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炎楓,你想讓這火在你手上待多久呀?」雨璃伸了個懶腰,把頭靠在炎楓肩上說道。
「我不想讓它消失,可是也不能讓它一直待在我手上,我來試看看……。」炎楓把右手舉高,腦中奮力去想著,命令這股火停在空中,然後在有感覺時,快速把手降下來。果然!這火真的……還停在手上。炎楓有些失望,喃喃自語著自己果然還使不出父親的「懸空火」技巧。
雨璃施展出水之力想幫炎楓,但水一接觸到他手上的火,火就開始變小衰弱了,即使趕緊收回水之力,但炎楓手上也只剩下殘火了,他乾脆甩了甩手,把那殘火也弄熄了,化成幾縷輕煙消散。
「妳聞聞看,香不香?」炎楓把右手湊到雨璃鼻前讓她聞,被雨璃在肩膀上搥了一拳。
「白癡喔!怎麼可能有味道啦!你以為在烤肉喔!」雨璃知道炎楓是逗她玩的,先故作生氣罵他,但馬上雙眼就笑起來,瞇成了一條縫。
炎楓看雨璃笑了,心中也感到釋懷,開口和她道了聲謝謝,感激她和叔叔兩人,把他的寒病治好了,只是……可以一開始就說清楚,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好像還在水裡加了迷藥讓他昏睡過去。
「不是好像,就是有加呀!」雨璃倒是大方的承認了,她接著說:「目的我也有說呀!就是讓你陪我,讓你變強,你可能沒聽到……而且,我也犧牲很大耶!你看!」雨璃秀了秀她右手腕上的疤,炎楓見了很是過意不去,他答應雨璃,以後要讓自己變得更強,以後才能夠保護她,結果被雨璃一把推開。
「哼!才剛學會用火就開始說大話,我自己就足夠保護我自己了,你就去保護你懷琇母親吧!」雨璃手插腰神氣的說。
「喔!也對……對了!我還有個疑惑,你們怎麼會知道我有寒病呢?是誰告訴你們的嗎?」炎楓邊問問題邊瞄了下自己,左手腕上的疤痕,比起雨璃的疤要淺要細,好像就快要癒合了,炎楓感到有些詫異,不過接著雨璃的回答,讓他無暇去細思原因。
「當然囉!不過他說要保密,不許對陌生人說。」
「我不算陌生人吧……」「我跟你有很熟嗎?哼!」雨璃閉起一隻眼睛,對炎楓吐舌頭,炎楓膽大起來,手指就要去捏雨璃舌頭,雨璃張嘴作勢要咬他。
就這樣兩小無猜的打鬧了一會,肚子都有些餓了,拿起了桌上的肉包就啃了起來,啃到一半,炎楓,忽然想起來,他答應過懷琇母親天黑前要回去的!趕緊向雨璃問時間,雨璃幫他從地下室門板縫往外瞧瞧,結果發現外頭月明星稀,已天黑了。炎楓急得跳腳,他竟然沒遵守約定,此刻他就必須動身回去了。
可是……炎楓自己……要怎麼回去,回家的路在哪?
突然,通往一樓的門板被拉開,有隻胖手從上頭探下來,揪住了炎楓的耳朵!把他一路拉上去,炎楓痛得哀哀直叫,雨璃則是大喊著住手!擰著炎楓耳朵的是一個胖婦人,見雨璃怒氣沖沖跟了上來,便也張嘴嚷嚷起來:
「就是你這小王八蛋在地下室鬼吼鬼叫的吧!許朗你給我出來!躲哪裡去了!」許朗摸一摸鼻子從一個小房間裡出來了,婦人看到他更加火冒三丈,指著許朗鼻子大罵:
「才一回來,鄰居就來跟我抗議了,說我們家那瘋小叔突然鬼叫起來,好像還聽到小鬼頭的叫聲,讓他們害怕極了,先有神經病然後又鬧鬼,如果我們不搬走,就要去跟官府反應。」
「果然!你真的!是嫌我們這麻煩還不夠多是不是?蛤!你今天就帶著這鬼吼鬼叫的死小鬼還有這個這個……野丫頭!通通都給我滾出去!」胖婦人動著食指在雨璃面前晃來晃去,雨璃兩顆憤怒的眼珠子也跟著轉呀轉,炎楓看著這景象,感覺雨璃彷彿隨時就要咬下去。
就在此時,又一名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出現,把婦人半拉半拽到一旁去,「夠了啦!別說這種話,鄰居那我會去解釋,去送點禮擺平的,老婆你別再把這事鬧更大了,低調低調再低調好嗎!你們可千萬別再大聲爭吵了,我去看看外頭有沒有巡邏的衛兵。」
因那男子的話語,讓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但那氛圍仍舊讓人感到煩悶難熬,雨璃牽起炎楓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咬牙切齒的瞪著那胖婦人看,胖婦人則是雙手撐在腰腹肉上,鼻孔不停噴著粗氣,眼神輪流瞪視著三人,臉上的橫肉和下巴肉都氣到不斷的抖動。
炎楓和許朗的表情相對於女性們,顯得和緩許多。炎楓讓雨璃牽著手,在她旁邊揉捏著自己的耳朵,確定一下耳朵肉沒有被扯下來。許朗則背靠著牆,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看,選擇無視胖婦人的存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終於,聽到一陣關門的聲音,中年男子回來了,身旁還跟著一位戴著斗笠,被紅黑色披風包裹住的高大身影。看到有陌生人出現,大家一時間都愣住了,只有許朗呼出一口氣,並不感到意外,站直了身子歡迎他的到來,而當那身影把斗笠拿下來,炎楓驚叫出聲:
「父親!」