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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算計電極compubrain 3-21 戴罪少年的終局/+2

奇箱 | 2021-01-15 22:57:05 | 巴幣 6 | 人氣 185


 
 
徬徨間的想法
 
 
        roommate完全繳械。
 
        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立場去反對technician。
 
        他知道這麼做,就等同於自己投身於1011的作惡中。
 
        …但那已經不算是惡了。
 
        他也知道,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他人,一旦再次大肆使用自己的才能,絕對不會發生好處。
 
        …只有這次,絕對是正向的。
 
        或許會為了普及tt-plus,自己成為作惡的一方發起各種形式的戰爭…
 
        …反正是最後了,一旦造出無罪世界,甚至能根除這種愚蠢的爭奪行為。
 
        或許自己沒辦法控制technician,反而害死了所有戴上tt-plus的人…
 
        …好像也沒什麼,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或許出現了其他擁有電極的人,自己與technician都被殺掉…
 
        …雖然對不起technician,至少自己本來就該死。
 
        Roommate不知道technician的提案,讓他逐漸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
 
        不用再去顧慮著其他人覬覦的目光,不用再擔心自己被利用的世界,對這名長期拘束自身的少年來說,竟有著超乎想像的吸引力。
 
        但是為什麼他還要繼續找理由呢?
 
        邏輯投降,理智投降,精神投降。
 
        是什麼原因讓roommate沒辦法踏出最後一步?
 
        就好像所有的假設中少了決定性的因素。
 
        在所有假設的未來裡,絕對沒有的因素。
 
        然後他如此對自己提問…
 
        「technician…她的幸福終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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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總結出結論
 
        「…我到底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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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時間早已結束,現在差不多要開賣午餐了。
 
        Roommate從長時間,恍惚的想像中,稍微拾回點認真的眼神。
 
        根本不需要煩惱。
 
        「說了這麼多,還是這樣的結果嗎?」technician神情落寞的說:「已經抽掉所有能讓你當作理由的東西,看樣子你已經找到我絕對無法剝奪的理由…絕對絕對沒辦法破壞的理由。」
 
        Roommate在最關鍵的時間點,尋獲最重要的東西。
 
        他還能在時間截止前糾纏下去。
 
        「果然機械神無法讓所有人幸福,至於理由的話…要在你面前說出來會讓我很火大。」roommate說:「不如用你的見微知著想想看如何?我覺得神明大人應該不會處理不了這種小事才對。」
 
        「technician已經不在了。」機械神無情的宣判早已決定的死亡結果:「無論你如何行動,你印象中的technician永遠回不來了,這大前提永遠不會變。但就算變形,就算失去原本的特色,我依舊源自於technician,那樣的話我的幸福終局就能由你創造,全憑你一念之間。」
 
        「意思是要我服務於僅有technician肉體的空殼嗎?別開玩笑了!你以為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和異常才能相處的經驗,知道天才會做出甚麼行為,我可是那個發明家的前輩啊。」
 
        roommate才不想管什麼合理不合理,他甚至已經不再說自己沒有價值了。
 
        「我看你從醒來後連個做發明的念頭都沒有過吧,那明明是technicain的才能,你卻沒有辦法把他放在最適合的地方。別跟我說待在最上方指揮著所有人就是她的幸福,那明明就是1011的幸福才對。」
 
        「發明對technician很重要,但你認識她不過幾周時間而已,她的內心你真的了解嗎?」technician說:「兩人從未相互交心,你憑藉著第一印象甚至認為他是男性,這樣的你有資格把technician心中的幸福正確回答出來嗎?十年後的她,五十年後的她心中所想的幸福,你又能預測出來嗎?你能嗎?」
 
        「不過幾周?但那也是時間啊,你憑什麼用相處時間來斷定我的資格?」
 
        自己面前的technician已經不是當時的technician。
 
        Roommate不會動搖,就算面前的這個technician說自己不需要拯救,也不能改變自己的目的。
 
        最開始是為了洗刷自己冤屈而行動嗎?
 
