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自己的精神煉獄>——第1章:
<屬於自己的精神煉獄>——第1章:
脫離理智的束縛!
EP 10 不相交的垂直線
紅冊H1/3-4-5-6 :
「我們是控制者,還是他們是控制者?」
若果要戰勝瘋狂,恐怕要先脫離於理性吧
大和 英花 (女) 2218/9/5 -神隱島/???/G30層-中區核心醫院
嘗試抑壓觸感所帶來的干擾,但視野終是狹窄、模糊起來,看了看腳上的大物,又望向臉前,正前方的猛獸,我大喊道
「⋯走啊!你不要管我!」
感覺不到左腿,因為實在太痛了,看著赤羽,那銀毛山豹正半伏前身,張口秀著大犬齒,緩慢卻大步的用四爪前進,張牙舞爪的他彷佛已經失去理智逐漸本能化,見銀耳和尾巴一時左擺一時右搖,黃色的貓眼直盯自己,尖銳的眼神像是把自己當成獵物,此時的我只知道他現在宿主化了,還有左腳被個來歷不明的捕獸夾咬住,叫我失去行動力
「可是——」
「快離——」
只顧住和佐島交談的自己犯下嚴重錯誤——沒有專心在危險因子上,一個不留神之間,本來仍半伏在地上的赤羽便已經在半空中,伸出鋒利且厚片的長指甲,看準自己的臉衝來,是要對我毀容
「大和!」
—— 碰 ——
被那猛衝而來的慣力帶著跌下地,脊椎跌了個痛,不過倒是幸好自己的運動神經救了自己一命,雙手憑著肌肉記憶般的能力,及時捉住了狂爪,我便拉住他的手扯開,叫他攻擊失準,隨之,我一個頭鎚送給赤羽
在這傢伙因痛暫失反對能力時,便手肘撞向其下巴,右腳再一踢補刀,只見豹貓被自己踹到一邊去,趁著他四腳朝天在地上打滾,強行咬牙硬撐,頂著烈痛,我用還可以活動的右腿一拐一拐的奔離原處
「⋯該死⋯」
每次動到左腿,就有一電流的感覺傳上來,先在膝蓋痛一下,是叫自己那刻差點跌倒,再如火一樣的燃燒上來,卻內冷外熱,似乎是因為傷了神經
我瞄了被鐵尖插到腳中的腿,整塊肉和牛仔褲連著的翻出來,血我倒見不到多少,畢竟可能自己算好運的沒有夾斷小腿骨吧,然而見到眾紅之中有一白色後
我倒是有點保留,可能⋯是內出血了吧
「大和!來!」
被一茂碰到右手,我下意識的強抖了一下手臂,強抖到似抽筋,赤痛了痛,這樣的本能反應還叫自己痛到一個失去重心,差點推倒了走來扶著自己的一茂,及抱在懷裡的良世
「該死⋯」
我使力,使力得冒出冷汗來,拐著腳、靠在男人的肩上跑,但速度頂多只有競步,而此時,我的耳邊則是響起一聲音
「⋯咕吼⋯」
全身上下均被腎上腺素刺激,腦袋空檔,即使叫著自己跑快一點,但身體卻做不到,我並沒有那個能力
「該死!該死的!」
緊閉雙眼,我已經不管左腿是不是要掉出來了,任憑液體流溢感一直干擾思考,我硬要動著左右腳的半跑起來,卻導致左腳的痛感劇增,剝奪自己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的力量
「去你的!怎麼會無故有個捕獸夾在走廊上?!!」
大喊的同時,我發出身體最後的力量,大步走,真的跑起來,扯著佐島奔前,就因我感到身後的狂氣正以高速靠近
「這邊!!!」
大叫至走音,我半蹲,一個勁兒往左邊的房間衝入去,直接將未反應得及的一茂拉過來,扯著他肩膀,一同撞開房門,落在裡面,而著地的該刻,往走廊看去,果然豹貓躍起了,更是差點刮破佐鳥的臉
—— 碰 ——
「呀!」
「啊!⋯該死!」
我知道自己並沒有時間休息、放鬆,便緊接著的站起,可是這一急便犯了個愚蠢的錯誤,用了左腿發力站立,夾子隨之移上,把自己的皮肉抜起撕開,我就因而流淚起來,因為這痛感不及剛才的瞬間之痛強,剛好的處於感覺的極限,所以代表著痛楚是在最大量、最明確的程度折磨自己
「嗚啊⋯!」
可是又怎樣?我倒是忍著痛,把門關起來,並用震抖的手掏出萬用鑰,從裡面反鎖起這保安閘門,接下來轉身,把那剛剛好像是綁住鈴木在上的鐵板,拉扯,一推,使其倒下來,擋在門口
