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黑崎蘭丸2020生日快樂!
※海盜paro人物對照(名字採音譯):
▪馬爾洛(マルロー)-黑崎蘭丸
▪個人捏造→露卡(ルカ)-七海春歌
※除基礎設定外和原劇無太大關聯,只是想要海盜題材ˇ/////////ˇ
× × ×
我和馬爾洛先生是在這座港邊小鎮相遇的。
那本該是個一如以往的晴天,白色的海鷗就在視線可及的湛藍天上來回飛翔,但從海面上吹拂而來的風卻挾帶著暴風雨的氣味。
靠著過往的經驗判斷出不久後可能會有雨雲飄來的訊息,我迅速將仍晾在外頭的乾貨給收進屋裡,確認沒問題後便關緊門扉,開始祈禱這場暴風雨可以盡快離去。
而這場暴風雨比預料中的還要激烈。外頭風聲呼嘯、雷雨落在屋簷上的聲響極為震撼,已經到了無法不擔心的程度。邊掛心著鎮上的大家,我檢查了一遍屋內外的防護措施是否完善,便吹熄了燭火,打算藉由睡夢來度過這一切。
但是那微弱的呼救聲,卻穿過那些吵雜的聲響,傳到了我這裡來。本來以為只是自己幻聽罷了,隨之而來的卻是有人叩響了面前的門扉。
我訝異地靠了過去,心想是否有人遇難、需要幫助,正因平時大家都對自己既溫柔又親切,這時候的我更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當我開了門,卻看到一名高大男性的身影,轟隆一聲落下的短暫雷光讓我足以看到他身後甚至還背著另一名貌似昏厥的人。雨水浸濕了他們、衣物看起來也破破爛爛的全身狼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男性看起來似乎很辛苦,但仍喘著氣朝我央求——
「抱歉,能借我們待一晚嗎?」
「……咦?」
「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拜託了!我不會對妳怎樣!我的夥伴受了傷,我非得替他處理才行!」
「啊、好的……!」
一聽見有人受傷,我便無從思考太多,此刻人命要緊,我迅速讓開了路引領他們進門,再騰出一個空間讓那名傷者足以躺下。
慌忙重新點上燭火後,我才注意到這位男性不只是身材高大,雙臂至手背處居然滿是刺青,而剛才在黑暗中看不見卻聽得清的類似琉璃珠與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正是來自男性身上的飾品。
當他抬起頭,遮住右眼的黑色眼罩也充滿存在感地映入我眼簾。
「抱歉啊……麻煩妳了。」
他亂中有序地替他的夥伴把上衣給脫下,除了橫在身側那道看似不淺的血色傷痕,在那個人腰間的彎刀也立刻無所遁形。我驚訝地看著這副光景,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讓不得了的人進了家門。
「您們……是海盜嗎?」一切的跡象指向一個答案,我忍不住就問出心中的疑問。
男性頓了下,再次抬起頭望向我,燭火映照下的那隻眼睛炯炯有神、無比認真,一瞬間我竟有種再與他對視下去恐怕會被灼傷的預感,但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我,並無法轉開視線。
「是。但我可以保證天一亮我們就會離開——」
發現事實的一瞬間我便很清楚自己求的只是這個肯定的答案。我不發一語地轉身,開始忙著燒水、並拿出一些備用的藥物,來回幾趟後連包紮可能用到的布料都放到了他們面前。
「雖然可以做的不多,但請讓我幫忙!」
「妳——為什麼?」男性訝異地瞪大雙眼,似乎沒有想過會有一般人願意幫助惡名昭彰的海盜。
但幾年前的回憶漸漸浮上我的腦海,如果要說我之所以願意這麼做的理由——
「因為我以前也曾受過海盜的幫助。」我如是說道。男性聽聞沉默了下便不再答話,開始利用我提供的用品替夥伴好好處理傷勢。
當這一切告個段落,我也才意識到外頭的雷雨聲響已經趨於靜寂。
男性鬆口氣般癱坐在地,我則是起身去燒壺茶水。
「說起來還不知道妳的名字。我叫馬爾洛,妳呢?」在我把茶端回來時,他仰起頭這麼問道。
