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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辭心新傳:第三百一十三章:過往情仇、遺憾終成

劍狂燕飛 | 2020-10-01 11:06:35 | 巴幣 0 | 人氣 66


意外一語,牽引出激動心緒,轉身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人影,竟是那熟悉的紫袍身影,雖一身紫袍殘破,披頭散髮紛亂不己,蒼白臉色雖然看似虛弱,但仍是不改溫雅氣息,言談中更蘊藏著文雅氣質,於是那紫袍散髮之人,輕步淺踏,走道兩人面前,輕言說道。

「方才你們對話,吾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素還真。」

「是...師尹,你終於醒過來了。」

素還真雙眼緊盯著從昏暗的角落即將走出的那謎樣身影,心跟著忐忑不安,一顆心跟著呼吸急速跳動不己,彷彿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油然而起,直至那謎樣人影從昏暗壁岩角落走出,才得以心安。

「聽你語氣似是擔心吾是嗎?」無衣師尹則是用一副高傲姿態且語句添風趣說道。

「哈..」素還真呵笑一聲附聲語意。

「嗯..?素賢人這位是?」道寒仙左顧右盼看了對面那二人一眼後,即刻開口問說。

「他是…」素還真只是點了點頭準備介紹身旁那人時,豈料那一人擺手打住他的話語。

「耶..不用替我介紹,讓我自己來吧。」

將另一人打住之後,身著紫袍的青年男子則是向前踏上一步,並為自己介紹一番。

「嗯..」素還真點頭回應之後便撤身退後一步,站在紫袍青年身旁,靜靜聽著他們談話。

「道長幸會了,在下名為無衣號師尹,來自外境之人,跟素還真是結義兄弟。」

滿臉灰頭土臉,一頭散髮的青年,雖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仍是保持沉著,談吐之間更蘊含君子風範,溫文儒雅氣質高尚,穿在身上的紫色儒袍雖已看起來殘破不堪依舊合身,神秘青年先是禮貌性打招呼,接著又介紹來歷身份,並且又毛逐自薦將矛頭指向另一個人並坦然自己另一苦境身份。

「喔..原來閣下身份這麼特殊,是素賢人的賢弟啊,那真是幸會了。」

道寒仙看著眼前紫袍青年,眼神露出一絲詫異,心想原來阿,當初他跟好友無心插柳救走的人,居然身份如此特殊,心頗感驚訝。

「道長切莫這樣說,是師尹該向道長說謝才是,師尹今日能撿回這條命,全然仰賴道長出手之助,若非道長當時及時相救,恐怕師尹以及吾之徒兒便曝屍荒野,成為荒野一縷孤魂。」

無衣師尹禮貌性拱手向道長致謝,感謝他不惜餘力將他們師徒從邪魔之中救出,單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理由,足以表達救命恩情。


雖說當時已然抱持著必死的決心也要阻止異魔者傷害徒兒,即便豁盡畢生修為仍然無法傷之魔人一分一毫,甚至有了玉石俱焚念頭,縱使如此依然無法撼動此魔半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魔人蹂躪她們師徒倆,儘管受到莫大屈辱恥恨,也要忍辱負重,殘存著一口氣也要努力活下來,只要活著便有機會有朝一日能將這份恥辱連本帶利跟仇人加倍討回,為此也要繼續忍受這份折磨及羞辱。


「先生之言差矣,你之命雖是由吾而救,但真正救你的人非是貧道,而是另有他人。」

聽著那些滿懷感謝客套話語,道寒仙雖感疑惑,但仍然接受他行的這份大禮,但向來是非分明,故守原則的他,自是不會邀功,嚴肅臉上雖展現一絲微微笑意,但依然自我澄清,並再三告知救命恩人是另有他人,

