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看見自己的母親躺在長椅上,胸口插著一把長一公尺左右的矛,鮮血從傷口處冉冉流出,此畫面令他瞠目結舌。
頓時之間,威廉好像產生一種幻覺,一種剛才到現在都是在做夢、所看見的都是小說裡的想像情節的奇怪幻覺。
也許是因為這樣,威廉站在原地愣住,直到又有玻璃碎裂聲響,他才回過神來,喊了聲「媽媽」然後跑過去客廳的長椅那邊。
這個時候,好像是有人有丟火把進來,這使得屋子內的部份家具開始起火燃燒。
威廉此刻並不在乎,先姑且不論他自身的體質關係,他現在唯一在意的只有能不能救活母親這件事。
然而——
「媽……嘔!」
因為聞到血腥味、加上看見傷口,威廉摀住嘴想要忍住反胃的感覺,可後來還是不小心吐出少許。
威廉因此雙腿發軟、跪在母親面前,嘔吐物的苦味以及淚水的鹹味,使他不曉得現在該做些什麼。
突然間——砰!屋內再度傳來巨響。
威廉轉頭看向窗戶那邊,赫然驚覺,那裡不只是被打出好幾個洞來而已。
好像還有一些人影在外頭的樣子,是人類的氣息。
——誰?
威廉眼中的水晶體於這一刻開始,就從圓形迅速左右變細、上下變長,真正轉變成龍的眼珠。
他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大幅度增加身體感知能力,平常不使用的原因是因為威廉只有一半的龍族血統,還有他只有八歲,經常使用會大大增加身體負擔。
和單純吐息讓壁爐的火燒更旺的這種不同,開啟感知,對還年幼的半龍來說沒有操作好的話可能會有嚴重後果。這是龍族長老曾經對威廉父親、母親說過的忠告,母親也有和威廉提過這些。
然而此時此刻,已經談不上什麼負擔太大的問題了,畢竟母親已經被人弄成這樣。
威廉就是想要知道屋外的狀況,無論任何手段,簡單來說就是……
——到底是誰襲擊這裡的?
威廉覺得,自己需要盡快搞清楚這點,要不然,很有可能會失去母親也說不定。
「你要好好活著……」
這個時候,母親對威廉所說的話,讓他一下子全身肌肉繃緊。
「媽媽!妳也要。」威廉眼角泛淚,回頭注視母親的雙眼。
「妳也要好好活下去,答應我。」
「……還是一樣說話很像個小大人呢。」
母親說到這邊後,撫摸威廉的頭髮。
「你妹妹就交給你了。」
威廉注意到母親的視線,似乎看向地面的樣子,於是轉頭查看。
因為看見妹妹在地上哭,威廉以四足跪姿慢慢爬向妹妹那邊,在確認其沒有大礙後就將之抱起,然後才起身。
哇哇哇的哭聲,威廉聽得耳膜不舒服,但很是奇妙地,女嬰被威廉抱起後,就不再繼續哭了。
「媽媽……我……」威廉也止住了眼淚,但是——
「……」母親直到這時眼眶才出水。
『沒有機會了呢。』
這六個字,母親沒有直接說出聲,威廉是透過觀察母親的嘴才得知母親方才所說的話語。
『也許另一個世界我跟……你爸爸還能再見面……』
母親可能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威廉想到這裡,再度跪在母親的長椅前。
此時嗆鼻的味道已經出現,雖然威廉吸入濃煙是不會對他身體有影響的,但身為人類的母親就不同了。
是故,母親也可能是因為濃煙的關係而選擇不說話。
但究竟原因是哪個,威廉不想深究。
『好好活著,媽媽永遠愛你。』
威廉可以讀出母親的唇語,於是一手抱住妹妹,另一手伸向前,想要去觸碰母親的身體。
可就在威廉碰到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感受到母親的手非常冰冷,即使不和現場屋子溫度比較,那也不應該是人類該有的溫度。
或許就是在此刻,威廉選擇接受事實。
威廉收起手、抱住妹妹,對母親說:「我會的。」
然後他就這樣看著母親閉上雙眼、手緩緩落下。
這一瞬間,威廉再次掉淚。
轟隆!
