅爾似乎還沒睡醒,講話有些斷斷續續。
她縮到了我的懷裡,就像一隻小貓一樣說著:
「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心愛的人。變成天上的星星了……嗚嗯。」
不但如此,諾雅爾甚至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雙唇堵住我的嘴。還貪婪將舌頭伸了進來。
「這次一定會保護好的,一定會讓幽大人很幸福的。嗚嗯……」
那就像一條蛇一樣。
怎麼說呢,我承認我的態度是有點改變啦。不過諾雅爾對我的態度也有點——
不,這一定是她的決心吧?跟我一同邁向未來的決心。
我們兩人,或者該說諾雅爾吻了我大概兩分鐘左右才鬆開自己的嘴。
「嗚、嗯……哈嗯,終於清醒了。幽大人的身體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暖活。明明是冰屬性……」
在我的懷中,像是蹭著我的胸膛一般的諾雅爾這樣說著。
而我則慢慢撫摸她的頭髮,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做希望不要弄痛她才好。
「吵醒妳了?」
我這樣問著,現在時間還早多睡一下應該不是問題。
「有聽到寫東西的聲音,但是在幽大人摸著我的時候才醒的……話說幽大人可以在貪婪一點喔,抱著我的時候可以像昨天嚎啕大哭一樣的用力,不如說我希望是這樣。
畢竟我說是受阿茲特克祭司教育的女人,喜歡享受丈夫完全霸佔自己的那種感覺喔。」
當然,太超過的我會制止的。
諾雅爾強硬的讓我平躺在床上,而自己則貼在我的肩膀上。
靠著我的耳朵,她對我這樣耳語道。
當然,我知道她這樣耳語的意義。
「您也清楚對魔法師的社會來說,願意講述自身的魔法這件事情是代表信賴的最高行徑,尤其對古老的家族來說更是如此。
我會將我的一切,全部告訴幽大人喔。」
那聲音十分的甜蜜,諾雅爾似乎正如她所言完全的相信著我。
扣除掉騎士的軍用魔法以及一些泛用魔法之外。魔法的傳承絕大多數為血統單傳,而且內部的秘術尤其重要。
而且是越古老的貴族越明顯,而且越古老的貴族魔法跟神話的相關性就越高。
因此在他們的認知裡面暴露自己的魔法等於暴露自己的弱點。
我們鸈家也不例外,會想很多辦法隱匿契約的生物等等這些事情。我猜幽花大概除了九頭蛇之外也有其他契約的妖魔鬼怪是我不知道的。
當然,作為下任當家的她必然要學會操控因果的能力。
我自己也是有藏的一手的。
這樣的行為不只有我們。一般魔法師也是如此。
換言之目前科技世界的人來訪過後的所有戰鬥我們大概都只有出八成的力,不過我們藏起來的招數絕大多數都是殺手鐧。也不會隨便用出來就是了。
像諾雅爾這樣自己把自己的魔法講出來,看在我們的眼中那就是最高等級的誠意、以及示愛的行徑。
洛伊曰:就跟某個召喚歷史神話人物互毆的作品一樣,真名的曝光很危險的(雖然他說的我聽不懂就是了)
話說,我只知道艾潔拉家族是掌管儀式的家族。
完全沒想到是失落文明相關的家族。
艾潔拉家族掌管儀式,同時他們也負責儀式的供品,或者該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對魔法來說,奉獻祭品這點基本上很常見。但是祭品的準備往往都是儀式上最困難的部分。
尤其是活人,以前那種正義感爆棚的黑歷史時代先不說。現在的我倒是很明白。
活人祭品先不說倫理觀念問題,光是培養就很不容易。
不過艾潔拉家族開發了能等同於活人的東西以及禁咒虛構世界。因此位居三大貴族之列,同時法令上能廢除奉獻祭品這點。