「道長語意頗有深意,難道師尹的性命不是你所救的嗎?」

當知曉救命恩人另有他人時,心裡不免感到驚訝,臉色也略顯一絲詫異,於是趕緊追問下去,欲尋真正答案。

「能說是吾救,也能說不是我所救。」道寒仙以非答非問方式,語氣隱喻著一番深意。

「是也非也,莫非道長在考驗在下的智慧嗎?」無衣師尹心感疑惑,視線則是逗留在另一人身上,眼神盡是透露著疑惑不解。

「錯了。」道寒仙連思考都不思考直接坦然說道。

「嗯。」師尹看著他依然感到滿懷疑惑。

「因為真正救你的人,是他!」道寒仙依然保持沉肅臉色說道,迴望凝眸,看向滔天洞窟之內那昏暗角落,並意指真正救命恩人就在前方那裡。

「他是指?」師尹抱持疑惑眼神一凝,轉身揚袍之間卻見那昏暗角落裡,似乎有一道昏暗人影正靜靜盤坐在地上,於是逐步走向前,想要一窺探那神秘人的廬山真面目。

「逍遙公子、齊芳悅。」道寒仙手上拂塵一揚,揚塵之間清風拂起,闊地一掃周圍陰霾,終現出真實面貌。

「嗯?」

(是他!?是那日出現在秋風坡神秘高人,出手救走戢武王雙子之人!?)

驚見霎那,無衣師尹內心震撼無比定睜一看,竟是那日出現在秋風坡正邪一役的神秘高手,驚訝之餘身形更是連退數步。

「因此貧道才說救你的人非是吾,而是他。」

道寒仙手執拂塵隨後逐步走來,接著語氣略帶幾分沉著說道。

「他才是真正救我的恩公!?」仔細打量眼前之人一番後,他才稍緩驚訝心緒,恢復以往沉著問說。

「然也。」道寒仙點點頭說了一句。


得知真相後,師尹神色依然保持冷靜,眼神暗藏著心思,但內心卻是無比訝異,心想,原本要等秋風坡那一役風波過後,才要開始查找有關戢武王雙子的下落,想不到這陰錯陽差之下,

居然會讓他遇上那一日出現在秋風坡上的那神秘高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樣也省得麻煩去一一查找,但此刻也非是詢問那件事的時候,只能再另行時機再來查證是否屬實。

於是他按下心思,暫時不提及那件事保持沉默片刻之後,似若無意走到那一人面前,並用試探語氣詢問說。

「恩公看起來傷勢十分沉重,但他之身上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傷痕,但因何卻是昏迷不醒呢?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師尹刻意走近他面前,仔細上下打量一番後卻意外發現此人身上並未有任何傷勢,以常人眼光看來指是陷入昏睡狀態,並沒有什麼異狀看不出任何一絲端倪。

素還真只是待在一旁靜靜看著那沉寂盤腿而坐人影,心莫名感傷,欲開口解釋時,另一人則是搶在一步開口,並解釋關於好友的傷勢,聽得讓師尹有些驚愕。

「關於他之事就由劣者向賢弟來說明一切吧。」此時另一人也跟著走了過來,素還真深嘆一口氣後便說道。

「素賢人,此事還是由貧道來說吧。」

道寒仙則是中途打斷他的話語,並表示此事還是讓他來說吧。

「既然道長都這樣說了,那素某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素還真眼看道長態度堅決,只好讓行退至一旁靜待。


「貧道名為道寒仙,源自仙道門中人,因久遠一場機緣與他相遇,後來...」

道寒仙隻手撫摸著白鬚,揚望壁窟眼中再次泛起久遠前兩人相識經過,過往回憶跟著腦海湧現而出,先是自我介紹一番跟著開始敘述著與好友回憶。

道寒仙先是自我介紹身份來歷之後,再訴說兩人相識的經過,但卻諸多保留,不一語道盡,只是將重點轉移到有關先前勇闖葬荒山之中所遭遇到的怪事,以及遇上的那些怨魂不散的怨靈、邪靈,以及雙方展開一連串激戰。

「以上便是一切事情始末。」

時間分秒點滴流失,也如同此刻湧現回憶也變得漸漸模糊,更伴隨著故事終章自此了結。

「恩公身懷仁義、寧願犧牲性命,也要為了這個天下換取生存空間,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怎能不讓人打從心底感佩呢?真是天妒英才啊...唉...」

