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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二十卷、戊辰年 二一十章、重返洛中

作者:JBY│2020-10-03 21:08:26│巴幣:4│人氣:87
第二一十章、重返洛中



  沉靜了好一段時間,京裡又恢復了原本繁華的樣貌,好像洛南的戰火已經與他們完全無關一般。凜重新走在京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覺得自己對這個在四年之間,已經隨隊巡邏過不知多少回的地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都城。

  與幕軍正式開戰後的第四日,新政府聯軍對橋本發動了總攻擊,同時因為前一晚策反了守在橋本對岸高濱台場的津藩,讓幕軍最終還是潰敗至枚方才乘上船南撤回大坂。新政府軍這頭並不急著追擊,或者說他們也不敢再冒然追擊。畢竟幕府在大坂除了慶喜從江戶調來的兵馬,還有那剛在阿波灣漂亮對薩摩船艦贏下了一場海戰的艦隊的奧援,那更是讓他們忌憚的事。然而,就在新政府軍暫時停駐在橋本台場觀望大坂的動態,一邊已經做好了可能需要從各自的國內出動船艦前來支援的心理準備時,探子卻帶來了慶喜拋下臣民逃回江戶的消息。幕臣們已經無心再戰,紛紛從陸路及海路離開大坂,就在新選組於天保山上了軍艦脫出大坂的同時,新政府軍先遣部隊的德山藩與岩國藩藩兵們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抵抗地便殺到了大坂城下。只是此時的大坂城在混亂之中陷入一片火海,本丸以下的御殿、外堀等面目全非。

  有如此的主將,德川家勢力的崩潰只是遲早的事。即使本來對幕府深惡痛絕的松門弟子們聽到慶喜的作為,也都忍不住失笑。第一戰是他們贏了,但是他們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戰爭就如此結束,在沒有見到德川家獻出本家家主首級之前,都難以讓他們一解失去恩師、失去眾前輩的仇恨。

  東征江戶幕府的大本營是新政府必然的下一步,只是在那之前,他們必須先穩定住近畿的局勢,並由朝廷向諸大名發出敕令,命諸藩必須向新政府表示恭順。除此之外,除了留守大坂的少數中隊之外,聯軍的眾將回到京裡,在這之後需要為東征的路線進行討論。

  凜自然也隨著長州軍本隊回到京裡。她跟著長州軍中的軍醫們將戰事中的傷者集中在東山東福寺醫治,死者也先葬在此處。至於那些戰中俘虜的少數幕軍身份教高的傷員,則被囚禁在薩摩藩於洛中的幾處藩邸之中。那些傷員之中,有些曾經接受過凜的治療,她知道那些應該要靜養的傷員被囚禁起來,大概不會比直接殺了他們還好上多少,然而,即使長州軍傷員的治療已經大致告了一段落,凜仍不敢去向市之允提出請求,提出自己想要為戰俘們治療的事。

  市之允幾乎沒有多少時間是待在東福寺內,做為長州軍的總參謀,回到京之後便被召入了御所參與了大大小小的表彰和軍議,幾乎只有夜間回到東福寺稍作休息。只是那成堆的戰報文書,還有要向國內回傳的文書,雖然會先由品川彌二郎等人整理和擬稿,但別的不說,光那些軍事情報更是隔日軍議時決定方針的依據,最後還是得由市之允親自處理。看著每日至丑時都還未熄燈的房間,凜說什麼都不敢再去靠近。

  而就在此時,凜接到了一份來自土佐藩的「工作」。名義上是請求,卻是由不得她不接。

  「這裡是壬生狼的屯所?」站在不動堂村屯所的長屋門前,駒井政五郎忍不住放下了原本環抱在胸前的雙手歎道:「不是跟咱們殿下的屋邸一樣大了嗎?嗯,雖然我也沒進過殿下的屋邸就是了。」