……話說,果然是貴族啊。
我出生在近代,對阿茲特克的文化不熟。但我至少知道那是活人獻祭習俗很兇的一個文化。
開發替代活人供品的居然是相關系統用最兇的一個,用完之後還不給別人用。
「我們艾潔拉家族,是從西元前開始流傳至今的阿茲特克文明繼承者,是司長古老儀式的家族。幽大人目前所看到的魔法通通都是祭祀的舞蹈。我們會將舞蹈透過正確的組合就能舉行名為『戰舞』的儀式,
或者是使用自己的鮮血作為觸媒發動魔法。將舞曲全數跳完之後能暫時性施展神靈分靈的力量。」
「所以對妳們來說,精靈的上位就是神靈啊。」
諾雅爾稱呼並非是神明,而是神"靈"。這意味著文化的不同。
「是的,我們所認知的精靈、守護靈跟您所認識的艾絲卡小姐的種族是不同的……我是羽蛇神魁札爾科亞特爾大人的祭司。
那個,有信仰的妻子會很沉重嗎?」
「沉重點好啊。」
我這樣說著,此時諾雅爾靠在我的肩膀上:
「幽大人,這是我所能想到最能表達自己是多麼珍惜您的辦法了……這是我的決心,這次一定會保護好的,讓我看到未來的寬廣、願意牽著我的手走向未來的人啊。
無論是經過昨晚,我們關係更緊密也好。還是未來的事情也是,我會愛著您,同時一直嗚嗚嗯!?」
可不能讓諾雅爾專美於前,所以我毫不猶豫地轉過身來奪走她的嘴唇。
「說是這樣說,但是我的契約魔法跟妳屬於不同類型。比方說我的瞳孔,在戰鬥的時候會變成黑色對吧?」
對我們契約魔法師來說,比起魔法的形式還有內容更是重要。
諾雅爾可能是藏著魔法沒有使用,但對我們契約魔法師來說可能會根據契約的不同讓本來的魔法產生不同的效果。
我的瞳孔就是這樣的例子,但說到底都是藏就是了。
所以我也將這個東西告知了我心愛的對象。
…………
……
「…………您果然是繼承鸈家跟多拉格拉家族血脈的人啊。」
「怎麼會是這種感想…………算了,我說諾雅爾。」
我將諾雅爾拉到自己的懷裡抱緊,然後當時的那句話。
當時『遺跡內諾雅爾沒能說完的話,我把它說了出來』
「我呢,還是很討厭安道爾。不過……我相信再過不久我們都能用相同的語氣。討論活在我們心中,成為繁星的那傢伙。
他沒能走完的路,我會牽著妳的手繼續走下去的。而且會比他走更遠。」
我不太擅長說話,密藏的東西也不是那麼有價值……大概?
因此我只能用誓言說著這段話。
「我在此對妳發誓,我將永遠為妳擋下所有不幸的災禍、必定會給予我的妻子諾雅爾·蘇娜絲·艾潔拉幸運的寵愛。以掌控因果、牽絆的鸈之名對我深愛之人發誓。
所以慢慢來就好,一點一點地往前就好。不要太著急。」
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了。
「…………這段話還是在我們婚禮的那天說會比較好喔。而且我已經是諾雅爾·鸈了。」
這時諾雅爾強硬的讓我轉身,然後抱緊著我,甚至眼眶泛淚。
她彷彿用上她全部的力氣抓著我、不讓我逃跑一般。
「您這樣,我不是又更加沉醉了嗎?你們鸈家人是不是甜言蜜語專門啊。
謝謝您,真的…………我真的…………真的!」
在那之後一小段時間,諾雅爾她一直抓著我不放。
然而我必須說一句,諾雅爾的力氣真的很大。
她盡全力的擁抱,那真的很痛……
※
(諾雅爾視角)
拜啟,已經成為星星的安道爾大人。
那天,我遵照您的遺言來到了第六騎士團的轄區。跟我現在的丈夫鸈幽靜大人 幽大人見面。
雖然中途出了很大的問題…………是的,那個最討厭您的幽大人如今成為了我的丈夫。
儘管這是陛下牽紅線,但從幽大人對您的態度來看我一直很想問您。
您是不是本來就打算把我託付給幽大人呢?
