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長雞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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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打球打很兇，避免切入上籃時鞋子會飛掉，
我都會把鞋帶綁很緊，或是穿小一號的球鞋。


有時候就是這麼厲害，贏到下不了場，手又正發燙，連續打到筋疲力盡才停止。
多打幾次以後，
回家發現腳趾隱隱作痛，不信邪，又去海電工研院那些鄉民，終於被人痛宰了，我只要一用力腳就痛，鞋子脫下來看，發現長了像繭又像水泡的東西，中間黑黑一點，沒錯，就是雞眼！

媽，我長雞眼了！

這真的很令人難以啟齒，讓我感覺好像長痔瘡一樣。

看過一次皮膚科，醫師只叫我擦藥，擦了快一週，完全沒有任何好轉，今天草草送完便當，跑去一家比較有名的診所。





接近12點了，我還排到45號，人太多了，掛完號就直接站在櫃檯旁，隨手啃起蘋果日報，裡頭充斥著性侵害跟自殺謀殺的新聞，蘋果與眾不同處，就是很敢放照片，真不知道那是她們自己的親友時，是不是也會這麼津津樂道的把死屍放頭版。

很可悲的是，那你看不看？

自由時報、聯合報、中國時報、蘋果，都放在報架上時，你會選哪個？






過了一會，來了一個長髮飄逸、濃妝艷抹的妙齡少女，我在櫃檯旁，很清楚的聽見她說：「我趕時間，不用問診了，直接打針塗藥就好，還有……我要自費。」



自費不是比較貴嗎？怎麼不用健保，雖然我欠了六個月的保費，我還是堅持用健保看診。

她穿著超短的連身宰裙，低到不行的低胸裝，披著小牛仔外套，掛好號回頭看沒位置，也走到我身旁。

這裡我要替全天下的男人說話，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色魔，喜歡盯別人胸部，有些女人就是喜歡穿很暴露，然後露出「看三小，你這個不要臉的色龜！」的眼神看著男人。





她有穿小外套，但是就是不扣起來。她胸部很大，衣著只遮住她三分之ㄧ的胸部，就這樣兩粒白嫩嫩的大木瓜，距離我不到一公尺，這樣的畫面很像西門町老頭，手裡拿著報紙，戴著老花眼鏡，瞳孔裡反映出的卻是高中女生的小屁股。

很可悲的是，你看不看？

好啦，不要問我了，我是有多看了一下，我看她細皮嫩肉的，走路也很輕盈，實在看不出哪邊需要打針敷藥的。




我放回報紙，走去診療室外等候，
到了45號的燈響，走進去給醫生看。


「這是雞眼，要冷凍治療，會有一點痛，忍一下就好。」超級專業的醫師看不到三秒就解決我了，叫我去後面診療室的診療床躺下。



他拿著一罐不明噴劑，搖了兩下，對著我的雞眼狂噴起來。



「嗯……嗯嗯……喔喔……啊啊啊……」怎麼那麼痛阿！天啊！



「這會很痛，你等藥效吃一下，等等我再來噴一次。」幹，不是說只有一點點痛嗎？他拿著冷凍噴劑的模樣，讓我想起那些恐怖電影裡變態殺人魔拿著電鋸或是藍波刀的模樣。
他轉頭，看我表情痛苦著扭曲起來，對我說：「你可以叫，不可以抓。」



醫師要我等會，他先繼續看診，好像殺人魔對悲情女主角說：「寶貝，等會再來殺死你，先乖乖吼！」



燈號過了兩聲，他又進來，再殺我一次，「喔喔……啊啊啊……呀呀呀……」
他不留情的噴我，我也不客氣的鬼叫。


燈號又跳一號，那個妙齡美女進來了，她也走進後面的診療室，看到光溜溜的腳底板，還有逐漸變死白色的雞眼，讓我很難為情。

護士小姐幫她拉上布廉，為什麼我不用拉布廉，雞眼跟痔瘡應該一樣隱私的！
她好像在寬衣解帶，然後護士小姐拿著針筒進去。

醫生也來了，交代護士小姐幾句，又過來噴我。

「啊啊……嗯嗯……哼哼……」她說。

「喔喔……呀呀……啊啊……」我說。


外面如果有人偷聽，一定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完事以後，她走出來，靦腆的對我焉然一笑，我也又羞又愧的拖著死雞眼走到櫃檯。

她很迅速的拿完藥，走出診所上了一部高級轎車。

是不是只要穿著曝露上高級轎車就讓人誤認她是特殊職業？

很可悲，我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