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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嗔3

作者:泠御│2020-10-15 20:47:02│巴幣:0│人氣:76
隔日醒來,與君情吃完飯後,我就和姊妹二人待在房中。
不久後,有名僕人跑來向我說「聖子大人,請與我們一起前往死海。」我向著他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神獸族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交手時只可在海上或高山上。而死海中設了結界,那裡單純就是用來打鬥的地方
「修成無境的人過來,其餘的人就跟著長老走。」似乎人都到齊後,我聽著君情這麼說。
「希望這次對方不會帶什麼奇怪的東西。」君倩在我身旁說。
「先走吧。」我這麼說著,在身前畫了一個傳送陣。經過傳送陣的人,若是沒有強大的真氣護體,在經過陣的瞬間,便會爆體而亡。
「這是什麼?!」一旁傳來似乎是君倩得聲音。轉頭過去看了下,原來是姊妹倆身後的尾巴嚇著她了。搖了搖頭,我走向傳送陣中。
到了死海,我看向千里外,有一群身穿黑紫色袍子的人在死海後方的山中坐著,似乎在等我們。
過了不久,傳送陣再無出來人後,我將陣法關閉,站在君情身旁等待著。
「不知殿主這次找我們過來又是所為何事?」君情道。
「只是想把妳們狐族收入我們夜族之內而已。」那人大笑三聲,輕描淡寫的說。
「那就還請殿主拿出相對得實力來。」君情說完便向前飛去。
「好」那人說完也跟著飛上前去。當他到了場上,我才看清那人的容貌,竟與夜影長的ㄧ模一樣!他是怎麼當上殿主的...算了,還是先看他們如何應付對方吧。
「照往常的方式比?」神似夜影的人說。
「是,你是世子對吧?」
「正是,在下夜影,是現任的夜族族長。」聽著夜影自報姓名,我直想衝上前去確認。
「夜影?怎麼國王會跑來當夜族族長了?」君情語帶嘲諷道。
「我是一國國王,也是夜族族長。可有什麼不妥?」
「好個誑人。」君情淡淡的說。同時開始在手中凝聚了她獨特的氣武 - 筆劍。
君情使的氣武獨特之處在於,她的武器並沒有握柄,全賴氣在操縱著。這麼做對於常人而言,只會防礙在近身戰時的反應,而她卻是用著這樣的武器在無數的比試中勝出。
「那我這個誑人就與姊姊切磋切磋下。」夜影說完,身形化成九道黑影並排站著。
「果真人如其名,影法你竟然也會。」
「現在是比試中,話說多了可沒有好處。」夜影出現在君情的身後說。
我還真沒想到夜影的身法變得這麼快了,看來當初給他練得輕風他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兩人就這麼空中近身對了幾招,相比夜影而言,君情似乎有些吃力得處於被動。
而與君情交戰的夜影,身旁的八道黑影,卻是靜靜的將兩人給圍了起來。
我暗自嘆了口氣,神獸族中的比試是絕對禁止多對ㄧ得,除非有特例像是夜影這種,還有就是對方同意才可多對ㄧ,否則旁人不可插手。
若不是規定,怕是我已衝上去幫助老朋友了。即使對手是他,那也都是往事了。我是不會拘泥於過去的...吧?
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場中。夜影的快攻讓君情無法使用任何需要凝聚大量真氣得術,只能用著自身的氣武檔著。不久後,夜影身旁的一道黑影,趁著空隙繞到君情背後將其擊暈。
看來方才他都只是在測試我們....上前去接從半空落下的君情得我邊想著。將君情抱回交給狐族的某位長老後,我又回到了場中。
「好久不見。」他對我說。語氣除了平淡,再無其他感覺。是嗎?原來我在他心中,不過如此。哀,若不是自己當初半強迫的逼他去爭王位,也許結果會不一樣吧?
「是阿,好久不見。」壓抑心中紊亂情緒得我,表情是否很難堪呢?
「那,動手吧?」看向他的臉龐,似乎有些不耐煩。真是得,我到底在想什麼?不管怎麼想他也是回不來了...
「得罪了!」他說完便ㄧ掌拍了過來。這掌在我眼中,只是其慢無比得無用招。看著這樣的掌法,似乎又像是回到了從前,那段我領著他修練的時光。
為此,我決定了。能多看他一眼也好,我站著不動得不斷接受他的攻擊,同時將他的力勁全數轉到死海之中。儘管周圍滿是水聲,我還是盯著他看著。
他的臉頰似乎消瘦了些,不知最近是否有什麼煩心的事物呢?
體格到是比以前健壯了許多,修為也是到達幻境了嗎...?
...搖了搖頭,索性將與他相關的事物暫時拋到腦後,我向場外說道。
「水蓮,妳來接手吧,我......」下不了手。
「妳...!」我聽著夜影的聲音後才發現,他已經不向我進攻了。反之,他的表情因憤怒而扭曲了。
「對不起了...」向著他搖了搖頭,我輕拍剛到的水蓮的肩膀。默默的開了傳送門後,我走了進去,到了山窟之中。
對於他,我果然還是無法與他動起手來。雖說這問題已經在我心中問了無數次,但是答案就在眼前...覺得臉有些溫熱得我摸了下臉頰,這才發現我哭了。
是阿,我真傻。還以為有機會讓他回來的,結果還是不可能得事啊...。最可悲的是,會造成現在的情況,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哀......」我看向一旁給靈體照顧安好的逆兒,嘆氣出聲。朝著湖前進,回身將牆壁關上後,我走向湖中,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試著讓自己忘掉這一切......。


隔日,桔逆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在城中逛了起來。他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到了城主的府邸。而在他看著眼前幾乎有半座城池大的宅邸時,他發現了有人正盯著他看。他隨即向著城外走去。
「跟著我有何事?」桔逆在城門外不遠處回頭問跟蹤他的人。只見對方一身黑衣,唯一露色的地方就只有眼睛。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從那人口中傳出的聲音,是個女的。
「我身上什麼都沒有,要不,妳來蒐吧?」桔逆表情平淡的說著,同時拍了自己身體的各部位,示意自己並無任何物品。
「你...」不要以為這麼做我就會放過你,女子心中補充道。
她快速的搜了桔逆的身後,她發現,別說值錢的東西了,他就只是穿個好看的衣服在外面晃而已。得到這種結果的她,無法接受的在桔逆面前蹲了下來,開始哭泣。她沒想過,一個外貌如此俊秀的男子,竟是這般的窮光蛋。
「我說阿,妳一個女孩子,上街來找人搶劫,是否有些奇怪?」桔逆的語氣依舊平淡。心中卻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這女的是來打劫還是來討人憐的。
「關你何事?」女子抬頭看向桔逆慎道。
「妳搶得可是我阿,怎麼說不關我的事?」桔逆看著女子不自覺的笑出聲。
「這是...」女子不知怎麼回答而哭得更兇了。
桔逆見著女子哭得更兇,不知怎麼辦的,直覺性的拍了她的肩膀。
「妳,叫什麼名字?」
「問這做什麼?」
「可能聽著妳的聲音覺得好聽吧?就是不知道生得如何?」桔逆一臉認真,沒有一絲輕浮的說。女子端詳眼前男人認真的臉。她沒想過,眼前的男人會是第一個稱讚她的人。
「月...我叫月言。」女子說完又低下了頭,這是她第一次向不認識的任介紹自己。
「我叫桔逆」桔逆說完行了禮才說「妳一個人到街上打劫人是怎麼回事?」
月言站起身子,隨意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後,看著桔逆說「沒什麼,你還是別多管閒事的好,對你沒好處的。竟然你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那我就找其他人去了。」她說完便向城中走去。
「好吧,妳自個兒加油。」桔逆看著她的背影說著。
他心道;反正現在也無事可做,就跟著她去看看吧。隨後,桔逆用著炎彛跟在了月言身後。
月言要去的地方並不是城中,而是她的家,一個在城的百里外的家。
跟著月言的桔逆,覺得事情變得有趣的發起興致了起來。
對於一直在深山中生活的桔逆,這樣近身去探發他人的秘密,可是未曾經歷的。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進入月言所謂的"家"中。
緊跟月言得桔逆,靜靜的看著周遭。這裡是一個人工的山洞,中間一條直線得走道上有著許多岔路,岔路通往寢室,中央走到底部是似是主人的居所。
桔逆趁著月言待在房中換衣服時,這裡邊繞了一圈。覺得月言差不多換好衣服得桔逆,回到了原先月言待得房間。而當桔逆到達前,就已聽到人聲。
「妳這沒用的東西!連人都會看走眼!我到底養妳做什麼!妳到底有沒有把我得話聽進去!」
月言房裡傳來一到粗魯的男聲。桔逆覺得事有蹊蹺,快步到了房內。
此時月言正半身裸露得跪在地上,露出來的部位除了臉部皆是傷疤,而臉上的表情就向是受驚得動物,全身僵硬。桔逆看著不忍得轉過頭去。
「妳!下次再這樣得話,就不用回來了!」男人說完便轉身離去。
待男人離去後,月言不發一語的將衣服穿好,向著身後的床上躺去,就這麼抽泣著。
月言心道;為什麼父母那麼快就逝去了呢?是因為我的無能嗎...?一定是這樣吧?
隨後她在心中嘆了不知道第幾次的氣。
「妳一直都生活在這種地方啊?」桔逆未現身的問。
「誰?」月言一瞬間緊張了起來。從床上下來站著。
「我是方才妳搶得那個人啊。」
「你在哪?不對,你怎麼進來的?」月言東張西望,想看出是否有人在整她玩。
「在妳面前,跟著妳進來的。」桔逆說著,就這麼面對面的出現在離月言約有半步的距離。
「你...」月言呆住了,她一向對未知的事物充滿恐懼。
「我說阿,如果妳不想待在這裡,怎麼不逃呢?」桔逆看著呆住得月言,刻意將話放慢的說。
「我...就算逃了,也只會落得跟以前一樣吧...」月言回想起她父母雙亡時,無助的她在大街上被鴨母收去青樓,而後因為招惹了城中的官,被賣到了這裡。
「以前?算了,我問妳也是不會說得。我就問妳一件事,要不要跟我走?」桔逆想著方才那個男人的行為心道;怕是之前對她做過更過分的事,這種事不問也罷。
「跟你走...?」
「是阿!妳不想就算了」桔逆雖這麼說,卻是想著一定要將她帶離這裡。
「可是,我不管做什麼都笨手笨腳的...」月言說著話,頭卻是越來越低。
「好好好,別可是了,我們走吧。」桔逆說完,用著炎彝隱藏了身型。拉起月言的手,就這麼向洞口跑去。出了洞口後,桔逆帶著月言向戒城走去。半路上,桔逆覺得安全了便把隱身解除,隨後在一處停下。
「好了,這裡應該就安全了。妳,就跟著我吧?」桔逆語氣依舊平淡。
「我就這麼出來,也是沒地方去的...」月言瞄了桔逆一眼,幾不可察的點頭。
「我說妳,是神獸族吧?怎麼會讓人欺負?」直至此時,桔逆才注意到了月言的頭髮,在月言身後,紫色的頭髮整齊的盤在頭上。
「神獸族?那是什麼?」月言從未聽過什麼神獸族。昔日,向他人說起她頭髮的顏色時,也都沒有特別的反應。
「瞧妳,連神獸族都不曉得,難怪會落此境地。」桔逆嘆了口氣,相信她是真不知道神獸族是什麼,要是她知道了,怕是早已鬧翻那裡了吧。
「我...」月言才剛開口,桔逆便伸手檔在她的嘴前,示意她別說話。
「好了,趁現在還有些陽光時,趕緊準備今晚的營地和食物吧。其他的事,等吃飽了再說。」
「那我該做什麼?」
「妳就先撿些枯木來堆著吧。我就先去準備食物和水。」
兩人就這麼各自做完事,吃飽喝足後。桔逆告訴月言與神獸族相關的事物。
不知不覺,兩人已聊到了丑時。
神獸族的事聊得差不多時,月言對桔逆說「你叫桔逆對吧?我可以叫你大哥嗎?」在外直呼人名感覺有些奇怪,月言在心中補充道。
「好,現在也不早了,先睡吧。」桔逆回道。月言原以為對方會回問該怎麼稱呼自己的,此時失落的表情明顯得擺在臉上。桔逆卻是吊在空中就這麼睡著。
月言無奈得躺在桔逆為她準備的樹床上,看著半空的桔逆心道;如果可以得話,我希望你主動叫我月兒。若不是你將我帶出來,怕是我現在又得挨打了。想著你應該不是喜歡一直向你道謝的類型,我就在心中向你說聲,謝謝。隨後月言就睡著了。
躺在半空的桔逆,現正想著;回鏡還沒找到,又多個奇妙的負擔。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桔逆想著月言的臉龐,突的發覺了一件事。他看向睡著的月言確認後,再次躺好時。他心道;與紫兒長得真像...。
桔逆想著紫言的臉龐,重疊著月言,想著往事。不久後也睡著了。