        是為了治兩隻蝨子的罪而行動嗎?
 
        都不是這種理由才對吧!
 
        因為roommate本來就是個不在意自己的大爛人!
 
        「我相信和我在醫院認識的那個technician,他絕對不想要變成現在這樣副樣子。只要我相信就夠了。」
 
        青年強烈的表達出自己的立場。
 
        Technician知道自己沒辦法得到百分之百的roommate了。
 
        「你這句話,相當於對我宣戰了。」機械神暗蘊著怒火,雖然自己的勸誘被拒絕很讓人失落,但她畢竟能說是technician過度成長的精神,不斷被否定的她似乎想起人類時期的感情:「今天是第二天,換句話說你還有五天,1011承諾你的思考時間就結束了。」
 
        「我知道。」
 
        「只要我什麼機會都不給,你就必須變成戴上tt-plus的受害者。」
 
        「沒錯,只要再過幾天,我就是妳的了。」roommate已經知道這一餐事實上是腳尾飯,自己終究沒辦法逃離戴上tt-plus的命運:「反正承諾也不是妳下的,不如省下等待的功夫,現在就給我個痛快。」
 
        「沒能把自己的想法化為行動,只在這裡等死的你還敢說呢。」
 
        Technician直接使用子部件,隨即出現兩人,他們架起roommate的身子,其中一人經過technician時,從她手中接過黑色紙片。
 
        「既然你不是自願的話,別以為你有權利擁有你所想的世界,我會先對你做長期的精神改造。反正在未來我們有的是時間,我要把你慢慢雕塑成我滿意的人格,變成我的人偶後再使用你的才能。」
 
        「就像1011對technician做的事情一樣嗎?不過是強迫對方為自己服務罷了。」反正早已死到臨頭,不講不痛快,roommate不甘示弱的說:「妳只是扭曲對方後,再用對自己方便的願景當作他的幸福而已。」
 
        「我承認這違反1011的原則。才能也會大打折扣吧…」technician露出道別的微笑:「所以至少我能允諾你,絕不對你以外的人做出這種事情。」
 
        「妳終究還是沒辦法屈服原本的我,就像1011沒在真正意義上贏過technician一樣。」
 
        「這種罪只要我們兩人受就好了。」
 
        陪被自己害慘的人下地獄,說不定也是種解脫的方式。
 
        抱著如此想法的roommate,迎來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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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本來我是很想就這樣繼續下去,但好像有人有異議呢。」
 
        「…什麼?」
 
        架住roommate的兩人,似乎不受technician的指令影響而放手,變回正常路人。
 
        「這是1011所希望的才對,舊時代的參謀要對我的方針指指點點嗎?」
 
        隨這這聲挑釁,在餐廳的一角,某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起身來。
 
        「因為對你說的話有點不放心,為了保險起見就跟過來…雖然不是一開始就在,倒是讓我看了一場特別的約會啊。」
 
        同樣擁有子部件的blank靠近的同時拉了張空椅子,放在兩人的桌子前,反跨坐在椅背上。
 
        「對你來說不是樂見的狀況嗎?」roommate不明白這名秘書為何替自己出面。
 
        「我只是貫徹1011生前的命令而已,他生前的信用我必須要保住才行。」blank轉頭對著technician說:「而且就我的善後工作而言,你也做得太過了,神明小姐,要白白將這麼好的素材浪費掉,這也表示你還有某種不足呢。」
 
        「使用『善後』的特權啊。」technician知道1011留下blank的意思,既然他出現了,自己也必須被迫讓步才行:「雖然我也覺得戴上最簡易的tt-plus無法為我帶來最大利益…原來如此,這也是我的盲區之一。」
 
        「…什麼意思?」
 
        「你未來的工作是從內部,以訊息處理的手段優化機械神。」blank拍著roommate的肩頭,像是他已經成為一員似的替他解說:「我則是獨立於機械神外,以個體的立場去尋找機械神的機能不足之處,畢竟就算這系統在怎麼萬能,還是會有在特定時候發生奇怪決策的事情呢,本以為大部分時間都會遊手好閒,沒想到善後的工作這麼快就來第一樁。」
 
