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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 FantasyVII-表情

作者:冽│PSone復刻版 太空戰士 VII 國際版│2007-08-09 22:57:01│巴幣:0│人氣:194
『嗶─嗶─嗶──…』

刺耳的機械聲響。


「嗯…很好,這次也辛苦你啦。嘻─…」

令人更加厭惡的男人笑聲。


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對於世界的印象,就只有白。無盡的白,令人顫抖的白。對,就是白色,每當我從白色的實驗台子上彎起身時,印入眼簾的,還是白,就連腳邊的陰影都顯得微不足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他們沒有人告訴我,我可以這樣想,所以我也從來沒有這樣子想過,應該是說,他們不希望我去想吧?他們只想從我身上取得更多的研究資料,以及替他們打永遠也無法結束的戰爭。

沒錯,就是這樣…我只是他們利用的實驗動物罷了。


可是我並不覺得悲哀。

更正確一點的說,我的思路之中沒有”悲哀”這個情緒才是。

當我轉頭詢問著那戴著圓框眼鏡,總是在詭異嘻笑的男人這個問題時,他只是簡單的回答我說,「因為你不需要。」他簡單的文字就像是謎語,在我耳中,卻是比命令還要精確的答案。

是的,我不需要這種無謂的情感。他早在我出生之前都已經設定好了,什麼東西需要,比如說聰明的頭腦以及冷酷的心。不需要什麼東西,就像是悲哀以及快樂這種無謂的情緒。我就像是機器人似的,只是有著人的外表而已。



那,當那層隱瞞一切的外表剝落之後,我還剩下什麼呢?

我想知道,卻無從知道。

也沒有時間讓我去知道,下一秒,原本還在嘻笑的男子,便用力的扯著我的手臂將我從冰冷的銀光手術台上拉下,然後拖往另一個冰冷的實驗機器前面。
他那又細又長,連指節都可以看的很清楚手指,就像是某日我無意間譬見的窗外枯枝,但是卻十分的有力量。手臂上白色的膚肉被他的指甲刮出一道道淡紅色的痕跡,有點痛,我卻連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


不是我不想有表情變化,只是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才是對的,因為他們沒有教過我,從來沒有,所以我不知道是該要皺眉還是微笑。



那既厚重又冰冷的儀器像是鎖鏈般的束縛在我身上,然後狠狠的插入皮膚之內,把已經復原的傷口又刺了個皮開肉綻,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種痛,讓我思考不能。雖然沒有比我身處在戰場上時,被刀槍所傷來的痛,但我卻無法不去在意那沒有溢血卻麻痺神經的痛。
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滲出來的麻痺感,先侵蝕著膚色的表皮,然後漸進的入侵到真皮接著連皮下組織都無法倖免於難,在來就是肌肉以及神經,更別說是免疫系統了。然後在麻痺的痛感之後,是什麼也感覺不到,不會痛也不會感到難過。

全身上下的神經就好像全斷了一樣都不聽自己大腦的控制。雙眼無神如死魚般的看著前方白花花的天花板,就連上面有多少個汙嘖都很明瞭。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體溫以及呼吸,就好像自己死了一樣。

有時候我還認為,如果”死”就是那樣子的話,那其實也不錯。



只是,幾年後,當我知道那叫做”切斷神經”的分段檢驗的時候,我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我不想死,不想死在這些人的手下。


而且每經過一次這樣的檢查時,這種想法總是會越來越沉重。沉重到讓我想舉起我的長刀將這一切的假象全都砍碎,然後……




『剎──……』

「很好,結束啦。…」

當那銀色冰冷的電線從我的皮膚內拔出時,霎時,一種無法言語的痛感又回到了身上。現在這個痛,就跟我在戰場上所受的刀槍之傷一樣,我可以很習以為常,面無表情的置之不理。所以,讓我清醒的的,並不是痛,而是聲音,他的聲音─Hojo。


那是比噪音,還要令我在意的聲音。



一直記得,每當我問起關於”母親”的事情時,他的臉總是會從奸笑,變成僵硬,然後繼續奸笑。那樣子的變化,總讓我覺得噁心以及害怕,我的表情卻只是冷酷的看著。而他的回答也總是埋沒了我的一點點希望。


──「你不需要母親。」

那我需要什麼?