「回去看看他們好了。」對於他們得比武,我在中途就退出,可是相當無禮的。
隨手開了傳送陣,我到了死海。環顧四周,似乎已經結束了。
話說回來,我進去湖之後到現在究竟過了多久?再次開起傳送陣,我到了湮鬱股。
「聖子姊姊!」才剛到大廳的我,聽到了水蓮的聲音。我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君情、火蓮和水蓮都在。
「抱歉」對於上次的事,在情緒平穩後,我後悔不已。
三人對看了下,君情向我說「沒事的,當時水蓮可是一個人就撐完全場了。」
「水蓮,辛苦妳了。」
「不辛苦的,只是想要姊姊給我獎勵。」水蓮說著,跑到我的面前站著,看著我的眼神似乎閃爍發光。
「妳想要什麼?」
「這個嘛...回去再跟妳說。」得到答覆的水蓮,竟給我這樣的答案。只能無奈的搖頭。
「好吧」回應水蓮後,我又說「君情,可還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對於上次的失態,我想挽救些。她沉思片刻後回道「如果妳方便的話,我希望妳去妖神那取邪神丹來。」
「邪神丹?怎麼會要這種東西?」邪神丹雖可以在短期發揮出五倍以上的力量,可時效一過,服用者必死。
「族中有位長老想要借邪神丹來研究服用後不會死的增幅藥。」她回道。
「好,我去」君情得到答覆後,看向身旁兩人。
「還請帶上我們!」姊妹倆異口同聲向我說。
「聖子姊姊,我們先回去狐居吧?」水蓮提道。
「好。君情,我們就先去準備了。」和君情互行禮之後,我與姊妹倆一起回到了狐居。
水蓮示意我先坐下來談後,我看著她們問「那天我離開之後,到現在過了多久了?」
「一天」水蓮舉起手的一個手指搖了搖。原來才一天阿,原先我還擔心對方會再次來犯的,看來是我多心了。
「水蓮,妳想要的獎勵是什麼?」問到想要得答案,我直入主題。
「想聽妳說那個族長是妳的什麼人。」水蓮說著,手到起茶來。
「他是我以前的徒弟,我們曾經相戀...」之後,我把與業影相關的事物都告訴了她們。
縱然不願回想,也只能傾心而出。事已至此,沒什麼好隱瞞了。
「聖子妳真的就這麼和他分開了?」火蓮問。我向她點了點頭
「真是可惜,若是現在妳們還在一起,就是一對拆不散的鴛鴦了。」火蓮又說。
有些奇怪水蓮怎麼都不說話的我看向一旁,才發現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
「水蓮,妳還好嗎?」我伸手拍了她的肩膀。
「摁...就是不知聖子姊姊有這種過去,覺得有些失禮了。」水蓮語帶哭音的回。
「沒事沒事,妳也不要自責了,那都是過去了。」是阿,都過去了....
「妳們兩個,別一起哀傷起來好嗎?」我看向說話的火蓮,發現她正流淚著。
「也是,我們都活那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容易感傷呢。」我說完,和姊妹倆一同笑出聲來。
「好了,現在該去妖神那裡拜訪了。」我笑完後說。姊妹倆朝我點頭後,我開啟傳送陣,目的地是,妖神所在的城外。
踏入傳送陣的我們,轉眼就到了妖盧城外。由於城內的結界,無法直接傳入城中。
「聖子,現在該怎麼辦?」火蓮看向我問。
「用天隱進去看看吧。」我回道,姊妹兩朝我頭點。我分別向兩人施了天隱,就這麼走進城中。天隱是我以前特別為了潛入敵陣而想出來的術,用了便可讓人無法察覺自己的所在,沒想到會在這裡用上。
領著兩人進入城後,我照著上次來這裡的記憶,緩步走在妖神為了防守而佈置的機關陣中。
不一會兒,我們從陣中走出,到了妖神所在的大廳,同時解除了天隱。
「不知妖神可還在世?」我看向空無一人的大廳說著。
「當然,不然妳以為這世上有誰能與妳抗衡?」半空傳來一道老年人的聲音,我知道這是妖神的聲音。
「竟然在世,怎麼不出來見見老朋友?」
「我這不就在妳眼前嗎?」左側,一道強勁的邪氣朝我襲來。這是妖神的成名技,透過吸食人的精血所練成的邪門氣術。而妖神卻是沒有現身。
我用著天無,輕而易舉的將邪氣全數轉到大廳上的龍椅。
「多年不見,沒想到妳已經踏入神格。當年我所凝聚的邪氣可是能跟妳對上百招的。」妖神嘆道。
「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向你拿幾個邪神丹來用。」知曉妖神愛囉嗦的個性的我,直接問了。
「好好好,反正現在我連根妳對招的資格都沒有,這就給妳。」他說完,我的眼前飄著一個袋子。將袋子接過來後,我伸手數了下,有二十餘。
「那就謝謝了。」我看向半空,以他的個性,最有可能待在那裡。
「不會,老朋友還說什麼謝謝。下次來記得先通知一聲,免得我又要修自己破壞的東西了。」
「我會的」不想與他多說的我說完便開了傳送陣,回到了湮鬱谷。妖神那裡的結界是沒有防止傳出城外的,這點在上次就已證實過。
「君情,妳要的可是這個?」我看著廳中的鏡子說道。君情從鏡子走出,將我手上的袋子接了過去,看了內容後說「是...竟然有這麼多,謝謝聖子。」君情的語氣依舊平淡,向我點頭。
「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覺得無事還是別打擾他人的我問。
「慢走,我就不送了。這個得趕緊給莫長老看才行。」雖然不知道她說要趕緊是趕什麼,我向她說聲「好」之後和姊妹倆回到了狐居。
「姊姊,妳先進去吧,我和聖子姊姊有些話想說。」到了狐居,面色奇怪的水蓮說。火蓮點頭後便進屋去。
「聖子姊姊,妳就收下這個吧,就當是我問錯了事的賠禮。」正想問收下什麼的我,脖子被身高略低的水蓮親了下...隨後水蓮就這麼進屋了。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自言自語的我,回到山窟中。收起靈體,有些出神的陪著逆兒。
就這麼過了一天。

