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內,重櫻軍師、鐵血鐵相,兩大不世奇才雙強會面。
「抱歉,我們家才剛做完大掃除,還請鐵相大人多多包涵。」一盤棋,是閒談更是掀起新的變局「不用如此拐彎抹角,直言邀我前來的目的吧!」
「我要你開啟四方會談。」聽罷,薩里耶利飲了一口茶水回應道「重櫻方經改革,元氣大傷,作為中軸的一份子,我反對你這麼做。」
四方會談,主要由碧藍航線的白鷹、皇家;赤色中軸的重櫻、鐵血各派一位代表前往中立的島嶼進行談判或情報交換。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阿……聽聞皇家老不死的聽說要退休,如果情報屬實,那就是一個新的對手陪我們下棋了。」一子方落,薩里耶利在碗中摸索,御魂朧輕拍手中摺扇好似在催促眼前之人。
「你要一探伊恩.金士曼的長短?殺或者留?」
「別說得好像殺害皇家英雄的孫子跟喝水一樣。」御魂朧揮了揮手中的摺扇抗議「再說老不死的跟我還有那麼一絲絲恩情,所以暫時放過他。」
「留他可以,但是不可過度放任他,你知道他與我們最大的差距在哪?」一子再落,御魂朧隨即再落一子「說,我洗耳恭聽。」
「論征伐經驗他不及我,論兵法治國他更是不及你半分。但是他在皇家軍隊的聲望絕不輸當年的威廉.金士曼。如果說要以你的人頭換取重櫻江山百年不搖,你認為會有多少人願意交出你的首級。」
「依現在局面看來,若是五五之勢我就要偷笑了。」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零。」
「嗯嗯嗯,我就是做人失敗怎樣?打仗又不是在玩愛情遊戲,你以為把好感度刷滿,戰爭就贏了是嗎?是啦!本軍師就是沒人愛的囝仔,可憐哦。」話音當中透露的不是辛酸而是嘲諷
「說到沒人愛……或許有人該注意自家後院有沒有被開小洞。」
「你想暗示什麼?」他再落一子卻發現己方已趨弱勢,心神已然受擾。
「暗示?本軍師從不刁難他人。這……已經是明示」這一次他沒有落子而是主動將盤上的一子提走「報你一條明路,以腓特烈的名義將那個北方女王跟金毛貓召回鐵血,我保證他們——有來無回!」
「用這種方式?我實在看不出你是在挑撥還是在挑釁?我當年與你脫離碧藍航線不過是為了鐵血國祚,如果你以為一時得意就能得寸進尺,就是愚昧的不知反省。」薩里耶利冷哼以應
「聽聽你說的,這真的是當時為了鐵血與兄弟反目的鐵相嗎?現在為了鐵血再跟兩個女人反目如何?」
「留點餘地吧,真要逼得我與白鷹或者皇家合作?」
「你可以這麼做,因為我……從來不曾介意以一敵三。」
「或者我該現在就剷除你?」
話音甫落,薩里耶利一手掀開桌子,抽出暗藏的短刀。御魂朧手持太刀將面前的桌子一分為二。黑與白在空中交錯,那不是棋,而是冰冷的銀鋒與鐵刃。只須一招勝負分曉。太刀落在黑色軍服的領口,點點鮮血滲出,銀刀佇立在對方眉間。僵持的局面,停滯的空氣令人窒息。
「這種程度說要以一敵三未免狂妄。」
「這種實力要除掉我難如登天。」
兩人同時收回手中兵刃,坐回各自的座位,好似方才的交鋒不曾發生
「開啟四方會談可以,坦若被我聽到北極海域出事的話,御魂朧,我要你血債血償!」
「我會謹記,不送了。」御魂朧擺了擺手
「薩里耶利,你這是在重蹈我的覆轍。越是在乎,失去時就越痛苦。」
薩里耶利隻身一人行走在重櫻大街上,身上已經換成了重櫻的服飾,想起方才的情景他仍是心有餘悸,腳步也越來愈快。
「敢用她們的命相逼,御魂朧你該死!」臉上自然看不出,氣從中來的他不自覺地將拳頭緊握
「這位小哥,需要找個休息的地方嗎?」一名身披淺色衣物的女子出聲攔住了他
「與歐根親王會合還有一點時間,那傢伙大概也正在四處逛街,進去歇息一下也好。」他心想「那就勞煩姑娘帶路。」
「好的這邊請,一位客人上門了。」
店家裡頭觥籌交錯,男男女女嬉鬧聲與玩鬧聲不絕於耳
「我……算了,麻煩一間獨立的包廂」薩里耶利雙眼一沉,放棄思考似的跟隨女子的步伐
好不容易能夠放鬆的他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的一杯梅酒,恰到好處的酸甜與酒精的刺激讓他飄飄欲仙。
「重櫻真是個好國家啊,如果沒有某個搞事的傢伙就更好了。」想到這邊他再盛了一杯酒,房門卻是被人推開,面前是披著斗篷的人影
「這裡可是單人包廂,請回吧!」只見他再度拔刀,人影僅是輕聲一笑「鐵血銀狼果真名不虛傳,小女子拜服。」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這個稱號?」薩里耶利心有顧忌,手中刀刃卻是沒有鬆懈的跡象
「我來談合作,薩里耶利。」來者退下斗篷,斗篷下的真容是國色天香的嬌艷,也是曼殊沙華的淒美
「赤城?」薩里耶利收回短刀,眼神卻是更加謹慎與銳利
「我要你幫我扳倒御魂朧,因為他殺了我的小弟,也殺了你的好友。」
「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