我在心底默唸一遍他的名字,嘗試著尋找與記憶裡吻合的節奏,但顯然並沒有那麼容易。察覺他仍等待著我的答案,我才慌忙回答出自己的名字。
「露卡是嗎……」馬爾洛先生點了點頭,對於我他似乎沒有更多想獲得的訊息,沉默著抬眼看向窗外景色,經過一番折騰,雨早已停歇,深夜的靜寂裡只有我們之間的燭火微弱地搖曳。
極度壓迫後大概會使人乏力,馬爾洛先生被火爐映照著的面龐早已佈滿疲憊,那隻眼卻仍不肯閉上休憩,猜想是來自自身警覺性以及重視同伴的義氣支撐著他吧。
而一番忙碌後的安靜總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尤其平日只孤身一人的屋內此刻正待著兩名未知來歷的男性,這時才遲來的手足無措讓我越發無法靜下心來。
「那個、您要不要也休息一會呢?我去騰出空間來。」看著為了伙伴忙得狼狽的他,油然而生的敬佩感使我想盡可能多為這位海盜先生多做一些。
「這倒是不用了,天一亮我們就會離開。」
與一開始急切的感覺不同,他淡漠地回絕了我。事實也的確如此,我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也僅只方才,也許我是稍微多事了吧。
就在我以為會就這樣維持尷尬直至天明,這次卻由馬爾洛先生向我搭話了——
「妳倒是去休息啊?本來就是被我給打擾的吧?還是說……」寂靜中我無法忽略他帶著自嘲的輕聲哼笑,「因為屋內有陌生男子,而且還是作惡多端的海盜,無法安心?」
我看著他在晦暗光火下依然仍辨明的佈滿兩隻手臂的刺青,以及那隻被黑色眼罩所覆蓋的右眼,確實我是應該害怕的,放來路不明的男人進屋什麼的,而且還是一看就很危險的人物。但從一開始我就直覺地認為他不會是壞人……
「幹嘛不說話?」他沉默了一下後,就像投降般嘆了一口大氣,「啊——女人果然很難理解。妳靜不下來是吧?我肚子也餓了,能麻煩妳幫我弄點吃的嗎?」
後來我從預計販賣的乾貨中簡單地弄了一些給馬爾洛先生。他也不再維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在離開以前與我述說了一些關於同伴何以受傷的原因。
當他的表情不再緊繃,我更肯定即使身為海盜也能擁有溫柔的眼神。
×
我與那一夜的小姑娘再次相遇在岸邊的懸崖上。
「喂!妳——不要想不開啊!?」
本來打算不要再與這麼單純的傢伙有所牽扯,自己的立場過於艱難,要是因此影響到她原有的寧靜那可會良心不安。
說到底海盜有良心這種事本來就是相當可笑的。但當我回過神來早已向她伸出了手。
「……馬爾洛先生?」
「對啦是我!妳快把手給我!」
「可是……」
攀在懸崖邊的她猶豫地看著我的手,眼神又巧妙地瞥向一旁,隨著她的視線我才發現她似乎不是我原先所想的那樣,而是有目的才做這種危險動作。於是我只是稍微探出頭打算驗證一下猜測,便馬上就發現了那株生長在崖上的特殊藥草。
「妳是為了那棵草?」
她點了點頭,仍不願接受我遞出的手,而是努力伸長著自己的手要去採集。事至此我也沒法當作沒這回事了,不管她是否願意,我探出身子強硬地抓住她的手臂就將她給拉了上來。
那瞬間我才被她纖細輕盈的身子給嚇了一跳,如此弱不禁風居然能在海風呼嘯的懸崖堅持這麼久,沒有被捲下海裡還真是夠佩服她的運氣了。
「我說妳,是在堅持什麼?就憑妳這種身材也很難搆著吧?妳就開口讓我幫妳一把是會怎樣?」
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使我顧不得自己是否會嚇到她,見她咬著唇不敢回話,反而是我覺得自己又輸給了她。
「妳在這等,我去採。」
對我來說輕而易舉的事,她卻以相當感激的眼神收下了那株草藥。
「就當作是那夜的報答吧。」
如此一來不再相欠,也不會再有與她牽扯的理由。
然而我秉持不該有的善心去做的事,才是真正錯誤的抉擇——原來海盜的良心依舊是害人之物。當我越想遠離她的世界,卻越將她往我這裡拉扯過來。
本來就是為了蒐集情報才一邊躲避競爭者的視線來到這座懸崖的,與她的巧遇全是意外,事實正不斷與我所預想的背道而馳。