午時,桔逆和月言兩人吃飽喝足後,討論起回鏡的事。
「所以大哥來到戒城是為了找回鏡是吧?」
「是,只是現在還不知道究竟在何處。」桔逆嘆道。
「也許,按照以前的方法修練還比較好?這麼胡亂找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也好,只是先前我修練的地方已經進不去了。又該去何處修練?」桔逆點頭道。
「我們可以自己搭個房子。」
「好,我們就去景前山腰上搭個木屋,那裡鮮少人煙,正適合練功。」桔逆說完,隨意收拾了附近的環境,準備前往景前山。
「走吧」桔逆與月言一同前往景前山
半路上,有個聲音叫道「桔逆!你這畜生!」兩人轉過頭去,仔細一看,卻是風月。
桔逆臉上並無太多驚訝,心中卻是覺得麻煩。
「怎麼見面就叫人畜生,是跟你父親學的?」桔逆語氣平淡回道。
「你殺我父親,叫你畜生只是剛好!」風月怒道,他的父親在死前,已經告訴他所有的事。
「我?你會不會看錯了?我除了進心閣第一天見著他之外,沒有再見過的。」
「胡說!我父親跟我說的怎麼可能是騙我的!」風月越發狂暴。
他為了殺死眼前的人,已將一門專用來同歸於盡的氣術研究徹底。
「我身為龍族的養子,怎麼會胡亂說話?」桔逆最討厭他人侮辱他的品性。
「不管,今天我就要親手殺了你!」風月說完,全身帶著大量的氣衝向桔逆。
桔逆見著,自覺不妙的想將風月帶離月言身旁。
月言不想自己的恩人受傷,而在風月衝向桔逆的瞬間,插身進來。
風月碰到月言時,心中一驚。想將氣術收回,卻是晚了。風月就這麼貼在月言身上氣爆了開,化為一塊塊的肉塊飛散四處。月言近身挨著被炸的飛了出去,桔逆見著趕緊接住了月言。
他將月言以仰躺的姿勢放在了地上。此時的月言,因本來就滿是傷疤,現下全身上下更沒有一吋肌膚是完好的,眼珠子還淌著血,幾是確認死亡。桔逆看著這樣的月言,心中痛得不能自己,仰頭看著天上哭了起來。
「為什麼...!」兩人才正打算一同去景前山上修道,豈料現在月言卻是處於瀕死。他回想起之前月言的遭遇,更為哀傷。
桔膩轉念心道;這可怎麼辦...?他想了想,實在沒有辦法的將腰帶上的鈴鐺弄碎。
聖子在知道鈴鐺碎之後,轉瞬間到了桔逆身旁。
「逆兒,這是怎麼了?」聖子看著四處的血塊和躺在桔逆身旁的月言,皺起眉來。
「請母親救救她!」看向聖子說著的桔逆,臉上依舊流著淚。
「我試試」聖子不忍看著如同自己的孩子般的桔逆流淚,答應了他。
聖子將自己的血已氣的方式注入月言身體的各部位,待了許久。她再次探知月言時,依舊是毫無聲息。她歎了口氣心道;怕是救不回這個女孩了...。
桔逆察覺自己母親異樣的神色,不想多問的低下了頭。
「暫時不用擔心。逆兒,先跟母親說到底發什麼事好嗎?」聖子假裝月言還有希望的問著。
桔逆先把心閣內外關於風月的事都告訴了聖子,之後又說了月言的遭遇。
「我會把她醫治好的」聖子帶著一半的虛言道。得知這消息的桔逆,再次哭了起來。
「逆兒,你幫母親去城中買這些藥材。」聖子寫了張假藥方,拿給桔逆,想暫時支開他。
桔逆接過藥方點頭後,轉身前往城中。

現在,得先將她的靈魂喚回才行。聖子心道。
用著龍族特有的神知,進入靈魂界,找尋與現在的月言外貌相符的人。
靈魂界,內部只有一片的黑色,是瀕死之人暫待之處。
聖子不一會兒就將月言的靈魂引導進了身體。只是,現在的月言,身體卻是無法進行任何動作。她將月言的身子仔細的用水擦了乾淨,順勢清掃了周遭。
「接下來是...」聖子低語著。她將自己僅存的氣的五成注入月言體中。
「現在只能看她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定了。」如果月言清醒過來,她所注入的氣便會開始運行,修復月言受損的肉體。這是透過使用氣加速身體的恢復速度的方式,腦死則無法執行。
只是,這種方法會使的那人永遠無法離開施術者萬里。若是超越,輕則暈厥,重則即死。

正當聖子準備完畢後,桔逆拿著裝著各式藥材的袋子,從城中走了回來。
「母親,真的能救的了月兒嗎?」桔逆想了許久,決定接受現實。他腦中月言的影子卻是與紫言重疊在一起。
聖子點頭說道「現在先熬湯,待她醒來就餵她喝。」聖子隨手搭了一個枯木堆升起火來,又用氣做了鍋子,放著藥材和水置於火堆上。聖子心道;若是醒不來,也就只能讓我替代她了。
桔逆得到母親的答覆後,不發一語的坐著,靜靜的看著月言。
聖子看著這樣子的桔逆低語「長大了呢...」沒想到才過沒多久就變得這麼成熟了,她內心補充道。
過了約兩個時辰後,月言已然甦醒。緩緩張開眼睛的她,身上的傷處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桔逆見著呼喚了聖子,聖子將熬好的湯倒入月言口中。
這藥方所熬出來的藥,只是單純醒神用,並無其他用處。
「我死了嗎?」醒來的月言,頭腦異常的清醒。她坐起身來低語著。
「妳還活著,大哥就在妳身旁」桔逆牽起她的手。
「大哥?太好了...」月言說著便哭出聲來。
聖子看著這樣的畫面,想到了夜影。她拍了拍桔逆的肩膀,示意自己要走了。走之前,又用嘴形告訴桔逆;摟著她。隨後聖子就回到山窟中。
桔逆與月言兩人,在今天所剩下的時間中,用最平靜的心態度過了不平靜的一天。


我叫天言,從小認真修道到了現在-九百九十九歲。明天,就是我的千年大壽了。
我的父親是人,母親是神獸族裡面的狐族。兩人彼此相愛著,直到父親先死母親跟著自殺前,都是如此。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他們...到現在,我都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情。街上凡人都過於貧乏無趣,無法為我做任何事。神獸族中,因為我的實力而不肯與我親近的,全部都是。
早些時日前,我才知道了,天奧大陸上,目前就只有我一個到達神格。他們不肯與我親近,恐怕也只是剛好而已。
環顧周遭,四處都是水。身處深海中的我,一昧的向下游去。
由於我刻意散發的氣場,周遭沒有任何的生物,只剩下一些海草岩石陪伴著我。
繼續向下游的我,不久後到了海的底部,看到一個幾不可見的洞穴。不多想的我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洞後,看向裡面的環境。除了中央有一個檯子放著東西外,其餘的地方依然都是海水。
據說檯子上放的就是魂珠,也就是我這次來的目的。據古書上記載,此物可以吸去他人的記憶,回歸還是孩子時。當那人拿到魂珠時便會想起一切,重獲新生。
我向魂珠伸手,在碰到之前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陣退了幾步。看來魂珠上有著除了神格級別的真氣量外無法開啟的結界是真的。將氣凝在掌心後,我再次伸手...直接將魂玉握在手中。
「好了,現在回去吧」自言自語的我,開了道超長的傳送陣,飛回萬里外的天山。
途中,我心想;為什麼每個寶物的所在地都只能傳出不能傳進呢?
對於這種莫名奇妙的怪規矩,我在我所建的天莊外嘆了口氣。
我進到天莊內,將魂珠收入一處櫃中後,喚來一直跟在我身旁的幾個女婢。
「明天我就要走了,想來此生也就是妳們與我最親。妳們說一下想要什麼,我能給的都可以給妳們。」在我近千年的壽命中,她們陪伴了我六百餘年,是時候表達謝意了。
「我們只要能陪在小姐的身邊就夠了。」三人對看一眼後,齊聲向我說。
我苦笑著搖頭語氣堅定的向她們說「妳們也知道,我離開是為了摒棄這樣的生活,重新來過的。況且,若是待我尋到魂珠後,也許會回來也說不定?」說完,三人低頭不語。
「就說妳們想要什麼吧!妳們應該也知道我的個性才是。」對著不語的三人,我又說。
「奴婢想要小姐用氣做的東西,什麼都可以!」左邊的陳雪說,她在三人中總是最為冷靜。
我也頗為欣賞。其餘兩人在聽到陳雪這麼說後,也要同樣的東西。
「好,妳們先下去吧。明日我離開前會給妳們的。」三人向我點頭後,走了出去。
我開始想著該做什麼東西給她們。三人當中,就只有陳雪我特別欣賞她,其餘兩人,我倒沒特別注意。送給陳雪的嗎...就做手鐲吧!對了,還要有功能,給她一個可以變成弓的手鐲好了。
專注做著氣製品,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做好。
我戴上手鐲,將弓具現化,傳送到方才待的海上。將用氣做的箭搭上弓後,發射出去... 方圓百里的海面頓時開了一個大洞。過了一會兒,海面才恢復往常。
「這樣就可以了」得到想要的結果,我傳回天莊,想著該給另兩人什麼東西。
兩人修為平平,不如給她們對修練有益的戒指好了。約一個時辰後,我做好了兩枚戒指。
轉頭看向外面的天色,現在應該是寅時。
我也真是,做到忘記時間了。
將物品放在我寢室的桌上後,我寫了封信。信中大致寫著方才做的物品的用法,和一些安慰的話語。做完後,我將魂珠取了出來。
「如果可以,我希望重過兩個人生,就像我是兩個不同種族的人的孩子一樣。」
對著魂株許願的我,將氣注入其中。不久,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回想天言走的那天。她只留了張字條給了我們,很像往常的她所會有的行為。
雖是這麼說,可我心裡卻沒有半絲開心的感覺。
她這次使用魂珠,會不會回到此處,都還是個謎。
當年,我遇到她時。我正被一個人販集團給綁在裡面,是她救了我,並將我收留。
而這時,她離開了,我卻連向她說聲道別語的機會都沒有。讓我消沉了很久。
看向手上戴的手鐲,是我要求她所做的。這件物品,對我而言,並無任何用處。
我是一個凡人,就只是飲用龍血來增長壽命的凡人。在怎麼修練,怕是永遠無法駕馭手鐲裡的弓。
嘆了口氣。我真的很想再見她一面...至少,讓我說聲再見。
將氣集中在手鐲上,將弓具現化。看著眼前的弓,裝飾繁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具神物。
「主人之前就喜歡蒐集珠寶玉石,沒想到還魂前卻也是做了一個這麼華麗的弓來。」
這是對我的肯定嗎?我自言自語著。
走向空無一人的大廳中。想到了另兩名僕人在主人走後皆是閉關了起來,想來也是與我相差不遠。
大廳是主人還魂前最喜愛的地方,她常在這裡與我們三人聊天,而這裡與弓同樣的,裝飾繁華。
對我而言,她只是名義上的主人,心中卻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姊姊。
「要不要直接去尋找還魂後的主人呢?」低語的我腦中閃過了許多回憶,與主人都有關係。
...想來在這裡也是無事可做,不如出去尋找主人的好。