聽完那綿長故事之後,無衣師尹有感而發,原來年少時的恩公,居然經歷那麼多事蹟,其中有一段故事更是讓他頗有同感,心不由得感到苦澀。


「若是被他知曉你這樣稱讚他,相信依他個性,絕對會得意忘形的..」
「唉...但很可惜,現在他已經聽不到了。」

道寒仙則是趁機數落他那好友一番,藉此好報平日之仇,有種讓人哭笑不得感覺。

「唉...恩公啊..」師尹低頭嘆息感傷。

然而就在師尹沉溺感傷時,道寒仙璇筆劃點,點石開地將構築堅固的陣法,順勢將之解除。

「道之玄、玄之極、化陰陽、化。」

交談之餘,不忘解除陣法,拂塵揮掃數下,雙足收納之間,足下已現太始道法,陰陽化轉之間,覆蓋滔天半窟光陣瞬之化為萬點星光消散。

素還真依然保持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看著兩人之間的談話內容,並將目光投射於那結義賢弟身上,深邃眼神之中潛藏著縝密的心思,望著眼前那熟悉之人,不知不覺之中腦海內又浮現出那一日情景,那日他前往春居流苑探視昏迷不醒的玉辭心時,便在她之面前暗中發誓,絕不讓這樣悲劇再次發生,雖說自己不宜介入雙方恩怨,但必要時也要作出一番抉擇。

(雖說殺戮碎島是因邪尊道跟末世盛傳共同聯手而被消滅,但這其中幕後推手又是誰呢?是你嗎?無衣師尹?如果操控背後一切真兇,真是你的話,那麼你要為兄以後如何面對你呢?師尹...)

素還真臉色變得越加深沉,心也跟著莫名沉重,目光始終都逗留於那一人身上,跟著思緒不停翻湧,再次回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時候,那彼此真心以待、坦然相對,盡情交心而談,而曾經何時那麼熟悉不過的好友,為何如今再相見卻感這麼生疏,這真的是你嗎?賢弟、無衣師尹,心中那份答案此刻依然無解,只能將這份疑惑深埋於心,糾結萬分。

「賢兄!賢兄!」心若恍惚,神色顯得有些失神,卻聞那熟悉的聲音,素還真眨眼回神。

「嗯...師尹賢弟?」樣子看起來顯得有些茫然,但轉瞬又恢復沉著神態於是問說。

「看賢兄這樣想事情,想到出神?就不知賢兄在擔心什麼?」

不疑有他,師尹則用試探語氣問說。

「沒什麼...只是…」素還真輕言幾句帶過,似乎在隱瞞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一般。

「嗯...?」師尹聽完這些話語,眼神露出一絲質疑目光盯著眼前熟悉的義兄,心思頗異。

「鬱鬱寡歡,悶悶不樂,愁眉深鎖,心事更是重重,看起來諒必是擔心武林未來,如果魔禍,病疫肆虐,各處災處、頻頻發生、而蒼生而陷入水深火熱、痛不欲生,就如同此刻的心,沉重而不己,悲慟,忿怒,感傷,以上加起來,便是他現在的沉重心緒,吾說對嗎?素賢人?」

道寒仙則是看著他,一語即刻道破賢人的沉重心思並加以揣測一番,試著去解除那縝密的心思。

「道長...賢弟..」素還真只是平靜看了他們各自一眼後,便深深嘆了一口氣,似乎看起來鬱鬱寡歡,心情甚為沉重且心思倍感複雜混亂。

收拾沉重且複雜心緒後,素還真恢復以往冷靜沉著,並將自身憂心的事情一言一字說出,並且擔憂著那潛藏的隱患,而當每說一件事時,心就不由得萬分悲慟起。

「其實自從那日發生那件事情以來,素某便一直擔心著...」

「賢兄所指何事?」

不知因何心情顯得有些低落,猜想似乎跟接下來他要講的事情有那麼一絲牽連,但心頭卻感到有些沉悶,總有說不出的感覺縈繞在心,彷彿有種近似又遠那般,捉摸不定,心裡疑惑更為加深。

