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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當平靜的日常掀起狂瀾(4)

還真長得像維尼熊 | 2021-01-23 15:23:57 | 巴幣 1010 | 人氣 103

連載中末世之聲 慾
資料夾簡介
末世之聲系列作的第一冊。

「呃呵!」
「哦!哼!反應還挺快的嘛!」
曜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剛剛在辦公室見過的、名為折木的老師正在在自己桌旁。他高舉厚重的課本,一副已經準備要用力敲下的姿勢。
「這次就饒了你。還想過的話就給我認真上課!」
他走回講台,同時翻開書開始唸起課文。
「你也太誇張了吧!藤本。從早上睡到現在。」
「昨晚沒睡是不是啊?在忙什麼啊?」
周圍的同學紛紛投來揶揄的眼神與笑聲。
但是這一切對曜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此時明白事情嚴重性的只有他一人。
讓他驚醒過來的,並不是同學的嘲笑,也不是老師要扁他時流露出的殺氣,而是突然在耳畔響起的:一聲極高的音頻。
(這裡看起來沒有異常。那麼……)
曜一面平靜心情,一面注意著四周的狀況。
每次有事件發生前,曜就會聽到這樣的聲音,原因沒多想過,但是他相當確定,這是自己的特殊能力之一,沒錯,只是其一。而所謂的事件,並不包括會被老師教訓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定具有相當程度的規模,至少也得嚴重到需要出動警力。
「啊~~~!!」
「什麼……什麼啊?」
「嗚喔!快看!樓下那是什麼啊?」
所有人循著那聲淒厲的慘叫圍到了窗邊,折木也走了過去,粗魯地擠到最前面。
操場中央,好幾群人各個像是疊羅漢似的擠在一起,慘叫從那些「人堆」中傳出,大家手上、衣服上都蘸著紅色液體。是血,毫無疑問,因為空氣中正飄散著那股腥味。
「啊~!」
「喂!幫我拿手機,我要下去拍照。」
「你神經病啊!還不快逃!」
「等一下!不要急慢慢來!」
雖然刻意加大了音量,但折木的話根本沒人在聽,同學們瘋狂的竄出教室,別的班級也一樣。走廊上被擠的水洩不通,此時要是失足跌倒,後果可想而知。
(他們是在……搶食嗎?)
曜仍留在窗邊查看操場的情況,這畫面與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反胃感湧了上來,他用力吞了口口水壓抑。
仍留在窗邊的還有一人,那名為曜開門的、名為本間的學生。
「現在是上演喪屍片了嗎?這也太帥了吧!嘿嘿!」
他一副興奮的樣子,正在用手機錄影。
曜從口袋拿出早上伯納交給自己的那枚配件。
「是我!出事了!全部出動來學校!」
但是通訊器並沒有回應,確認電源、重新啟動後也還是一樣。
「可惡!」
曜將它塞回口袋,快步到教室後方的置物櫃區,抽起一支拖把將柄的部份給拆下。
(這個材質……打幾下就會斷。不行啊!)
「喂!藤本!你要做什麼啊?你要衝出去對吧?對吧?」
本間湊了過來。他還是那副興奮的模樣,眼神莫名其妙的發著光。
「不。我要在這發呆。」
「誒?」
「……對啦!要逃出去,一定要我說得明明白白的嗎?」
「喔!好!等我一下!」
他打開了另一個置物櫃,拿出兩支木質球棒並遞來一支。
「嘿嘿!這麼一來我們的故事就開始了!一起加油吧!」
「……」
眼前的這個人,曜完全無法理解,但他也知道,現在這個問題並不值得花時間思考。
「啊!再等一下!」
教室門口,有一位女學生跌坐在那。
「一條醬!妳還好吧?」
「嗯……啊!好痛……」
「痛?腳踝嗎?扭到了嗎?」
「藤本!」
折木手撐桌子從地上爬起。