        換句話說,blank的工作就是1011以防萬一的安全閥。只是這也是個很恐怖的權利,一旦blank有心,甚至能做到反客為主,把機械神的機能改造成他想要的模樣吧。沒有對blank的人格作徹底了解的話,1011是不會將重責壓在他身上的。
 
        「但就算只是最簡單的tt-plus,也應該能做到一樣的事吧。除了才能外roommate還有什麼價值?」
 
        本來roommate質問著blank,卻又被重重拍了第二次肩膀。
 
        「某種立場上你們都是同一種人啊…絲毫不去愛護自己。」blank指著神明小姐,對roommate說:「你已經發現到1011設計tt-plus時,唯一一件無法辦到的事情吧。」
 
        「…technician的地位吧。」
 
        「她是有能力重組社會結構,藉由更有效率的人員分配與才能發揮來達到最大化的幸福。」blank慢慢說道:「但是機械神自身呢?她雖然是制定制度與審判的一方,但孕育出機械神的原本人物就註定無法得到應有的地位,因為比起原本的才能,她被迫成長成方便的人格去控制一切。」
 
        或許blank是自願的,但technician就不是了,她再也不會去做發明了。
 
        神明因應所有人而生,卻無法讓自己幸福。
 
        「所以神明小姐在考慮所有人幸福時,她必須要把自己排除在外,不能讓他去細想自己該處在何種地位上…某一方面也是因為太超乎常人,而會不得不身兼數職,提早結束個體使用年限吧。」
 
        「你們明知如此,還強迫她成為機械神?」roommate諷笑:「欺負一個女孩子來達成理想,這就是1011的幸福嗎?」
 
        「問題放著不管的話,可不是一個女孩這麼簡單而已。」blank繼續說道:「明明1011明確訂下了自由發展的方針,神明小姐卻願意為你打破原則,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配合我剛剛說的原則就能知道,其中有個解釋的空間存在。」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不想讓roommate被我強迫控制的原因啊。」只聽technician接著blank的話說:「因為我認為roommate成為機械神的同伴是既定未來,所以我把他從社會重組中抽出來了,就像當初1011對technician做的如出一轍,還真需要人點醒才知道呢。」
 
        「因此…形成了漏洞。」roommate依靠自己既有的知識,但他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不願意的人受扭曲後,才能會無法完全發揮,那樣technician就極有可能必須再去找下個人…這一個弄不好的話,會形成掏空人才的循環。」
 
        「或是神明小姐哪天對於『自己的同伴』過度解釋,開始無差別洗腦,破壞人格也說不定…這種一夕間系統變樣的狀況才是我最想防範的。」
 
        真敢把這種危險系統搬上檯面來。Roommate已經不曉得該斥責1011過度輕視人格,還是該稱讚他的大膽作風。
 
        「一旦開先例就無法挽回了,所以絕不能用扭曲精神的方式讓roommate屈服,但是想當然的,我也不會就此放肥羊離開。」blank回到正事上說:「就以當初說的七天,也就是五天後為時限,並且不再監禁你,讓你有機會與時間去尋覓能拯救technician的方法。」
 
        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啊,roommate有點感覺麻痺了:「特意給我這麼多方便,是為了讓我心服口服嗎?」
 
        「只要讓你覺得你做的所有事都是無用功,認知到待在technician才是對這位女孩與所有人最幸福的選擇,你就會自己戴上了吧。」
 
        說完這句話後,blank將一切的元凶tt-plus放在桌上。
 
        那是放棄與走投無路的選擇。
 
        「神明小姐沒有異議吧。」
 
        「很合理的判斷。」
 
        「這樣的話…接下來就是我的私心了。」
 
        technician知道這次自己必須退一步。
 
        但她萬萬沒想到blank的下一步。
 
        Blank將第二樣東西放在桌子上。
 
        「右邊這東西是第一次見到吧。大概是沒有任何武器的你最後的希望,最後一個電極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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