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處理一團濕答答的水呼組。
再重申一次,沒有人試圖去處理一團字面上濕答答的水呼組。
-基本只要水柱長官不犯罪那麼就算把他留在牢房裡也無防。
-當然如果你擔心任何突發意外或圖謀不軌,放心雨柱長官那雙鑲嵌鐵條的靴子隨時都準備好爆破別人的蛋!
岩柱長官當然是認真的對此表態,,並接過了毛巾擦乾眼睛冒出水份的同時留下一句發自肺腑的感嘆,因為他確實親眼目睹了感動人心的一刻。
-南無阿彌陀佛不可以犯罪啊鱗瀧…
接下來的幾天進入了混亂期。
萬幸中的萬幸鬼不只回歸了沉睡甚至沒有和另一頭對接信號,整體以平靜和感人肺的結果腑告捷。
也許吧可能吧我們可以認為這會有一個平安喜樂的走向發展,但記住了人類是高層次多元而習慣性複雜化的生物,意味著他們就是有辦法搞出亂子給自己找事做!
首先是炭治郎。
鐵頭少年大聲哀號和感動哭泣,即使無可奈何他理所當然的錯過了會面的最佳時刻,晚了三天安然的從荒野演習中搭乘特快航班歸來,略帶激動的詢問是否開放親友參訪?
同行的還有橫在擔架上的我妻少年。
為什麼?
嘿也許各位還記得我妻少年那種堪稱福臨心至的絕佳聽力嗎?
荒野大落雷是不可不影響他的,內耳失衡耳鳴不止嚴重心悸噁心,如果沒有隊員(主要還是炭治郎)的友誼接力搬運,那麼他現在不可能安然的被放在室內躺床而是暴屍荒野!
雖然年輕的不死川玄彌稍有微詞,他就知道當時那個笨蛋沒回洞裡肯定有問題,出事了他絕對出手相助,只有那頭蠢豬決定把失去意識的傷患丟在外頭自己跑去跳瀑布,所以颱風天跳什麼瀑布乾脆直接沖走算了?!
至於碰上運輸機失勢一慘的三柱長官們,靠著堅強的根性從墜落現場一路走回市區。
-所以為什麼不通知後勤非要自己爬回來?
早一步抵達總部的伊黑舉著女友塞到自己手中的禮炮在迎接三人組回歸的歡呼中,毫不猶豫又敷衍的隨機懟上其中一個人的臉上。
-操伊黑你對老子的臉有什麼意見!?
-嗚姆我完全忘記聯絡這件事了!小芭內謝謝你的提醒!
-運輸機壯麗的墜毀後我發現我們的對講機壞了!你以為我們不想搭著直昇機華麗又舒適的盛大光臨總部嗎!
也許吧隨便啦,伊黑懶的理睬,對於三個頂級支柱竟然貧困的無法招車回市區一事感到無法置信。
-這種可能會死人的天氣還有膽子衝上街亂跑我才驚訝呢,更不用說颱風天的荒郊野外出現一輛車才更有問題吧,你知道甘露寺一路通行連張罰單都沒收到嗎?
以上是來自14歲天才中二少年的評論,中肯並且戳心戳肺,以至於伊黑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轉而疑惑自己的童年,現在的孩子都出了什麼問題?
或者比起這個,應該先讓根性三人組進行清理,他們從荒地回歸文明之前爽快的在山野中滾了七天的泥巴,再加上曲折繞路(讀作迷路),渾身充斥了難以闡述以至於只能歸結為野性的氣息。
宇隨一馬當先同意,煉獄緊隨其後並協力拖走了似乎充滿某種執念的不死川。
「那我們可以去看義勇先生嗎?」
鐵頭少年睜著祈求的大眼再次詢問,那就像隻小狗狗水汪汪圓滾滾的眼睛等待你手中的點心,閃過任何一點拒絕的念頭都是罪過!
岩柱長官合掌,彷彿將要賦予少年一項的崇高的任務。
「可以,離開時順便把鱗瀧帶走,趕在他犯罪之前…」
炭治郎發誓聞到了一種山雨欲來屬於擔憂的味道,但他真的不知道這到底代表什麼?