白襯衫上有好幾個鞋印,西裝褲上也全是灰塵,曜原本還以為他也隨著人群衝出去了,現在看他這副慘樣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似乎沒有受傷,算是萬幸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師您應該比我還要博學吧!怎麼會問我?」
「藤本!我們得帶一條醬一起走!她這個樣子……」
「那你揹她,跟在我後面下樓。」
「喔……好!一條醬!上來吧!」
本間相當享受這一刻,這心情完全寫在臉上。利用這種時機獻殷勤,還真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
一條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成全他的心機。
「喂!你們是打算做什麼!這裡是學校,你們知道動用暴力會有什麼後果吧?拿來!」
折木搶去曜的球棒、走向一條確認她的傷勢。
「先去醫務室拿冰塊吧!你們都跟著我!真的非出手不可的話我會保護你們的。別看我年紀大,我可是有在練三鐵的。」
儘管外頭因各種尖叫聲而嘈雜不堪,這老頭走路時皮鞋的蹬地聲仍相當清脆有力。
(老師的責任感嗎?)
「吶!走吧!藤本。」
本間無奈地笑了笑跟上,顯然他沒什麼揹人的經驗,腳步有些不穩。
曜步到門口,拾起本間為了揹一條而放下的球棒,跟上腳步。
「大家都跑光了嘛!應該趁這機會進去看看還有什麼可以當武器的東西。」
「說什麼蠢話!那可是竊盜!」
「不是這麼說的吧!老師。現在可是……」
沿途經過的教室內全都空無一人,桌椅亂七八糟,甚至有講桌呈現傾倒狀態。走廊上也不見人影。一支運動鞋靜躺在地上,還有副被撞翻的滅火器在一旁。
(這裡當然沒事,問題在於……樓梯間。)
人是不會憑空消失的,只會移動位置。一班大約有30個學生,光是這個樓層就有不下十間教室,而有這麼多的人全都處在殺紅了眼逃命的狀態下……
想到這裡,曜不自主地加快腳步,同時緊握手上唯一的武器。
隨著逐漸接近樓梯口,血的腥味越來越濃,這與老舊刀具的鐵鏽味相似,只是要再重了好幾倍。
尖銳淒厲的陣陣慘叫刺激著耳膜,讓人產生頭暈感。
目前一行人在四樓,從樓梯井往下望,可以看到有幾個人影正在向上爬來。沒錯!就是用爬的,如蜥蜴般,擺動著四肢向上爬。
「快!一口氣衝下樓!」
折木快步跑下樓梯,如此大年紀的人,雙腳還能如此靈活實在叫人佩服。
因為揹著一條,本間只能緩緩下樓,曜步於他們身邊,以免他失足摔落。
「啊!不要!救命啊!」
剛下到三樓,立刻就聽到一聲呼救。
在走廊上距離大約25公尺的地方,一位女學生被兩個男學生撲倒在地。
但這可不是性騷擾那麼簡單的事件。男學生翻著白眼,眼白上覆蓋著大片血絲,呈現幾乎全紅的狀態;嘴巴張開到了一個如下顎脫臼般的大小,上下排牙齒間牽著好幾條混有血的唾液絲;緊緊掐住女學生的那雙手滿是青筋,用力之大讓指尖刺入了她的皮肉間,滲流出的血將白襯衫給染紅。
或許就如本間說的,眼前的根本不是人,是喪屍。對生物而言覓食是最基本的本能,所以「牠」緊抓住手中的獵物,從喉部開始啃食。
「什麼?那些傢伙!」
「等一下!老師。」
「幹什麼?我要去救她!順便把那些男的抓起來問清楚!」
折木再向前跨了一步,但是曜仍抓著他的左臂。
「您真的做好準備了嗎?有可能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學生喔!」
「……說什麼蠢話?我不會那麼做的!」
折木用力甩開曜的手後衝過去。曜想跟上他,但是……
「藤本。小心下面!」
「唔?呃喔!」
意識過來時自己已經跌到樓梯間,右腳踝被一個喪屍緊抓住。
牠把曜用力向下拽,而下頭是正張著血盆大口向上爬來的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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