「賢弟莫急,為兄知曉你跟玉辭心之間恩怨尚未了結,而素某也一直殷殷期盼你們兩人能盡化前嫌,化解仇恨握手而言合,但很可惜這份期望注定而落空,因為...因為玉辭心姑娘已然仙逝矣。」

素還真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以平靜語氣來敘述著那件事,那件事至今仍是內心放不下的遺憾,更是愧對故友之情誼。

「這....!?賢兄所言可是真!?」

當聽到仇人已死瞬間,不知因何內心卻莫名覺得感傷,而不是殺之痛快的雀躍,臉色顯得更加沉悶,身心更為震撼無比,恍若失神一般,眼中浮現的不是欣喜而是迷茫,無衣師尹整個人驚愕無比,連連倒退數十步,彷彿不能接受這樣結果,於是趕緊追問下去,想要快點知曉答案。

「嗯..此事.千真萬確,別有虛實,因為是吾親眼所見...她更在吾的面前斷氣....」

越說心覺得越加悲慟,那份沉重那份愧疚,不時常常自責的自己,心裡那份罪責則是時刻提醒自己絕不忘此事,素還真臉色顯得更為凝重,來不及說的遺憾,只能時常懷抱在心不敢忘卻,故此才能緬懷故友心傷。

「這...怎有可能,以她高深修為,武學能為,這世上應沒幾人能與匹敵才是!?」

不敢置信,不願相信,剩下的只餘無盡諷刺,錯愕,驚愕此刻也展露無疑,深深震撼了心,震撼了人,心神也為之茫然。

「確實如你所說這樣,以玉辭心高深修為,超凡武學能為,這世上能傷她之人少之又少,但賢弟你可知,奪她之性命的並非是絕世武學,而一種無形毒症,只要染到此毒症者,輕者腦部受損記憶全失,重者毒攻其心,傷筋,傷腦,以及傷神,至於中招者功體殘廢,功力全失,腦樞受創,意識渙散,而產生種種幻覺,最後發狂而病發而亡。」

素還真依舊保持鎮靜述說著已然發生的憾事,種種回憶點滴宛如昨日而生,深刻在心,刻劃在腦、難以忘卻之心中遺憾。


越說越是心慟,越說越是感傷,當心中那份愧友自責湧現了心,便是受創了神,這一刻素還真不由得心悲慟萬分,曾經承諾之事,如今已然成空,那種感受唯有無盡折磨以及苦澀,縱然感傷也不得不將真相如實道出,希望藉由這段心中遺憾,化消兩境之間仇恨,以及兩人心結,

得以讓她在天之靈能從此不用為國為民付出,而是真正能得到解脫,回到最純粹時刻,玉辭長存,初心還在,讓世人永記緬懷,曾經有一名意氣風華女子,為這個混亂不堪世道帶來著救贖,而那個名字名喚:一卷冰雪、玉辭心。

「殺人於無形,真是好狠毒之招阿!」

聽完這則關於她那段時日遭逢不側憾事,無衣師尹略感一絲遺憾,可惜了這麼一名值得欽佩的好對手,可惜紅顏薄命,王者之途注定殞落,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飲恨,無聲試問
已然逝去之人,為什麼,為什麼,隨著心緒翻覆難平,負手之掌,也越握越緊,訴說著心中恨怒。

「然而玉姑娘之死只是一個開端,後來武林上更盛傳各地百姓,中了一種奇特病症,名為毒煞蠱,只要中蠱者便變得六親不認,嗜血如狂,淪喪為惡魔爪牙。」

素還真強忍沉重心緒,繼續說著近日以來武林發生種種慘案越說越事心慟不己。

每每說上一句,心就越加劇痛難當,痛得非是逝友悲慟,更多的甚是蒼生不甘、蒼生之憾、蒼生悲願,此刻的心宛如千層裂拔,整顆心快要撕裂殆盡,然而只能抱著蒼生諸多遺憾,堅心而定,才能為此替這個混亂世道找回一線曙光,素還真緊緊咬牙,隱忍常人不能承受痛楚,持續為世人付出而不求回報,只願天下不在興干戈波瀾,人心不在爭鬥,互相算計,這樣來說便是足矣。