  「那時西本願寺大概是急著想把咱……想把新選組給趕出來,不弄得華麗些,只怕沒有足夠的誘因請動那尊大佛。」凜推開了門讓身後的幾名土佐軍人和陪同自己的駒井先進到裡頭,再睽違兩個月地再次踏進這座屯所。雖然她不覺得自己對這個才待了半年的屯所有什麼特別的留戀,在跟駒井解釋的時候仍差點口誤說出「咱們」兩個字,好在在場的幾人都沒有特別注意。她淡淡地朝著那位自己曾在薩摩藩邸見過一次面的土佐將領道:「谷大人,如先前所說,我依然不認為龍馬大人和中岡大人的事是新選組所為,但谷大人堅持,我便盡可能地協助,但無法保證在此能找到什麼證據。」

  「那是咱們判斷的事,不勞清水大人費心。」谷干城依然是一身一絲不茍的軍服,即使經過四日的戰鬥,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疲態,反而如被喚醒的猛虎一般,好像隨時蓄勢待發著,準備迎接下一場大戰。雖然經過凜的解釋,土佐藩和海援隊仍然沒有放棄追查新選組可能是暗殺龍馬與中岡的仇人這件事,是以待軍議告一段落,谷便對凜提出協助搜索新選組於不動堂村屯所的請求。

  「聽聞清水大人曾是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的心腹,想必知道許多內情。」一旁薩摩藩城下士小鎗五番隊隊長野津七左衛門及七次兩兄弟也領著幾名藩兵一同前來,他們與專注於龍馬之仇的搜查不同,新選組一直被認為與許多暗殺事件及見不得光的髒活兒有關,若是能找到些什麼蛛絲馬跡,不但能為一些疑案找出端倪,也可以以此增加他們接下來東征的正當性,甚至以此來做為讓那些還在觀望的大名恭順的籌碼。只聽野津七左衛門問道:「投入我軍的的前御陵衛士等人本來也欲一同前來,但是伊地知大人怕他們衝動壞事,派了其他的任務給他們,相關的情報只能靠清水大人了。」

  「並無心腹之說,那是給誤解了。土方歲三此人疑心甚重,除了原試衛館一派之人誰也不信。雖然我因為醫務關係與之接觸較深,卻沒有被信任到什麼內情都清楚的地步。」凜垂下眼瞼淡淡地這麼回答道:「那邊是隊士房,兩長的房間與文件庫和倉庫在這一頭。」

  「非常感謝。另外,來此之前,西鄉大人曾命在下轉告清水大人一事。」與兄長幾乎一個模樣的野津七次朝著凜行了個禮,然後道:「西鄉大人說有要事想要尋求清水大人的協助,希望清水大人今日此間搜查之後,若無他事,是否能移步至我藩上藩邸一趟?」

  「西鄉大人?」凜並不特別喜歡那個薩摩於京裡的主事,或該說那個人讓她感到害怕,但是西鄉對自己有恩,對方的請求凜自然也不好拒絕。她點了點頭回道:「我明白了,此間事畢,我會隨兩位大人前往。」

  「這間獨房是做什麼用的?」長州這邊對於新選組掌握的秘密並沒有太過關心,這四年之間,他們從凜這邊便已經取得了相當多的情報。只是做為陪伴者的駒井,看著凜把薩摩人和土佐人帶到幹部房之後,望著看起來像是道場的建築旁一棟獨房出神,走到她的身邊低聲問道:「小凜對那個房子好像特別懷念呢!」

  「這是醫務室,在新選組裡的日子,我幾乎都待在這個地方。」就連離開的前一刻也是。凜並不關心幹部房那頭的搜查進度,她知道以土方的個性,不可能留下機密的文件。凜緩步來到醫務室前將門打了開來走了進去,裡頭還是飄著淡淡的藥草味,只是藥櫃裡的藥物早已全被帶走。她翻開自己留下醫書換傷藥的秘櫃,裡頭的東西果然也被拿走了。除了那些被拿走的東西,這個地方的擺設幾乎和自己離開之前沒有兩樣,包括那個在狹小空間中一直將兩人隔開、卻好像又將他們的什麼相連在一起的屏風。