今年,逆兒年紀已達二七之年,再過兩年便是我準備封印真氣的日子了。
逆兒在我的教導下,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獵人。他天資聰穎,相信不久後便能有所成就。
眼下,我正看著逆兒狩獵的情形。他的手裡有一把需要用氣製成箭的弓,是我所予。
那把弓,是在主人不自覺的情況下提取氣的。現下我所給的箭袋上的箭,不過是想讓逆兒不耗費太多的氣。
逆兒不一會兒就獵到了自己的午晚餐。他朝我走了過來,對著我笑著,我向他點頭,他便將東西放下,開始蒐集用來升火的枯木。
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說話時不是問問題就是告知我我所不知道的事物,少與我單純的聊天。
這點倒是與他的父親相似,心中頓時閃過了那人的影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甩掉雜念後,逆兒回來了。
他將火升著,烤著野豬野兔和一頭年幼的狼,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在食物烤熟後,我將自己的血置於碗中,遞給了他。他向我笑了下,將其飲盡。隨後便開始吃起肉。
「逆兒,如果母親不在了,你會有什麼感覺?」吃飽後,我隨意的問著。
「為什麼母親會不在呢?」他歪著頭。
「那麼,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呢?」
「您在說什麼?為什麼您又會不見了?」他皺起眉。
「我只是打個比方,沒事的。」我拍了他的肩膀。
「摁,如果母親不在的話,我可是會一直哭下去的!」他如此說道。真不知他是在裝傻還是現在才明白....
「好,我們回去吧。」揮手滅了火後,我與逆兒一同回到山窟中。
我在山窟中,教他讀凡人所撰的書。就這麼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前日,我得到了一把弓的畫像。畫中的弓,紋路繁複,其中夾雜各式的增幅用氣紋。
據說,這把弓是千年前一位成神的神獸族在轉昇前製作給她的僕人。
現在,我正看著畫像努力的把畫中的弓具現化。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看著畫像的我,依舊無法將弓弄成型,總是少了弓上面的氣紋。
「到底少了什麼?」雖然我的修為不高,但擬態她人的氣武,我還是很有把握的。怎麼就不行用好這把弓?
想的有些頭疼的我,決定去找師傅。
「師傅,為什麼我不能凝聚出那把弓的模樣?!」我在師傅的房間外喊著,她不喜歡有人進入她的房間。
「妳再回去想想!我正在忙著呢!」得到答覆的我,不多想的回到劍閣。
我盯著畫中的弓苦思嘗試許久,還是無法完全呈現出畫中的模樣。
有些氣餒的我,回到了轉角處的房間中躺了下來。
看著天花板,我開始想著弓的模樣。
弓長約兩尺半。其中有五百六十一條互不接觸的紋路,紋路多以雙數排列,唯有三處是奇數...等等,會不會是畫像本身就是錯的?為何只有三處為奇數?
「得找到弓才行,只要能盯著看一盞茶的時間,我有信心可以將其用出來!」
這麼決定的我。想起方才進來前,天色已暗了許久。
不再想的我,把眼睛闔了起來。

午時,月言請桔逆到城中客棧食飯。兩人邊吃邊聊著彼此的往事。
「原來妳經歷了這麼多不好的事...」桔逆停下筷子,朝四周看了下又說
「這裡以前妳曾待過一陣子對吧?」
「是沒錯,只是我在樓中渡日,不可外出。」月言回道,桔逆點頭後繼續吃起飯來。
兩人靜靜的吃完後,朝著客棧外走出。
走向城門的路上,突然有幾個長像粗曠的男子圍住了他們。
「小姐,這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不如跟我們玩玩吧?」一位特別高大,面露淫相的人說道。
桔逆聽著,知道是來找麻煩的人,旋即進入備戰狀態。
月言卻是知道這些人都是那裡的人。只是無語的轉頭看著桔逆。
「我可沒跟你說話,你緊張什麼?」那人不耐煩得轉向桔逆。
「想帶走我朋友,先過我這關再說。」桔逆平靜的說。
「好,你們別動手。讓我來會會這小子。」那人說完,周遭的人各自向後退了幾步。
「開始前,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吳霖。」這是他們幫中的規矩,不可殺死不知自己姓名的人。
「桔逆」桔逆說著邊示意月言到一旁等著,隨後朝吳霖點頭。
「崩山拳!」吳霖拳帶大量的氣直襲桔逆而來,桔逆用氣掌接住,身子卻是不住得往後退,虎口也可拳勁開了口子。給班虎咬的傷口更是在此時裂了開來。
待桔逆回過神來,已向後退了三米。桔逆心道;與此人硬拼必敗無疑。
他立馬用著炎彝隱藏自己,隨後對著吳霖一頓暴打。吳霖用著真氣防禦著桔逆的攻勢,對於無形的敵人,他還是第一次遇過。桔逆就這麼猛攻,過不久,吳霖全身上下所見之處皆是掌印。
「停!我認輸」吳霖狼狽的說著,他沒想過會讓一個年紀不過二十的小子弄成這德性。
桔逆聽著他認輸時,心中嘆了口氣。桔逆自知真氣已所剩無幾,若是吳霖再堅持一會,桔逆就會變成一個不識氣術得普通人。
「還要打嗎?」桔逆環顧圍繞他們得眾人,故作尚有餘力的說道。
「我們撤!」吳霖命令著眾人,他得部下修為皆不到他的三成,更別提與此時看起來游刃有餘的桔逆。眾人向城外走去後,吳霖回頭向他們說「別以為我會這樣放過你們!」隨後又向著城外走去。
桔逆看著他們離開視線後,嘆氣出聲。差點就踩進棺材裡,他心道。
「大哥,沒事吧?」原以為桔逆一直都是處於極佳狀態的月言,聽著桔逆的嘆氣聲,覺得奇怪的問。
「沒事,妳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嗎?」桔逆恢復以往的神色。
「那是我離開的地方的人」月言頓了下又說「現在我得趕緊去東芫才行」
「為什麼?」
「我知道那裡的規矩,如果失手,就一定會追殺那人。東芫是以前我在青樓時一位常客得住處,他說過那裡隨時歡迎我過去,不論我的情況如何。」
「我跟妳一起去」桔逆不想讓這酷似紫言的女子隻身前往。
「好,大哥也是被我連累得,我們一起去吧。」月言面帶笑容。
桔逆看著月言,想伸手過去摸她的頭,卻想起她不是紫言,收了回去。
「你知道那裡怎麼走嗎?」
「只知道在東方,那個人叫兵殤。他跟我說只要到了東方的城中,向城主說就能見到他了。」
桔逆點頭。身無分文的桔逆將傷口止血後,巧妙的用布遮著,就這麼與月言前往東方。

桔逆和月言兩人已走了三天,路上並無見到城外的那群人。
「還有多久才到東芫?」桔逆問
「不清楚,我是第一次來」
「好」桔逆回道,兩人繼續走著。
此時他們正經過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周圍的草高至桔逆的肩膀。
兩人牽著手走著,卻是迷失了方向。待走出雜草群時,兩人才知道自己來錯了地方。
眼前是一個偌大的樹林,中央沒有樹,看向裡面卻是一片黑暗。
入口右側有一立碑,上頭寫著靈殿,從碑上傳出的氣息陰森得嚇人。
「這是什麼地方?」桔逆說道,當幾年獵人的他,知道現在不可妄動。
「不知道」月言搖頭回道。
「我們趕緊離開吧?」桔逆注意到碑上的氣息。月言點頭,兩人正想回頭時。
突然有股拉力將他們拉到樹林中央的入口前。兩人互看了下。
「怎麼回事?」桔逆問。
「似乎是這裡的人不想讓我們離開...」月言皺眉。
桔逆想了想,向外面走去,才剛碰到草堆便被傳回。這時換桔逆皺眉。
「也只能進去看看了。」桔逆說完便踏入一片漆黑的樹林中。月言見著也跟上前去。
踏入樹林後兩人見到的是,遍地的骸骨。月言覺得噁心有些反胃得乾咳了幾聲。
桔逆司空見慣的觀察起四周。他們所在得這裡除了骸骨外,別無他物。
「這裡...會有人住嗎...」月言直盯著桔逆瞧。
「也許...我們往前走吧」桔逆牽起月言的手,領著她走著。
兩人向前走了百里,才看到遠方有個房屋的影子。他們對看一眼,又繼續向前走去。
到了原先看起來是屋子的地方,他們震驚的呆站著。
眼前是一面寬百米,高五十米的牆壁,上頭一列列的掛著整齊的人骨,一共四百九十九具。
此時,兩人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老嫗,她說道「不錯不錯,敢直接向前走,勇氣可佳」從她口中所傳出的聲音卻是男聲。
兩人看著眼前的老嫗,各自回過神來。
「前輩,敢問是您讓我們進來的?」桔逆語氣平靜的說。老嫗卻是笑了起來。
「好..是我沒錯。讓你們進來,是想看看你們是否有來我們靈殿修練得資格。近來,殿中的長老都已然逝世,正苦惱如何招集新血時,就探知到你們。」老嫗說得話,排序錯了位。兩人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可是,我只是普通人。她也只是個未曾修練過的人,怎麼會讓您看上?」桔逆看著眼前的骸骨,心照不宣。
「我們殿內是專門修練靈魂的,跟種族毫無關聯。」
「是不是我們不加入就不能離開?」一旁的月言說。
「不一定,如果你們沒有通過測試,也是可以離開。」
「什麼測試?」桔逆急道。
「那就請你們,死一次了。」老嫗尚未公佈內容便用自身強大的真氣將兩人震暈。
此時兩人卻是一絲生命跡象都沒有得躺在了地上。
老嫗在兩人面前坐了下來,開始了她所謂的測試。