被我緊擁懷中的她正瑟瑟發抖。事情來得過於突然,情急之下我為了護她周全只好帶著她一起躲閃,無法將背後交給互相信任的可靠夥伴,要在對方眼皮底下守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傢伙實屬費力。
可我無法放手,就為了那該死的良心。
被子彈劃過的皮膚在海風中的鹽分下刺痛著,提醒我不能再繼續帶著這姑娘繼續往前,但我也沒有退路,萬分掙扎下依然帶她跳上了船,吆喝著夥伴揚帆趕緊離開這即將被發現的藏身處。
「馬爾洛!這女孩是?」
「……那一夜救了你的姑娘。」
「果然是這樣!」
拉開椅子陪伴在早已睏倦到暈厥的她身邊,第一次覺得自己竟是如此無力,原先那港口的落角處暫時是無法待了,得想想辦法把面前的女孩弄到一個可以好好生存的地方才行。
與夥伴表示終於可以還那份救命之恩、反正往後仍能找機會帶她回鄉的那份樂天不同,我只萬分後悔當時伸出的手。這一走,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再次回來,大海上漂泊的命運從來就不是單靠自己的意志就能決定的。
她所生活的地方目前已被盯上,沒辦法保證對方掌握了多少資訊的狀況下帶她回去大概只會替她招來麻煩。而若隨意找處城鎮讓她下去也行,卻覺得無法安心丟她獨自一人在全然陌生之地。
所以看吧,都是那無謂的善心。
明明為她考慮了許多,但她醒來後卻與我預料中會有的反應相差甚遠,不僅沒有任何哭鬧,更相當善解人意般主動提起要幫忙船務的要求。
「妳懂自己現在的處境嗎?好歹有點自知之明吧?」
「我知道,可是要我什麼都不做的話……我不要!」
不管是什麼,就是全船的伙食也已經有我負責包辦了,我想不到也不希望她有更多能夠涉足的空間。
但她緊追著我因煩躁而加快的腳步,就算我要她只待在房裡,她仍不依不饒地一再違反了我的命令,不斷向我尋求著能夠讓她在此立足的任務。
「那妳能辦到什麼?一個女人在一艘全是男人的船上,妳覺得妳能怎麼做?」
耐性磨盡,我回頭朝她低吼,確實除了傷害她的自尊以外我已經想不到任何可以使她放棄念頭的方法。而這也的確奏效了,見被我堵得語塞的她驚詫得紅了臉不敢再開口,我才以盡力平復的語氣對她下達結論:「妳懂了嗎?這裡沒有妳可以辦到的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分地等待能夠歸鄉的時刻到來。
她不知如何與我搭話,就如我也不懂如何和她相處,漸漸地,相對溫和開朗許多的夥伴與她在一起的時光多了起來。
能不來煩我是好事,但這莫名的躁動又是怎麼回事?
×
「露卡——妳不用幫忙啦!等等被馬爾洛看到我會挨他罵的!」
「我、我只是順手整理……」
「唔、妳真的沒事做的話,我給妳講講我和馬爾洛作為海盜的契機好嗎?」
——紅色天使。
在提到這個名字時,露卡她非常明顯地愣住了。我疑惑著邊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她才一副回神似的模樣眨了眨眼看向我。
「難道露卡也有聽過這個名字嗎?」
我以為只是在海盜間流傳的傳說人物,竟然連身為一般人的女孩子都知道。
「那個……聽到名字覺得非常熟悉,很快就想起來了,『紅色天使』這個名字唸起來跟我記憶中的救命恩人似乎是一樣的……」
「咦咦咦——!?」
「哈?你說這丫頭跟紅色天使可能有關係?你是跟她混久了開始傻了?」
「不是嘛!你聽我說啦!她跟我描述的就算只是很模糊的記憶,但確實都跟傳聞的符合啊!」
「你怎麼不覺得她本來就聽過傳聞?」
「唔、馬爾洛才是!為什麼要一直質疑她?你明明比我更相信她是多單純的女孩!」
否則早該把露卡帶去她該去的地方了。若非信任,怎麼可能一直讓她待著呢?這是連我都能看出來的事實,但馬爾洛似乎有意去迴避我的逼問,煩躁地砸嘴後就逕自離開了。
海盜從來都是看利益幹活的,如今既然得知更多足以掌握的情報,我又怎麼能辜負所有人的意志不去調查它呢?
「能問問妳當年發生的事嗎?」
「您是指『紅色天使』嗎?」
「嗯,妳也知道我和馬爾洛在找他,就算只是一點蛛絲馬跡我都不想錯過。」
她提供我們有效的線索,而我們也守護著她,相輔相成,以同乘一艘船的立場來看說是夥伴也不為過。更何況她也想尋找『紅色天使』,那絕對是可以一起合作的對象呢!