「這跟近期來武林發生的慘禍,頗有一絲牽連,莫非兩者之間源自同一人所為嗎?」

無衣師尹收拾了紛亂心緒然後重新振作起,眼露幾分凝色,神色略顯鎮定疑惑問說。

「如果兩件事串聯一起,不難發現下手手法如同一轍。」

素還真將玉辭心被毒害的事跟百姓接連發生不幸的事加以串聯而起,發現這兩件截然不同的慘事,凶手作案手法如出一轍,因此加以推斷,應是出自同一人所為。

「嗯..能這樣藏於無形將人在神不知鬼不覺情況下,下了殺手,」
「那這幕後主使者,心思智慧更為陰沉。」

無衣師尹心若有所思,並仔細推敲思考著如何在無聲無息之中,將人這樣就殺掉,這高明手段不只陰險毒辣,心機更為陰沉,這樣行不見跡,手不見段的行凶手法,更為詭譎難辨,這樣敵人未免太過神秘,太過高深莫測了,此刻心也不由得膽寒。汗更是滴滴冒出滲落在地。

「敵在暗吾方明,只怕將是防不勝防,難以揣測啊...」

就連一向能藉由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並善於卜掛預知局勢發展的他,這一刻卻感無力,無法測算出這場正邪鬥智之下的結局,勝者是誰?敗者又是何人?這一刻就連他半神半聖亦半仙的清香白蓮、素還真,也不敢輕言妄定,鬥智下結果,唯感暗箭難防,人心難測。

「對了,這封書信是劍之初那日託吾交你,現下便將此信交給你。」

深感此刻的無力,但依然要堅決走下去,心思收斂之後,素還真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賢弟,並且語氣頗重說著。

「是初兒寫給吾的信嗎?」

無衣師尹抱持疑惑,不解其中語意,於是乎接下賢兄手中的信件,端拿在手不馬上拆閱,看著手上信件上的端字文筆朱墨,心情略感一絲複雜,跟著眼露凝思說道。


素還真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那結義賢弟,師尹接過手之後,雖心思揣測但也確切將拿在手上的書信打開,而當他閱讀書信之餘,深沉臉色變得更加冷淡,眉間不時透徹出一絲怒意,然而當他過目到書信中間片段時,面色也跟著沉重起,心緒更是隨著書信之內的文字,時而轉變,心思跟著百轉千折,接著先是揚首狂笑,笑而不語「哈哈哈.....哈哈哈....」

跟著保持沉默不語。

(當初吾費盡心機,連環佈計,只為了博得絲毫生存空間,聯合妖后跟號天窮,將爾等一班人誘至戰雲夢澤,然後將至逼殺,然而費盡心機仍是無法取下妳的性命,直到最後妳仍是不願屈服,不肯自戮,甚至到了最後一刻仍是戰得無懼,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豪傑、王者之王啊,但到最後妳仍是放下一切恩怨,只為與吾談和條件,但如今妳已經死了,那這封信便失去意義,毫無意義啊...戢武王、玉辭心...)