尋了百餘年才得知弓在聖子身上得我,趕往她所在得山窟。
到了山窟前,我向裡面看去。並無任何裝飾,就是個普通的山洞,除了旁邊有張床之外。
我向前走去。在踏進山窟前,我被一股力量彈出。這應該是她所設的結界吧。
「聖子大人,我遠從天域而來,想借個東西,如有冒犯還請見諒!」我喊道。
過了許久,還是沒有人出來。看來是不在了,我就在這裡等吧。
我在原地坐下,雙目皆闔、盤坐靜心。
...現時已然黃昏,我來時才正值午時。莫非她出遠門了?可就給我情報得那人所說,平時她每日都會回到山窟中。莫不是情報販子賣假情報了?算了,就在這等到明日午時吧!
保持心中一片清明得我,再次睜開眼時,看見了一個年紀大概不到十五歲的孩子。
「母親,這人睜開眼睛了!」他轉頭朝山窟裡面說道。
不久,從裡面走出一名身穿素衣藍法藍眼的女子,與情報販子描述的大置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她周身所圍繞的淡藍色光芒,我知道那光芒之中所蘊含的強大真氣,可以將這種量的真氣隨意的顯現出,怕是她早已踏入神格。
她只是盯著我看,似乎是在等我說話。
「妳就是聖子對吧?」
「是,有何事?」
「我從天域遠道而來,這次來是想借您身上的弓。」
「天域?怎麼外族會來向我們借東西?」
「我啊,喜歡蒐集各式的武器標本,模擬製出外型一樣的氣武。可是當我拿到這把弓的樣本時,我無倫怎麼樣都無法完整得製出。所以想來向您借來研究一下,就算只能讓我看半刻也行!」希望她本人是個好說話的人,那等真氣可不是好惹的。
「那把弓的本體不是弓,本體是手鐲。弓是手鐲所化,妳無法擬態也是正常。」
「原來如此,就算是這樣,我也想試試。」這把弓是我見過的武器中最為奇特的一把,如今得知是手鐲所化,我更是想要完成擬態。
「好吧」她從周身的光芒伸出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純白的玉鐲。
「將氣凝聚在手鐲上便可,不用帶上也可以。」她將手鐲遞給我。
依照她所說得,我將弓具現化。看著眼前的弓,我發現了許多得不同。
首先,弓上頭的紋路總數為九百。弓身通體藍色,與當初得知的紅色大不相同。弓的大小卻是相同。「這弓可有人改造過?」我問道。
「我在踏入神格後便將其改造成適合自己的武器。」
「好,我看一個時辰就還給您。」這樣啊,那就更有趣了。
這把弓現在可是神格的人所改造,對我而言其價值可是遠超以往的!
「妳慢慢研究,我先去照顧一下孩子。」她說完便往裡面走去。
我緊盯眼前的弓,試著模仿。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又兩炷香得時間。
研究到現在,我已經成功的將全部的紋路都鑲了上去,只剩下弓型尚未完成。
而我發現,我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直覺得口乾舌燥。
「不好意思!能否給點水喝!」我朝裡面喊著。
「妳進來吧。」她說。坐在地上得我起身向山窟裡走去,這次沒有結界阻攔。
進到山窟裡面,跟在外面所見的,並無不同。她示意我跟著她走。
她走向一旁的牆壁,衣袖向旁一揮,牆壁便消失了。隨後她走了進去,我跟在她身後。
裡面是作方圓約百米的湖,湖的周遭皆是花草,中央不知怎的有一頭龍。我探知了這裡的環境,發現眼前的環境竟是由真氣所維持。我震驚得倒吸口涼氣,能用真氣維持這般大小的環境。此人千萬不能惹著!
「看妳的樣子像是真氣枯竭,妳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那把弓我不急著要收回。」她說完又轉身離去,牆壁也變回原狀。
在我看來她是個好人,就是謹慎了些。
看向在湖的正中央的龍型,我發覺它是真氣所化,並非活物。
此處的真氣濃郁,就借我一用吧。
我再次著手氣武的弓型,不知過了多久,我完成了弓的氣武。
由於每個人氣的顏色不盡相同,我的氣武通體綠色,紋路卻是白色。
我將手鐲得弓收回,端詳著自己的氣武。
這把弓設計的真好,原先那把弓強制增幅的氣紋都已消失,盡數轉為壓縮真氣得氣紋。
想來也是,依她的真氣量,哪怕是隨意拍個掌都能毀掉一座山。
回頭看向闔上的牆壁。她似乎已經入寢,我就不打擾她,在這裡睡一晚吧。

此時桔逆正處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之中,在這片黑暗的空間裡除了他還有一個人。
「母親...?」桔逆看向眼前唯一看得見的物體,皺眉道。
「逆兒,來這裡」與聖子有著相同容貌的人說。
桔逆點頭後便走了過去。桔逆在那人面前停了下來,盯著她瞧。
桔逆面前的聖子,此時圍繞在她周身的氣,是白色的。
這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顯得異常突兀。
「妳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成我母親!」桔逆語氣不帶一絲疑問。
酷似聖子的人聽著後,一語不發的將真氣打入桔逆的心臟之中,似想置他於死地。
桔逆還不及反應便失去控制的向後墜落。
桔逆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醒來就在這奇怪的地方,還被長得像母親的人給打飛了。
他這麼想完不久後,身體碰得一聲撞著了地面。桔逆痛得哀嚎起來。
過了許久他才起身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並無大礙後便又看向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這裡又是?」他本能性的向前走去。
桔逆走了約一盞茶得時間後,看見了前方有三個人。
分別是紫言、月言及一位桔逆根本不認識但又與身旁兩人長得極為相似的人。
桔逆見著她們後,跑到她們的面前。
「妳們怎麼在這裡?她又是?」桔逆雖關心的說,心中卻是防備著。
三人眼神直盯著桔逆瞧,依舊不語。
桔逆看著三人,決定從旁繞過去繼續向前走。
當他走到三人的正後方時,三人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桔逆停了下來看著背對他的三人,頓了下才又向前走去。
正當他要踩下第三步時,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回到三人面前。
桔逆在三人面前雙手抱胸來回踱步,想著如何才能到外面去。
突然的,從三人口中同時發出「呵...」的輕笑聲,桔逆旋即停步轉頭看向三人。
他看向三人時,笑聲依舊沒有中斷。桔逆不解的坐了下來,仔細的聽著笑聲,想聽出點什麼。
不久後笑聲漸漸的變得悲涼起來,似是在控訴著什麼。
桔逆察覺了這件事,他站起身子,走向右邊那個不認識的人。
「妳,到底是誰?」桔逆問。過了不久,那人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那麼,這樣呢!」緩步到那人身後的桔逆,提起氣掌向著她的背後拍下。
那人挨了桔逆的氣掌後,仍舊不為所動的站著。
桔逆見著,搖頭苦笑。他抱著無望的心。再次走向她們身後的黑暗,而他也再次被拉回三人面前。
桔逆心道;這可怎麼辦?如果真的永遠出不去的話...
在他這樣想的同時,腦中響起一道不曾聽過的女聲「不行!」她說。
桔逆從懷裡將還魂玉拿出,此時藍色的那枚,發出異常強烈的光芒。
「不行什麼?」桔逆問。
「你現在已經是半個死人。這裡是他人刻意製造出的靈界,如果你在這裡放棄,就永遠回不去了!」這次聲音是由玉所發出。
桔逆搖頭道「可我想不到方法出去,妳有方法可以出去?」
「如果你知道三人的名字或許就可以出去了。」
「名字?左邊是紫言,中間是月言,右邊那位...我真得不知。」桔逆將手放下盯著那人苦思著。
「主人,那個應該是冥言大人,是以前的夜族族長。」
桔逆點頭,隨後一一指著三人說「紫言、月言、冥言」語畢,三人便憑空消失。
「接下來該怎麼做?」桔逆問。
「請您先幫奴家取真名,我可幫助您走出這裡。」
「我?為什麼?」
「因為奴家一直都受到主人的照顧,想要回報您。」
「我可有做什麼照顧到妳的事情?」
「有的,您將奴家貼身放在您的身上時。奴家便可以借由您的身體吸取更多天地間所蘊含的真氣。這次醒來也是託您的福,眼下也要為您解決此事,您就不要拒絕奴家了...」
「竟昰這樣,待我想想...」適合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子的名字是什麼?桔逆心想。
沉思片刻後,桔逆抬起頭,舉著拿著還魂玉的那隻手說道「妳的真名就一個字,泠。這是你以後的名,姓得話妳就自己想吧!」
「主人姓什麼,奴家就姓什麼。」
「妳喜歡就好。」桔逆笑道,旋即又說「現在該怎麼出去?」
「請您閉上眼睛一刻鐘,到時奴家就會替您打開這裡的門。」泠說,桔逆照著做。
一刻鐘後,桔逆發覺眼前有道光。當他睜開眼睛時,卻是暈了過去。

主人現在不知道過得如何,人類之身的我已然踏遍整做大陸。
十來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然而,找了這麼多年,卻是沒有半點收穫。
十年前主人的不告而別至今,我唯一改變的地方就只有越來越衰老的身子。
外貌近似五十老女人的我,也是無力再走下去了。
現在,我要去一個從前答應某人,再自己臨終前必須去的地方。
我晝夜不分的趕路,終在兩日後到達目的地。
無視於周邊陰森的氣息,我向樹林之中走去。
樹林之中昰一遍荒蕪的大地,路上滿是骸骨。
我知道,有一天我也會變成他們之中的一員。
走向大地深處,眼前有一面牆,上頭整齊的掛著約三百具骸骨。
這裡究竟是哪裡呢?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骸骨?澄露所要我來的地方...原來是這樣。
我走上前去,像其他骸骨一般,將脖子用繩子勒住,掛在空中。
掉在牆上得我,不久後意識漸漸的模糊,主人您在哪......