淚水掉在地面上的同一時間,威廉聽見,自己身後突然有木頭碎裂的聲響。
因為這樣,所以威廉迅速往門口玄關看一眼,才一眼,他就瞪大雙目、眉梢鎖緊。
威廉看見有三名明顯是不速之客的人,踏進屋子中。
那是三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拿著武器,漫步走進威廉家中,模樣看起來好像是在逛大街,好像不是很在乎屋內的火災的樣子。
拿武器的全副武裝士兵,走進民宅,彷彿一副知道這裡本來就會這樣——即使才八歲,但威廉不難想像那三名士兵究竟幾分鐘前做了什麼。
重點在於,那些士兵手上都有一根長矛。
威廉咬緊牙關,但就在這時他卻閉上眼。
剛才因為和母親談話的關係,不自覺使用過多力量,威廉現在只好暫時關閉視覺、啟動聽覺去聽那三名士兵的談話——
『人類果然是垃圾,那種生物不知道怎麼活到現在的。』
『真的,自從凱薩那傢伙掛掉後就沒一個能打的,這座村莊八成也是一樣。』
『欸!酒鬼。說得好像你當年有上戰場一樣。』
『不然呢?上面的功勞我們也有份呀。』
『好了你們,別擋在門口。趕快找一下這家放錢的地方在哪兒。』
『反正現在帝國也沒了,就讓我耍一下帥。』
『真是的,就叫你不要喝那麼多。』
——殺死媽媽就是你們嗎?
威廉聽到這兒,大概再也忍不下去。
然而,母親將妹妹交給自己,威廉也不曉得對方是誰,此時是沒辦法輕舉妄動的,威廉十分清楚這點。
——沒辦法,只好先逃走。
即使威廉很想要復仇,但似乎只能暫時離開此處。
雖然如此,威廉判斷動作必須快。
如果逃走的速度不夠的話,很可能會被那些士兵追上。
聽剛才士兵的談話,威廉認為,他們不是人類的士兵。
即使是來搶錢的,不過有可能在知道有逃走的人的時候追過來也說不定。
在威廉想通這些,準備行動後,他睜眼——
「……小弟弟。」這個瞬間卻有人說話了,而且聲音很近,就在威廉的正前方。
然後,威廉抬起頭。
「——!」威廉瞪大雙眼。
因為他看見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就站在自己面前。
——糟糕,怎麼辦?要戰鬥嗎?還是……
威廉怒蹬士兵,緩緩往後退幾步。
就在威廉蹲下身子、壓低身體重心,大概是準備要決一死戰的當下——
「小弟弟,你是正統龍族對不對?」
「——?」
威廉因為此時此刻士兵的發言,嚇到愣住。
頓時之間,威廉好像產生一種幻覺,一種剛才到現在都是在做夢、所看見的都是小說裡的想像情節的奇怪幻覺。
也許是因為這樣,威廉站在原地愣住,直到又有玻璃碎裂聲響,他才回過神來,喊了聲「媽媽」然後跑過去客廳的長椅那邊。
這個時候,好像是有人有丟火把進來,這使得屋子內的部份家具開始起火燃燒。
威廉此刻並不在乎,先姑且不論他自身的體質關係,他現在唯一在意的只有能不能救活母親這件事。
然而——
「媽……嘔!」
因為聞到血腥味、加上看見傷口,威廉摀住嘴想要忍住反胃的感覺,可後來還是不小心吐出少許。
威廉因此雙腿發軟、跪在母親面前,嘔吐物的苦味以及淚水的鹹味,使他不曉得現在該做些什麼。
突然間——砰!屋內再度傳來巨響。
威廉轉頭看向窗戶那邊,赫然驚覺,那裡不只是被打出好幾個洞來而已。
好像還有一些人影在外頭的樣子,是人類的氣息。
——誰?
威廉眼中的水晶體於這一刻開始,就從圓形迅速左右變細、上下變長,真正轉變成龍的眼珠。
他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大幅度增加身體感知能力,平常不使用的原因是因為威廉只有一半的龍族血統,還有他只有八歲,經常使用會大大增加身體負擔。
和單純吐息讓壁爐的火燒更旺的這種不同,開啟感知,對還年幼的半龍來說沒有操作好的話可能會有嚴重後果。這是龍族長老曾經對威廉父親、母親說過的忠告,母親也有和威廉提過這些。
然而此時此刻,已經談不上什麼負擔太大的問題了,畢竟母親已經被人弄成這樣。
威廉就是想要知道屋外的狀況,無論任何手段,簡單來說就是……
——到底是誰襲擊這裡的?