或者他現在知道了。
「錆錆錆-錆兔學長你在做什麼!!!!?」
他的長官他的前輩他的大兄弟正以一種非常糟糕的方式匍匐在床禢之上,而他一手抓著毛巾一手拉開了沉睡少年的一側衣襟,暴露出那白色的肌膚,以至於整個畫面都令人無法不驚聲尖叫。
驚呼的尾音落下的時候錆兔剛好蓋上了衣襟,而他那寫滿大驚小怪的嘴臉上沒有一點當場被人贓俱獲的懺悔。
「什麼我在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
炭治郎更加慌亂無比,他以為悲鳴與先生的暗示只不過是錯覺,然而剛才他的眼睛卻證實了這不是錯覺!原來你是這樣的錆兔學長嗎?!
真菰學姐呢為什麼真菰學姐不在這裡!少年乞求他們的大姊姊立刻就出現在這裡,並且運用她自傲的無影爆破腳施予他應有的懲罰爆破錆兔學長的蛋!
不對炭治郎冷靜,你是長男!你可以的,你可以應付這個嚴峻的時刻!
「錆兔學長,我承認只有16歲的義勇先生確實非常可愛,但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錆兔學長一直以來我都看錯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看錯了什麼但我肯定你腦子裡上演的小劇場絕對非常失禮!」
「我、我才沒有!」
炭治郎逼迫自己反駁的時候不要翻白眼。
「是嗎?那把手從刀上挪開!」
關於這點少年堅決反對。
「不行!我已經抓到錆兔學長是確信犯,就算你和義勇先生關係很好也不能犯罪他現在只有16歲!我不會放開刀直到錆兔學長接受我的頭錘制裁!!!」
「炭治郎你希望我死嗎?!」
「沒關係錆兔學長我保證很快一下就過去了-」
「你真的希望我死是吧?!!」
真菰的回歸阻止了一場水呼門的喋血倫理慘案,不,或者將要演變成一莊清洗門風的悲劇。
她出現時手中端著一盆水,時機恰到好處的像是欣賞完兄弟們的鬧劇後心甘情願的進場。
而彼時那塊慘遭忽略的毛巾因為兄弟爭奪的引發的慣性拉扯被拋棄,不偏不倚的以慣性速度撞上並牽連了手中的那盆水一併衝上了水呼一門食物鏈頂端的強者的臉。
一條使用過,沾染血跡的毛巾,掛在了,水呼一門,食物鏈頂端的強者,濕答答的,臉上。
以上的敘述必須加強放大處裡,直至你空白的精神裡都只有這劇烈的事實。
此刻世界是靜止的,宇宙是靜止的,時間與時空都不再運作,沒有任何偶然或是奇蹟可以拯救這對兄弟,唯一的下場只有他們腿間即將被爆破的蛋!
他們逃不了的,真菰守在唯一的出口,而真正的男子漢不做無謂的掙扎,只有面對困難的抉擇時艱難而上!
在這萬籟俱滅的時刻,強者有了動作。
她拉下了掛在臉上的布料。
「所以,我親愛的弟弟們,能請問你們在做什麼嗎?」
面對她的是土下座的難兄難弟。
-為了存活做到這份上,簡直太可悲了呢。
水呼兄弟們緊張的夾緊了大腿,因為他們的大姐頭願意寬宏大量的留到下一次處裡,只因為她不想打擾這裡唯一睡著的傷患。
-這似乎沒有比較好呢,但總比男子漢被當場破蛋的醜聞傳出去更好對吧對吧?
「我本來以為進來的時候可以看義勇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覺,有人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看到的是兩個笨蛋丟下傷患不管在旁邊吵架?」
「是炭治郎先開始的!」
「報告學姐我打算阻止錆兔學長的不軌企圖!」
「所以你到底對我有什麼誤會?!男子漢才不做偷雞摸狗的事!」
「那錆兔學長你趴在義勇先生身上還把手伸進去做什麼!?」
「檢查-」
「太進去了檢查傷勢才不需要把手伸進去!」
「所以我說-」
「我知道現在的義勇先生超級可愛超級令人心動但是就算你們關係再好我也不允許錆兔學長犯罪!」
「你倒是解釋一下那句超級心動是什麼意思?!」
-咔啦嗏
啊,錆兔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宛若尖針刺向他的後背。
-真菰點燃了陰暗的獄火,拳頭挏破了塑膠水盆,她咯吱咯吱的轉過頭,正巧看著他呢。
「哦?有人打算犯罪?」
那瞬間錆兔逼迫自己用力呼吸,否則他就得跟自己跨間的蛋說再見了!
「不不不我沒有我不是我檢查是因為我發現了可疑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