我這是在哪裡?我看著周遭的景色,發覺這裡是我上吊前的地方。
此時我感覺不到任何重量,就這麼浮在半空中。
我向前走出,帶著異樣感覺得我,回過頭去看到了依然在原地的我的身體。
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有些透明的站在半空。
現在得我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本該死去得我依然在此?
我回到自己上吊時的地方看著自己的屍體,發覺屍體的額頭上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向著光芒伸出手,手卻直接穿了過去,試了幾次仍舊一樣。
我仔細的看著牆上的骸骨,全數看過後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現象。
還是去牆後看看好了。穿過牆壁後我看著牆的背面。
上面畫著極為複雜的點和線,在其中看到了疑似是星圖的點。
盯著眼前的圖研究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將其看懂。
牆後畫的是以天上星宿為主的圖。其中夾雜著五行八卦與神獸族各族的代表標誌。
偌大的星圖中,中央畫著代表五行的五個點和線,五行外分別畫著做為五族標誌的點和線,五行之內卻是畫著八卦圖。
「怎麼會反著畫呢?」這與我所學的陣術可是大相逕庭。
五行置於八卦外,這在陣術中可是一個自毀陣法的擺法......
可外邊又畫著五族標誌,這又是為什麼?
五族標誌除了代表自己是族中的人外,應該是並無他用的啊?
整張星圖附在整個陣之後又是?
我重新審視整幅圖。
星圖在陣術中代表著源源不熄,是以陣術只要星圖不毀便不會消失為表徵。
通常以一個星圖設一個陣為主,若是設置複數陣法則須另製其他星圖上所有的圖樣。
一次畫上全數的星圖則是代表此陣功能非常,同時也需要異於常人的大量真氣才可擺設...
外圍的神獸標誌,如果是代表各族的意志。如果是,此陣必然是由五位神獸族的族長或是修道大成者合力製造。
...如果沒猜錯得話,此陣是想讓生物以靈魂的型態生存在這世上,就像我一樣。
話說,此圖所佈置的諸多陣法有許多我從未見過,這倒是可以讓我有存在的理由。
牆上和路上的那些骸骨是不是皆已學會這面牆上的所有陣法呢?
現在得我,碰觸不到任何物品,或許他人也看不見自己。
待在此處研究這些陣圖,也不會虛度我在世時的最後時光,只可惜無人可以幫我設置這圖上的陣法了...

約過了八百餘年的時光,我已將牆上所畫的陣法從圖中拆解出,將其所代表的陣圖盡數學會。
其中有一陣圖,我非常喜愛。我將其命名為八極玄陣,入陣者會喪失一切感知,並且真氣會被四方中的氣鼎吸收。如此陣法,若是能用一次就好了...
在我腦中閃過了一道白光,我閉起眼睛想再看一次那道光芒究竟是何物。
不久,我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爆炸聲。睜開眼睛看得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在我眼前只有一個東西,陣圖之一的爆雷陣,無數的雷電降臨在地面旋即炸了開。
「為什麼?」在此陣中,找了許久星圖的我依然不見其所在,這怎麼可能?
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盯著爆雷陣的我依然想不到為什麼沒有星圖,爆雷陣就突然的消失。
那道白光倒底是什麼...難道是我的靈魂之力?
這般靈魂之力可是只有意志堅定的人可以擁有的東西,凡人要修練都異常困難,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雖然每個人都擁有靈魂之力,但要到可以用靈魂之力代替真氣來使用這等陣術,我可是自知不可能的...
我決定自己親身試試。
將全部得注意力集中在我所想的陣圖之上,不久後我發覺前方出現一樣東西。
定睛一看,卻是我方才所想的流水陣。
一大片的水在我眼前,似是河川般的流動著。
無法平復的心情領著我一個接著一個的將陣法一一測試......

月言此時身處一片草原上,上頭並無任何植物動物。她環顧四周,向前走去。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感覺這麼的熟悉?」月言皺眉道,腳步依舊沒有停下。
她走了近千里的路後,才看見遠方有某個東西的影子。月言見著,隨即趕上前去。
當到了目的地時,她張口瞪眼的愣住了。
在她的眼前,站著五十個人,而每個人的臉,皆與月言相同。
雖髮色眼色皆異,她依舊認出那就是自己的臉。
「這是...」月言回過神來,才剛踏出第一步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弄暈了。
半夢半醒的她此時腦中竄過了許多人的人生,而她卻是完全不認識這些人。
她看到最後,發覺每個人臨終前,皆是拿著一個珠子向其注入真氣,隨後消失。
看完這些記憶之後,她醒了過來。原先眼前的人也盡數消失。
「這些如果都是我前世的記憶得話...?」月言站起身子,不多想得又向前走去。
不久,她看到眼前有一個斷崖,深不見底。
「沿著斷崖走會到什麼地方呢?」她向斷崖右方走去,走了約六個時辰後,她發覺得不尋常的事。為什麼我走這麼久都不會覺得累或餓?她如此心道。
又走了約六個時辰後,她察覺了這個斷崖是圓環狀,最初走的地方是中心點。
「只能跳下去了嗎?」她看向斷崖後方,只是一片空白的區域,不見任何物體。隨後低頭看著斷崖說道。
「沒有事情比我之前的生活更慘了!」語畢她便將身子向前寢,任由身體墜落。
她此時心中一片清明,似是再無他事可以擾亂她的心神。
「很好很好,兩人都很有資質。進去不足一天就可自行出來,看來我們靈殿不怕後繼無人了」
外面,站在大地上的老嫗自言自語的說著。
約一刻鐘後,桔逆和月言兩人同時出現在老嫗眼前。
兩人並肩躺在地上,似是暈了過去。
老嫗隨即上前將靈魂之力注入兩人腦中,片刻後兩人皆已清醒。
「我出來了?」「我還活著嘛?」兩人前後說道。
「妳們通過測試,現在是半個活人半個死人,只要離開這裡就會永遠的消失。從這裡出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將靈魂之力修練成型。」老嫗緩緩說道。
「我通過了...原來是這樣。」桔逆低語。
一旁的月言卻是察覺了自己身體得異狀,疼的倒在地上,哀叫聲不斷。
桔逆見著立刻看向老嫗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也許是她前世的靈魂回到她身上了」老嫗淡然回道。
「那怎麼辦?」桔逆臉上帶著藏不住的焦急。
「只能待她完全適應」
桔逆聽完,只是將月言的上半身橫抱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四刻鐘後,月言靜靜的躺著。過了片刻,月言睜開了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四周飛砂走石,大地龜裂。而月言卻是尚未恢復意識。
老嫗被嚇的躲到牆後,她未曾見過這般強大的靈魂之力,竟不使陣圖便有此等威力。
抱著月言的桔逆,靜靜的摸著月言的頭髮,對於周遭的環境視而不見。
桔逆知道,老嫗是想留住他們,不會有傷害之意。若是月言所為,更是不加多想。
過了一彈指的時間,周遭恢復了平靜,除了已然裂開的大地之外。
月言此時也恢復了意識,她發覺自己躺在桔逆的懷中。
「大哥對不起...」月言不斷的向桔逆道歉。
「沒事的」桔逆起身拍著月言的肩膀。
牆後的老嫗看著周遭恢復平靜後,走回兩人的面前。
「你們兩個,若是想出去便跟我來吧」老嫗說完又走回牆後。
兩人見著便跟上前去,到了牆後,兩人看著星圖,不解的看著老嫗。
「若是想出去,就將上頭所畫的星圖盡數學會。我會一一教予你們,要學多長時間就看你們自己了。」老嫗淡然道。
兩人對視一眼,桔逆無奈的說「只能這樣了..」誰知會通過測試,不通過能不能活著也是個問題,只要能出去就好。桔逆心道。
老嫗點頭,隨後開始分析星圖與其所代表的陣術......

「逆兒他們怎麼會被上神的僕人收為徒弟...罷了,只要不危害到他的性命就好。」
每天都會查探桔逆身在何處的聖子,知道這個消息後,搖頭嘆了口氣。
「還有九年多,封印就完成了。只希望他可以早些出來。」
五年後,桔逆和天言依舊在靈殿中。
今天老嫗已將最後一個星圖的陣術畫法講釋給兩人聽,兩人聽完不久已然熟記。
「你們現在已將所有陣術擺設熟記,我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老嫗幽幽的說。
「為什麼您要走呢?」月言問。
「我是一個靈魂,依靠靈魂之力轉化為真氣來維持自己的肉身。」老嫗頓了頓,確認兩人理解後又說
「以你們現在的修為要從這裡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有踏入半神的人才可以自行走出這裡。在這五年中我教你們的,其實是我自己看著牆壁理解五百年後的成果。妳們雖是照著背,能花五年便熟記也實屬不意,我不希望你們在成神之前都受困於此。」
「這跟您要離開有什麼關係?」桔逆問。
「我的靈魂之力日漸衰弱,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當初妳們來時,我尚有餘力可以讓你們兩人出去,現在卻是得拼命了。」老嫗嘆道。
兩人聽著,各自沉思了起來。
「可以先讓我們試試嗎?」桔逆問。
「你們將葬神陣畫出就能出去。」老嫗回道。
「葬神陣...」桔逆回憶著記憶中的星圖,使著真氣在半空畫起。
待桔逆點到第七個點時,他舉起的手就像是碰到一道牆壁,點不下第八個點。
老嫗見著淡淡的說「你們現在的真氣量是遠遠不夠的,點都沒點完,更別提線了。」
「我也試試。」月言說。
她在點到第二個點時便停住了。
月言皺著眉,想著自己的恩人因為自己被困於此,想完成的念頭在她腦中越發強烈。
她僵持許久,意識猛然的被切斷,身體卻依然站著。
月言雙目緊閉,手卻是開始畫起圖。
桔逆和老嫗兩人都震驚的呆在原地。
月言所畫的圖,正是葬神陣的星圖。待她畫完時,四周飄浮起淡淡的白色光芒。
她轉過身來睜開眼睛看向老嫗說「陳雪...好久不見了。」
老嫗聽著,哭著回道「好久不見,主人。」
「使用了這麼多次魂珠終於見到妳了,妳要跟我一起走嗎?」天言淡然道。
「好」陳雪語畢,身體漸漸的變得透明,最後消失。
「等...」桔逆回過神來才發現老嫗消失了,他看向星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月言。
「替我好好照顧我得來生。」天言說完便將意識散去,月言的身體順勢向著桔逆身上倒去。
桔逆接住月言後,讓她躺在氣製的床上,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無論如何一定會將妳送到東芫的。」
桔逆盤坐著,一個時辰後,他沉沉的睡去。