因為知道自己必然會死去,所以想把我託付給絕對不會忘記自己、又能給我幸福的人。
…………如果是的話我實在很想揍您一拳。
如果您能盤算到這種地步,那為何當初不願意帶著我遠走高飛?
我是多麼想一直陪伴著您,您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然而這終究是我自己擅自的妄想而已。
就算這猜測是真的,在過去從未做過任何努力。只是沉浸在失去您的哀傷毫無作為的我是沒有那種資格去揍您的吧?
但知道這件事的幽大人在下次我們去看您的時候會不會連同我的份一起敲你的墓碑我就不知道了。
而且,我現在——
「幽大人,您荷包蛋要半熟的對吧?」
「嗯,我這邊還要做粥的調味所以麻煩妳一下啊痛痛………」
「抱歉,幽大人還在痛嗎?」
沒事沒事,幽大人如此對我說著。
我們今天因為難得起了一個大早,正在幫家裡做早餐。
是的,我現在很幸福。
無論您當初要我來找幽大人是基於何種原因,這次我不會如同過往那樣了。
這次我會去理解,並且往前。
過去的思念,我會緬懷著。
而現在的愛戀,我會擁抱著。
如果有人有意見,我會用自身的幸福向眾人證明。
這次,我會往前走。
※
包含幽大人在內的鸈家人,似乎對於起床這件事情都有很大的痛苦。
從他們的說法,似乎是因為作為魔力象徵的精神力會透過契約的連接先傳遞給契約的動植物,因此在起床時會導致精神不濟。
早上基本就是吃粥或者是濃湯類不需要咀嚼的東西,然後配上一杯苦到能失去味覺咖啡因百分之兩百的黑咖啡。
「不過這樣幽大人,您在騎士團的早晨是怎麼處理的?」
「配給的能量果凍,不然就是有人帶殺氣攻擊我。」
「騎士團配給的那個?那不是很難吃………話說另一種處理方式是怎樣。」
………我揉著眉頭如此想著。
總之只要我當妻子,幽大人的早餐就必須正常吃。
我跟幽大人將家人吃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接下來就是等待幽大人的,我未來的家人起床了。
「需要去叫他們嗎?」
「諾雅爾要應付三個我?父親跟母親也就算了,幽花比我更誇張喔。」
「那就有點………嗯?」
我想起之前把幽大人從洗臉台救出來的情況,那個就很糟糕了沒想到還有更誇張的。
但這時候我注意到了幽大人從我的身後摟住了我的腰。
「母親每次弄完早餐之後都會跟父親討這個,以前總覺得她們是在秀恩愛。但我現在多少理解這點了。」
「說要我慢慢來的是誰呢?」
我靠著幽大人說著,這種應該是剛交往的情侶相處模板在這個家裡似乎是常態。
「好像快被寵壞了,就像被毒素侵蝕一樣。」
「對一個用毒的人來說我覺得這是誇獎喔。」
真是,幽大人、鸈家人太可怕了。
「會影響到明天的工作,所以只能十分鐘——」
「………哥哥居然變得跟老爸老媽一樣?我是不是還在睡啊。」
這時,我看到了不久前曾看過那神似幽大人外表、睡眼惺忪的女性。
那是鸈幽花,鸈家的真正繼承者。
「說的很過分啊幽花。」
「哥哥你想想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呼………呼。」
「站著睡著了?」
不愧是幽大人的妹妹,這方面好像。
「我沒睡,還醒著………醒………」
「幽花,要睡坐著睡。」
「嗯………話說哥………等等我要去找彼彼………有沒有什麼………吃吃吃。」
此時在我眼前,上演著一邊吃飯一邊睡覺神乎其技一般的舉動。
不久前我好像看過這個?