  木戶先生真的是太殘酷了。在外頭等著的駒井心裡想著跟好友的市之允所想同樣的一句話,卻什麼話都沒有多說,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兒。

  ◎ ◎ ◎ ◎

  日薄西山之時,薩摩和土佐的三位將軍才悻悻地結束新選組屯所的搜查。凜也不用多問結果,只是看他們的臉色,她就知道自己所想的沒錯。土佐的谷干城雖然一臉不滿,礙於禮儀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向凜點頭致謝後離去;薩摩的野津兩兄弟雖然感到可惜,倒也沒太過執著,兄長的七左衛門將回到軍中,由弟弟七次將凜送到上藩邸去。

  「讓你久等了,清水小姐。」在會客室裡待了約小半時,西鄉那壯碩的身影才出現在房門外頭。讓凜有些驚訝的是,在這位薩摩主事的身後,市之允便站在那兒。只聽西鄉笑道:「那日小姐隨駒井君離開之後,便沒見過面了。這麼說起來,利用『這樣不是很好嗎』騷動做為掩護離開錦小路藩邸的妙點子,應該是山田大人的主意吧?」

  「西鄉大人過獎了,託您的福,進行得相當順利。」顯然事前並沒有想過凜竟然會出現在這個藩邸裡,市之允的謊言講得並沒太大的說服力。駒井曾經跟他說過在伏見藩邸外凜曾疑似被新選組副長認出來的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事,但市之允不知為何無法把那次行動當作是「順利」。當然,市之允也沒有打算糾結於此,他偷偷瞪了凜身邊不好意思地笑著的好友一眼,然後轉頭向薩摩主事問道:「不知西鄉大人將我們的軍醫請來藩邸,又與待會的軍議有何相關?若是身有不適,貴藩的藩醫應不比清水要差才是。」

  「進軍之事稍晚便會與山田大人參詳,而找清水小姐來確實是有需要醫治的人,不過那個人並不是我,那是一名身份有些尷尬的人物,不太方便讓咱們的藩醫來進行醫治。」見到長州人們臉上疑惑的表情,西鄉做了個「請」的動作道:「請隨我來。」

  除了先告了退返回東福寺軍中的駒井之外,其餘人跟在西鄉的後頭,往這薩摩宅邸的深處走去。穿過長廊,在踏入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時,他們意外地發現西鄉帶著他們去的地方,並不是什麼病人休養的客房,反而是一個位在這藩邸下頭的囚牢。

  「那是……」這個囚牢並不大,只有三間囚房。在場的幾人之中,曾經在新選組中待過的凜是最快在黑暗中恢復視力的人,當她見到唯一一間關著兩人的囚房中躺臥在地上之人的臉時,三步並作兩步趨上前去,失聲道:「山本大人?山本覺馬大人?」

  「清水小姐果然認得這名會津藩士,那麼話便好說了。」擋住了一旁準備以長棍將人架開的守衛,西鄉點了點頭道:「希望清水小姐幫忙醫治的,便是此人。此人在開戰時被咱們的藩兵捉住了,那時稍微粗暴了些,把人弄成這副模樣,若再不醫治只怕有生命危險。」

  「西鄉大人,是否可以請您解釋一下?」站在後頭本來就對主動邀約自己前來藩邸卻把要商議的事放在一旁的薩摩人感到不滿的市之允,臉色變得更不太好看。雖然沒有照過面,山本覺馬這個名字他是聽過的,畢竟那是在蛤御門之變中,指揮會津大砲隊朝鷹司邸開砲,將久坂玄瑞等人逼向死路的人。市之允盡量不讓仇恨沖昏自己的腦袋,板著臉道:「特地將清水找來,竟然是為敵軍之人療傷,西鄉大人這是在開玩笑嗎?」