「言兒...這裡就是東芫?」桔逆和月言兩人眼前有一偌大的城池,城門上方有著「東芫」兩個字。
「應該是了。」月言領著桔逆往城門走去,由於城門是關的,兩人又停了下來。
「這該怎麼進去?沒人站崗也沒有守門的...。」
「那位大人有給我一塊玉珮...。」月言從懷中拿出一塊墨綠色的玉珮,上頭刻著龍頭。
「可這裡沒有其他人,有這枚玉珮又能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他只說拿這個來找他...。」兩人陷入短暫的沉思。
突然,閉著眼的桔逆睜開了雙眼,瞳色卻轉為紅色,發出有些沙啞的聲音。
『向玉珮注入真氣試試。』月言向著玉珮注入真氣後,在兩人面前約三步距離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木門。
「這是怎麼了?」回過神的桔逆,不解得看著月言。
「這不是大哥你提的嗎?」月言一臉奇怪的看著桔逆。
桔逆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
「竟然現在有門了,那就走吧。」桔逆推開門,看著門內一片漆黑,走了進去。
月言點頭,靜靜得跟在桔逆身後。

穿過門後,眼前的景色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原先應是房屋的地方,現在只剩下破舊不堪的外貌。
街上四處都是屍體,且所有人的心臟部位皆被掏空。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月言有些反胃的回過頭,剛轉過頭的月言看見了城牆,抬頭向上看又是看見了「東芫」兩個字,她吃驚得倒吸口涼氣。
「怎麼了?」桔逆回身輕拍月言的肩膀,向著月言視線看去。
「這裡竟然是東芫...。」月言無聲的哭了。
「痾...說不定前面還有什麼,先去看看吧?」
桔逆指著前方約百里處的一座大殿,牽著月言的手向目的地走去。
路上,依舊是破爛的屋子和數不盡的屍體。
月言不自覺得將手握得更緊了些。

大殿前,一處純白且完好無損的宮殿進入了兩人的視野。
和城門相同,宮殿的門也是關著的。
「有人嗎!?」桔逆放聲喊道。
過了許久,兩人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怎麼辦?」
「沒人回應得話,我們就自己進去吧。」
桔逆走上前去,試著推到宮殿的門,使著真氣做為輔助,依舊推不動。
「沒辦法,這門實在太重。還是直接炸掉吧?」桔逆問
「只能這樣了,我也不太想在這裡待太久。」
得到答覆的桔逆開始在門上畫起「焱陣」,不久便將「焱陣」的點和線畫完,只剩牽線和注入。
「這樣的大小應該就夠了吧?總不能將整座宮殿炸毀。」桔逆手上牽著真氣做的線和月言躲入一處房屋內。
「接著就是...。」桔逆低語的同時,對著線注入了較大量的真氣。
真氣延著線傳到了「焱陣」得圖形上的瞬間,傳出了巨大的聲響,四周瀰漫著灰塵。
兩人待著的屋子裡有著兩具不知名的屍體,月言不待灰散去便向外衝去,桔逆苦笑著跟了上去。
使著真氣抵御各式塵埃的兩人,過了許久才看見了宮殿門被炸開的宮殿內。
宮殿中有一個人獨自坐在地上,奇怪的是那個人一身的黑衣並無任何髒汙且臉上並無五官。
「不好意思...不知道這裡有人,還請見諒...?」月言站在那個人得面前,那人卻是一動也不動。
月言伸出手探對方的鼻息。
「這個人已經死了...。」
桔逆也上前去探對方的鼻息。
「應該是了。但是為什麼他的外貌這麼乾淨?還有...他的五官呢?眼鼻口皆無...。」桔逆繞著無面人走,又再宮殿內繞了一圈,之後站回月言身旁。
「剛剛我看了下周圍,這座宮殿似乎只有外殿和一條小道,要去嗎?」
「那這個人呢?」
「只能先放著了。再說了,他是不是人還不知道呢?」
月言點頭,隨著桔逆朝右前方走去......

穿過通道後,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
月言立刻捂著鼻子,看向周遭。
四周的擺設除了房間右側的書桌外,就只剩位在正中央的爐鼎。
「這是...」
上前往爐鼎內看的桔逆眉頭深鎖,隨即回身牽著月言往回跑。
爐鼎內裝著約七分滿的血水和不知名的骸骨。
跑出宮殿後,兩人在一處沒有屍體的屋內。
「這裡不是什麼可以讓我們避難的地方,反到像是有人在專研邪術的地方。得先想辦法出城!」
「那...不是應該先走到城門那嗎?」
「妳忘了我們怎麼進來的?先試試玉珮還有沒有用」
月言拿起了玉珮,向它注入真氣。過了許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該怎麼辦?」
「只能先到城門那裡看看有沒有能上去的地方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城門下方,此時城門仍然緊閉著。
「先沿著城牆走,找看看有沒有可以上去的階梯。言兒妳去看另外一邊吧...?」
桔逆話說不到一半,月言的手就拉著他的衣袖,似是不願。
桔逆苦笑,稍想一下後。
「那我們一起去找吧?」
「摁」月言的聲音雖極為小聲,手卻離開了桔逆的衣袖
延著城牆走著,月言指著路上的屍體問。
「大哥,人死後會去哪裡?」
「不知道,畢竟死人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跟我們對話。別想這種沒有結果的事。」
「摁」桔逆輕輕的拍月言的頭兩下,兩人便接著往前走。

約半炷香的時候,兩人發現了城牆旁的一道木門。
門並沒有鎖上,桔逆開起門後領著月言走到城牆上。
階梯很長,兩人走了許久才到城牆上。
「這裡...沒有屍體呢」一旁的桔逆點頭,向前走去。
「約三十個人高嗎...如果從這裡跳下去的話就算有真氣抵御也是會死的吧?言兒也沒有特別修練過真氣...陣法的話,也沒有可以抵消衝擊力的陣阿...」
「如果畫在城牆上,飛鳥陣應該可以讓我們出去吧?」
「只能試試了,真氣嚴重不足的我們也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妳先用真氣做成繩子綁著我。」
「我大概能維持一盞茶的時間,大哥你快畫吧。」
桔逆開始在半空中畫起飛鳥陣,在沒有風的干擾下,片刻後就畫完了。
「跳下來!」
在月言從城牆上跳下來的同時,桔逆發動了飛鳥陣。
在飛鳥陣中,可以憑著自己的意識自由的在空中移動,但要維持此陣需要極大量的真氣。
從兩人在空中感到無重力時過了兩個彈指的時間後,在離地約十米時,陣法解除了。
桔逆摔到地面後,月言緊接著摔在了他的身上。
真氣全無的桔逆以肉身承受這般衝擊。口中一甜,吐了口鮮血。
桔逆直覺著自己身上的骨頭不知斷了幾根。
月言正想自己為何沒事的同時,聽著了桔逆的哀嚎聲後立刻起身。
「對不起!」月言在桔逆前跪下,並將額頭貼在地上。
「我...沒事。可以先扶我坐起來嗎?」
月言慌慌張張的起身將桔逆扶起身來。
「沒什麼好道歉的,單純是我學藝不精罷了」
單手扶地,嘴角沾血的桔逆苦笑著摸著月言的頭。
「可是...」月言眼角噙淚,卻是沒有流下來。
「好了好了...先去找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河流吧」
桔逆吃力的起身,看向久不回應且面帶疑惑的月言又補充道。
「我想我今天是走不遠了,得先到有水的地方補充水分順便休息」
「那我扶你」
「好」
兩人緩緩的走著,近一個時辰後看到了河流。
補足水分後,月言靠著樹看著桔逆的一舉一動。
桔逆一如往常的在兩棵樹中間高約一米的地方綁了線,隨後躺了上去。
不久,桔逆從線上摔了下來。
傷還未好的他又摔了相同的部位,痛的流出淚來。
月言緊張的上前將桔逆扶正。
「沒事沒事...看來今天只能躺地板了」
桔逆苦笑著起身在一處較為乾淨的地方躺了下來。
月言跟在桔逆身後,坐在離他最近得樹旁,注視著他。
一炷香後,兩人皆是睡著。