「話說幽大人,彼彼是哪位?」
這裡還有我不認識的人嗎?
「啊,幽花這睡魔說的是彼岸。第六騎士團幹部之一的華彼岸,說黃泉阻攔者諾雅爾就知道了吧?」
「只有名字的話………」
我微笑的說著,雖然對幽大人不太好意思但這時候我說謊了。
這個人的名字其實很有名。或者該說比幽大人更有名。
華彼岸,稱號是黃泉阻攔者。顧名思義的治癒魔法高手,基本上醫療魔法沒什麼可以難倒他的天才醫療魔法師。
然而比起這個稱號,另一個稱號更有名。
華彼岸,俗稱第六騎士團唯一良心。
他是眾所皆知負責善後的倒楣鬼,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大型港口被幽大人等人破壞之後他幾乎獨自修復。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因為報紙的頭條看到的就是碎裂的冰雕啊。
「同時彼岸他也是幽花的未婚夫,畢竟是鸈家的繼承者啊對象當然已經訂好了。不過這兩人本來就是青梅竹馬………所以我也是從小就認識彼岸。」
「我要………讓彼彼………爆笑一輩子喔………因為約好………」
果然,這個家裡面甜言蜜語是基本常識啊。
「諾諾姐………讓哥………變開朗………謝謝………嫂嫂………zzzzzz。」
不過也因此,能感覺到真心誠意的溫暖。
我倒一杯黑咖啡在幽花的餐桌旁邊。
此時,我聽到了房裡有走動的聲音。
「來把餐盤擺好,我們一起吃吧。」
「是。」
我微笑地說著。
我正在向前走著,此時的我明確地感受到這點。
現在真的很幸福。
※
「說起來幽大人,能不能跟我介紹一下其他第六騎士團的幹部呢?」
躂、躂!
木棒撞擊的聲音響徹於森林間,我跟幽大人早餐過後正在進行早晨的鍛鍊。
儘管在休假當中,基本的鍛鍊仍不能忽略。
不過這次我們是互相對拚,所以拿的是木製的模造武器。
我本來是想,跟幽大人的父親母親 也就是幽刃老爺跟幽葉大人打聲招呼的。
太好了,幽靜變得比較開朗了點………真的太好了。
諾雅爾,做為一個母親………我打從心底感謝有妳。太好了老公………
本來幽刃老爺跟幽葉大人開心抱著幽大人。露出開心欣慰的神情。
身為父母,兩位一定都很擔心幽大人。
這應該會是個很好的聊天開端。
不過幽大人終究還是幽大人,被這樣對待之後他很害羞的逃走了。沒辦法的我也追了上去。
而看到這舉動的兩位,只是開心給了我一張生態園區的折價券。讓我們兩人去約會。
看來幽大人作為孩子的習性幾乎被摸透了。
「怎麼忽然問這個?」
「因為聽到彼岸的名字,多少想知道幽大人的同伴。」
「這個啊………該怎麼說呢?」
幽大人一個俐落的突刺,將我雙劍的攻勢架開。
今天我用的是雙劍,不能因為使用遠距離攻擊就忽略了這個。
幽大人的戰鬥方式比起用砍的似乎用刺的居多。
不需要造成太多傷害,採取只需要擦傷就能讓敵人中毒的戰術(雖然現在是木刀所以不會變成這樣)
「除了彼岸這個例外,都是艾絲卡老大獵人頭找來的人。個性都很明顯………妳劍術也很強呢,而且真的跟跳舞一樣。」
「得到丈夫的誇獎我很開心,有破綻!」
「才怪!」
我看準破綻準備朝幽大人打過去,但對方居然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的木刀往我身上丟。
之後一腳踹了過來。
這戰鬥方式真的跟幽大人外表不同,超級野蠻。
「說起來那傢伙很討厭我這種習慣呢。」
「那傢伙?」
「不是問我的同伴嗎?剛才我說的是第六騎士團幹部第五席 鍛造部隊隊長希爾特,本名很長所以她要求我們這樣稱呼她。
如其名是我們專屬的鐵匠,我戰鬥時的那把刀就是她做的。」
幽大人用"她"這個詞彙代表是女性?