恨得刺骨、怒殛攻心、嘆的幾時、悲得難慟、諸多心緒伴隨手上手上那封投和書信,打擊於人,潰擊於心,神魂不舍,混亂心緒難以平復,只能盡情宣洩心中之怒,心中之恨,心中之怨,以及種種不甘而無盡含恨。

勁力幾摧之間,握在手上書信轉眼已然散盡天地,飄空落地盡成一片片殘頁字章,就如同此刻仇人已逝,但心為何感受到苦澀不己,恩、怨、情、仇、四種不同滋味糾結於心、致使心頭亦感沉悶不己、只能靠著心中吶喊,宣洩滿懷不甘,才能得以接受這難以令人接受的殘酷真相,隨著心緒越加強烈,心血也跟著翻湧不止,殊默之間,朱紅已然濺出,滲濕了嘴角。

「唉...這遲來的信..真是來得太慢,來得太慢了...如果吾知曉若是這樣結果,那麼當初吾也能放下恩怨,向她釋出善意,以表歉意。」

感悔恨的人,收斂激動心緒,抹去嘴角上血漬,抱著沉重的語氣說道。

「素某曾經說過,絕不會插手介入你們雙方恩怨,但如今玉姑娘落得如此悲慘下場,素某則是心感悔恨,定要找出這背後主謀者,為她討回應有公道、報仇雪恨、以告慰玉姑娘在天之靈,能得以安息。」

看著賢弟陷入這樣痛苦煎熬,素還真也深感於心不忍,跟著坦然說道並誓言絕對要找出真兇替友人報仇雪恨。

「雖說吾與她之間恩怨甚是難解難化,但她確實是一名值得欽佩對手,經此這點,吾便有理由為她報仇機會,如果你們要找出殺害玉辭心幕後主謀者,便算上吾一份吧,論國論仇,她是吾之敵人,也是吾必除之目標更是必殺之對象,因為只要任何威脅到慈光之塔安危者,吾、無衣師尹便必除之...」

「..但論情論理論私者,她是那初兒的未過門的媳婦,更是吾之那無緣姪媳,而吾身為舅父者合該為她找出元凶,還諸她雪恨。」

放下心結、坦然以對、緩下難以訴說複雜心情、開門見山說出真正的心裡想法、確切的感受,來緬懷那似敵又似友,可敬對手又是仇人的那個人,真正觀點以及內心確切奢望的虛實不切的一 份念想,來以表對此遺憾。

「你們兩人故事綿長,想不到你們為了替一名女子報仇雪恨,能這樣慨然就義,真是使人衷心感佩。」

道寒仙在一旁聽得有些入神,聽著他們之間對話來構築著一部江湖愛恨情仇、一部血淚史章、更是個人事蹟、功績、利與過、也是令人可歌可泣的悲壯英雄哀歌,心不由得隨著劇情發展,越感沉悶,臉色也跟著變得十分凝重。

「道長...」素還真停下語句,撇頭看了側身一旁道長一眼,眼暗凝神傷,深深嘆說一句。

「不談這等傷心事了,既然師尹都已經清醒了,那麼咱們也合該討論正事了。」

道寒仙眼看現場氣氛十分沉悶於是話題一轉,將事情源頭再次矛頭轉回正題,以化解現場這沉重的氛圍。

「正事?」無衣師尹收拾複雜且沉重心緒後,重新提神問說。

「嗯...方才劣者跟道長商議該如何將眾人平安帶回琉璃仙境。」素還真也同樣將過往傷心事暫時拋諸於後,將事再次轉回正題,話鋒一轉又再次回到關於如何突破荒山議題。

「嗯..琉璃仙境?那不就是賢兄目前的所居住的地方?」無衣師尹覺得有幾分納悶,疑問,不解,立即浮現臉上左顧右盼各自看了眼前兩人一眼,即刻疑惑問說。

「然也,但日前通往琉璃仙境的路徑,因魔禍之亂紛紛被為之破壞殆盡,如今要通往琉璃仙境唯一路徑,便是要越過葬荒山,但荒山之內存有怨靈...詳請聽說....」

素還真將近日來,各處皆遭受到的魔禍迫害的事,說個分明並將故居的數條路徑,遭受到魔人們破壞、巨石崩落擋住南北渠道的問題,通通提上一遍,並將關於暗藏於荒山之中的怨靈生前的怨恨、不甘、以及圍繞在一群保家衛國的英豪們事績講述一遍,揭開歷史上血淚篇章。

「嗯...荒山怨靈...?」無衣師尹對於關於此事頗感興趣,於是疑惑問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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