—— 碰 ——
—— 碰 ——
—— 碰 ——
—— 乒乓 ——
「嗚喵哇!!」
伴隨巨響,門的另一頭傳來悽慘的貓科低吼,我看往鐵門,只見其下部分無故凹了些進來,半圓的形狀感覺是用頭衝擊門而有的,實際上我不知道,可是此悲鳴似為叫痛
——碰——
輕輕的拍擊聲,這次不像是撞過來,而是用爪子,因為在拍擊聲後的為尖銳的抓刮聲
「嗚喵吼⋯」
看著鐵板和門震了數下,再聽著輕巧的腳步聲離遠,感覺門的另一邊沒有了氣息,他好像暫時不追上來了
「啊⋯呀⋯啊⋯⋯」
這樣一來,我才頂著一身冷汗,一臉淚的倒下來
「啊⋯!該死⋯該死的!」
也許是放鬆了下來,我全身的感官知覺便移至這該死的斷腳了,瞬間精力和力氣也給削去
「⋯嗚哇啊!⋯⋯該死!去你的!」
「⋯沒事吧?」
一茂如此問道,不過我當然沒有這麼好精神,客氣的回應
「老娘的腳可半斷了!!!我當然是可以沒事的——啊!啊!⋯⋯該死的⋯」
因激動而不小心碰到那傷口,叫自己又痛起來
「⋯該死⋯嗚啊⋯嗚⋯」
雖然已經儘可能告訴自己不要掉淚,不過身體倒是完全不聽使喚
「⋯讓我來吧?」
「你⋯欸?!」
「不要動」
抬頭,佐島把手伸在血肉模糊處附近,並有淡綠的氣體出現並聚集於大傷口上,漸漸地,痛楚顯著的減少了,只見男子的雙眼是綠色的,真的是全綠的
「⋯⋯好點了嗎?」
在他的「行動」後,我往本來血漿布料混在一起的腿看去,不久之前才撕裂出來的皮肉現在有點痊癒的跡象,至少我看不到自己的紅絲或是筋肉,而下方的大傷口也沒有那麼紅潤,白色的地方被肉塊蓋住,感覺也好像止了流血
「⋯嗯⋯⋯好點了」
「你這是⋯⋯」
「嗯?魔法啊」
「⋯什麼⋯⋯」
「⋯是我作為宿主的能力
⋯治療及轉移有機物」
只見那概往亳無表情的他居然在此時流露出一個小笑容
「⋯真虧我還以爲你真的是用魔法啊⋯⋯」
「⋯⋯你可不是說過我們大家也是宿主嘛?宿主有些超自然力量當然是有可能發生的⋯」
「只是⋯你這傢伙⋯⋯在老娘已經累到有點失神時來戲弄我⋯」
「開玩笑怎會在這時候⋯⋯」
「那麼⋯⋯抱歉了」
「當是我故意挖苦你吧?」
他再次伸手,在自己傷口幹了那治療的動作,臉上展現善意的笑容叫人分心了會,再想多會,好像根本沒有對立的感覺
「⋯⋯沒啦⋯我不在意這些事情啊⋯⋯還以為你是要一直和我鬥氣⋯⋯純粹以為剛剛大家真的和自己對立了⋯⋯」
「⋯等等⋯」
「嗯?」
抬頭只見一茂他的眼神又回復平常的無神
「⋯我並沒有說我已經不再介懷」
「⋯嗯⋯是⋯是喔⋯」
得到這樣的回答,我內心有點不知所措,感覺就是走路撞到牆般,可能是慌了,一個不留神,便流露於語氣中了
「不過⋯我當然很願意先放下私人恩怨⋯」
「⋯⋯唔嗯」
移開視線,我硬勾起笑容,怎樣也好像是自己犯了個錯,不清楚錯誤的內容,做錯在什麼地方上便是了
「⋯怎了?好點了嗎?」
回神之後,一茂的雙眼又回復正常了
「好點了⋯⋯」
「我啊,這治癒能力是要用代替品一對一平等轉換的」
「力量型宿主嗎⋯?」
「⋯所以說⋯難道你⋯⋯這樣你不會⋯」
「不,我並不是移植了你的傷勢於我自己身上,也許你是有個堅強的意志去抵抗痛楚,可是我不是」
「我是以進食肉體來製造治療原料的」
「⋯哇啊⋯等等⋯這太超過了」
我無法想像出那個畫面,不是自己理解不能,而只是想不到佐島吃⋯那個
雖說自己一生中見過很多恐怖、血腥的,但這樣一聽真的難免會驚訝
「你不知道有這種宿主的存在嗎?」
「⋯不⋯⋯只是⋯⋯沒有想到⋯嘛⋯就是⋯」
「就是說⋯你不久前吃過人肉來?」
「⋯嗯⋯冰箱那裡有⋯我吃了一個月的量」
「⋯⋯哇⋯我去⋯」
一時資訊太多,思緒混亂,開始跟不上
「害怕嗎?」
「⋯⋯不,只是⋯有點意料之外」
在自己呼了口氣後,佐島就緊接下去
「總之就是⋯我無法完全百分百治癒好你」
「但我已經最大化的治療了」
