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第一篇寫的文章,但主要是以面試官的視角來看奧德這個初階冒險者
如果這種模式不太OK的話...我可以再重寫一篇!
「嗯—我看一下,奧德先生對吧?」
「是....是的。」
抬頭看著面前老人不管是年齡層上的不同,亦或者是那不同於大部分冒險者,
滿臉寫著不知所措、幾乎稱得上是害怕的神情,
都讓現在拿著資料的自己感到有趣不已...雖然這並不代表他在義勇軍裡也能出類拔萃。
眼睛上下打量著老人身著燕尾服和手裡木杖的奇怪搭配,
仗著難得能夠顯擺出身為面試官的魄力,在感覺到靠著椅背的脊椎抗議地發出了幾聲喀拉時,
不客氣地伸了幾下懶腰順帶揉了幾下稍微發疼的太陽穴。
最後抬起腦袋對著那抗議過勞而乾燥的瞳孔施以眼藥水的威壓後,這才悠然自得地向著依舊還因為緊張左顧右盼的老人說道。
「放輕鬆,放輕鬆...深呼吸。我總不會吃了你吧? 我只是負責面試的普通職員而已。」
像是要讓這神經質的老頭子拉回注意一樣,伸手輕輕彎起手指在桌面上敲擊了幾下。
嘴裡說著輕鬆的話,卻又像是宣示主導權一樣將雙手肘部放在了桌面上,
十根手指交叉排序交纏的把下巴放了上去,在穿過窗縫剛好透進的陽光照耀下顯得那身影更加神秘....很久以前就想這麼試試看了。
「那麼先來談談你的背景吧......」
伸手翻開了老人事先帶來放於桌面上的書面資料,老實說這還挺加分的...至少自己不用老套的再問那些幾乎已經要說爛的老幾套了。
「噢,你來自東邊啊 ?不,我是指還挺不錯的。」
「聽說最近往東邊方向,離城裡....大概幾公里?好像出現了什麼新品種的蝴蝶。」
「拍動翅膀時會散發出像月光一般徐亮的鱗粉...要是現在傳送魔法能夠用的話我也想去看看啊。」
嘗試著讓這老頭稍微放下戒心的試著閒聊了幾句,在看到對方似乎不知道而只能尷尬的乾笑點點頭後稍稍收起了笑容。
似有似無地輕挑了下眉頭後再往下翻閱起了資料..至少他試著捧場了,是吧。
「剛剛我講到了不能傳送的這件事你應該明白吧?沒錯...就是光害導致的。」
「所以-能和我說說你對這次義勇軍有什麼看法嗎?」
「呃......我覺得...應該...會有很多冒險者...」
看著老人不是擠不出一點詞彙就是一堆廢話而欲言又止的言行和表情感到困惑,
難道是自己說的話太難懂了?
「那麼....我換個問法吧,你對四災有什麼樣的了解嗎? 」
「....我不是很清楚,抱歉。」
「-不清楚也沒關係,讓我稍微確認一下。」
一開始體驗到的新鮮感似乎已經在方才簡單地對談下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讓自己煩躁的失望感和現在連一句對談都無法成立的煎熬。
「那麼...奧德先生,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想要來參加義勇軍嗎?」
「是為了親人嗎? 還是為了財富?-啊,說不定是為了什麼向四災還是什麼東西復仇之類的?」
對這位老人還抱著期待的向著他提問著,期待能從他那歷經滄桑的面容上和那終於要說些什麼的嘴巴裡得出些什麼有趣的答案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為了,保護阿斯嘉德的朋友,還有...」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啊...不用,不用了,算了算了。」
看著老人好不容易擠出的話卻是耳朵已經聽到爛掉的回答,甚至都無法保持那原本應該靜靜聽他訴說完的態度直接進入了再下一個環節。
現在重新抬頭看向老人那些本應該保持著神秘感讓自己感到有趣的特色全都變了味。
稍微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了,
一邊在內心臭罵著浪費時間用在折騰雙方的自己,一邊低著腦袋故作鎮定的咳了幾聲,
才慢慢把手裡拿到的書面資料推回在老人眼前後再次問道。
「咳,咳咳....奧德先生,能告訴我你有什麼長才嗎?」
「像是什麼上刀山下油鍋都毫髮無傷,或者能夠一拳把人打飛十里遠,還是放一個魔法就能毀天滅地的之類的,只要能想到都能說出來啊。」
「啊,要是有什麼從官方採購來的物品或者定製的武器防具,甚至是坐騎也可以說哦。」
「這個當然也算是在戰力當中的,雖然不清楚能不能對四災造成影響,但...有總比沒有好,你說是吧?」
「請全部說出來,拜託了。」
「啊,如果用說話的方式沒有辦法表達出來的話,你也可以直接在這做給我看。」
「這裡雖然有結界保護,但是環境還是會亂,加上我也需要在你出去以後整理一下這個房間。」
「所以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能收斂一點比較好-之類的。」
向著看不出在想些什麼的老人打趣道,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著希望能讓他節制點的謊,
實際上是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祈禱他能輕鬆地放出什麼大魔法讓自己刮目相看一番,
給當初期待著他表現的自己一個交代。
「好,大概都說完了。」
快點!
「可以開始了哦。」
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 奧德! 你不會那麼窩囊吧?
「可以慢慢準備沒問題,我也會有相應防護措施的,所以請不要為此就壓抑實力。」
SHOW-ME-MOREEEEEEEEEE---!
聽說這是某個地方的方言。
老人認真地舉起了木杖,而面試官也同樣認真的直盯盯看著他,原本"融洽"的面試室一下就陷入了寂靜。
老人木杖頂端慢慢聚集了魔力,隨後慢慢造型成了一顆.......
一顆水球?
水球?
就這樣???
「!? 你沒事吧?」
那顆半成品的水球在面試官不知為何"不小心"猛踢在了桌底下時被急忙關心的老人丟到了一旁。
「呃...沒,沒事,是我不小心沒控制好防護措施才會變成這樣的。」
左腳輕輕地在桌底下左右擺動,咬了幾下牙後向著面前老人強顏歡笑的回應著,
剛剛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小拇指的碎裂聲,但這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心痛......
「呃...既,看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雖然微微在眼框打轉的眼淚似乎絕大部分都是因為疼痛所導致的。
「關於面試的成績已經打好了,但是我可能要先打個預防針哦。」
誰來快點幫我打個麻醉針。
「和其他冒險者相比,你的成績是相較於比較偏下的。」
「所以可能在義勇軍方面的排名會比較偏後。」
「如果有異議可以等之後有時間,等準備完全之後再來面試一次。」
「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你真的沒事嗎? 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用,真的!...不用了。」
幾乎是緊繃著微笑的目送著那時不時回頭看自己的老人推開門離去。
這才深深嘆了一口氣後把資料先擱在了一旁,按下了外頭【暫離】燈的開關,感覺太陽穴又隱隱作痛的比方才還要更用力的搓揉了好幾次。
.....去抽根菸吧。
用簡單的醫療法術治癒了一下小拇指,站起身來確認腳並無大礙的走了幾步後,卻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
這是...頭蓋骨?
左右看了一下,剛剛那老頭丟到的水球又跑到哪裡去了?
「算了,隨便吧。」
肯定是剛才炫耀自己事蹟的獵人留下的吧,等等拿去回收好了。
用腳稍微撥開那在視線以外已經逐漸化為塵埃的骨頭,拿著空的咖啡杯走向了休息室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