威廉覺得,自己需要盡快搞清楚這點,要不然,很有可能會失去母親也說不定。
「你要好好活著……」
這個時候,母親對威廉所說的話,讓他一下子全身肌肉繃緊。
「媽媽!妳也要。」威廉眼角泛淚,回頭注視母親的雙眼。
「妳也要好好活下去,答應我。」
「……還是一樣說話很像個小大人呢。」
母親說到這邊後,撫摸威廉的頭髮。
「你妹妹就交給你了。」
威廉注意到母親的視線,似乎看向地面的樣子,於是轉頭查看。
因為看見妹妹在地上哭,威廉以四足跪姿慢慢爬向妹妹那邊,在確認其沒有大礙後就將之抱起,然後才起身。
哇哇哇的哭聲,威廉聽得耳膜不舒服,但很是奇妙地,女嬰被威廉抱起後,就不再繼續哭了。
「媽媽……我……」威廉也止住了眼淚,但是——
「……」母親直到這時眼眶才出水。
『沒有機會了呢。』
這六個字,母親沒有直接說出聲,威廉是透過觀察母親的嘴才得知母親方才所說的話語。
『也許另一個世界我跟……你爸爸還能再見面……』
母親可能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威廉想到這裡,再度跪在母親的長椅前。
此時嗆鼻的味道已經出現,雖然威廉吸入濃煙是不會對他身體有影響的,但身為人類的母親就不同了。
是故,母親也可能是因為濃煙的關係而選擇不說話。
但究竟原因是哪個,威廉不想深究。
『好好活著,媽媽永遠愛你。』
威廉可以讀出母親的唇語,於是一手抱住妹妹,另一手伸向前,想要去觸碰母親的身體。
可就在威廉碰到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感受到母親的手非常冰冷,即使不和現場屋子溫度比較,那也不應該是人類該有的溫度。
或許就是在此刻,威廉選擇接受事實。
威廉收起手、抱住妹妹,對母親說:「我會的。」
然後他就這樣看著母親閉上雙眼、手緩緩落下。
這一瞬間,威廉再次掉淚。
轟隆!
淚水掉在地面上的同一時間,威廉聽見,自己身後突然有木頭碎裂的聲響。
因為這樣,所以威廉迅速往門口玄關看一眼,才一眼,他就瞪大雙目、眉梢鎖緊。
威廉看見有三名明顯是不速之客的人,踏進屋子中。
那是三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拿著武器,漫步走進威廉家中,模樣看起來好像是在逛大街,好像不是很在乎屋內的火災的樣子。
拿武器的全副武裝士兵,走進民宅,彷彿一副知道這裡本來就會這樣——即使才八歲,但威廉不難想像那三名士兵究竟幾分鐘前做了什麼。
重點在於,那些士兵手上都有一根長矛。
威廉咬緊牙關,但就在這時他卻閉上眼。
剛才因為和母親談話的關係,不自覺使用過多力量,威廉現在只好暫時關閉視覺、啟動聽覺去聽那三名士兵的談話——
『人類果然是垃圾,那種生物不知道怎麼活到現在的。』
『真的,自從凱薩那傢伙掛掉後就沒一個能打的,這座村莊八成也是一樣。』
『欸!酒鬼。說得好像你當年有上戰場一樣。』
『不然呢?上面的功勞我們也有份呀。』
『好了你們,別擋在門口。趕快找一下這家放錢的地方在哪兒。』
『反正現在帝國也沒了,就讓我耍一下帥。』
『真是的,就叫你不要喝那麼多。』
——殺死媽媽就是你們嗎?
威廉聽到這兒,大概再也忍不下去。
然而,母親將妹妹交給自己,威廉也不曉得對方是誰,此時是沒辦法輕舉妄動的,威廉十分清楚這點。
——沒辦法,只好先逃走。
即使威廉很想要復仇,但似乎只能暫時離開此處。
雖然如此,威廉判斷動作必須快。
如果逃走的速度不夠的話,很可能會被那些士兵追上。
聽剛才士兵的談話,威廉認為,他們不是人類的士兵。
即使是來搶錢的,不過有可能在知道有逃走的人的時候追過來也說不定。
在威廉想通這些,準備行動後,他睜眼——
「……小弟弟。」這個瞬間卻有人說話了,而且聲音很近,就在威廉的正前方。
然後,威廉抬起頭。
「——!」威廉瞪大雙眼。
因為他看見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就站在自己面前。
——糟糕,怎麼辦?要戰鬥嗎?還是……
威廉怒蹬士兵,緩緩往後退幾步。
就在威廉蹲下身子、壓低身體重心,大概是準備要決一死戰的當下——
「小弟弟,你是正統龍族對不對?」
「——?」
威廉因為此時此刻士兵的發言,嚇到愣住。
後記:
久違在台北曬到太陽,爽
噗浪:https://www.plurk.com/mistakesugar
Discord群組:https://discord.gg/CTwn3upqWp
FB粉專:https://www.facebook.com/mistakesugar/
IG:https://www.instagram.com/mistakesugar/
YT(動畫說書):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I30YwDg1XUXiRIpF6XuDQ
Discord群組:https://discord.gg/CTwn3upqWp
FB粉專:https://www.facebook.com/mistakesugar/
IG:https://www.instagram.com/mistakesugar/
YT(動畫說書):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I30YwDg1XUXiRIpF6Xu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