  「山田大人……」凜非常清楚市之允不快的原因,她想要說什麼,卻還是閉上了嘴。

  「確實是咱這頭失禮了,山田大人。」西鄉轉過身來朝著這位雖然身材矮小,面對自己卻仍能不卑不亢的長州軍總參謀點點頭道:「這確實是我的個人請求。此人與我有私交,然由於是會津藩士之故,不方便讓我國的藩醫來醫治。聽聞清水小姐與此人也相識,才希望清水小姐能以個人的名義來進行治療。」

  「西鄉大人這便有些過份了。」市之允咬牙道:「再怎麼說,清水也是長州……」

  「請等等,我接受!」凜沒有等市之允說完,突然大聲地打斷了他的話,卻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將視線往她投來,凜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垂下頭來低聲道:「此人於我有恩,更是父親與松陰老師的好友,再怎麼樣也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我願意以個人的名義為此人治療,還請山田大人允許。」

  「松陰老師……」這是兩人見面之後,第一次開口提到他們的恩師。吉田松陰生前曾經跟塾生們提過自己周遊諸國的事,其中包括了在江戶象山塾中結識之人,還有曾經到過會津之事,說此人是松陰的舊識也不無可能。然而,市之允理性上是這麼理解了,情感上還是無法接受,他指著牢裡的兩人道:「但是再怎麼說,那個人可是害死了義助和忠三郎,難道這樣你還要幫他?」

  「不是的,那個時候下令開砲的是一橋慶喜,而且、而且……」凜用力搖了搖頭,眼神黯淡了下來,用包含著不知多少痛苦的低聲道:「而且,殺了義助大哥的,是我啊。」

  「……對不起。」那一天在鷹司邸裡發生的事,凜早就用青鳥傳給木戶,再由木戶將那兩人的死訊傳回長州──包括了為久坂介錯的便是凜的這件事。市之允沉默了一陣,這才轉身道:「隨便你了,個人名義的話,也不需要徵詢我的同意。西鄉大人,咱們還是來談談接下來的事吧?」

  「那是當然,山田大人,這邊請。」看著兩人之間微妙的互動,西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才帶著市之允踏上離開牢房的階梯。離開之前,他還不忘了留下一句話:「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藥材,請跟那兒的看守說一聲,就由咱來準備即可。」

  「非常感謝。」凜朝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行了個禮。

  ◎ ◎ ◎ ◎

  陰溼的牢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看守和凜之外便剩下囚房裡的兩名俘虜。凜靠近囚房,那裡頭除了躺在石板地上的山本覺馬之外,另一名跪在覺馬身邊的人雖然滿臉鬍渣,面目卻看起來比想像中還要年輕。

  「求、求求您們,別打了、別打了!」當她請看守打開囚房時,只見那名年輕人雙手抱住覺馬,眼裡充滿了恐懼哭求地道:「再打下去覺馬老師會死的!」

  「沒事的,我是醫生。」看到年輕人嚇成這副模樣,凜暗自瞪了那看守一眼。看守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臉上不帶一點同情。這便是戰爭,讓人變得冷酷無情,自己在面對長州的利益和人命之前也何曾不是這個樣子?凜嘆了口氣,開始查看覺馬的傷勢。

  覺馬的眼睛從蛤御門之變受傷之後,視力便每況愈下,凜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大概已經連站在自己眼前之人的面孔都已經看不太清楚了。也因為如此,覺馬沒能參與伏見的那場戰役,留在京裡的洋學所裡由一名叫時榮的女子照顧。大概是戰情穩定後,薩摩軍在京裡四處搜捕會津人,在眼睛不便之下這才被擒,那過程大概也免不了被粗暴對待。她用隨身的小刀將他的衣物割開,在盡可能不動到傷者的情況之下檢視了一番。覺馬除了顯而易見的幾處挫傷之外肋骨也斷了幾根,以他健壯的身體而言應該不至於致命,然而現在卻是陷入昏迷,看來在見不到的地方可能傷得比想像中還要嚴重。