確是痛楚還存在,只不過大幅減少了,現在感覺只有一點痺痛而已
「嗯⋯」
「⋯⋯謝謝」
在內心醞釀了好一段時間,我才又說出了那一句
「謝謝⋯⋯」
「⋯我説⋯這⋯⋯」
「⋯⋯良世沒事吧?」
「沒,她還睡得真熟」
說著這句的同時,佐島把良世從地上抱回於懷中
「⋯究竟那劑量是有多重呢?」
輕撫她和暖的臉頰,我問說道
「你問我,我怎知道⋯」
「⋯⋯他們出手真的很重呢」
佐島他又一次地,眼睛轉成翡翠綠,把手放在她的額上,綠色便從他的手心蔓延出來
「⋯其實我已經多次試圖幫她排走體內抑制劑的了⋯⋯不過量真的太多了⋯排不完⋯」
「⋯⋯至少⋯你有盡力過」
望回良世,女孩她正睡得熟,呼吸很隱弱,在我倆不説話的時候才聽到,白色的連身裙更是使她像朵茉莉花
「⋯⋯反正⋯遲早也會說⋯」
「⋯⋯良世其實是我乾妺妹⋯」
「欸?你——」
不知道為什麼,然而我感覺上是時候說出這事實,可能是自己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又想讓自己用僅有的資訊來嘗試重組事件吧
「我知道⋯根本很難以置信,可是事實如此⋯我已故的養母有一個私生女,叫新井良世⋯就是她」
「本來我也認不出來的⋯直到我發現了⋯」
「這裡」
說著的同時,我緩緩拿起她的小手
「四隻指頭」
「根據我姐姐的話⋯她是因為出了事故而這樣的⋯」
「你姐姐是指⋯大和英——」
在聽到那字發音之前,我趕緊打住了佐島
「⋯不要提那傢伙的名字⋯⋯」
「⋯喔⋯⋯是的⋯」
「⋯⋯所以說⋯⋯」
「你一定很恨基米爾吧⋯不⋯⋯先不⋯可是你⋯⋯」
「⋯你明明是決定把良世——」
「我知道!」
又一次,我打斷了他
「⋯我⋯我是個懦夫!行了嗎?!」
「我⋯我很對不起了!」
「⋯行⋯行了嗎?!」
意識到聲音在震抖之時,我視野模糊,是眼淚,我立即瞪大雙眼,叫淚水留在眼框內,仍然其倒是不爭氣的溢出,我便馬上轉頭,生怕被看見,雖然知道其實他多半已經看到
我⋯真的不行,經常硬來
果然我是個不應做領袖的人嗎?
「說回來⋯」
「⋯⋯快⋯快幫我弄走這捕獸夾啊⋯」
「我的腿可真的要斷了⋯」
「⋯⋯」
「⋯⋯拜託!」
見他一言不發的死盯自己,我唯有退步,不甘願地說
「⋯嗯」
佐島他維持木魚眼,先是把懷中良世慢慢抱到旁邊,再靠近一點,伸手
「⋯要忍痛喔」
「⋯欵?」
「什麼——」
在上一秒,仍然在彷彿狀態的我還未了解到情況,因為遊神,我並不太聽到他的話,所說的字音,但隨之的觸感叫我立刻體會到何謂「馬上回魂」
「啊啊!!!」
我的左腳傳來陣陣被蝕似的酸痛,絞痛的感覺伴隨淚水溢入大腦,明明只是腳那處的痛楚,然而在自己看到紅色混沌地黏於同位置後,這具該死的身體居然趁自己處萬分痛苦中更要玩弄自己一把,在我正要撕掉聲帶的時候給胃部送發抽搐的指令,忽然胃也痛起來叫自己一個透不過氣,乾咳了一下,就一下子而已,卻破壞了呼吸節奏
「張不開⋯」
「——弄不到的話你——」
該死的一個反咬下去,又一次夾下去
「咿嗚哇啊啊!!!」
「⋯怎麼⋯等多⋯一會」
「去你的呀!我自己來吧!!」
一人一邊,我臉上流著兩行淚痕,雙手抓住那該死的捕獸夾,把痛感作為發力源,抓住一邊,我感到手臂將要被夾子的簧從身體扯下,即使怎麼拉也毫不有任何反應
「⋯不⋯不行⋯」
「⋯該死⋯那⋯慢慢放吧——」
説完的隨後,我的腿便立刻酸痛起來
「⋯嘶⋯哈啊⋯」
「⋯⋯抱歉⋯那個我⋯」
「啊⋯該死的⋯」
可能是對此已經有抗性,我只是長呼一口涼氣,然後搓搓臉,借此抹去眼角的餘光
「⋯⋯該死⋯」
「⋯不行呢⋯」
「這破玩意是要我切斷自己的腳嗎?」
因剛剛的緊張以及痛楚,我筋疲力盡說著
「老娘我可不會咬斷自己的腳啊⋯⋯」
「該死的⋯⋯」
「這東西的彈簧真的⋯」
「等等⋯」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