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我永遠只認得獵戶座。
圓圓的月兒高高掛,今夜的台北微風無雲天氣晴,凌晨一點的都市有些寂靜,偶爾遠方傳來摩托車呼嘯而過的長鳴,與夜鳥斷斷續續的低吟聲。
月圓人團圓,但是已經不屬於這個時間了。所以,現在的我好像也失去了那樣的心情。
我還是搞不懂要怎麼跟家人相處。儘管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他們或已沉入夢鄉。嗡鳴聲持續地在耳邊迴響,嘈雜高亢的討論聲彷若銳利的針,不停地戳刺著我的後腦勺,這讓我感到有些暈眩。
我分不清是誰排斥著誰,或者是誰又無法接納誰。
同時,事情沒做完導致的焦慮與茫然感、以及對於進度延遲的害怕,混著嘈雜高頻的心音,即使晚風徐徐,好像也無法如往常一般發揮舒緩的作用。
新竹的夜晚還是比較安靜的,至少校內不會有機車的轟鳴聲,不若台北的巷弄,總是有人在夜半時間飆車,突兀而粗魯地撕裂空氣。
我還是比較喜歡,當空氣自然地流動、風輕輕吹拂時,伴隨的樹葉沙沙聲、青草摩擦聲,溫婉地流入耳內,像是輕柔的低語。
我果然,對聲音太敏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