女性的鍛造師啊,有點少見呢。
「話說幽大人您為什麼被討厭?」
「諾雅爾也看到我的戰鬥習慣了吧?我的武器破損率很高。而且都是丟出去之後壞掉的。」
「啊………」
我看著掉落的木刀,幽大人如果多用點力大概木刀就斷了。金屬製的武器也一樣。
這被揍大概幽大人也不能有怨言。
「不過,是同伴喔。無論怎麼吵架、怎麼打鬧,大家都是同伴。跟那些人一起,我總是能感到放鬆………為什麼沒有早點注意呢?」
幽大人抱緊了我。
「諾雅爾,謝謝妳讓我注意到以前沒注意到的事情………謝謝妳。」
「練習才到一半而已喔。」
雖然我是這樣說,但終究我沒有放開幽大人的擁抱。
那擁抱有著說不完的感謝、以及愛戀。
過了不久,我們回到了練習上。
並且在那之後去看了生態園區。
我也確實找到了一隻在湖面中很像幽大人的天鵝,還被幽大人問為什麼自己是天鵝這種話。
最後幽大人送了我一個雪花的吊飾。並親自為我戴上。
再說一次吧。
過去的思念,我不會忘記。會一直緬懷著。
而現在的愛戀,我會擁抱著。
現在的我,很幸福。
至於不久之後,我們發現幽大人的武器居然真的折損到需要重新更換這點……
還是買個禮盒去找幽大人的鍛造師吧。
※
此時,在遙遠的海面上。
「我說呂夜仙,本船長是不是看錯訊息啦?
本船長好像看到那個在三個月內斷了我精心打造的三十五把刀,殺千刀的渾蛋居然成為王屬特務的消息呢?」
「艾絲卡前任團長發來的怎麼可能會錯啊,希爾特學姐。哪怕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斜著看倒立著看文字都不會變喔。」
「………!」
「哎呀說錯話,學姐臨界點倒數。反正航行也快結束了我自己用個輕功水上漂之類的回基地好了。」
在某艘船上,一個少年在船長室內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一溜煙的就從窗戶跳了船。
然後正如他所言的腳踩在海面上溜走了。
開什麼玩笑啊那個渾蛋!這次如果又把刀子打爛本船長就讓他永遠沉睡!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剛才搭乘的船隻大幅度的搖擺著。
「果然發很大的脾氣呢。喔喔~大浪欸,玩個衝浪吧。畢竟再加勒比群島附近收拾武裝集團的殘黨我也累了………不過這次回去好像又有大事發生的樣子就是了。」
腳踩在海浪上,第六騎士團第四席 戰鬥部隊隊長 天鬼才呂夜仙、第五席 死神克姆林希爾特·雅恩格利佩爾。
第六騎士團剩餘的兩人,現在回歸。
本篇跟接下來的篇章是休息回
久違的撒糖了,順便解釋了女主角的家族歷史。
我想應該沒什麼人發現吧,但實際上諾雅爾講話的方式一直用到星星之類的字句我就算有藏了。
阿茲特克文化是我特地去找來的失落古文明(目前能找到的資料中只有這個比較齊全點),當然啦人家不會墨西哥摔角(應該有人知道我的梗)
不知道的人只要記得這個文化會把活人的心臟挖出來當作祭品就好。
艾潔拉家族因為開發出替代品,所以廢止了這項規矩。正如幽靜所言用最兇的用完之後還不給別人用。
不過礙於這是諾雅爾出生之前的事情所以他沒說什麼也就單純內心吐槽。
很久沒寫純糖文不知道弄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