──「你只需要不斷的戰鬥就好。」

我好恨,好恨從他口中得到的答案。




直到某一天,Hojo依舊帶著那噁心的笑容,抓著我的肩膀問著,「Sephiroth阿,你不是很好奇你媽媽是誰嗎?」他的語調充滿著笑意以及關愛,我聽起來卻怎麼都很虛偽。
一面對我說著話,一面慢慢牽引著我走向實驗室的某個角落,當然,那裡還是一樣的只有白。「你之前那個媽媽別人跑了,她是個爛女人…」細長的指尖,憤恨的刺入我肩膀的皮膚內,就像是每次在”切斷神經”的時候一樣的感覺。

「所以,現在這個,就是你的新母親。」他拉著我,來到了一簾白素色的門簾前面,白色的門簾完全藏不住在它後面那彷彿是從外星而來的奇異綠色光芒。
Hojo慢慢的拉開了那幾乎呈現半透明的簾子,藏在後面的是一個透明巨大的圓形培養槽,其中置入了一個青紫色皮膚,帶著頭罩的全裸女性。

那個銀灰色的頭罩還清楚的烙印著幾個字。


「她就是你的母親─Jenova。」對,就是那幾個字─Jenova。

我注視著她,我忘不掉那赤裸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彷彿在哀怨些什麼,又像是在憎恨些什麼。那臉上有著說不盡的表情,不斷穿過那培養槽的強化玻璃像是我訴說著。

然而,在我的知識中,身為一個母親的表情,不是應該大多數都充滿的喜悅,以及會感染到其他人的慈愛嗎?可是,在她的臉上,除了面無表情之外,就只剩下恨。


也許,是她比較特異吧…

我謊騙著自己,讓自己忘記掉那女人臉上無法傳達出去的怨恨。



一直到十三歲那年,那是我第一次的出征,想當然爾,是戰勝回來。

街道旁如山如海的人潮,一個個皆高喊著許多我無法理解的句子。有的帶著喜悅的表情看著我,也有皺著眉的奇異眼光,每一個視線都讓我渾身不自在,卻還是不斷的以目光掃視著所有的人。
能給他們一個面無表情的表情,我想這就是我最大的寬容。然後,忽然有個婦女衝向巡遊的車隊之中,戒心相當高的我,原本以為是攻擊,卻沒想到那婦人卻緊緊的抱住其中某一位平安歸來的士兵頻頻啜泣。


『太好了!還好你沒事。』那位母親帶著喜悅以及不捨這麼說著。


那為什麼,我的母親不會對我微笑,也不會對我說話,只是不斷的在那培養槽之中獨自哀傷?

面無表情坐在車上的我,其實內心有點混亂,是什麼時候,我開始也有了這種無謂的感情了呢?




幾年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妳總是悲傷的原因了。

十九歲,同時也是我人生以及名譽都到達最高峰的時刻。


在某一次任務的命令下,我帶著幾個士兵回到了我小時後當成家在住的實驗所。他位在一個純樸的村莊之中─Nibelherm村。


用正宗撥開了距離兩公尺之外的蜘蛛絲,好方便繼續前進,穿過無數個破爛不堪的門扉,最後來到了那有點懷念,又有點厭惡的實驗室內。

在幾位手下都已經完成了這次任務所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先離開宅邸之後,我依舊在塵埃其中緩步走著,不知是懷念亦或是什麼感覺,就是想在這已經破爛不堪的宅邸內逗留一下。

也許,當時有人呼喚我一聲的話,我就不會發現那份被埋藏已久文件了。


在沉重的灰塵下,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小疊的泛黃紙張,我用手將那陳年的灰塵拍落之後,一些用電腦印出的正體字印入我銀綠色的眼眸中。


『Jenova細胞實驗計畫』


猛烈的倒抽了一口氣,睜大了雙眼再次確認之後,我快速的翻開那文件,一面面都是發黃的紙張,卻也隱藏不了多年以前所發生過的事實。
裡面詳細的記載了如何使用那從外太空的隕石上頭索取的的細胞樣本,然後用在人類的身上,使得人類也有可能得到像當於怪物般強大的力量諸如此類的理論。當中實驗的手段更是令人厭惡以及驚訝。



其中還提到了唯一一個成功的例子,那人的名字便是Sephiroth……。




我感覺到我的手正在發抖,並且想要撕爛緊握在掌心中的文件。


雖然沒有任何一張圖片,或者詳細介紹,可以證明那裡面所說的成功例子是我,可是我內心的細胞卻一個個都述說著我不想知道的答案。


過了幾秒死亡般的沉靜,我扔下那份文件,任他掉入塵埃之中,漸漸被隱沒。



回去的路上,原本就不喜說話的我,身邊似乎是壟罩了一層更深的隔閡。那些個士兵都巴不得離我越遠越好。不過我不在意,我不需要同伴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我只要自己可以繼續看著前方,繼續戰鬥,那就夠了。


可是今天所發現的東西卻開始動搖我的想法。


我這麼戰鬥是對的嗎?

而我,又是為了什麼在戰鬥呢?