  「覺馬老師、腳不能動……」一直跪在覺馬身邊的年輕人小聲地說了一句,見凜朝他看來,又害怕地閉上了嘴。

  「難道是腰椎嗎?」凜皺了皺眉頭,她才檢查過覺馬的雙足,除了被打擊造成的瘀青之外,並沒有骨折等情況,但是當她觸碰那些傷處時,卻沒有像上半身那樣得到應有的反應。凜曾經在近期西洋的醫書之中讀到,若是脊椎受了傷,有可能造成半身癱瘓,雖然不致命,對武人來說卻與被奪了性命也差不多。覺馬頸上、背上多處有多處被毆打的痕跡,這讓她不得不考慮到這個最壞的可能。凜向看守要了清水和一些外傷藥物,先把覺馬身體給清理過後上了藥,這才起身朝那名年輕人問道:「你是會津藩士?」

  「是,在下野澤雞一,是覺馬老師的學生。」雖然交談不多,在見到凜對覺馬傷處的處置,才勉強對她放下一點戒心。這個才十七歲的年輕人曾經在長崎學過西洋醫學,可以看得出眼前的女子的醫術不僅是知識上,就連手法也是相當熟練,最重要的是,她是真正有心要救人,而非只是為了保住有價值的戰俘做為籌碼而已。他小心地問道:「請問……聽說伏見那兒已經開戰,大家……會津怎麼了?」

  「德川幕府已經完了,所有支持幕府的勢力都被逐出這個洛中。誰還幫著德川家,便是朝敵。」凜一邊用水洗著手上的血污,一邊試圖用冷漠的、像是個長州人該有的語氣道:「會津若是一直抱著那棵腐朽的大樹,遲早也會跟著一起倒掉的。」

  「不可以……」凜突然覺得自己的袖口被誰抓住,只是那個力道卻微弱得可憐。她低頭一看,只見躺在地上的覺馬用那顫抖的手抓著自己,虛弱地喘著細微的氣息,然而眼睛卻沒有睜開,像是夢囈一樣地低聲喃喃道:「不要、不要對會津出手……」

  凜的臉色變得黯然。凜在新選組的時候曾經多次與會津人共事過,還與藩主松平容保有數面之緣,那位容保公甚至還曾經邀請自己前往會津接受培育。雖然因為身為別有所圖的長州人,不可能接受這樣的邀請,她還是為此感念在心,同時,凜更清楚地了解到,即使幕府再怎麼腐敗,要會津捨棄德川家恭順於新政府,那是不可能的。

  剛開始時大部份的會津藩士對新選組就如同其他人一樣帶有鄙視,但是在幾年間的並肩作戰後,也開始接受接受這些浪人,同時她也可以感受得到這個藩國的武士們對自己的國家、對自己身份的驕傲,要這樣的武士之國捨棄他們效忠的幕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再說,曾經因為會津而損失許多英才的長州,是不可能輕易放過那個藩國的。

  「請好好休息,我還會再來的。」凜輕輕掙開了覺馬的手,起身離開這個地下牢房。

  推翻幕府的這場戰爭,牽扯到的人命只怕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多上許多。雖然有這樣的預感,凜卻沒有想過接下來的這個戊辰年,竟然會是堆滿了屍骨的一年。



作者的話:
 
一月三日鳥羽伏戰爆發之前,會津藩兵便已經隨慶喜撤出京都,後來屯駐在伏見一帶備戰。然而山本覺馬因為白眼翳的關係已經無法隨軍行動,故留在京裡會津開設的洋學館,一方面等待先前前往長崎時會津與德國商人訂購的鎗枝。然而,隨著幕府軍在鳥羽伏見之戰的失利,洛中完全被薩長土掌握,就在一月六日,覺馬與弟子的野澤雞一被薩摩軍抓住囚於薩摩相國寺旁的藩邸,在被俘的過程中因為被粗暴對待之故,不僅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視力完全失去之外,也傷到了脊椎而從此足部不便。
 
<第二一一章、歸去>預告:
 
在選擇逃避的凜眼裡,這名會津人看起來是如此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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