希望只是我的錯覺,一向不擅長與女性相處的馬爾洛貌似愈發不友善了。
×
「果然還是不該讓妳插手這件事的。」
正替女孩包紮傷口的馬爾洛一臉沉重地得出結論。
他所握著的手臂明明如此纖細,彷彿輕輕一拗就會折斷,卻在他的視線之下被敵人所傷到。雖說只是被劃過不至見骨,但那流淌的血珠仍讓他覺得比自己一直以來所受的輕重傷更加怵目驚心。
反覆檢查已無大礙,但那當下的驚嚇直至現在都無法消散。他不懂自己何以自責至此,終究是被說服讓她作為夥伴而一同前行的,那就應該待她一視同仁。但他總有股莫名的使命感——她是絕不能受到任何傷害的夥伴。
至於露卡自知受傷這事會讓自己好不容易轉好的處境變得艱難而更加不發一語,只是低著頭任憑馬爾洛替她處理傷口。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論是當年妳所遭遇的,抑或我和妳的相識,都只能是一段插曲。」
「……即使那是出於我自身的意志也不行嗎?」
的確她想尋找當年的救命恩人,出於這樣正當的目的才拚命留了下來,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已經懂得隱藏在『海盜』裡真正的『馬爾洛』了。
就算雙方都有些笨拙、不知該如何與對方相處,他卻總是默默替她著想著,讓她即使身在汪洋大海中的一隅陌生之處也不感寂寞。
心之所向,並不是當年那個被『安置』的故鄉,而是這裡。大家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這裡有她能做的事、有可靠的夥伴——也有他。
若要讓她離開的話,她便不想再漠視自己的意志了。
「我喜歡待在這裡!」
馬爾洛看了眼露卡堅定的目光,隨即又將視線放回她的手臂,他綁了一個完美的結,確認不會鬆脫便放開了她的手起身。
「包紮好了,妳就好好休養吧。」
掛在他身上的琉璃珠們隨著步伐清脆地敲響,直至木門被關上,隔絕了漸行漸遠的他。
他已不在身旁。
努力憋著的淚水終於有了勇氣潰堤。
後來他又為了送食物與藥而來,在海上這些東西實屬珍貴,但他總想用心調理過、至少要幫她把身子養好才能送她平安回去。
但此刻被緊緊拽住的衣角讓他無法輕易離開。
到底還是他想見到她吧。否則這項工作隨便交託給誰都行,至少那個被牽絆住的不會是自己。
那個明顯紅腫的雙眼正刺眼地昭示她曾哭過的事實,而那個使她哭泣的罪魁禍首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了。
「唉——妳到底要我怎麼做?」
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種彷彿被揪著胸口的難受是怎麼回事,說到底他本就不擅長與女人相處,如今演變成這種局面只能說自作自受。
「妳要不說話,我就離開了啊?現在大夥可忙得很。」
在這樣夜深人靜時,除了負責守夜的還能忙什麼?說出口的下一秒他馬上覺得自己彆扭得可笑。
「……請不要走!」
比起自己,面前的姑娘確實比他有勇氣多了。
他再怎麼不懂女人心,如此飽含愛意的眼神,叫他想忽視都難。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就算只有現在,請、請讓我待在您的身邊。」
——即使之後就得離開這裡了,依然想在最後一直待在一起。
她的眼神堅定不移,對比自己像個懦夫。
遲來的恍然大悟,那滿溢胸腔的情感,從不是什麼害她被迫捲入的愧疚,而是知曉自己應當守護之物的憐愛。
只要她待在自己身邊。
「啊啊,那我就如妳所願吧。」
晦暗不明的燭火之下,唯有他那隻炙熱的眼炯炯有神。
海盜總顛沛流離,而她便是唯一的安定。
「現在即使妳要我離開,我也不會放手了。」
在告白的話語之後,神情透露出動搖的少女再也無法堅守她的防線,只是被對方輕輕一推,便順從地倒在了臥鋪上。
「馬爾洛先生……」微微顫抖的唇瓣輕聲喃喃他的名,而他便像是回應她的呼喚,傾身伏在她咫尺的距離,以帶啞的嗓回了句「我在」。
未曾知曉海盜崇尚自身正義的堅持,但她從他眼神卻可以讀到為了她他已放棄許多原則。明明最初只是一場意外,只是她出於報答的心態,而她曾經平穩的生活,似乎再也無法回歸。
這卻是她所希望的歸處。
從今夜以後,是難以再轉舵了。
× × ×
※後記:
以為沒了嗎?內文待續!!!!!
後續想要開車。
我是認真想要開!但真的是怕開出來日子也過了(我反省
所以至少就先把劇情丟出來,這樣之後補票(?)時就可以依照這篇基礎直接GOGO了(在說啥
海盜paro是去年萌上之後就一直想寫的東西,那時趁著腦熱寫了第一大段的春歌視角後原本是以為不會再寫了,結果我就想開車,比起單純的車我又更喜歡劇情車,啊開車的話就覺得海盜一定很香……對,總之就是這樣。
為了劇情我已經很久沒有在賀文類的下這麼多心思了,這篇我寫老半天然後最重要的車都還沒開,我自己都汗顏XD
不過這樣也比較方便啦,下次再看到海盜paro就直接上標了,這樣也可以讓人依照接受度去點閱,不然原本是想用連結處理車的部分的。
總之就祝蘭丸前輩生日快樂啦ˇ/////////ˇ
P.S.2020的新卡……真的是……超香……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