回到Midgar的公司之後,我一劈頭就跑上衝到Hojo的辦公室內,他半月型眼鏡後面那老謀深算的雙眼正定定的看著我,「怎麼了?…Sephiroth。」他的聲音就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事情而刻意隱瞞起來一樣。

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面,我低著頭雙眼也落在他的瞳孔上。「我在Nibelherm村的實驗室裡面,看到了一個關於Jenova細胞的研究報告。」半圓眼鏡後面的雙眼微瞇了一下,卻又馬上恢復正常。

「那又如何?」他的聲音彷彿在嘲笑我是個胡鬧的小孩。

「裡面有提到成功的實驗品…那就是我吧?」這其實是個殘酷的事實,對我而言也是同樣的。

他推了推那眼睛,雙手撐著下巴,「唉…那並不是你,只是同樣名字而已。嘻…」說完之後,他笑的卻像是隻狐狸。

「那為什麼!我會跟平常人不一樣呢?!」握著正宗的手不斷的發疼著。我越說越激動,怒火也不斷的抬昇,但是面對他,我卻怎麼也完全勝過,不管是氣勢或者從容的態度,我永遠也沒辦法戰勝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

「哪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力氣大了點,比別人聰明了點而已。不是嗎?」他慢慢的轉過身軀,看樣子是不想再面對我,「好了,沒事的話就出去,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說一些沒意義的事情。」他揮了揮手,就當作是對我的逐客令。



關上了門,怎麼樣我都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他的話,大腦混沌的想法越來越沉重,對於自己的存在開始感到疑惑。
就當我準備再次進門時,卻聽到他獨自一人在裡頭的輕聲細語,「哎呀…好像被他發現了呢。要趕快處理掉才行,反正這種實驗品多的是呢…咯咯…」我僵愣在灰色的門板外,好幾秒或者好幾分鐘我連呼吸都沒有。
當我回神,一刀分開那門板時,Hojo早已從他自己的秘密出入口離開失去了人影。我的血液在膨脹著,我的大腦膨脹著,拿起愛刀對著著空無一人辦公室胡亂了砍起來,那警鈴開始大作,卻像是為我而演奏的曲子。

我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我也不知道,就是發洩…卻總覺得Hojo那雙眼睛卻在某個地方的不遠處偷偷窺視著我。



一群群的衛兵聽到了警鈴的聲響,紛紛趕到辦公室來,然後再一個個的慘死在我的刀尖上頭。一滴滴溫熱的鮮血飛濺到我臉上,衣服上,全身上下。血腥味染紅了我的雙眼,原來放縱的砍殺人是這麼有快感的一件事情。

許多士兵高喊著,「他瘋了,Sephiroth發瘋了!」等等的字眼,握著沾滿腥臭味長刀的我,卻覺得我從來沒有這麼的清醒過。



踩著鮮血鋪成的地板,我慢慢的踏出透明玻璃所鋪成的神羅大樓。然後,在Nibelherm村裡,我點燃了一場無止盡的怒火。因為所有的人的臉看起來都像是Hojo那張臉一樣令我做噁,不管是那個金頭髮的或者是那黑頭髮的也好,都不斷的阻攔著我的去路。


一刀砍下母親的頭,其他的我都不需要了,只要我做的所有事情母親都有看到那就足夠了,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為了妳而做的,那就足夠了。只要能看到妳微笑時的表情,那就夠了…。



===



躺在我眼前的,是Hojo身首異處的屍體。

我坐在灰色的辦公椅上,轉著那把染血卻依舊不失光澤的愛刀。

看著那一直線的完美刀傷,我讚嘆著自己的精準以及愛刀的銳利。我想,我終於知道我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看待這一幕了,那就是笑…發自內心的笑。

笑著你這個自以為可以永遠踩在我頭上,可以永遠隱藏我事情真相的人。


其實我還滿感謝你的,感謝你製造了我,也告訴了我,我母親的名字。讓我永遠也忘不了,當年你那令我感害怕現在卻讓我露齒一笑的猙獰臉龐以及那幾個刻畫在我內心的字句─



──『她就是你的母親─Jenova。』




˙The End˙

===


後記:

寫這篇的時候腦海中不時的有寶條博士的竊笑聲在我耳邊嗡嗡作響…真是亂可怕一把得,感覺就像那個變態在我旁邊(大抖)
然後一直很喜歡後面賽神幹掉寶條博士以後,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臉…可惜就是想像的出來,但是完全不會畫這樣(淚)

某友人說在下的腦細胞連結到手的畫圖神經路線一定有一條斷掉了這樣…其實在下是覺得…應該不只斷一條,應該是全部都斷掉了才對!(毆)所以是接不回來的!所以現在只好每天耍腦殘(何?)

最近發現,在下自己已經漸漸的開始進入20歲開始搞笑,發瘋的年齡了,祝福我吧!(眾毆)

我想要看ACCaccACCacc~~~(雖然很幹焦SE社騙錢)我想到小克克被賽菲串燒整個人就好High呀呀呀呀呀──!─!─!─!(慘遭芬里爾滅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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