「主人真是的,這麼胡來。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真是沒辦法呢。妳就幫主人跟他的朋友做一個好睡的環境吧,我幫主人療傷」
隨著交談聲,桔逆懷中的兩枚魂玉飄了出來,朝著河中飛去。
片刻,河邊出現了兩名人類女子。
其中一位一頭紅髮,瞳色紅色,五官端莊的她臉上略帶憂傷。
另一位則是一頭藍髮,瞳色藍色,五官和身旁女子極為相似的她臉上並無特別的表情。
「我說阿,為什麼不讓我幫主人療傷?」紅髮女子看向藍髮女子說
「妳在之前不是幫主人參賽時消耗很多儲存的真氣?」
「是沒錯...只是,為什麼妳擅自分配我們該做的事?」
「我只是選擇我認為最適當的方法,還是妳認為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對於真氣比我少很多的妳而言?」
「...好吧,就照妳說的吧」
「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妳?」
「妳如果是想拖長對主人治療的時間的話,我就自己先幫主人治療了。」
藍髮女子聽著對方這麼說,立刻著手起桔逆身體各部位的修復。
過沒多久,桔逆身上可見的外傷已然全無。
「這樣就好了,我的真氣還可以支持化型好幾個時辰。我們先來聊聊吧?」
紅髮女子看著藍髮女子治療結束後,將兩人移上了用真氣凝固水做的床上。
「聊什麼?」兩人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妳有過去的記憶嗎?」
「沒有,暫時還想不起來」
「那沒事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就只是為了這件事?」
「不然還能聊什麼?」
「好吧...」
藍髮女子站在河的上方變回魂珠的型態,同時水從原先她站的地方上掉落河中。
紅髮女子卻是走向桔逆,溫柔的摸著他的臉,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一個人對主人做這種事,真是卑鄙」
藍髮女子又衝進水中變回人型並撥開紅髮女子的手同時在桔逆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只是想要感謝主人而已」
「那也不用這樣做吧?」
「沒關係吧?反正主人也不知道」
「是是是...」
兩人就這樣盯著桔逆看了一個時辰。
「我們也該回去了吧?」
「是的」
「意見難得一致呢」
兩人相互對視,同時輕笑出聲來。
「是阿。不管是參賽那次,又或是被人找上門比試那次都是。」
「也許我們還挺合得來的?」
「誰知道呢?」
「妳的個性還真是難以捕捉阿...」
「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真是個奇怪的人」
「那麼,走吧?」
紅髮女子點頭,兩人一同飛到河上變回魂珠,回到了桔逆的懷中。
「對了,得把那女孩的記憶修改一下才行。必須要讓她有過自己做了這張床的記憶。」
遺囑山的一處森林中閃過了一道藍光,旋即消逝。



「就是這裡阿?還真有點意外,原以為是個窮小鬼的。也好,省了許多麻煩。」
一名少女在墨堯家門前靠著牆閉起自己全白的瞳孔等待著。
「喂!妳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京都中,一處街道上,墨堯遠遠看到自己家門口的小女生喊著。
墨堯家的這條街,整條街就他一個住戶。看到外人隨意喊著也不會有人注意。
得不到回應的墨堯快步走到小女生面前。
「妳?不是小孩子?」
眼前的少女身高只到墨堯的腰部。穿著白色連衣裙,一頭白髮被塞到圓帽下方,一些髮絲從旁垂落,腳上卻是沒有穿著鞋子。
「摁,你是?」少女睜開雙眼
「我叫墨堯,妳是誰?」
「初次見面,我姓初名雨,你叫我小雨就可以。不過,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才對。」
初雨彎腰行禮邊說著。
「那,站在我家門前有什麼事嗎?」
「你竟然不問我們是什麼時候見過面的?!」初雨驚訝的瞪著眼睛,瞳孔全白的她做出這舉動,墨堯嚇的退了三步。
初雨有些受傷的閉起雙眼。
「對不起!」墨堯在初雨面前跪了下來。
「沒關係的,我只是在想。等下該怎麼弄你呢?」看著面帶微笑的初雨,墨堯冷汗直流。
「所以妳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來帶你去該去的地方。不過,現在不行。總之,能讓我先進去坐嗎?」
「好...」墨堯身上繞著微弱的真氣。轉眼間,外門和內門皆被打開。
墨堯走進屋內,初雨跟在身後。在墨堯脫鞋時,初雨站上了走廊。
「妳沒穿鞋子?」墨堯看向遭圍,並無多出任何鞋子。
「需要嗎?」初雨一臉疑惑。
「算了,左邊第一間就是客廳,妳先去那裡等一下吧」
初雨朝著客廳走去,在她身後,看向她腳的墨堯睜大了嘴巴。
在初雨到客廳坐下不久後,墨堯端著茶具放到桌上,將兩人的杯子到滿。
「咖啡,很好喝的。雖然不清楚妳來做什麼,不過我們家一向都是注重禮儀的」
「注重禮儀的人怎麼會做出那種行為呢?」初雨拿起杯子,碰著邊緣喝了一些。
「那是...」
「是蠻好喝的」初雨放下杯子「你似乎很好奇為什麼我沒有穿鞋子,腳却一點髒汙都沒有?」
墨堯驚訝的點頭,他沒想到對方會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真氣不只釋放這種方法。更多的時候,需要將真氣纏繞在自己身上,將力量最大化。我的身上一值都圍繞著肉眼看不見的細小真氣,不信的話。你可以隨便拿個東西朝我丟。」
初雨拿起杯子,閉著雙眼,品嘗起咖啡。
「家裡的東西可不能亂丟阿...失禮了」
墨堯攤開手掌,上面凝聚一個小型的氣彈,隨後朝初雨丟去。
而在氣彈碰到初雨的前一刻,氣彈就像是撞到牆壁般停了下來,隨後消去。
「這...這可是我使上全身真氣的阿...」墨堯有些失意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沒想到,除了自己之外。還有這般人物,原先使用真氣所獲得來的成就,不到片刻便被摧毀。
「吶,你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子在垂頭喪氣什麼?」初雨面無表情,依舊閉著雙眼。
「等等,妳幾歲?不對,妳怎麼知道我幾歲...」墨堯抬起頭,盯著初雨。
「還沒看見你就知道了。至於我幾歲...大概有你的年紀的幾十倍吧」
「...嗯...所以...妳來我家做什麼呢?妳說要帶我去該去的地方,現在又不行?」墨堯苦笑著。
「摁,現在的確不行,得到下個月滿月時才行。在那之前,我想先在這個世界看一下,這裡還新奇的事物可真多。」喝完咖啡的初雨平淡的笑著,看著初雨的墨堯,有些出神的呆坐著。
初雨就這麼靜靜的等著,墨堯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想到什麼了嗎?」
「沒有什麼特別的」墨堯起身拿著茶壺幫初雨到滿咖啡。
同時,初雨將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初雨隨意的左右甩了下頭髮,頭上的耳朵也跟著晃動。
「這樣呢?」
「那對狐耳是...」墨堯坐在椅子上想著,不久。
「真是的,有必要每次見到妻子都暈倒嗎...」初雨輕吐一口氣。
隔日,墨堯一如往常的起床。他自然的走向了浴室,撞見了在走廊上的初雨。
「摁?早安。我準備去煮飯呢,你先去梳洗一下吧。」
沒帶帽子的初雨,頭上的耳朵晃了晃,面帶微笑的說。
「妳怎麼還在?」
「身為你的妻子待在這裡很正常吧」初雨輕吻墨堯的唇便轉身離開。
「妻子...?」墨堯頓了下「等等...對不起」
聽到墨堯聲音的初雨停下腳步又走回墨堯面前。
「怎麼了嗎?為什麼道歉?」初雨依舊面帶微笑。
「我真的不知道妳是誰,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請妳離開我的屋子嗎?」
「摁...真是麻煩呢。可是我的真氣量太大,如果施行覆億術只會是我印象中的他,並不完全是他阿...」初雨沉著臉喃喃自語。聽不到初雪說什麼的墨堯一臉疑惑。
「吶,我能借助在這裡三個星期嗎?家事就都讓我做吧!」
「我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是無所謂啦。可妳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好像在哪裡看過妳卻又想不起...」
「如果想不起來的話就不要去想吧,對你而言只是些悲傷的回憶罷了。嘛,竟然你答應讓我住下了我就去煮飯了?」
墨堯雖不清楚眼前女子的身分,卻記得她的名字。
「跟她待在一起也許就會想起什麼」墨堯心想著,走向浴室。
「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自稱我的妻子呢?還有她頭上的耳朵看起來不像是裝飾又是怎麼回事...」梳洗完的墨堯前往客廳時低語著。
「快來吃吧,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初雨對著站在廳門旁的墨堯說,端著兩盤菜放到桌上。
「這是...」墨堯夾起一塊肉放進口中。
「村外野獸的肉所做的雜燴,以往我們都是這樣過生活的呢!」初雨笑著。
墨堯吃完第一塊肉之後,留著淚一股腦的將盤中的肉全部吃完。
「真好吃...不過,為什麼我哭了呢...」墨堯抹去了臉上的眼淚。
初雨起身走到墨堯身後,靜靜的抱著他。
「沒事的...還有一道菜」初雨伸手將菜夾到墨堯嘴前,墨堯張嘴便吃了下去。
「這可是能讓人以夢境的方式想起往事的藥草呢,雖然還要配上見過的事物就是。」
初雨將墨堯橫抱到他的房間,讓他平躺著,靜靜的看著他。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還搞不清楚的我的身體自己走向一座大殿內,殿內有許多人並排站著,都不曾見過。
只是...大殿中央座上的那個人不是初雨嗎?
座上的那個人,長相和初雨極為相似,衣著依舊一身素色。
我想著得趕快過去問清楚,身體卻是不為所動。
「汝,來此所謂何事?」座上的人對著我問,聲音也很像初雨,語氣卻大不相同。
「懇請族長將我封為您的唯一護衛!」『我』說
「汝?非吾族的人可是不可成為吾族專屬護衛,汝可知?」
「自然知,透過比武的方式,可否?」
「汝想當吾的護衛,可是?」她面帶微笑的問。
「是」『我』抱拳行禮。
「好,上來」初雨垂直向上跳去,跟上去的『我』看見了天花板下有一面碩大的鏡子。
在碰到鏡子時,就像是水一般,而非實體的鏡面。
我和酷似初雨的人一前一後到了鏡中。
周圍是古代街道的景色,不過,沒有人影。只有房屋和攤販,街上沒有一個人。
「你阿,非要一直死纏著我嗎?」初雨恢復以往的語氣說。
「我只是想要陪著妳...妳看起來太悲傷了」
「悲傷?一個沒有力量的人類說我看起來悲傷...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再也不能出現在我面前!」
初雨話一說完身後多出了白色又有些透明的緞帶,似是羽衣的飄盪著。
下一刻,初雨的手掌停在我的額頭前面。
好快...這是什麼速度。才眨個眼就到我面前...剛才可是還有5,6米的阿!
不對,為什麼『我』沒有迴避或是防禦的動作?
「為什麼不躲?」初雨流著淚。
「妳說呢?」『我』將初雨摟入懷中,她也沒有抵抗。
「真是服了你了,我就答應讓你當我的護衛吧」
嗯?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眼皮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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