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幾日浮載,被海盜流放的唐辰也來到北方的京城。
毫無準備的唐辰只持一捆書信來到京城,多日趕路的他是又疲又累,若非他身上還藏著六扇門的信物,守門的太監們還想把他當路邊乞丐強行趕走。
步入朝廷後,唐辰也不顧大臣還在早朝,只見他故作慌張就闖入其中。
在大臣眼中,只見一小子捧著書信跑入朝中,並重現樓和當時的滑稽滑跪,不只再度驚嚇大打瞌睡的整朝文臣武官,甚至連皇帝身旁的九千歲魏忠賢都不忍一笑。
看到這人滑跪入場,朱由校一轉愁容,滿臉欣然。
「鄭一官......」
「朕明白,朕在此允諾鄭一官海上行事,並由安海縣六扇門管轄。」
就在此刻,只見魏忠賢奸跪一笑,東林黨的臉如鐵色,不禁垮了下來。
同時,六扇門收集的名冊也送到了朝廷。
在夜中的漠北,只見女真軍隊捲土襲擊。
讓汗廷接受收留後,換上蒙古服飾的李自成獨自鎮守,面對千軍萬馬也聞風不動。
達達馬蹄是踏得越近越響越震,李自成卻是緩緩抽出一隻箭矢。
「所謂勝利,並不是指在戰場上殺多少。」
氣息凝結色沉重,拉滿弓弦弦顫抖,靜待一股順風。
就在風向驟變的瞬間,千軍萬馬還沒踏過李自成的屍體,只待他捻弦的手指才剛輕放,箭刃隨即破風飆飛,一箭射穿早已鎖定的女真大將。
待將軍落馬一瞬,女真反攻的士氣盡散,埋伏這才從兩旁出沒夾擊。
「而是你是否擊潰軍隊的領頭,降伏殘餘的手下。」
然而他沒有趁勝追擊,而是藉口肚子餓而折回汗廷。
不過這一箭射殺敵將確實撼動軍心,也讓蒙古與大明朝爭取到喘息的時間。
視角回到朝廷,早朝已散。
只見明皇朱由校手舉雕刀,勤練刀招轉化內力,以此適應過於強勁的明王功內力。
這次的對手是數名從蒙古捉來的角鬥士。
「朕向各位請教了。」
「還請皇上賜教了。」
假想敵方彎刀在手,朱由校毫無畏懼,也等著對方出手。
一動便借明王功,鋒轉刀行步無章,是以身法補刀短,以銳鋒配近險,非常兇狠。
腳步不快卻任人捉摸不透,轉眼就將角鬥士們盡數擊退。
「皇上小心,老奴來了!」
眼見朱由校心有不快,魏忠賢隨即參入試局。
雖然面對皇帝他有讓步,但其步伐比朱由校走得更多變化,一時旋似妸娜舞姿,若非魏忠賢外貌陽剛,否則這揚衣振袖艷麗無雙,遠觀實在像是一名絕代舞女。
然而氣一沉,他使出破釜沉舟之雄掌,即便右臂拍左臂墊,也將朱由校擊退好幾步。
朱由校不甘敗北,卻也只能認敗了。
「多謝皇上刀下留情。」
「跟亞父相比,朕不過嬰兒。」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老奴能贏是因為老奴比皇上多練半甲子的卯足功,若老奴以同齡跟皇上切磋,皇上一招便可擊潰老奴。」
「朕還真希望是如此啊。」
語畢,只見朱由校遣散角鬥士,從袖子裡拿出唐辰給他的名冊。
魏忠賢也讓小皇帝坐在龍椅下,捲起袖子為其按摩,並從身上抽出數把銀針,順著按摩之際刺進他的穴道,穩定住在承接後尚不穩定的內息。
朱由校頓時精神抖擻,並隨即吐出一道白煙。
「他們總對朕說閹人亂政,結果沒半個是真心對待朝政,全都是來奪權的。」
「果不其然,老奴被陷害還真是東林黨人為之......」
「魏忠賢,朕就問你一句,殺還是不殺?」
「全殺動搖國本,不殺危害朝政,不如殺其首拔其爪而撼其尾,一舉整頓好了。」
語畢,手中雕刀切取冊內罪情輕微的後半部,其餘部份全被扔給魏忠賢。
接下冊子,老皺眉的他也如釋重負地鬆一口氣。
「這班奸臣任由亞父處置,江湖賊匪就交給六扇門了。」
「好咧,老奴這就去幹活了。」
他在世人眼中看似奸臣,實際上也是他一舉牽制東廠錦衣衛,維持這殘破的天下。
而唯一肯相信他的,也只有純樸的朱由校而已。
「啊對,我聽說亞父在外的孫兒剛出生,這就給你哄孩子吧。」
語畢,朱由校將剛雕好的木人扔給魏忠賢。
那雕出的輪廓不是別人的面孔,正是朱由校本人。
看到如此大禮,魏忠賢雙膝立跪,對他的贈禮泣不成聲。
「老奴......感謝皇上恩賜!」
也就他接納滿手血腥的自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